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闻言,知道刘翔并未怪他失职之罪,暗擦了把汗,连忙起身准备去厨房给刘翔弄吃食。
刘翔又叮嘱道:“记得不要惊动了军师他们。”
侍卫大声应“是”,人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夜凉如水,早春的夜风吹在人脸上依然有种刮骨般的刺痛。留下来的另一名侍卫立即找了一件厚实的皮袄披在刘翔身上,免得他再次着凉了。月光安详的照在大地之上,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祥和和安宁的景象。刘翔心想,若这院子就是整个天下,这院子的安宁就代表了全天下的太平,那该多好啊!
他感慨了一会,刚才那名去为刘翔弄吃食的侍卫已经急匆匆地赶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气喘唏嘘,后面还跟着一个厨子。
“主公,饭菜到了,请到房里进食吧!”
“呵,你们这效率还挺快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饭菜弄好了。哟,还有三菜一汤。”刘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闻着食盒里散发出来到香气,一边往房内走,一边迫不及待的用手去端饭菜。三天没吃东西,只感觉碗里的饭菜全都是人间最好的美味佳肴。“主公,您慢点吃,别噎着了。”侍卫真地有点担心,万一刘翔感冒刚好又犯了其他的毛病,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
“没事,这饭真香,这厨艺跟么妹有地一比。”刘翔赞不绝口地说道,突然想起他们都不认识么妹,又补充道:“么妹是在我江东认识的一个小丫头,厨艺特棒,现在是吴会第一楼望月楼的主厨。”
“是吗?那主公怎么不把么妹姑娘带在身边,让他做你的专用厨师。”侍卫笑了笑,眼睛却看着屋外,刚才到厨房的时候他已经另外通知人去将刘翔醒来的消息告知陆逊,想必这会也该来了吧。正想着,陆逊,甘宁,魏延,严颜四人相继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哥,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恭喜主公!”
“我不是让他们别打扰你们么?”刘翔皱了皱眉,不悦地瞪了身边地两名侍卫一眼,吓的他们赶紧跪了下来。陆逊见状,忙为他们求情道:“二哥,他们也是怕我们为你的事太多担心,所以才这么做。你突然一病,大家都急死了,好在你现在总算康复了。”
“罢了。”刘翔倒没有要处罚两位侍卫的意思,突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酒精的味道,忍不住多嗅了一下,感觉像是从陆逊四人身上散发过来的。“嗯,你们刚才喝酒了?”
“嗯……是的。”陆逊点了点头,因为突然收到刘翔醒来的消息,也没想起要大家先将身上的酒气洗干净再来见刘翔,这时被揭穿,倒有点慌乱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恢复镇定,道:“部队州攻下涪城,所以我跟甘将军他们去犒赏大家,喝了点酒。”
“我好像听说你们在二天前就攻下涪城了,为何现在才庆祝?”刘翔见四人都低着头,心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几人的性格他都清楚,即使是严颜,这一路上也都开始有点了解,都不是临战时随意汹酒之人。以他们的性格,除非是遇到大麻烦,解决不了才解救消愁。不然就是来了重要的客人,四人都刚刚陪酒归来。但不管是哪种可能,作为他们的上司,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当下脸色一寒,当下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冷声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翔转头对两名侍卫说道:“你们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有遗漏,我立即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两位侍卫吓的噗通两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回主公,是益州牧刘璋派使者来了!”
“益州牧刘璋的使者?”刘翔愣了一下,抬头问陆逊道:“刘璋是不是想求和?”
“恩。”陆逊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看法正的脸色,好像不止求和那么简单。”
“法正?”刘翔历史会将刘备的故事在他身上重演,刘璋找使者来跟他谈判,代表竟然也是法正!这是一个内政和谋略都十分超群的人才,如果能够纳为己用,岂不是如虎添翼。
“不行,他在哪?我得去见见他,亲自跟他谈谈。”他知道法正在益州一直不得志,要是自己诚心相求,说不定能够打动他。
“二哥不可!”陆逊连忙拦住刘翔,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给刘翔听,完了又道:“我已告诉他二哥不在城里,你这一去,岂不是让他误认为咱们在欺诈他。盛怒之下,他肯定会改变主意,咱们想早点占领成都恐怕十分困难!”
