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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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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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子嫣热情地拉住美薇的手,笑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你们第一天开业,我怎么能不来看看”,美薇不经意地扫了何晓一眼,温声说道:“怎么样,生意还好吗?”
  美薇似是不经意的眼神让何晓稍稍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轻声说道:“还不错”,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坐吧,我去给你泡一杯咖啡”。
  看到何晓明显有些异样地转身离开,子嫣心下一叹,转而笑笑,拉着美薇的手说道:“别理他,我们坐,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啊?”
  扫了一眼在柜台后忙碌的何晓,美薇看着子嫣轻笑,说道:“还能怎么样,像以前一样,一直很忙,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下午的假,这不就到你们这来看看嘛”。
  “周末才放半天假,这么忙!”子嫣叹道。
  “嗯,大公司嘛,人多事也比较多,而且临近月末,要开工资了,会计当然会更忙了”,美薇一脸疲惫地说道。
  “嗯,那倒是”,子嫣不无赞同地说道:“我工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越是到了月末工作就越忙”。
  “你们这怎么这么冷清?”美薇环顾了一周小声问道。
  听了美薇的话,子嫣不自觉地同样是环顾了一周,而后轻声笑道:“这不是晚饭时间嘛,人当然会少很多,下午的时候,人可多呢,我和小何都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不太熟练”,何晓端着一杯咖啡,缓步走来,轻声说道:“过几天等业务熟练了就好了”。
  “嗯,那是当然”,美薇点头应和道,说着身体向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温声对何晓说道:“你也坐吧,别忙了”。
  看到美薇平静的样子,何晓心里稍有尴尬,嘴上道了一声谢谢,在美薇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我做的咖啡,你尝尝”。
  美薇接过咖啡,看了一眼,笑道:“想不到你还会拉花”。
  “跟上一个老板学的,拉得还不太好”,何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浅尝了一口咖啡,美薇看着何晓说道:“已经很可以啦,而且很好喝,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哈哈”,听了美薇的话,子嫣不合时宜地大声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别夸他了,这几天我已经把他夸得像个花一样了,你在夸他,我怕他会飞起来呢”。
  “哦?呵呵”美薇目光一凝,喉咙涌动,轻笑道:“是吗?”
  “嗯,嘿嘿”,何晓淡笑,抓着头发说道:“我这几天都有些飘飘然了,就快乘风归去了”。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呢”,子嫣笑道。
  “呵呵”,见两个人和谐默契的模样,美薇心里自然有些不好受,却也没有表现什么,只是转头对何晓轻声说道:“你说你,从家里搬出来,怎么不跟我当面说一声,我们是分开了,但是又不是什么仇人,恋人做不成,难道朋友也不能做了吗,而且我们不是还有约定吗?”
  “约定?”子嫣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什么约定”,歪着头对着何晓问道:“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呵呵”,美薇笑了笑,抢道:“那是我跟他的约定,其实没什么,都是些小事”。
  看到美薇温柔恬静的样子,何晓眉毛挑了挑,心里虽有一丝奇怪,却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子嫣,微微一笑,说道:“不关你的事,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当好你的老板就好了”。
  “哼”,子嫣白眼一翻,佯怒道:“我不过是表示一下关心而已,说真的老娘还真懒得理你呢,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了!”
  “呵呵”,看到子嫣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美薇轻笑,看向何晓柔声问道:“从家里搬出来,还习惯吗?”
  美薇温柔如水的样子让人一呆,沉静片刻,何晓轻声回道:“昨天刚搬过来,当然还是感觉很陌生的”。
  “你真该住家里的”,美薇温柔地说道。
  看到美薇和何晓你一言我一语,张口闭口都是家里,约定,仿佛两个人并没有分手,依旧是恩爱的样子,本来喜好热闹的子嫣,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静静地看着美薇和何晓呢喃细语,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前些日子何晓伤心的样子,有些多余。
  他们似乎,从没有分开过。

  第五十六章

  “叮铃铃”,门上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三个人均是抬起头望了望,见是来了客人,何晓转头对美薇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一下”。
  “不用我帮忙吗?”子嫣见何晓离开座位,赶忙问道。
  “不用”,何晓无所谓地笑笑,说道:“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聊”。
  看到何晓离开,子嫣转过头对美薇笑了笑,说道:“这店里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做的,我主要是负责收钱的”。
  “嗯,呵呵”,美薇看着子嫣浅笑,轻声回道:“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管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都是最忙的一个”。
  说罢,美薇远远地看着何晓,一脸的幸福,而后又转向子嫣,继续说道:“能够认识他,是我们的福气”。
  见到美薇的模样,仿佛再跟一个陌生人介绍自己男朋友一般,心思简单的子嫣未免更觉奇怪,瞟了一眼忙忙碌碌的何晓,又看了看美薇,只好有些奇怪地点头应道:“嗯,是啊,是我们的福气”。
  沉默了一下,子嫣突然对美薇问道:“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分开啊,你们的约定又是什么约定啊?”
