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到处散布谣言到处抹黑警员,混淆视听,恶人先告状。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可是你能怎么样?
全市区四家最大的超市同时遭到哄抢,说没组织没预谋你信么?
可你有什么办法?
人家是受害者,来也是为了生存,你不能不给留活路吧!
所以夏灿他们小区的大门紧锁,外面拥堵着大群人的时候门里的青壮年们都手里拿着武器面色凝重。
“求求你们了放我们进来吧!”
“是啊放我们进来吧!”一个老大妈哀嚎。
“你们明明有那么多空房子”一个年轻男人也哀求。
小区两栋楼的暖气坏掉的时候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也离开了,现在外面的人要进来,要住进去。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来!房又不是你们家的!”一个大叔义愤填膺的大吼。
“对啊!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不让进!开门!!快开门!!!”
铁门被摇得哗哗响,但不好意思,质量好得很,和你爹一起来也摇不开。
有人说要找辆车撞开铁门,但更多的人开始七手八脚往上爬。
“你们听好了!今天爬进来一个我们三兄弟就杀一个!爬进来一双就杀一双!”一个高大壮硕的年轻人亮着手里将近半米长的西瓜刀大吼,旁边两个同样拎着西瓜刀的壮汉也走上前:“你们不是说你们是地狱里出来的,为活命啥也不怕么?”三个壮汉里的哥哥掂了掂手里的西瓜刀:“来,再往上爬点,老子送你上西天!”
外面的人吓退了,爬门上的人也跳下来连滚带爬往后退。
早晨已经有小区被逃难的人闯进去了,挨家挨户乞讨不成之后就强行拆门,里面东西洗劫一空,还有姑娘被糟蹋以后自杀死了。
这帮子人不愿意接受调配住统一安置的集体房,也不愿意领免费发放的物资,他们说他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什么都不怕,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
“不要怕!他们不敢杀人!他们这群弱鸡见过个屁市面!”有人色厉内荏地嚷嚷。
“对!他们不敢杀人!他们不敢犯法!我们上!”
人群又涌了过来。
“谁的手搭在门上我就砍谁的手!说到作到!”三兄弟里又喊了一声。
但门外的人不信,这帮人胆子跟老鼠一样,他们见过死人么?他们才不敢杀人,杀人犯法呢!
涌过来的一双双手抓住铁栏杆,刀光乱冒,随后是惨叫声响起。
“嗷!手!我的手!”
“啊!!草泥马我的手啊!!”
六七个人捂着手在地上打滚,鲜血乱冒,有的人手几乎被从胳膊腕切下来!
灾民们立刻惊慌了,纷纷掏出藏在衣服里的刀具和武器,面色不善。
如果刚才他们是在装可怜,那么现在已经亮出来了锋利的爪牙和尖锐的牙齿。
“滚!”三兄弟大吼。
难民终于退却了,骂骂咧咧消失在远处,几个抱手哀嚎的也惨叫着爬起来跑了,大冬天,老躺地上要死人的。
转移的灾民有好几百万,大部分都服从安排居住在彻夜赶工搭建起来的彩钢房里,有电有水有充足的食物和衣物。
但偏有人宣称世界末日要来了,要天下大乱,不愿意接受统一的安排,扎堆抱团涌入城市。
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全杀了么?
不能。
但他们中有的杀人,有的入室抢劫,有的非礼,被追查时却团结得很:“不知道,没看见。”
你能说所有灾民都坏么?好像也不能,他们只不过是不放心统一的管理,觉得末世了要“自己更生”,不然就活不下去而已。
再说了,灾民里也有好人不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刘家三兄弟总算是保住了小区的安宁,小区里的青壮年们也自发组织起来。
以后得随时有一队人清醒着,预防可能出现的问题了,连出去买东西估计都要大家结伴才敢去,最近出门被抢的听过太多了。
什么时候外面那一群人会收敛起来或者被送走,什么时候市里才能再次安宁。
“明明以前那家都一样安安稳稳过日子,到底发生什么让这些人变成现在这样呢?”
夏灿想不明白,他只庆幸在哄抢发生的两天前凌安尘开着家里的车和夏灿一起买回了整整十袋大米和五袋面粉,每袋一百斤,再加上够用到明年春天的生活用品,准备空前充足。
夏灿只希望冬天快点过去,大家都回归到过去安稳的生活,不要再起波澜了。
超市三天后重新开张了,大量持枪武警驻守,任何哄抢行为将被直接击毙。
有人不相信,组织了五百多人尝试了一次,当时就射杀了七十多人,其余的缩在地上吓得屎尿横流。
不是法不责众么?
