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没有走成,我答应了协默耳在赫兰特伤愈之后再决定是去是留。
其实协默耳能够成功留住我并不是因为那一跪,而是他后来又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想不通过脑袋搬家把水晶项链还给阿瑞斯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赫兰特帮我取下项链,至于协默耳曾经说过必须深爱才能取下的话,我还一直处于半信半疑之中。
从地下宫殿出来以后,关于我这个生命女神的传说越来越神奇,大家从对我敬畏逐渐上升为一种爱戴的情绪。赫兰特养伤的期间,我信守承诺没有离开撒其拉,但怀中依旧揣着趁赫兰特晕倒时顺手捡来的通行石牌。
我有时想起协默耳说的赫兰特在昏迷中叫我别走竟然会有一点点甜蜜的感觉,不禁自嘲地哑然失笑。我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开始是那么憎恨他,而现在却有点留恋。
答案是无解。我劝慰自己,也许我只是信守和协默耳的承诺,这与对象是赫兰特无关。
排除赫兰特给我造成的困扰,他养伤的这段时间,我悠哉不已的女神生活还是很开心的。我,巴布和温妮成了亲密的铁三角,虽然言语无法沟通,但并不影响我和它们之间的默契。每当和两个神兽玩耍的时候,我总是能够忘记自己倒霉的穿越身份,只享受到这个世界带给我的惊喜和快乐。看着两对单纯眼神,我又会思恋起还在地下宫殿的神鸟小白。
我被奉作生命女神,巴布和温妮被尊为神兽,所以在赫兰特的统治范围内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地游玩,路边的摊贩还时常送给我们新鲜的瓜果。
孩子们没有太多的尊卑等级观念,他们童真稚气的眼睛常爱疑惑地打量我,我是他们父母口中神圣的女神,而他们除了敬畏更希望亲近我,当我第一次抱起一个三岁的孩子并且亲吻她的小脸颊后,广场上玩耍的孩子几乎都喜欢黏着我,于是只要我一出现,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走上前来和我玩耍。
我们三个加上一脸纯真的孩子们总爱在赫兰广场上玩,那感觉真是无忧无虑,只要把巴布喂饱,它是绝不会摆出恐怖的姿态来吓人。而有时我和孩子们多夸夸温妮的漂亮,它就会骄傲自豪地让我骑着它在赫兰广场上走上两圈。
赫兰广场上除了水池外大部分都是绵绵的柔软的彩色泥土,犹如一条美丽的彩色锦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这些都是每一个在广场上经过和玩耍的人留下的足迹。
彩色泥土上长满了柔嫩的青草和鲜艳的野花,我看到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也禁不住满心欢喜。
“姐姐,这是什么?”正在和孩子们玩耍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正好拣到从我怀里掉出来的水蜜桃核。
“这是水蜜桃的核。”我看着这孩子水蜜桃般水嫩的小脸,笑着轻点他的鼻子。
“水蜜桃?水蜜桃是什么啊?”好奇宝宝还是一脸疑惑地问我。
银色的失落(3)
“是一种好吃的水果,你们这里没有吗?”
“没有!”小男孩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我就把它种在这里,这里的泥土这么肥沃,希望可以长成大树,以后开花结果,你们就可以吃到一种叫做水蜜桃的果实,水蜜桃又水又甜,比你们最爱喝的香甜泉水还要甜上好多倍。”
我边夸耀这个唯一从我的时空带来的食物残渣——果核,边开始付诸行动着手挖土和埋核。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一直都是张嘴吃东西,根本没种过东西,刚才一时兴起也就说了做了,毕竟这泥土看着就与我那世界的不一样,说不定还真能长出枝繁叶茂的果树来,那就不算我炫耀吹牛,若是长不出,反正我也离开撒其拉了,没有人会因为我小小的水蜜桃预言而耿耿于怀吧。
“真的吗?”一帮孩子听见后,都围了过来齐声问我,一个个睁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看着我将水蜜桃核埋进彩色泥土。
本来埋下一颗水蜜桃的核在我看来并不是大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好奇宝宝们回家后跟父母一说,第二天,整个撒其拉国都传出了生命女神种下奇迹树,可以结出一种叫做水蜜桃的香甜果实,什么起死回生之类的功效都通过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当我听到这个谣言时,差点没晕倒气绝。原来被奉作神的人,就连种点东西也会被神化。
然而十天以后,当那颗水蜜桃核非正常地破土而出,接着又在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我实在是哭笑不得有口难辩,来了这世界以后,误打误撞被称为生命女神的我一再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看来我想要摘去神的桂冠还真是超有难度。
半个月之后,傍晚,晚霞满天,大片的红晕肆意在蔚蓝色的空际游荡。
我正开心地和孩子们在赫兰广场上玩游戏,我终于想开不再为摆脱生命女神的头衔而伤神,自我安慰只要把自己当成像以前那样的普通女孩看就好了。
我很清楚,自己拿不下那串水晶项链,无法将项链还给阿瑞斯。最最要命的是,无论我多么强烈的思念,都没有可以回去自己世界的迹象。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我只有坚强乐观地面对。
做游戏的时候,我被蒙上眼睛抓人,巴布和温妮都爱玩这个游戏,时常发出点声响引我去抓它们。
“我抓到了!哈哈!这次被我逮到了吧!”
