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灿的力气远比一般人要大太多,即使被卡着关节使不出全身力气也依然大得惊人,他挣扎下后面的男生牵制得极其辛苦。
“快!”男生抱着夏灿的胳膊咬牙吼,他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太妹想到面前的人跟曾曾吃饭也心一横抓着刀扑过来往夏灿脸上戳。
夏灿缺乏打架经验,只能更加用力往开挣,一只脚乱踢不让太妹靠近。
剧烈的挣扎让两个人同时跌倒,夏灿也扶着地面马上要挣脱。
已经乱了方寸的太妹满脸狰狞双手捏住折叠刀狠狠地捅向夏灿的腰间。
夏灿被两只手同时重重打到腰间打得脸色发白,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他还有太妹和背后的男生一起拉入空间。
跌落在空间地上的夏灿首先看到的是一把刀尖沾血的折叠刀。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腰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口子,血还没渗开,一碰生疼。
太妹和男生惊慌失措地四周张望,这个到处高耸着水晶棱柱和绿树的地方究竟是哪?
五只土狗崽子从水晶小院里冲出来凑在夏灿身边,见到陌生人都龇牙汪汪叫。
男生弯腰捡起了折叠刀面色不善:“这里是哪?”
太妹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明明把刀戳他腰里了!”
夏灿腰间只有个小小的伤口,根本就不是整把刀捅进来的样子。
夏灿眯起了眼睛,空间混沌的意识告诉夏灿如果没有吸收刀子进空间,夏灿现在已经死了。
太妹估计也没想到只是想毁容,慌忙之下却下了杀手。
男生见夏灿不说话,提着折叠刀猛刺过来,但是却在他举起折叠刀的一瞬间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乖乖站好,匕首也掉在落叶里。
他眼里充满惊恐,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连说话都做不到。
太妹吓得坐倒在地抖成了糠筛:“你…你想怎么样!?”
夏灿笑了,要说这事该怨谁比较好呢?好像谁都有那么点责任,但不妨碍夏灿做出他觉得最正确的选择。
“想不想看看你俩长命百岁的样子?”夏灿笑得很温暖。
但两个人却如坠冰窖!
他们看到对方的脸再以恐怖的速度变得成熟,变成青年、中年,然后开始衰老和萎缩。
夏灿说了,不许死在空间里,岁数加一百年!
两个人的皮肤上争相泛起大片的老年斑,头发从灰白到全部银白,脸颊凹陷下垂,手也枯槁起来。
“好好回去安享晚年,”夏灿看着面前已经颤颤巍巍走不动路的两个老人:“以后别再出来害人了。”
“你……”老太妹伸出枯槁的手指着夏灿:“你……”但却说不出话来。
而老头摸着自己的脸早已经痴癫了。
场景瞬间一换,夏灿背着书包转身离开,不理会巷子里两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凄惨地嚎哭。
作者有话要说:
☆、狡辩
上学是迟到了,夏灿骗自己说他没杀人。
是没杀嘛!两个人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多岁,还不够好?
挨完老师骂以后夏灿才乖乖到位置坐好,他心还在狂跳。
好吧其实他知道他确实杀人了。
夏灿捏着笔心不在焉的看窗外,但数学老师突击提问了三个刁钻的问题都被夏灿给轻易回答出来,那些认真听都懵懵懂懂的都佩服死夏灿了,这也行!?
放学之后夏灿没走正大门,从校园的小侧门出去回了家。
夏灿才一进门凌安尘就笑眯眯搂着他么了一个。
“今儿什么日子,”夏灿也美滋滋地回亲一个:“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
凌安尘得意地端出来厨房里已经做好的菜,香菇肉片、手撕包菜,还有清蒸鱼。
“尝尝。”凌安尘把筷子递给夏灿,满脸期待。
夏灿给感动得够呛,这还是凌安尘头一回下厨做菜呢!
夹起一块肉片往嘴里,咸淡适中,肉也香嫩:“好吃!”