对不起,不惯你的毛病。
武警官兵开始清查所有的小区和居民区,发现强占民居和被举报的立刻强行驱赶,不服的武力执行。
十九天,市内流窜的灾民被强制遣送到新建立的另一个安置点安置,警队加大市内最近发生案件的侦破力度,从重处罚。
凶杀的,非礼的、抢劫的在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发生近千起,简直骇人听闻。
枪决执行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没人想到竟然会有七多人会受到死刑宣判,还有近六百人被送进监狱。
“我们不是弱者么?”遭受灾难却得不到理解和同情的人们哭了,就抢点吃的,你们又不缺,我们是为了活命啊!
“法不责众啊!”那些做了恶却根本没准备好承担后果的人也哭了,自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为什么没有在斗争中死去,却被送进监狱,不是世界末日了么?
不是没有法律了么?为什么还没有僵尸和外星人,还有,自己的火系异能什么时候觉醒?去监狱就来不及了呀!
除了极少数没有惹事生非的灾民被本地人帮助着留下以外,绝大多数都送往安置营地,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再选择去其他地方居住还是回家乡参与重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
中秋节又叫团圆节,这是夏灿头一回受邀请来凌安尘家。
今年的月饼大都是本地产的,花样和往年比稍微少些,包装得也没往年霸气,但价格却贵出好多。
没办法,节要过,没月饼那还能叫中秋么?
夏灿也没空手来,和凌安尘一起买了卤味和零食回来,把凌瑶光乐的呀,多久没吃零食了都!
其实夏灿压力也很大,他现在跟凌安尘那种“阿姨您好我是你儿子男朋友”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尽管大家都尽力的表现的自然,夏灿还是不免被当成了回家过节的儿媳妇和嫂子来招待。
但这儿媳妇又是个小伙子,凌安尘跟夏灿轮流给凌爸敬酒的时候凌爸那个百感交集哟!
多好的孩子啊,是个女孩该多好!
夏灿要是知道凌爸的想法肯定得呛他:“我有闺女没有的东西,你儿子特别喜欢!”
咳!现在的孩子呀…都早熟。
五个人的中秋团圆饭吃得有滋有味,虽然比起往年是简朴了点,但有的吃已经很不错,现在的蔬菜水果比肉贵太多,都快没人买得起了。
晚上被窝夏灿躺在凌安尘怀里,他还在纠结是不是该把空间的事情告诉凌安尘。
他现在跟凌安尘是什么事实都有,公婆都见过,就差层窗户纸捅破给两个人的关系弄个正大光明的名分。
“想什么呢?”凌安尘低头亲他头发。
夏灿头发很顺,摸着手感一流。
“我在想咱么什么时候跟你爸和你妈摊牌,总这样遮遮掩掩挺别扭的。”
“明天呗,”凌安尘用手摸夏灿肚皮:“我早都想直说了,还怕你不乐意呢。”
“嘿嘿,”夏灿往里靠靠:“你爸你妈会不会生气啊。”
凌安尘搂着夏灿躺下:“生气毛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早明明白白,别说你没感觉到我妈多喜欢你,就差叫你儿媳妇啦。”
“也是。”夏灿美滋滋地亲了下凌安尘胳膊,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凌安尘就搂着夏灿从房间出来,两个大人正端早餐呢。
“爸妈,我和夏灿……那啥,在一起,你们知道。”凌安尘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开口也难免磕磕巴巴。
两个大人压根没想到儿子还真把这事揭开来,原来以为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毕竟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事情。
但孩子年纪还小,难得认真处一段感情,这种时候当坏人可是要被怨一辈子的,不如让他自己吃吃苦。
凌妈宠儿子也喜欢夏灿,当场就笑着说我们早知道了。
凌爸有心教育儿子,但时间和场合不对,所以也微笑着点头带过。
凌瑶光佩服死他哥了,可惜夏灿不让他叫大嫂,只让叫哥,给他郁闷够呛。
夏灿跟凌安尘回家的路上心情都很愉悦,夏灿的手被凌安尘攥在手掌里暖烘烘揣在兜里,凛冽的寒风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夏灿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回自家小区,门房里会后六个人在等着自己。
所以当他和凌安尘有说有笑走到大门口,被门房里冲出来的人拦住的时候一脸茫然。
“夏灿,”个子不高胡子拉碴的憔悴青年叫出声:“你可回来了!”
夏灿看着跟自己很相似却又显得陌生的脸,突然间呼吸困难。
“……哥?”
对于已经失去联系许久,四年里只打过一次电话的哥哥,夏灿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门房里鱼灌涌出其他几个人的时候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甚至诡异起来。
凌安尘只听过夏灿有个哥哥,据说住在沿海的大城市,其他就再没听夏灿提起过,他倒没想到夏灿的哥哥还会回来。
夏灿拉高围巾挡住凛冽的寒风看他眼熟的嫂子,穿得很笨重的嫂子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也裹得棉花包似的,怯生生看他。
“我们都等快一天一夜了,你要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