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给凌安尘惹麻烦上身。
你要问一个父母双亡独自居住的高中生“谁能证明你在家”这种无聊问题是你自己不专业,而上学路上一个没钱买早点的穷逼还必须找个人证明下当时自己有在那时候去学校,怎么听怎么都不符合常理。
做笔记的女警员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一高中生迟到跑着上学,去哪找人“证明”一下那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差?
毕竟夏灿上学迟到的时间十分钟不到,你非要问一高中生“你为什么迟到”这种弱智问题,有意思没?
“那你有没有去过xx小巷子?有目击者声称见到你从那条巷子出来…”
夏灿一脸疑惑:“我去那干嘛,又不顺路,你把目击者叫出来和我对峙!”
“这……”女警员又吃瘪了。
所谓的目击者自然是那一对老头老太太,现在所有证词都他俩空口白牙在那说出来的,其他证人一个都找不到。
夏灿才不信有什么目击者,他出巷子的时候四处看了,一直到学校门口进去都半个鬼影子都没,除非编一个出来。
敲门声传来,女警员出去,另一个工作人员说老头和老太太提供了关键性证据,老太太说她拿刀戳了夏灿的腰,夏灿的腰上有伤。
女警员已经快要疯了,俩“被害者”含含糊糊不把话说清楚,遮遮掩掩也就算了,连拿刀捅人有伤疤这种事情都搞出来,一问拿刀捅人的原因,两个人又支支吾吾装糊涂。
另一面夏灿这个滚刀肉一口咬定不知道没见过没听过,连不红心不跳,自然得不行。
女警员一看就知道这货要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心态超好,而测谎仪只针对心态不好的人威慑下才有用,对这种滚刀肉屁用没有。
说实话,夏灿装的本事不怎么高超,女警员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可是无论怎么诈怎么诱导,夏灿就是不上套,加上老头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没说实话,一会儿变一次说的前矛后盾也就算了,一问到“为什么遇到夏灿”、“为什么夏灿会对他们施妖法”之类的问题,两个百岁老人就开始装傻。
偏偏这两个人穿的衣服和失踪的两个学生一模一样,两个学生知道的事情他们也全部知道,DNA检测现在还在做,两家的大人都已经闹翻天了,但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确定。
两个老人赌咒发誓,夏灿右腰绝对有一个刀伤,连大小都说得清清楚楚。
那就……查查看呗?
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了,但她还是问了夏灿:“你腰上有没有伤口?”
“没。”夏灿一口否定。
女警员坚持要看,夏灿也只能乖乖撩起衣服。
看呗,看呗,不让脱裤子就行。
白白嫩嫩的腰,女警员就差拿放大镜仔细查了,半点伤痕的印记都没有。裤子都快给拉下胯部了,肤质好得女警员都嫉妒,但什么伤痕都没有。
“他会妖法!他一定能把伤口变没!”两个老人听说没伤口立刻变了口风,让警员去拷问夏灿,把他那个魔法世界的秘密说出来,里面有山一样高的大水晶、还有金柱子和银柱子。
这已经是在无理取闹说胡话了,案子根本办不下去,警员们也没办法。
听说要放夏灿回去,两个老人瞬时哭天抢地,喊着老实招供。
他们把如何暗恋学校校草;如何查到夏灿和校草吃饭;如何堵了夏灿威胁;如何要抓住夏灿毁容以及如何不小心差点捅死夏灿,却被带到奇怪的地方变成老人全盘托出。
警员们脸色严肃,两个老人说得太详细了,这次说的内容虽然荒唐,要证明却也再简单不过。
夏灿和曾曾吃饭的事夏灿没隐瞒,只是坚持自己没有见过那两个人。
受害者变成了险些杀人的凶手,而里面报了仇的被害人一脸淡定说自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整个事情都乱成了麻。
时间已经过中午,到了饭点夏灿肚子饿得咕咕叫,年轻小伙子都容易肚子饿。
夏灿抱着盒饭狼吞虎咽,女警员试探着问了那个长满水晶和黄金地方的事情。
夏灿斜眼看她:“你觉得可能么?”
女警员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脑子不清楚,怎么就会觉得老头老太太没在说谎。
而面前这个滚刀肉小崽子才是谎话连篇的大骗子。
只不过夏灿身上的衣服实在不象有金山的样子,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和气色非常健康,根本就不象一个缺钱营养不良的孩子。
这种没意义的盘问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夏灿被送了回去。
警员们自然不能放弃调查,因为DNA结果出来了,100%的吻合度,老头和老太太就是失踪的少年和少女。
而调查夏灿的结果也出来了,夏灿跟三十八中学一个家庭条件还不错的男生在同居,似乎平常家里都在用对方的钱。
那么夏灿脸色看起来不像普通穷孩子的原因,还有不愿意多讲家里的原因也清楚了。
现在整件案件根本就超出了大家的理解范围,根本没法查。
没人能证明夏灿就是让两个人“衰老”的凶手,除非抓住夏灿不分青红皂白严刑拷打,但那根本不现实。
孩子因为顽皮被诅咒变成百岁老人,家里也去警察局闹了几次,但没结果。
找夏灿麻烦,小崽子下手狠得吓人,四五个青壮年都被打得满地滚,骨裂都是轻的,一来二去家属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
回到家夏灿就见凌安尘绑着围裙在厨房里炸肉丸子,他过去从后面抱住凌安尘脸贴凌安尘背上,凌安尘嘿嘿笑。
“咳!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警局了。”夏灿伸爪子捞起围裙往凌安尘上衣里钻,凌安尘差点把手中捞丸子的漏勺给跌下去。
“你小子老实点。”凌安尘伸手在夏灿屁股上拍了一把:“你……他们查出来没?”