夏灿发自内心的夸赞让凌安尘笑得特别开心,他这几天都比夏灿先回家没少研究菜谱,这头一回下厨就得到了灿儿的高度肯定。
“吃完还有饭后甜点。”凌安尘看夏灿吃得香,满脸宠溺。
夏灿吃水果一般都是抱着整个啃,顶多就是水果切牙装盘里吃。
凌安尘比他会多了,哈密瓜、蜜桃、荔枝、樱桃和草莓的果肉切成一个个小方块拌在一起做成水果沙拉,一勺子舀下去果肉晶莹剔透,汁水饱满滋味丰富,好吃得不得了。
最近蜜蜂开始分巢了,凌安尘还学着割蜜糖,他们亲自割下来的蜜糖味道特别好,冲水和淋糕点滋味都美得很,他们吃不完没少往凌安尘家里送。
夏汕家现在过得也还行,他和老婆都在市里找到了工作,小舅子也很快开始工作,加上积蓄不少,倒也不捉襟见肘。
虽然心里的疙瘩埋下去估计是没有解开的一天了,但夏灿还是送了一大罐蜂蜜过去。
蜂蜜确实不错,夏灿和凌安尘家里人根本消耗不完,再说自己好歹是个二爸,太刻薄了也没意思。
吃晚饭以后夏灿躺凌安尘身边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的水晶块,凌安尘在看养殖的书籍。
凌安尘对夏灿种什么养什么没太大兴趣,只要夏灿开心就好。
只不过夏灿这货现在让鸡鸭鹅猪狗羊满空间乱跑,搞得跟动物园一样也实在不合适,夏灿犯懒不想管,只能他多操点心。
“要不你试试拿水晶墙把不一样种类的动物隔开到不同区域?”凌安尘抬头问。
夏灿正抱着水晶发愣,听到凌安尘说话才慢吞吞地说:“安尘,我早上杀人了。”
“……然后我把他们拉进空间,杀了人。”夏灿闭着眼睛讲完的整件事情,但他没说给两个人衰老一百岁的事情,而是改成自己夺刀杀了那男的和太妹。
夏灿的脑袋枕在凌安尘腿上,从头到尾都安静的没有说话,只一直轻轻抚摸着夏灿的头发。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去杀人,杀人本身所造成的心理阴影都不会因此而减弱,不然的话执行死刑的军人们就不会需要心理辅导了。
但是就算再来一遍,夏灿依旧会杀他们两个,重来多少遍都一样,既然有拔刀刺出去的勇气,当然也有承担后果的胆识。
夏灿的语气里有恐慌和伤感,但没有内疚和自责,夏灿自己明白,凌安尘也明白。
夏灿一向赞成和奉行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有施加伤害的勇气,那么就同样做好了承受报复的准备。
凌安尘不同意夏灿的观点,现在是文明社会,他们用刀你可以找警察,你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
可是说这些都太迟,灿儿已经杀了人,但他却说不出让灿儿去自首的话。
人都是自私的,凌安尘努力的试图说服自己,要是灿儿没有空间,灿儿就被他们杀了,所以灿儿杀他们也……
凌安尘无法说服自己,他很苦恼,他紧紧地抱着夏灿,生怕失去夏灿。
“要是你呢,你被他们拿着刀捅过来,你没有空间,你会怎么样?”夏灿问。
凌安尘首先想到的是不会有人对他那么做,然后想到的是他会提前防范,不会那么简单被人控制住。
“我说如果,有人要杀你,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你怎么办?”夏灿闭着眼睛问。
“我不知道,”凌安尘笑了:“要现在让我说的话,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去杀人。”
夏灿真想一头顶到这个大傻子的肺上。
“但是,”凌安尘接着说:“真遇上那种场景,也许我杀人杀得比你果断多了。”他弯腰亲了下夏灿的额头:“别多想了,我现在是包庇你的从犯,你还有什么好担心?”
他和夏灿从种子公司里买的大量种子已经陆续在往下种,自从有了一片苜蓿地,猪和羊总算有了最爱去的地方。
五米致敬的池塘现在多了小鱼苗以后格外拥挤,夏灿和凌安尘最近一有空就扛着铁锹去挖土,夏灿想在空间里先弄条小溪,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慢慢括成河流。
夏灿第二天去学校以后就有人来教室里找他,是警员。
班主任和警员一起将正在早读的夏灿叫出来,要夏灿去协助调查。
新班主任对夏灿有印象,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性格温和的男孩会犯事。
“请问你们要我协助调查什么案件?”在班主任和其他几位老师面前夏灿问。
两位警员面色尴尬,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位警员说:“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故意伤害事件有关,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说完就想伸手拉夏灿。
夏灿皱着眉头躲开了:“我的老师同学全在这里,你不说原因也不亮证件稀里糊涂就要带我走,你是在欺负我不懂法还是在欺负我的老师们不懂法?”夏灿说:“我政治老师就在旁边看,JC法第九条要不要她背给你们听听?”
两个警员都被这小伙子逗笑了:“你别紧张,证件我们当然有。”说完就一起亮了证件:“昨天我们接到报警,有两个高中生离奇变成了老人,事情还没完全确认,但他们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你有关,所以需要你和我们协助调查。”
所有老师和偷听的同学都满脸惊诧!
卧槽!这种理由都能带人走?
夏灿说你们不盘问盘问我再带我走?
两个警员早不耐烦了,这件事根本没法在这里盘问,所以强行将夏灿给带走。
夏灿这辈子还头一次坐警车,他半点不怕能查出什么来。
他被带到一个墙上有镜子的房间,按电视里讲,镜子对面看这边是玻璃,那一对老头老太太估计在里面指认他呢。
夏灿微笑着面向镜子伸脖子整理发型,一个女警员拿着速记本走进来自我介绍之后开始盘问。
“昨天早晨七点到八点之间你在哪里?”
夏灿一口咬定自己起床太晚才迟到的,证人?自己和凌安尘睡,凌安尘当然是“证人”,但他只给凌安尘打过招呼却并没有把凌安尘说出来。
他不想给凌安尘惹麻烦上身。
你要问一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