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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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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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一咬牙,低头开始研究手里的木匣。

  05 机关盒

  木质的器具都很难保存得完好无损。
  毕竟木料没有金属那种坚硬度,容易磨损,而且存放的环境也很有讲究,一旦受潮就报废了。
  不过紫檀木相对来说好一点,一来它的硬度比较坚硬,二来木色沉不易褪色。一块上好的紫檀木经过雕刻抛光,即使保存几百年依然色泽明艳,这也是这种木料名贵的原因之一。
  我手里的这只如果与沈家笔记上提到的王爷给沈千九看的那只是同一只,那么至少也有三四百年的历史,如果保存得当,里面的精密机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刚才白大褂男给我时那么小心翼翼,可能是怕手汗让木匣表面受潮,使得雕刻的花纹被损坏,如果他知道紫檀木的特质,就没必要有这种顾虑。
  不过在他们面前,我还是小心地用丝绒布垫着匣子,这感觉好像拿着凶案现场的凶器。
  我看了半天,心里十分惊讶。
  同时,还有一种身负重大使命的责任感,又激动又紧张,手心里也出了不少汗。
  我想,谁要是跟我一样手里有这么一只稀罕的龙纹宝函,不心跳加速那一定是死人。
  对于我这种很少有机会见到真正的古玩名器的人来说,看到一件珍贵的宝物,那种新鲜感和兴奋感也能让我手足无措好半天,而且我昨天刚知道这件宝物上承载着一段离奇的盗墓经历,里面可能藏着一个秘密,原本因为时代的不同而无法得知的真相,现在却可能由我亲手去揭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世上还有哪个人像我这么幸运?
  不过此刻我澎湃的心情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能去做这件事。
  而是这只紫檀木匣上的花纹实在雕刻得太精致了!
  我知道紫檀木如果要保持原有的光泽度,保存时间大致不超过五百年。博物馆中陈列的明清紫檀木家具也就在三百年到五百年左右,不过都有老旧的痕迹。
  小件的东西虽然易于保存,但像这只紫檀木匣这样保存完好的却也少见。
  匣子棱角上没有一点磨损的痕迹,色泽黑得透紫,沉淀感极佳,拿到光下面看却又十分鲜艳,除了光泽略显暗沉以外,几乎是完封不动的保存到现在,可见它对物主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也正因为木匣如此完好,使得我一看之下,视觉上一下子为之震撼。
  它的侧面和宝顶纹饰繁缛,明暗细腻,雕刻的都是“蟠龙腾云”的图案,刻得栩栩如生,细致到龙脊上每一片鳞片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似乎这些龙是活生生的,随时会腾云驾雾地飞跃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实在很赞叹古人雕琢一件饰物的细心和耐心。这时候,我也能确定,这只宝函就是沈千九见过的那只。
  但是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木匣没有外置的锁,这是一看便看出来的,西装男一开始也说明了这是只机关盒。
  可是,哪怕它是机关盒,也应该有“那个”。
  要探寻机关盒的机关,也需从“那个”入手,再找门道。
  我反复看了很久,除了看到有一面上没有任何雕纹,知道这应该是匣子的底部以外,竟没有发现有细缝能让这只匣子打开来!
  一般任何的木匣,如果做了开口,宝盖和箱体部分相接的地方总会有一条缝隙,不管贴合得如何紧密精巧,肉眼总能看出痕迹。
  但是这只木匣却没有。
  它给人的感觉是,这是一整块实心的木料,只在表面雕刻了花纹而已。我晃了晃,如果里面放了东西,就一定会有声音,但是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难道它只是一件木雕装饰品?他们会不会搞错啦?
  我抬头看看西装男。
  估计我的表情已经把我心里的怀疑表露得明明白白,西装男看看我,隐隐的一笑,往烟缸里抖落烟头上的烟灰。
  “那二十八个开锁师傅看了这只木匣后,表情都跟你一样。”他看着我说,“但是我明确告诉你,这是一只机关盒。”
  他的意思我明白,这只木匣被设计得非常精巧,它的机关巧妙地把开口的接缝给隐藏起来了,所以从表面上看一点看不出痕迹。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只木匣的“盖子”很特别,不是我们一般认为的那种样子。设计这只匣子的人看来非常刁钻狡猾,利用了人思维逻辑上的盲点,让人看不出“开口”在哪里。
  古人在机关原理中经常运用一些心理战术来制造假象,许多来源于兵法,这到不稀奇。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它是一只‘盒子’,而不是一件纯粹的雕刻品?”我问。
  西装男吸了口烟,笑得有些神秘。白大褂男恶狠狠地瞪着我:“让你开盒子,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脑筋一转,道:“我问问这只木匣的来历,说不定能找到打开机关的线索呢?”
  “你小子其实是在拖延时间吧!”
  白大褂男正要朝我威压过来,西装男道:“阿榛,对人家客气点。”他淡淡的一吼,白大褂男马上不情不愿地退回原位,哼了一声别过脑袋。
  我看白大褂男的体格和架势都比西装男强上好几倍,但在西装男面前却像松狮见了主人一样服软,不禁好奇。
  西装男从头到尾都在慢悠悠地抽着烟,看起来心不在焉,跟边上几个人的表情比起来,他显得异乎寻常的淡定。
  如果照座位次序看,他在这群人里应该属于领头人级别,但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想起来,西装男在沉默了一会后,道:“你想到的这点,我们已经试过了,这只木匣的来历背景和它的机关应该没有关系,要打开它,普通的办法是不行的。我没有线索可以提供给你,只能以我们的经验提醒你,正常的一些想法对它起不了作用。”
  西装男的语气很客气,听起来应该不是故意刁难我。
  我试着去问:“这木匣是不是明代的?”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西装男语气冷了下来。
  虽然料到西装男不会轻易将木匣的来历告诉我,不过被这么一堵,我还是有些憋气:“那总能告诉我,其他人都试过些什么办法,免得我重蹈覆辙,浪费时间。”
  西装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和其他人有眼神交流,看来这里也不是他一个人做主。
  我脑子里这时候正隐隐约约的有一个想法,但却把握不到实质。就在此时,我听见包房的门又开了,可能是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回来了。
  那人的脚步出奇的快。
  我刚听到开门声,接着就闻到了和之前同样的那种香味,等我想要去看一眼时,那人已经走回到先前的位置,隐没在昏暗的角落里。我刚才匆匆的一瞥,只看到这人戴了一顶针织帽,把脸挡住大半,身量模样一点没见着。
  不过不知为何,在闻到那种奇特的香味时,我脑子里那个模糊的概念忽然间有了完整的形状。
  我想,我发现木匣的“秘密”了!

