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一大早起来就被动的唱了这么一出大戏,此时也有些累了。她看了看涕泪横流的画儿一眼,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现在被禁了足,正是用人的时候。她便颓然的叹了口气,顺势下台阶道:“罢了,我今日就饶你这一会,再有下次定将你远远的卖了!”
画儿赶紧谢了,爬起来下去梳洗了。画儿洗着脸越想越伤心,自己被主子逼着上了老爷的床,却不想老爷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而自己这主子却更狠,凡是有错就一定拿别人出气,从不会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现在自己倒好,没有了清白之身,再想有个好归宿那根本就不可能。而自己在老爷眼里,眼看着那也是什么都不是的,自己的这一辈子只怕就这样毁了。于是画儿在心里便开始怨恨起梅姨娘来。
张庄头的小孙子铁头因为和良哥儿年岁相仿,只比良哥儿大着三岁,但是却胆大心细,白雪茹这些日子便常常让张妈妈带了他来和良哥儿玩耍。四月底后院的几颗槐花开满了树,这一日午后,良哥儿睡了午觉起来便嚷嚷着要去摘。白雪茹看了看抓着自己衣袖撒娇的良哥儿,宠溺的笑了笑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摘行了。”
于是一行人便拿锦垫的拿锦垫,提茶水的提茶水,铁头机灵的去找祖母要了一个小包挂在脖子上,白雪茹便牵着良哥儿的手去了后院。
黄妈妈知道她们要去摘槐花,立刻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拿了挠钩来,随后又有一个抬了一把梯子赶了过来。
铁头一贯胆子大,等梯子一架好便三下两下爬了上去。他找到一支粗壮的枝桠骑在上边,伸手就将周边的槐花摘到了袋子里。这一下子可好,良哥儿一看见铁头的样子便蠢蠢欲动,央求着白雪茹道:“母亲,您就让我也爬上去摘一把好不好?”
白雪茹怕他太小掌握不住摔下来,死活不同意。铁头见树下的良哥儿黯然神伤的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忍,他骑在树上道:“夫人,这树也不算太高,小的扶着三少爷上来应当不妨事的。”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良哥儿听了这话,立刻又来了精神,他信誓旦旦的和白雪茹保证道:“母亲,我保证上去了不乱动,一定好好的听铁头的指挥。求求您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嘛!”
白雪茹看了看槐树上的铁头,又看了看一脸渴望的良哥儿,她又用探寻的眼神瞟了一眼芳姨娘,便犹犹豫豫的道:“铁头这样子上上下下是玩惯的,你又不曾试过。但是你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你要保证说到做到那才行。否则从树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良哥儿一看白雪茹松了口,忙答应了。
铁头笑眯眯的先下来,又带着良哥儿一起顺着梯子爬了上去。良哥儿果然听话,老老实实的坐在铁头给他选的树丫上,只是摘自己手边的槐花。铁头细心的在他旁边照顾着,只见他骑坐在良哥儿身后,他一只手扶着良哥儿,一只手接过良哥儿摘得槐花放进身上的袋子里。
不一会儿,铁头的袋子便装满了,他又小心的带着良哥儿下了树。
良哥儿兴奋坏了,叽叽喳喳的拿着布袋子和白雪茹炫耀,白雪茹抓起一把清香无比的槐花笑着将两人夸了又夸,有让白芷赏了铁头五十个钱赞他做的好。良哥儿乐的小脸红扑扑的,铁头在一边也是开心不已。
张妈妈见自家孙子得了夫人的青眼,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笑笑的对白雪茹道:“夫人,既然摘了这些花了,不妨就多摘一些,晚上给您做成槐花包子和槐花饭如何?”
