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们的神之怒接连在情感骑士身上爆开。他已连中四五记高度伤害,行动仍是极为镇定。他没有盲目地返逃,而是聪明地跑进了地迷洞口。我们终是没能杀得成他。
“晕啊!是情感骑士。骑士皇朝工会的会长。”我惊叹地叫道。
骑士皇朝是阿瑞登第一大工会,会里精英成堆,高手如林,已经连续在两次国战中夺得工会积分排名的第一把交椅。他们是爱芬的头号强敌,令任何对手都深感恐惧的超级力量。其会长情感骑士的名声自是如日中天。
“日!是真的吗?”另一个战士也大叫道。
“呵呵。可惜没杀得成他。”
“应该先把他缠住的。”众法师你一句我一句纷纷放马后炮。
过河之后,我们一路向前,直抵阿瑞登的左边入口。在那里没能杀死两个人,自己的队伍倒先被敌人冲散了。法师阵亡的阵亡,回传的回传,我们战士已无用武之地,也只好撤退了。
这是一次极为普通的PK经历。在这之前或之后,我有意识地参加有组织的PK行动,也只是那么两三回。值得做一番叙述的极少,其中还包括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圣经》之诗第七十三篇:
我见恶人和狂傲人享平安就心怀不平。
他们死的时候没有疼痛,他们的力气却很壮实。
他们不像别人受苦,也不像别人遭灾。
所以,骄傲如链子戴在他们的项上,强暴像衣裳遮住他们的身体。
‘‘‘‘‘‘‘‘‘‘‘‘‘‘‘‘‘‘‘‘‘‘‘‘‘‘‘‘‘‘‘‘‘‘‘‘‘‘‘
那天,我闲着无事,买了几张隐身卷轴,一个人跑到阿瑞登的左口设伏,想要袭击一两个敌人,测试一下自己的战斗力是否有长进。
我看到一个敌方战士走过来,上去挥剑砍他。那敌战和我交手十几下后,便撤到出口的安全区内。我见那里并无旁人,也跑过去站着。那敌战道:“没升几级也敢到这儿来混?”
“我的等级再低也总比你高些!”
“那你等着,我随便换个人上来也能杀你。”
“怕你不成!”我看到那敌战已经走了,便重新回到出口上方的一片浓密的树荫里藏起来。
过了不久,我看到一个头戴翼盔的爱芬战士出现在旁边。他的名字我已记不清楚,好像是叫BH什么战士。他手里拿着一把粉红色的古朴长剑直接冲到树荫里攻击我。
我移步走开,感到莫名其妙,大声问道:“干什么?”
“想PK吗?我过来了。”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那个敌战会变成爱芬高级战士。
我最讨厌这类脚踏两只船的家伙,迎上去便发必杀。只听“哐”一声,我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震飞了。再看血量,竟然损耗了一半。我吃惊不小,赶忙走开使用隐身卷轴暂做躲避。那家伙没有施放侦测隐形魔法,却照直朝我冲过来,挥剑砍中了处于隐身状态的人。
“他在作弊!”我心念电闪,稍后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制裁严厉,黑不列颠大陆上几已杜绝这类行径。
“他一定是佩带着旁观者项链,所以能够看到隐身人。”如此一想,我便释然了。
我不愿和这个双面人继续纠缠,逃开回传了。
事后回思是什么东西使我的血量减少一半,我才记起那个战士拿的那把粉红色的长剑。那应是属于圣者系列的特殊武器。只有装配它们的人,才能对攻击者造成额外的巨大伤害。
不久之后的一天下午,我来到交战区右口,看到几个爱芬战士从远方奔过来。他们在大叫:“狼区好多阿狗啊!”
“我们组队去杀吧?”有人提议道。
大家纷纷附和,我和几个战士组成一队,直往狼区奔去。
这里像是变成了阿瑞登人的狩猎专区。两个狂暴的阿瑞登金甲正在对付一群狼人。他们旁边站着四五个高级法师,又是施腐尸之云,又是放暴雪,似乎根本不把狼人放在眼里。
战士们纷纷给自己施加魔结界。我没有学习这项魔法,只好求一个队友帮我加上了。
我们冲向阿瑞登人,顶着急如骤雨似的暴雪的攻击,逼近法师身旁打断他们施法。
敌方法师四散奔逃。我和队友追着一个敌方法师跑到狼区下方。魔结界的魔力很快消退,跟在我身后的队友叫道:“66666‘‘‘‘‘‘”当先溜走了。等我再想回撤,敌方法师的暴雪已经砸下来。我只好冲上去做殊死一搏。然而暴雪的攻击力实在是太高了,还有缓速能力。我没能支撑多久便倒下了。
“追我,菜鸟。”敌方法师站在我的身体上讥笑道。
我异常恼怒,复活后重新回到狼区,但见地上陈列着两具队友的尸体。我正感惊疑之时,身前出现几道轻烟。三个阿瑞登法师同时现身施出暴雪,轻松地把我秒杀了。
死亡是多么简单而容易的事啊!