我激动地抓住一个的衣袖,没有察觉到耳边的嘻笑声突然静止。我顺着衣袖往上摸索,心里突然一惊,他要比孩子们高出许多,难道我不小心抓到路上的行人了?但是就是出错了,大家也不用这么安静吧。我正疑惑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立刻缩回了手,拽下蒙住眼睛的手帕,发现眼前站立的人竟然是赫兰特,一旁的平民早已跪拜一地。
一件绣着金碧辉煌的花朵的锦缎长袍像水波似的拖在身后,这样的装束,将赫兰特的俊美坦露无遗。
“被你抓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赫兰特低下头在我耳边小声地嘀咕一句,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表现着严肃的神情。
我不出声,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赫兰特,却没有想到我的纯真表情惹来赫兰特偏过脸去嘴角抽动的开心笑容。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娜琪,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赫兰特久违的笑容像是融化冰雪的曙光,这是他伤愈后我第一次看见他,没有虚弱的神色,现在的他又回复了当初俊朗不凡的王者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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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失落(4)
我依然无语,愣愣地看着他,面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他那句话。
看着他,我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暴虐的王真的把我视作一件可以抢夺的东西了,爱哭又爱笑的我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初恋,但是对象还是像阿瑞斯那样俊美温柔的比较甜蜜,如果是赫兰特这样的暴戾男还是免了,我情愿去做小尼姑。
这段日子,我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协默耳对他的那番言论:他从不放心思在任何女人身上,所有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玩物,凡是伺候过他的女人只有两种下场:一是死;一是生不如死。
他现在如此对我,也许只是想让我嫁给他爱上他而报复阿瑞斯,可是他太高估我了,阿瑞斯怎么会看上我,只是做朋友我都很幸福了,我可从没奢望过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可以占据阿瑞斯爱情的部分。
我调整了下呼吸平复心绪,假装无视他的调戏,转身和孩子们道别,而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传呼一旁的巴布和温妮,温妮在赫兰特面前迟疑着停了下来。
我摇摇头,想要和巴布先行,不料我刚要迈步,一股强烈的热风刮弯了喷泉的水柱,顿时将我浇得浑身湿透,水从低领流进了我的裙服,像被人投进水池一般。
真是倒霉透顶!我暗自叫苦。
这时候,身后的孩子们因为我的狼狈样子捂住肚子爆笑起来,大部分都笑得仰面在地,好在大人们碍于对生命女神的尊敬忍住了笑,有些还在训斥自家孩子不要笑了。我也知道孩子们的笑并无恶意,他们也不会因为我是神的化身就有所收敛,我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全身,几乎接近透明,如果此刻有个萝卜坑,我一定跳下去把自己埋了。
脸上羞红的灼热迅速从我的脸颊烧到我的耳际,突然感觉到有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我还来不及回头,已经被人抱上温妮的身上,猛然回头,湿润的发擦过我的唇,下一秒隔着湿发我的唇若有似无地拂过赫兰特的面颊。
时间在那一刻静默,我和赫兰特似乎都被定格,只有身下的温妮在移动,温妮一个加速飞奔,将赫兰广场的所有人远远抛在身后,而我因为颠簸猛地跌进赫兰特的怀中。
我无法否认那一刻内心的悸动,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赖床到夕阳西下,胡乱吃了些的水果就离开了房间,心里惦记着巴布被我养习惯了根本就不吃别人喂的食,它现在会不会饿坏了。
事实证明,当巴布被我喂饱后还在哼哼埋怨我饿坏它了。
为了讨好巴布,我荡着秋千和巴布说着以前和同学们谈论的笑话,也许是文化背景不同,我边说边笑得前仰后合,而巴布脸上的表情却好像被谁虐待似的愁容惨淡。
“巴布,今天真是对不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习惯吃别人的喂食,否则饿死了自己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坐在秋千上轻轻抚摸巴布身上柔软的毛,它似乎听懂了,用它柔软的鼻子蹭着我的膝盖,我们就算达成了协议。
巴布趴下眯着眼睛在我脚下休息,我也跟着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有秋千来回荡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夕阳映射下幻妙的晚霞带着美艳的色泽映照着原野,照亮了草地上无数鲜艳的小花。绿色的青草开始萌发,一阵狂风吹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