爷的脸色看着就有些不好了。奴婢问了三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三少爷没有说。再后来大少爷和三少爷就一起回来了。”
白雪茹见她回答的很完整,多看了她两眼便让人下去了。
白雪茹又检查了一遍良哥儿的各个身体部位,随后她对芳姨娘道:“想必是良哥儿年幼,神气不足,因为心脾气血虚弱,所以可能在小树林看见了什么受了些惊吓。但是不妨事,我给他开副药吃吃,再扎几针就好了。”
芳姨娘立刻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白雪茹笑笑道:“你快别这样多礼,好歹良哥儿也叫我一声母亲,岂有他病了我不上心之理的?”
白雪茹一边说这话,一边拿了银针出来,她在手少阴和足阳明这两条筋脉上扎了几针,又拿了艾卷灸着。随后白雪茹开了一副以茯苓为主,辅以龙齿、辰砂、参须辅佐的药方子,让白芷派人去回春堂抓药来煎。
白雪茹守着良哥儿喝了药出了一身汗,见他似乎好了些,于是细细的嘱咐芳姨娘很多注意事项,又让她晚上再喂一次汤药,这才回了屋子。
夜里,韩祯贤满身酒气的回来了,他随随便便的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韩祯贤搂过白雪茹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道:“你今日在家都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白雪茹奇怪的睃了他一眼道:“老爷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韩祯贤摇摇头道:“没什么事。”
白雪茹翻身趴在他胸膛上道:“那怎么会好奇的问妾身在家里干了什么?”
韩祯贤自然不会告诉她,因为今天自己遇到了帮忙接亲的李大人,听着李大人倒了一下午关于后院的苦水,于是很庆幸娶进门的这个女人是个善良温柔的人,从不给自己添乱也不曾让自己心烦。所以他一看见妻子就想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一切,潜意识里就想彻彻底底的和她融入在一起。韩祯贤笑了笑不说话,他伸出手抚摸着妻子光洁的脸蛋,心里柔柔的,软软的。
白雪茹见丈夫不接话,她略一思索便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道:“您还别说,今儿妾身还真的做了些事情。”
韩祯贤好奇的道:“说来听听。”
白雪茹于是便将良哥儿生病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良哥儿很明显是受了惊吓,但是当时没有丫鬟在场妾身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祯贤眉头一皱道:“那你没有叫彦哥儿来问问?”
白雪茹故意小嘴一撅哼了一声道:“妾身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傻事呢!上一次明明就是妾身为了好好的教导彦哥儿,结果老爷您听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给妾身吃了好一顿排头。所以呀,妾身已经决定了,以后关于彦哥儿的事情以后还是您亲自过问的好,也免得妾身一不小心就背黑锅。”
韩祯贤宠溺的笑笑,伸手抓过她搂在怀里搓揉着道:“小心眼,我又没说你什么就让你这一通指责。你家老爷我都给你认错了还不依不饶的,你还想怎样?你几时听说过哪家的男人给媳妇认错的?难不成还想罚你家老爷我也抄十天的书不成?”
白雪茹闻言呼吸不由得一窒,细细一想这个时代还别说,要让男人低头认错确实不易。于是她见好就收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这主意不错,若这样罚了的话妾身就放过您!”
韩祯贤看着眼前人笑得花枝乱颤恨得一阵牙痒痒,他一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嬉笑道:“不如罚你家老爷我在你身上耕一辈子的地,干这个我比较在行!”言罢就手脚并用的乱动起来。
白雪茹浑身一阵酥麻,她想了想便认命的调动起全身放软了自己。韩祯贤滚烫的肌肤,结实紧致,他的一双大手火热地游走在白雪茹的身上。那握惯了兵器的手有些许薄薄的茧,轻轻的刷过白雪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让她禁不住一阵颤栗。
白雪茹那白如初雪的皮肤,那柔若无骨的身体,那紧致的花房,无不吸引着韩祯贤不停地探索。随着白雪茹那**的低吟时高时低的传出来,韩祯贤的身体像被点燃的火把,轰轰烈烈的燃烧了起来。韩祯贤将自己浓浓的爱意变成十足的力量,在白雪茹的身体里恣意的耕种起来。
**过后韩祯贤照例将妻子环在怀抱里,他素来喜欢以这样亲密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白雪茹被人环抱在怀,突然想起前世里在书上看到的一个说法。心理学认为,从背后主动拥抱对方代表一种保护,表示拥抱者愿意主动给予被拥抱者爱与关怀。所以,采用这种睡姿,就代表这个人愿意给你爱的承诺,并且他能从这种主动呵护和疼爱中感到幸福。她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带着无法验证的怀疑,她在火炉的温暖下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韩祯贤叫人把彦哥儿带到了书房,他开始第一次动脑子来琢磨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第一次想了解目前自己最喜爱的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
他让墨影拿来了各种茶点,然后和颜悦色的摒退了所有人开始和儿子闲聊起来。韩祯贤问道:“彦哥儿,姨娘平日里都教你些什么?”