“生命脆薄本在转瞬即逝。”杰出的独一无二的当代诗人昌耀如此告诉我们。他已像一颗流星般投向雪野,但有多少国人会知道并记住他的名字呢?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偷情的密闻、凶案的手段、换季衣裳能降价多少和股市的起涨跌幅。到处是游戏人生的微尘呵!
二
这个世界诱人犯罪,使人学坏。我们已经失去思想,失去精神和信仰。失去了这一切,如同失去了灵魂。于是,我们变得自私虚伪、麻木冷酷,无时无刻不在勾心斗角,自相残杀。这就是人类的命运,因为智慧而沉沦,因为文明而堕落。
《圣经》之箴第三章:
你的邻舍既在你的附近安居,你不可设计害他。
人未曾加害于你,不可无故与他相争。
不可嫉妒强暴的人,也不可选择他所行的路。
因为乖僻人为神所憎恶,正直的人为他所亲密。
‘‘‘‘‘‘‘‘‘‘‘‘‘‘‘‘‘‘‘‘‘‘‘‘‘‘‘‘‘
我的心中充满仇恨,它像蝎子的尾一样时时蜇着我,我需要通过发泄摆脱它。我渴望PK,渴望释放被压抑过甚的不平和愤怒。多次的失败的蒙羞,使我更加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和天煞鬼等几个朋友一起来到阿瑞登左口寻人PK,仅和几个敌方战士纠缠了一会儿。因为大家都是金甲,没有设伏偷袭的优势,所以半天也没男能杀死一人。他们几个兴致大减,陆续回传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退走,躲进出口上方的一片浓密的树隐里埋伏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阿瑞登人从大树旁走过。他是个身穿锻甲,手拿巨剑的低等级战士,看样子是要去墓地狩猎的。我开始没有动,心里犹疑不定,觉得欺压一个明显的弱者太不道德。
那个年轻敌战也发现了我,却不逃跑,仍向前走去。
我的正直心和险恶心在几秒钟之内做了一番争斗。我终于压抑不住复仇的欲望,险恶心占了上风。我冲出去,朝那年轻敌战发出两记必杀,把他杀死了。
欲望的一瞬间满足却加深了我的罪恶感。我的良知马上复苏了。羞愧、恶心和自责的情绪纷涌而来。我第一次认清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愚蠢和丑陋。
我急促地向倒在地下的人道:“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样说使我更觉出自己的虚伪。
那年轻敌战趴着道:“晕——我以为你是来杀英披的。谁知道‘‘‘‘‘‘”
当一个人的杀敌数达到三百之后,他就可以在市政厅的管理员哪儿领到英雄披肩。有些人为达到获取装备的目的,会和敌国的人合作赚取杀敌数。这几乎成为一个公开的获利方式,人们已经完全无视它的不合理性。
“唉!是我杀错了。”我边说边在心里忏悔。
“你不要走,我换个人上。”
原来这个人还有高等级的身份,我的负罪感立刻减轻了。我不能再等他来战胜我。道一声再见,便回城了。
由此时开始,我渐渐对PK行径不感兴趣了。情感的自律使我无法面对不公正的对抗和伤害。后来,我再参加PK行动,便只为消遣散心,而不再争什么胜负了。
几天后,我再次和人组队前往阿瑞登。队里只有我一个是战士,其他人都是法师
。我们从交战区右边一路行进,在敌方领域的狼人区遭遇两个高级战士。他们非常机灵,不等我们靠近,先行飞逃向右口。法师们施放的寥寥几记神之怒和流星,都不足以杀死他们。
我们一直追到阿瑞登的右口外面,见那两个敌战躲进了安全内。法师召唤怪物攻击他们,却都被消灭干净。其中一个敌战道:“有本事和我单挑。”
“那你出来啊!”我信心十足地叫道。
那敌战给自己施了魔结界,换上一把毒属性的直剑,走出来的道:“用垃圾剑也能杀你。”
我们交起手来。我被那直剑砍得不能还手,暗觉不妙,忙退到安全区里,吃一个解毒的大绿瓶,对那敌战道:“看看你的剑。”
“呵呵。”敌战得意地笑着,给我看那直剑,那是加百分之七十的命中和加三十五点中毒值的属性,难怪砍得我招架不住呢。
“出来,我换武器和你打。”敌战又冲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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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敌战拿出了超巨剑,便上去和他单挑。激斗半晌,我的体质弱的毛病又暴露出来。血量快要耗尽,我正想暂避一下,不知从哪个方向激射来一记神之怒,当场把我摞倒了。
我注意到战斗提示说杀我的是一个名叫死神的自己国人,一时大为恼怒。我记得这个死神是我的一个好友的朋友,不想他会趁人之危地给我来一下子。我当即密他道:“你有没有搞错?自己人也杀。我算看清你了。”
“对不起啊!我忘开安全,不是想打你的,我是‘‘‘‘‘‘‘”
天啊!竟是我那个好友。我心知此事纯属一场误会,不禁哀思道:“不知这算不算是报应?让我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是一个好友,看来我是天生命定不能外出PK的那种人了。”
《圣经》之箴第八章:
丰富尊荣在我,恒久的财并公义也在我。
我的果实胜过黄金,强如精金;我的出产超乎高银。
我在公义的道上走,在公平的路中行,
使爱我的承受货财,并充满他们的府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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