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我给予憾打电话,一方面想安慰她,一方面想撮合他们和好,电话却总没人接听。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古怪,又说不出古怪在什么地方。
我问他对舒予憾还有余情吗,他笑笑,什么也不回答。
只好作罢,心里想着他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也好,过段时间再说。
莘澜老念叨来H城那么久,一直没去我家看望我父母,爸妈也一直念说好久没见莘澜,还真有点想念这半个女儿了。于是趁着莘澜找好工作安顿好之后的空闲时间,我俩包袱款款回了家。
老妈一见莘澜就亲热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就是不理我。
我怒目而视,“为嘛不理我!”
老妈瞥我一眼,“去,帮你爸做饭去。”
我那个郁闷啊,老妈待我从来就没有好态度,在外人面前从来就不给我面子。
当然莘澜也不算是外人。上大学时,这妞没少在我家混吃混喝,情感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我坐在餐桌前边剥毛豆边偷偷观望客厅的方向,只见老妈抚着莘澜的手对她跌宕起伏的婚姻路程连连感叹,就差没有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
莘澜结过一次婚,前任老公乐小玮是她的青梅竹马。要说乐小玮这厮,聪明是聪明得很,就是悠哉悠哉的不着调,而且那男人神经粗得比我家小区门前的那棵法梧的树干还要粗。不过,此人因为热爱警察这一职业,倒是极富有正义感和柔情,这点最讨人欢喜,尤其讨莘澜的欢喜,然最后也成了他们婚姻的绊脚石之一。
两人凑对结婚也算是活宝一对了。那年,他俩各自从这里的两所大学毕业回家,结果同时被家里逼婚,莘澜感叹被家人逼着相亲的麻烦,乐小玮借题发挥,也感慨这辈子恐怕娶不到自己中意的老婆了。
莘澜一听,立马红光满面地问,要不我们俩凑一块得了。
乐小玮稍微思索了一番,便摇头晃脑道:成啊,娶个陌生人不如娶你!虽然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好歹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所谓知己知彼啊!
后来莘澜告诉我这一茬时,我哈哈大笑,只当他们开玩笑乱说话,没想到两人真的结婚了。
再后来,我才知道,莘澜暗恋乐小玮已是十年。
事实上,曾经我也一度很羡慕莘澜,也为她感到高兴,为她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感到欣羡。
然而莘澜的得偿所愿只维持了一年有余。
两人离婚时,莘澜带着眼泪笑说,以后再也不先爱上谁了,先爱上的注定是失败的一方。
我想终究,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吧,虽说她始终爱着乐小玮,但乐小玮最不堪的一面被她给戳破了,这便是现实,不是爱情里的童话。就是那时开始,我对爱情,对顾沉康的感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直到遇见顾春晖。
我把剥好的毛豆递给老爸,老爸不满地嘀咕,“那么久才剥这么一点?”
我斜眼,“帮你剥还算好的啦,挑三拣四的。”
老妈走过来顺势给我一巴掌,“春晖十分钟都能剥那么多,你剥一个小时才剥这么点,你好意思的,啊!”
我晕,“扯吧,你们!他什么时候帮你们剥过毛豆了!”
老妈给我一白眼,别开头不理我,倒是老爸嘀嘀咕咕地道:“哎,你找了个春晖这样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你们无缘无故说这干嘛?”我口气很不满,因为联想起老妈之前的自作主张,“我没说要嫁他,你们别自作主张。”
“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嫁给他你能嫁给谁啊?真的想一辈子嫁不出去你就开心了?”
老妈更不满的语气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我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抹抹嘴唇不说话。
没成想老妈从卫生间蹿出来,叉着腰晃着手指说:“那热水器是他修的,厨房下水道堵了是他通的,卫生间马桶是他买的,家里煤气是他抗的,你关心我和你爸过没有,你这个讨债的,就知道从我们这里讨债,还挑三拣四,说他这不好那不好,你说说,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
伴随着老妈掷地有声的话语,我心脏一颤一颤,“……”
我惊惶地向老爸看去,老爸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有些恼羞成怒,好啊,顾春晖,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天不给我消息,连面都不露,却在我妈面前借花献佛,安的是什么心!哼,别以为讨好了我妈就等于讨好了我!
愤怒归愤怒,在老妈面前还是不敢造次,只是心情相当纠结,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开心却也失落。他能过来讨好我妈,说明他并没有放弃我,但是……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天不理我!莫不成等着我自动送上门?哼,我才不。
即使这样想着,心里那根想要见他的弦还是一跳一跳的,立马要跳出我身体一般,越来越明显,无法忽视,甚至快要管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我郁郁寡欢的不说话,莘澜以为我生顾春晖的气,居然趁着老妈走开的时光劝我说:“要说,我也觉得顾春晖挺好的。”
“叛徒!”我愤怒地斜眼,“这人心眼太多,居然还借花献佛,看着就害怕。”
“他那些心眼用到你身上可不也是因为你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再次怒瞪她,她笑着摆手,“别说我叛徒,从一开始我就站在他那一方。”
“还说不是叛徒!”