  06 机关盒的机关

  后来我回想起来,那个奇特的香味可能是云南特产的一种香料。
  云南香料一直以来都有着神秘的色彩,说是某些香味闻了能除百病,有些则让人性情暴躁,还有一些迷香能让人产生幻觉精神失常,甚至人格分裂……大概当时我闻到的那种香味有开拓思路的作用。
  至于为什么那个人身上带有这种香味,后文再详说,这里暂且不表。
  话说,我当时想到的是,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思维定势上的错误。
  大凡我们看到一只盒子,第一件做的事是什么?
  没错,我们会很快分辨出盒子的顶面和底面。我在看到这只木匣的时候也是一样。
  因为它的其中一面没有任何花纹,我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底面,那么盖子必然在与它相对的那一面,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西装男说普通的办法对付不了它,设计这只匣子的人不按常理出牌,那么“开口”未必就在它该在的那个位置啊!
  想到这,我推翻之前的思路,重新寻找“开口”的痕迹。很快,我发现了这只匣子的另一个玄机。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匣子表面的花纹雕刻得这么复杂细致,因为这些“花纹”就是隐藏“开口”的障眼法!
  匣面上的花纹每一条纹理都精工细雕,且刻得很深。在这种情况下,视觉上一下子就被这些图案吸引了注意力,加之包房里光线如此昏暗,因此才没有发现,其中某些刻纹其实是贴合得十分精妙的“缝隙”!
  有了这个发现,接下来我就在匣子表面找到总共二十七处接缝,分成九组。
  九组……这是巧合吗?好像从沈二说了那个故事后,“九”这个数字就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
  我心里一亮,数了数,果然!
  木匣上总共刻了九条龙!
  我把木匣放回到茶几上,长舒一口气,道:“这是一只‘九转乾坤匣’。”
  爷爷对机关盒颇有研究,我在他那里听说过,这种刻着九条龙的木匣本来叫“九龙福寿匣”,有长生不老的含义。后来明代出土的汉白玉雕“九转乾坤鼎”和这种匣子的花纹很相似,就认为它们可能是同一宗,匣子便改了名,意思也不一样了。
  他们都望着我,我继续说:“我不会开这种匣子,不过我认识一个会开这种匣子的人,他在‘老槐街’开古董店,你们可以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不要太多人去,他年纪很大了,万一被你们吓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担保你们短期内找不到第二个能开匣子的人。”
  那位老前辈和我颇有缘分,我经常带一两坛西凤酒去孝敬他。老人家已经九旬高龄,我本不该将他卷进这件事里来,但是为了解决眼前的麻烦,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当时我也没考虑太多,怎知道后来事情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搞越大。
  我把地址抄给他们,西装男看了之后似乎不太放心,说要把沈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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