白雪茹从没有吃过槐花做的饭,不由得大感兴趣。她马上答应了张妈妈的提议,原本就早有准备的婆子们也立刻拿了挠钩行动了起来。一时间槐花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好似下了一场花雨一样,这般美景让白雪茹等人顿时看得呆了。
当天的晚饭桌上,那透着清香的微甜的槐花包子成了良哥儿的大爱,他什么都不吃,只盯着那盘包子。若不是白雪茹怕他吃撑着了,他的手早就拿了第五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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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话说这样我们是需要回到母系氏族那样滴。我们女人自己买房子,然后招男人上门,生了孩子姓自己的姓ok。我们不要像以前男权社会推崇的那样去做神马贤妻良母,我们女人要自强。我们一定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主人,屋里的男人只是合作者,合作期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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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一)
梅姨娘被禁了足,韩祯贤因那一夜,便对梅姨娘心生厌恶,从而在心里更加想念起白雪茹来。他自此也不再去东小院,韩府大房里一下子就萧条了许多,可是让太夫人高兴了不少。太夫人觉得老天爷一定在冥冥中保佑着自己,现在看起来简直万事顺心。
梅姨娘却开始了患得患失愁眉不展的日子,她时而怨恨画儿没有手段,有着这么鲜艳的颜色都拢不住男人的心。时而又暗恨韩祯贤,自己委曲求全给他送人暖床还不被领情。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弄来弄去搞成这个结果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情绪波动太大,梅姨娘近些日子总疑心自己的身子不对,便三番五次的让画儿去回韩祯贤,让请太医来瞧。实际上梅姨娘暗暗的希望韩祯贤听了这话,多多少少顾忌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看看自己,这样她见到了人才有机会挽回这僵局。
奈何韩祯贤不知道犯了什么倔根本不为所动,他人不曾踏进东小院半步,只是请了两回太医来。太医每次都说是没什么事情,无一例外的开了些常用的保胎药便了事。这下子韩祯贤更加看不上梅姨娘了,有事没事都待在衙门里,几乎连家都不回了。
梅姨娘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只好一心一意的盼着孩子出生后再作打算。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很好,梅姨娘喝了保胎药便睡午觉了。不曾想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腹痛难忍,心里不觉害怕起来,她大声的叫画儿赶紧派人去请韩祯贤找太医。
画儿被梅姨娘三番五次的闹腾已经疲倦了,她以为梅姨娘又是故伎重演便没怎么当回事。画儿慢悠悠的踱步到书房,看见墨影正在整理书籍,不见韩祯贤的影子。她便回头就走,不想墨影看见了她急忙喊道:“画儿,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画儿脊背一僵,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便一直躲着墨影,在她心里深感对不起墨影对自己的爱慕。此时墨影一喊她,她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可是脚却挪不动半分。
墨影神色黯然的低声道:“我知道那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也知道老爷没想收你到房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求老爷把你赏给我,我还是会待你和从前一样的。”
画儿听了顿时泪流满面,她背对着墨影道:“你还是忘了我,如今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你。”
墨影急忙道:“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就好。”
画儿想着墨影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心里顿时如同刀绞,她眼睛一闭狠狠心道:“我怎么可能愿意再跟着你了。你也不想一想,若是有一天我能怀了老爷的子嗣,马上就可以做姨娘,也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怎么还会愿意跟着你吃苦受穷?”说完她也不等墨影回话,立刻迈脚走回了东小院。
书房里墨影听了画儿的话完全不敢相信,他望着急步离去的画儿的背影,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觉得嘴里一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
也就是这不大的功夫,梅姨娘已经血染了半身,那胎儿早已经滑落了下来,她的人也昏死了过去。
画儿浑浑噩噩的回来一看,顿时吓傻了。她呆立了半晌,立刻冲出门往明堂里跑去。
明堂里太夫人刚刚歇下,刘妈妈坐在床踏板上也在打盹,香玉和小丫头们在外间吃着茶小声的说着话,这时候画儿哭着冲了进来。
香玉一看忙将画儿推搡着弄到屋檐下,她低声的呵斥道:“太夫人刚刚歇下,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是干什么?难道你死了老子娘不成?”
画儿不敢和香玉分辨,她哭着道:“香玉姐姐,求求您回禀太夫人一声,我家姨娘大出血小产了,求太夫人给请个大夫来救救人!”
香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梳着妇人头的画儿,冷笑道:“你们的事情自己房里自己解决,这会子太夫人没精神理你们这些事情。你还是请回!”
画儿扑通一声跪下道:“香玉姐姐,求您伸伸手救救我们姨娘,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发发慈悲!”
刘妈妈在屋子里听见了动静,出来一问便心里一阵狂跳,她略一思索便道:“香玉,这可是人命关天,你可想好了?”
香玉听了刘妈妈的话心一阵乱跳,她看了看冷着脸的刘妈妈心里十分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好还是不好,她眼珠一转笑道:“刘妈妈,我年轻不懂事,没有经手过这样的事情,还请您老人家来处理才好,我也好跟着学习学习不是?”
刘妈妈心里暗骂香玉狡猾,可是想一想年前的那些事她可不敢再得罪韩祯贤,她便对画儿道:“你去找韩总管,就说我说的让他给你找大夫来看看。不管是太医还是别的什么大夫不论,能赶紧来救人就行!”
画儿得了话连忙行了个礼就跑了,香玉看了看刘妈妈,笑嘻嘻的搀了她的手道:“刘妈妈您真是爽利,多谢您让我今儿又学了不少东西。”
刘妈妈懒得搭理她,一扭身进了内室。
老年人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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