夏灿在凌安尘结实的腹肌上摸了两把,感觉到凌安尘没兴致才乖乖把爪子给收回来。
“没~”夏灿站到一边按开电饭煲看米饭,蒸腾的水蒸气在厨房里萦绕。
“你也不看我谁,空间的事儿只要我自己不想说,谁问都白搭。”
夏灿乐呵呵偷吃丸子,心情显然不错,但凌安尘高兴不起来。
灿儿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拿着刀杀人呢?想起来他就心里发寒。
“你当时一定吓坏了吧,”凌安尘说:“你拿刀……”他说不下去。
夏灿想明白凌安尘担心的事了:“我说拿刀捅人是跟你开玩笑呢,那俩货没死,今天还躲玻璃后面指认我呢。”
“啊?”凌安尘没反应过来。
“我就给他俩点“小教训”谁叫他俩差点杀了我,有仇不报非君子。”夏灿尽量把事情说轻松点,他感觉到这事让凌安尘压力很大了,骗骗呗,就让安尘继续把他当个无害的小猫咪。
“他们真没…没…?”凌安尘很欣喜,他就知道灿儿嘴硬心软,不是那种能下狠手的人。
“他们真没死,身上半条刀伤都没,我昨天气不过才给你吹牛呢,”夏灿笑得一脸轻松:“他俩现在“好好的”,屁事没有!”
夏灿也不算骗人,是没死嘛!
只不过比死更痛苦什么的凌安尘就没必要知道了。
凌安尘最近发现记忆力越来越好,反应快又灵敏不说力气也增大好多,自来水来三四天了,但家里还是一直在用甘甜清洌的泉水。
凌安尘发现学习越来越轻松之后作业就越来越轻松,原来一晚上回来两三小时才能做完的作业现在几乎都是拿着书不假思索的直接开写,准确率还极高。
省下了大量时间以后凌安尘就有许多时间来研究怎么吃好喝好。
羊肉汤味道本来就鲜美,烩了粉皮、丸子、炸豆腐、炸土豆条、五花肉、羊肉和鸡肉之后做成陕北美食“大杂烩”,淋上醋味道一绝,夏灿吃得特别过瘾。
夏灿只会做小饭馆里的家常菜,其他的他就不行,而凌安尘虽然经验不算丰富,但是悟性绝对给力,看着菜谱和视频再加自己研究,一次就能把菜的七八分风味给还原出来。
吃饱喝足之后夏灿躺沙发里看木工书,他说了要亲自做家具的,可不能食言。
凌安尘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里正播放抗洪报道。
按理来说清明节还没到,正该是春雨贵如油的好时节,根本就不是发洪水的正常时间,但隔壁省的豪雨已经持续了五天。
去年就发过一次洪水还没完全巩固好的江堤再次决了口,这次比去年还要严重。
去年好歹人员能迅速转移,今年连转移的机会都没,暴雨不停歇,风大得吓人,内陆地区的风大得像台风一样。
沿海地区的城市更倒霉,去年海啸引起的海水倒灌让好多城市汪洋一片成了水族馆,好多人现在还住在水淹的高楼中苟延残喘,今年气象局预报第一个台风气旋又马上要登陆了,规模出乎意料的大,到时候那些泡在海水里的高楼很可能挺不住。
别国逃难来天朝的“国际友人”争相往内陆涌,金毛蓝眼睛的、黑皮的、卷毛蒙黑纱的全都往来涌,多灾多难的华夏大地在这时候反而成了桃源天堂了。
确实是天堂,阿三叔叔国家虽然灾难比天朝少,但宗教战争三天两头搞大屠杀;
阿拉伯伊斯兰教一家独大天下太平,但是持续的干旱让整个中东地区都成炼狱,焦枯的大地让骆驼都渴死了,黄沙肆虐,再多石油也没法当水喝。
富饶的迪拜,这座沙漠中海市蜃楼一般虚幻的神奇城市早就成了死地。
海水淡化?别开玩笑了,热带沙漠气候渔村的小渣渣们何时见过海啸加沙尘暴跟暴晒的威力,全靠进口淡水支撑起来的虚幻城市在去年第一场天灾面前就哭爹喊娘,今年开春以来已经很少能听到中东国家的消息。
大量的南北朝鲜居民也在东北三省避难,整个大陆架下沉中不止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