  “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美薇目光闪烁,做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反问道:“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吗?”
  “他只说都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你,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哦,呵呵”,美薇看着子嫣,意味深长的一笑,轻声说道:“既然他这样说,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子嫣用手拄着下巴,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们那么合适,那么恩爱,突然地分开,总会有个理由吧,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就这么好奇?”
  “是啊”,子嫣见美薇的模样,似是事情有些起色,略有些兴奋地说道:“我真是特别的奇怪,特别的感兴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目光再一次地向着何晓的方向看了一眼,子嫣又继续说道:“就说说嘛,我真的特别感兴趣!”
  “那……”
  “叮铃铃”,铃铛声再次传来,子嫣抬头一看,一起来了好几个客人,便腾地一下站起,对美薇笑道:“那好,是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帮下忙,回来我们再说”。
  “嗯,呵呵,你去忙”,美薇笑道。
  “你好,几位,随便坐”,子嫣迎上几位客人,恬静地说道。
  端着咖啡的何晓见到子嫣的模样,没来由地嘴角一弯,颇有些幸福地笑笑,仿佛是看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美薇看着何晓忙碌的背影,饮尽最后一点咖啡,感受着嘴里的丝滑与甜蜜,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自己已经发自心底地爱上了,而且一直爱着。
  一个星期不见,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分手带来的痛苦。可是每天早上,关于他还爱着自己的那抹痕迹,那份早餐,尚可以对自己的心聊表慰藉。
  直到今天,那份早餐也随着他一起搬离,打开他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美薇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就像他刚刚搬到自己对面一样,他的搬离,同样让人很不习惯。
  昨天夜里加班到很晚,回家看到他的字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所谓,拖着疲惫的身体早早地就睡去了。直到今天清晨,从他在自己的额头上一个轻吻的美梦中醒来,所有的与悲伤与幸福与巨大的痛楚感才汹涌而来。
  整间房子里都是关于他和幸福的痕迹,床上是两个人一起数星星赏月亮的凄迷,客厅是一份份回家后诱人的香气,卫生间里是一次关于关心自己的轻语,就连楼道里都是两个人一起散步归来的叹惜。
  他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自己一身的力气,只剩苍白的回忆。
  一个人的假期,患了失心疯一样的美薇,在家里行尸走肉一般的过了一整天,究竟难以摒弃自己内心的爱意,梳妆打扮,一脸淡然地再次来的何晓的身边。
  不是祈求他回心转意,而是需要他继续爱着自己。
  “要不要再来一杯?”忙了一阵的何晓,走近美薇的身边,轻声问道:“陆陆续续地一直来人,我们还要再忙一会儿,我给你拿一份甜点吧”。
  “不用了”,捕捉到何晓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惋惜与愧疚,美薇甜美地笑笑,温柔地说道:“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来你这里坐坐,看看你,就够了”,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再坐一会儿,就走了”。
  美薇的一声叹息,仿佛碰触到了心底最温柔最柔软的部分,何晓目光一凝,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说道:“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吧”。
  “能再次看到你,真好”,美薇甜美地说道。
  心底的波澜渐渐地泛到眼底,沉默了一下,何晓温柔地说道:“以后常来坐坐,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千万不要觉得麻烦”。
  “嗯,我会的”,美薇脸色红润地说道。
  入了夜的冬天很冷,所以温暖有些情调的咖啡厅俨然成了校园情侣们约会的最佳场所,这些结束了一天课程的客人们络绎不绝地到来,在咖啡和甜点的甜蜜映衬下你侬我侬,旁若无人地诉说着海誓山盟。
  这里的气氛让美薇有些憧憬,亦有一些不习惯,看到伪装成一副恬静样子在桌子中间游走的子嫣,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恐惧。盯着何晓看了好久,偶尔会收到他投来的一抹笑意,美薇心下稍安。
  看看越来越多的客人,虽然心里不想走,可是美薇还是知趣的跟何晓打个招呼,准备离开了。
  “不再坐一会儿了?”拉着花的何晓看着美薇轻声问道。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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