韩德彦一向不怕父亲,他吃完父亲递给他的糕点笑嘻嘻的说:“姨娘教我的东西多了,不知父亲想了解什么?”
韩祯贤被噎了一下,心头一凛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他笑道:“哦?那你就都给父亲说一说好不好。”
韩德彦看着父亲扳着手指道:“回父亲的话,我会被背《三字经》和《百家姓》,还会画画。对了,姨娘还说我的古琴也弹得很好。”
韩祯贤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他话锋一转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平常玩些什么?又最喜欢干什么?”
韩德彦得意的道:“我平日里玩踢毽子呀,解九连环呀翻绳呀什么的,可是我最喜欢玩打仗。父亲您别看我小,每一次小丫鬟们玩打仗都打不过我,我可以把她们打的嗷嗷叫,姨娘总夸我厉害。”
韩祯贤听完心里立刻想着白雪茹说韩德彦有暴力倾向的评语,如今一听似乎确实是有一点像。他不动声色的淡淡的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平常会不会和良哥儿一起玩?”
韩德彦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说起良哥儿神色间马上露出不屑道:“姨娘说良哥儿太胆小,身子骨又弱,不让我和他玩。”随后他想起昨天的事情来,立刻兴奋的看着韩祯贤道:“不过我昨天带着良哥儿去了园子里转了一趟,良哥儿昨儿的样子可好玩了。”
韩祯贤心里一紧,他故意笑着试探道:“你不是说良哥儿胆子小不好玩嘛,昨儿怎么又带着他玩了?”
韩德彦起身站在父亲面前得意地笑道:“姨娘昨日里忙没空管我,我太无聊了就想试一试良哥儿的胆子,于是就带着他去了园子里。我给良哥儿讲了个鬼故事,随后就带着他到了小树林里,我趁他不注意用斗篷翻过来罩在自己头上装神弄鬼吓唬他,果然把他吓得够呛。父亲您是没有看见,良哥儿当时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好玩极了。”
韩祯贤一听心里的火噌的冒了起来,他想起早上看见发着高热的良哥儿那可怜的小样,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彦哥儿,很想给他一巴掌扇下去。他忍了又忍,想着儿子还小,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压下火去。他淡淡的问道:“这都是姨娘平常教你的吗?”
韩德彦没有发现父亲的变化,他笑笑的说:“不算是,这是我自己从姨娘讲的故事里琢磨出来的玩法。”讲完他就抬着脸等着听父亲表扬自己聪明。可是等了半天,韩祯贤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韩德彦不由得有些沮丧起来。
韩祯贤又随口和他聊了几句,便让人把彦哥儿带了回去。他自己却在书房里坐了好半天,末了神色疲倦的回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紫紫对于白雪茹自称的不爽我好好的查了一些资料,妾身的自称不是说自己就是妾,这是男尊女卑下的惯例而已,比如皇后在皇帝面前也要称“臣妾”,所以请亲对这个说法多包涵!
清理竹园
西小院,白雪茹看着苍白的良哥儿很是心疼,她柔声问道:“良哥儿告诉母亲,你想吃些什么,母亲让人去给你做。”
良哥儿笑了笑道:“母亲,我什么都不想吃。”
白雪茹轻声细语的哄道:“不吃东西怎么行,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快些好起来和母亲一起玩耍吗?要不母亲让黄芩给你煮好吃的八宝粥好不好?”
良哥儿想了想懂事的道:“那好,我听母亲的就是。”
白雪茹忙叫白芷去吩咐了,又陪着良哥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直到喂他吃完粥才离开。
午饭后韩祯贤和白雪茹商量道:“我给彦哥儿请的先生说年后可以来坐馆,过完年以后我想让他让搬到外院去住,你意下如何?”
白雪茹微微的有些吃惊,她看着韩祯贤真诚的道:“彦哥儿还,现在就搬到外院是不是太早了些?先生虽然是住在外院,也没必要让彦哥儿现在就天天跟着他”
韩祯贤皱着眉头道:“我何尝不知彦哥儿还小,但是你看他现在的行事哪有一点大家气度?我担心他如果在梅姨娘身边再待几年就更加糟糕,到时候就是想管都管不过来了。”
白雪茹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和彦哥儿短兵相接过,她犹豫了一下道:“彦哥儿才六岁多,身边若是没有个仔细的人,放在外院恐怕让人很难放心。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挑唆教导坏了,到时候只怕是您更加忧心。”
韩祯贤听了细细一想,就府里的这些人还真不好说。自己白天都不在家,妻子不方便经常到外院,难保不会有人故意去带坏小孩子。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太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但却不闻不问自己的学业,一大帮的下人哄着自己斗鸡弄狗整天嘻嘻哈哈。后来,要不是自己的生母拼着被太夫人责罚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顿,又想尽办法竭尽所能的上下疏通,派了个懂事的大丫鬟来时时苦口婆心的规劝着自己,只怕是自己也没有现在的成就。
白雪茹看着丈夫的脸色时阴时晴变幻莫测,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于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韩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