“说真的晨晨,要是当年乐小玮有一半顾春晖的细心,我们也不会离婚。”
我剥了颗黑巧克力含在嘴里,感到些微的苦意,入口即化时,却迎来涩涩的甜香味,“你跟乐小玮屁股后面跟了那么多,还不了解他?要我说你非要离婚就是咎由自取的。”
莘澜突然凑近我耳边,奸诈地问道:“哎,我说顾春晖在床上对你温柔不?”
我募地两颊发烫,心虚地瞧见爸妈并没听见我们的谈话才放心,“要死了,你问这干什么?”
“看样子,挺温柔的吧?”莘澜叹了口气说,“乐小玮以前在我床上根本就跟头蛮牛一样,搁谁谁受得了啊!”
我惊道:“啊?不会吧?看他外表挺斯文的啊!”
“你知道离婚前他怎么说的?”莘澜突然愤起,单手拍着沙发问道。
我惊恐地摇摇头,她咬牙切齿,怒道:“他居然说读书时上法医解剖课看多了尸体所以早对人体没感觉了,跟我上床就是为了满足我!”
我囧囧有神了三秒,随后哈哈大笑,“这话你们吵架的时候说的吧?你也信啊!”
“不由得我不信,一上来从来不做什么前戏,只顾自己发泄。”莘澜泄气地别开头,“我晕死,这行为叫做是为了满足我的?!满足的是他自己才对!根本就是找借口。”
我正想拿出以往看小说的经验反驳几句,随风飘来老妈凉凉的一句话,“我说澜澜啊,结了婚的男人都这样,婚前当块宝,婚后当棵草。”
我和莘澜相互看了一眼,装作很随意地扯开了话题。
老妈是过来人经验足没错,可终究跟我们不是一代的啊!
……
临出门前,老妈把我拉到房间里偷偷地问我,顾春晖有没有跟我说过些什么?我很纳闷地摇头,她便告诉我说这个小区要拆迁了,因为顾春晖的活动,我们家分到了很好的一套房子。
而这一切,不管是他,还是爸妈,谁都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当尘埃落定时,才向我透露。这意味着什么?我很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因为要去医院帮老妈开点降压药,便和莘澜分道扬镳。她在中心广场一家别具风格的服装店里找了份销售的工作,起先我还很奇怪,依她的资历去大公司找一份财务经理的工作那是游刃有余的,她却说不想再压抑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了,现在先给人打工,等有钱了再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是,这女子很注意自己的外表,时尚阳光,枯燥的办公室生活确实不适合她。
开好药,在医生淡漠疏离的口气中走出诊疗室,转个弯就看见一个“匪夷所思的大人物”叼着一只烟一身痞样地靠在墙上。
我惊讶地看着他,下巴都快掉了,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如今倒好,中午还说着他呢,下午他就出现了。
乐小玮看到我也相当惊喜,“晨晨?”
“乐小玮?”
“怎么?不认识我了?”乐小玮放下嘴边夹着烟蒂的手指,只一秒,便又恢复几年前一样喜欢逗弄我的神情。当然,不只喜欢逗弄我,他喜欢逗弄所有女生。有时候说他花心,偏他在莘澜之前又一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哎。
“哈哈,我不记得谁也不会记得你啊!”我苦着脸笑道:“你怎么会在H市?”
他是来找莘澜的吗?怎么会在医院?怎么之前没见他来找我?
我心里冒出N个疑问,就等着他来解答。
“哦,我调到H市了,现在在XX区分局。”他很淡定地回答,依旧嬉皮笑脸。
啊?我错愕地张大眼睛,“你为了莘澜调过来的?那怎么没见你来找她啊?”
“……”乐小玮突地扔掉烟头,神情变得肃穆,“莘澜在你这里?她不是结婚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我,脸孔很快地在我眼前放大,我感到一阵心慌,别看乐小玮平时挺和善的,生起气来那是犹如铁扇公主手里的芭蕉扇,一扇就风雨骤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机欢快的响了起来,“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我尴尬地掏出手机接通,顾老头欲言又止的声音通过光缆传入我耳朵,“晨晨,你在哪呢?”
“哦,我在医院帮我妈开店药。”我不疑有他,老实地回答。
“你有空,可以回家一趟吗?”
我思索了一下,他说的家八成指顾春晖家,心里很向往,嘴里却很不老实地回答,“爷爷,您有事吗?”
“那个,春晖被车撞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写完《将计就计》以后,决定接着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开下文——《复婚吧,扫黄组长》,主角就是乐小玮和莘澜,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收藏我的专栏,以便随时知晓我开新坑的时间哈!——
另外,今天人品爆发,白天一天写了两章,双更了哈,打滚打滚,希望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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