刘翔这才弄明白事情真相,原来陆逊怕法正误会长沙军怠慢他,引起误会,故意设了桌酒宴,让几位主将热情的招待他。这样法正感受到长沙军的诚意,自然会改变主意,说出他的真正来意。
他心里暗思,刘璋派法正前来,求和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毕竟长沙军现在占据明显的优势,而且张鲁的援军马上也快到了。两路大军联合,成都就是防御再坚固也难抵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刘璋在法正等人的劝导下,有意向他屈服,如今来跟自己谈条件的。
“好吧,只要刘璋肯答应投降,不是太离谱的条件都可以接受。”
刘翔拍了拍已经微饱地肚子说:“看来我明天得继续假装病人了。”
陆逊等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只要刘翔康复,哪怕是刘璋要继续抵抗都无所谓。没人会怀疑,长沙军攻克不了成都坚固的防御。
当然,能够节省兵力和时间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清晨,陆逊亲自将法正送出城去,分别之时,法正突然转回头积“陆大人,若我主有意臣服,刘将军会如何待他?”
“除了兵权,其他一切待遇跟现在一样。”陆逊也走上前,抓住法正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法大人,陆某真希望咱们能够经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共谈理想抱负。”
“法某知道了。”法正点了点头,满意地骑马返回成都而去。
却说刘璋自从送走法正,每日都在城头望着北方发呆。黄权等人试图劝说他回心转意,但刘璋却迟疑不决。别说益州军没能力抵抗长沙军的进攻,就是勉强能够支撑住,后面还有张鲁的援军。而战争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成都的老百姓从此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也将因此成为罪人。
这时候,从城下而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紧接着一个士兵匆匆的跑了过来。
“回主公,城内现在议论纷纷,都说刘翔地军队要打来了,还说……”
“还说什么?”刘璋见那士兵突然闭嘴不语,沉声问道。士兵道:“还说刘翔能够带领大家过上富裕地生活,现在城里好多百姓在私底下都说欢迎他们进入成都……”
“岂有此理!”许靖怒声喝道,“主公有意忍让,刘翔竟然还得寸进尺,派人到城内散布谣言,真是欺人太甚!”
黄权也道:“主公,让我去将那些造谣之人都抓起来,咱们跟刘翔决一死战吧!”
刘璋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防民之口等于防堤,你们这么做只会让成都的百姓嫉恨咱们。他们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又有何罪呀!若将他们关起来,那我父子多年积累起来地盛名也将会毁于一旦。到那时,恐怕刘翔还未到,成都的局势已经先混乱起来了。”
黄权道:“主公,我猜这些散布谣言之人必定是那些在长沙经商的商人,不如属下派人去将城里的商人都抓起来,这样就不会避免暴乱了。”
刘璋觉得黄权说的有理,点头道:“去将城里近日回城的商人都关起来,等法大人从涪城回来再做处置。”
黄权闻言,心知刘璋还没断了跟刘翔和谈的念头,叹了口气,带着一队士兵走下城去,满城开始搜索起从外地回成都的商人来。顿时,成都城一片混乱,街上人一见官兵全都四散躲开,或店铺,或酒楼,或者直接跑回各自屋里,大凡老百姓家中若有经商者也早吓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又过了一天,法正终于带着艰巨的使命回来了。刘璋紧张的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直接在议堂里召见法正,而益州的官员也早闻讯赶来。似乎这是关系着大家命运的一刻来临。
“法大人,刘将军是怎么说的?”
法正迟疑了一下,他可并没见到刘翔。不过这一路上他反复思量,并且从陆逊等人对他的态度感觉到他们的诚意。至于刘翔为何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涪城,也许在成都的事情结束后就有了答案。当下依照陆逊的原话说道:“刘将军说:只要主公能够交出兵权,其他一切待遇跟现在一样。”
众人闻言,都沉默不语,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刘璋身上。对他们来说,刘璋投降,他们照样能在刘翔手下谋得一官半职。若刘璋拒降,他们就得拿起刀枪死守成都。到那时,能否守得住,只有老天知道。左右权衡,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沉寂,直到许久才听到刘璋发出一声长叹:“罢了,传令下去,撤掉前方关卡,迎接刘翔的部队进城吧!”
又一阵叹息声传来,很快又消失在空气之中。但除了一部分反对派,大多数人都得到了他们满意的答案。
三天后,刘翔的部队正式进入成都城内,迎接他们的是刘璋和益州的大小官员,还有全成都的老百姓。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而是直接带着部队来到成都的监牢,将那些被监禁的益州商人全都放了出来,直到确定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安全无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翔的侍卫不解地问道:“主公,为何你进城的时候没有任何喜色,见到这些商人反而如此开心呢?难道他们比拿下成都更重要么?”
刘翔笑道:“这一路上,若不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做益州老百姓的工作,咱们哪能这么轻松就打到涪城,哪有机会站在成都的土地上。若论功绩,他们当属首功呀!”
众人恍然大悟,甘宁对着身边的陆逊魏延笑说:“难怪咱们一路上打的这么顺利,原来都是他们的功劳啊!”
刘翔含笑点头,然后走向之前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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