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波,不是我不想帮浩天,子柔虽然和我是公司合伙人,私底下也是好朋友,可是她的性格也很固执,没有得到盼盼的允许她不会轻易将真相说出,说得好听叫做义气,说得不好听就是倔强,所以你想从她嘴里知道顾盼盼的消息,很难!”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不了了之。”
杜燚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深蓝色的眼睛看着单波。
“有一个办法,不过要你亲自上阵!”
单波早已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警惕起来。
“我事先声明,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的,我家还有老婆孩子要我养呢!”
呵呵,杜燚轻笑道,真服了这个单波,任何时候都不忘家中的妻儿,真是二十四孝老公!
“不需要你做那些事,就算你做了,我也担保你不会走进那道高墙。”
“这还差不多,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记不记得,顾盼盼走的时候是住在哪里?”
“当然记得,陆大海家,那天还是我开车送浩天过去的。”
“嗯,直觉告诉我,陆大海知道内幕,他是你弟弟的未来大舅,你知道怎么做了?”
单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不解,他实在没搞清楚,就算陆大海是单涛的大舅,那也是单涛的事,又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喂,单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脑袋瓜这么不灵光呀!”
“是,小弟愚钝,请高人指点!”
“过来!”
单波把头凑近杜燚身边,杜燚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还没等杜燚说完,单波已经整个人跳了起来。
“不行,这种出卖亲人的事我不干!”
“这怎么是出卖亲人呢!你只不过是通过弟妹,让她关心一下她的哥哥,顺便查一查顾盼盼的情况而已。”
“你这是要陆小溪做潜伏!”
“嘘,别这么大声,这是考验她对你弟弟忠诚度的最好机会,如果事情真如我们所料,你就是一大功臣,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詹皓天继续沉沦下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事情败露了,陆小溪毕竟是陆大海的亲妹妹,他不会把她怎样的,最多也就是生几天的气。还有这种瞒着陆大海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上次B市工地坍塌事件,陆小溪可是故意没有告知开发商的信息给她哥哥,不是我看不起陆大海,陆大海就是心太软,所以才错失了一次一次和顾盼盼和好的机会,他不明白一个道理,在爱情面前,你不能被动,你需要主动出击。”
听了杜燚一番振振有词的言论,单波长呼:“詹皓天啊,詹皓天,做你的兄弟我容易吗?我可是出动全家总动员,你这次别再令我失望了!”
“单波,你先把账记着,事情解决之后,找他拿三倍的补偿。”
“没错,到时找他算账!”
☆、第一百零二章 维护他形象
“皓天,我们要不要约吕苏出来谈谈?”
“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今天的报纸你没看吗?”
“怎么?”
“不知是谁把资料泄露给媒体,所有畅销报纸的头条都是我们天宇的负面新闻,而且都是清一色敏感话题,什么非法出资,什么故意漏报收入,还有更夸张的走私逃税,再这样下去,我怕时间长了,对我们公司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
“你别忘了,我们还在洽谈的收购歌华地产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麻烦,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为泡影,金钱损失不说,客户对我们的信任度就会直线下降,你我都很清楚做企业,诚信比金钱更为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和吕苏的个人恩怨,而误了大事。”
“好了,别说了,这事我会另想办法。”詹皓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单波的话题。
座落在A市凤凰山山脚的“禅语”茶居,典雅的环境,精美的茶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在一间僻静的包间里,两个男人正品茶闲谈。
“郑伯,这件事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皓天,这次税务风波你出手有点晚了,事情这么快被媒体曝光出来,很多事都不好处理,而且我接触过那个吕苏,让人打听过你公司的事,他态度十分强硬,似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詹皓天沏了一杯香茗递到郑秋林前面,并没有对他的话有所回应,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问了句。
“郑伯,听说吕苏的媳妇是人大主席袁刚的千金袁小琴。”
“好像是,说起来她和你小时候是一个大院的,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郑伯真会说笑,人家可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
呵呵,郑秋林爽朗地笑笑,面对詹皓天是一副完全放松的表情。
“皓天,说真的,我看吕苏现在就是和你较上劲了,你还是主动和他联系一下,不管以前有什么仇恨也好,现在有多少误解也罢,趁这次机会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你爷爷说的对,民不与官斗,这里肺腑之言,当年你爸爸就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权贵,闹得不愉快,才导致事业一直没有起色。”
“当时的权贵,您是说谁?”詹皓天诧异地望着郑秋林。
“你不知道一点都不奇怪,你当时还小嘛,不过听说他在前两年因为肝癌过世了”。
“他叫什么名字?”
“苏泉。”
“苏泉,那不就是吕苏的舅舅。”
苏泉?舅舅?这意外的线索,让詹皓天眼前一亮,他一直以为车祸的发生是冲着爷爷詹学宇来的,毕竟当时掌管整个企业的人是爷爷,爸爸最多也就是个副手,而且爸爸天性善良温和,不见得他会与其他人有什么恩怨产生,哥哥詹靖天的性格就是随了父亲。
可是现在却冒出爸爸和苏泉有矛盾,难道苏泉和那起车祸有关?
“郑伯,据您了解这苏泉的是怎样一个人?”
“嗯,我也很少和他接触,有时候就是某些会议场合碰到打声招呼而已,他那个人比较低调,平日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退休后更加不出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对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皓天,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你也知道稽查局是税务局独立的部门,他们采取行动根本不需要市局审批,而且说到底他是掌握了一定你们公司一些违规材料,否则他也不会贸然行动。”
“郑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还要多谢您这么多年教会了我为人处事的道理。”
“是呀!算起来,我和你爷爷也相识20多年了,当初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办事人员,多亏了詹老的推荐,得到了领导的赏识,才捞到一官半职。”
“郑伯,您太谦虚了,这哪是爷爷的功劳,都是您自己有本事而已。”
“皓天,这你就错了,以前我也一直认为有本事到哪里都可以成功,原来现实生活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有些事我也不怕和你说,进了这个圈子,能力有时候是无用武之地的,对着领导你只有执行,对于下属你又不能强压,因为如果你没有后台,分分钟被人拉下来都不知道。要想好好生存,必须步步为营,事事谨慎,那种心累,不是普通人能够感受的,别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风光。”
詹皓天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对于郑秋林说的情况他并没有否认。
所谓商场如战场,而官场如赌场,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
告别了郑秋林,詹皓天回到了公司,前脚刚进门,单波后脚就赶上了。
只见他一进门就狠狠地把文件摔在书桌上,整个人愤怒地如笼子里的猛兽,单手叉着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皓天,你知道那个吕苏是多么阴险,他居然将陈年旧事重提。要追溯原罪,你要知道原罪是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在经济改革之初,就是模糊不清的概念,现在才来秋后算账,这不是摆明耍花样吗?”
“这件事你有没有咨询过律师?”
“何止是律师,我连会计师、财务管理师、理财师、税务策划师都统统拜访过了,得到的一致答案就是,如果税法和会计法有冲突,以税法为主,具体执行又是税务为最终解释权,换言之我们的事有可能就是他吕苏一个人说了算。”
詹皓天望着单波团团转的气恼的样子,眉头拧紧,脸色暗沉。
“你认为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补税,而且这笔钱不会少,你要知道我们目前奇葩的处罚界定是下限0。5倍,上限10倍的幅度,也就是所谓的按情节严重而定,这一上一下的差额就有可能是1~2个亿的金额,这里人为的成分有多少可想而知,怪不得会有这么多贪官产生,这个中间的利益空间太诱人了,简直就是人为地引入走上犯罪的道路。”
“所以呢?”
“所以,这件事不处理好,我们不仅仅是要付出金钱上的损失,更主要的是我们天宇公司从此会被贴上下不诚信纳税的标签,这对我们以后招投标、签合同都会产生负面的影响。”
“或许这就是吕苏的最终目的吧!”
詹皓天终于提及吕苏,单波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你帮我约一下袁小琴。”
“袁小琴是谁?”
“吕苏的老婆。”
“啊!哦。”
当晚,在君悦酒楼3楼西餐厅
“小琴,好久不见!”
“詹皓天,怎么是你?”
“怎么,看见老同学,不高兴?”
詹皓天挑了挑眉,望着面前一脸诧异的袁小琴,神情自若,她还是一如当年初中时的齐耳短发,清秀的面容,整一个文艺范青年,果然是搞艺术的人,气质甜美。
“我以为是客户,没想到是你!”
“如果我表明身份,你会肯见我?”
袁小琴尴尬地笑笑,如果事先知道约她的人是詹皓天,她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