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在,他也一样过得很好。他融入人群、开始懂得妥协、交流,有了朋友,被人喜欢也有人嫉妒,这就好了。
他应该和所有的人一样,经历真正的生活,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渐渐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而不是一个,被自己小心翼翼呵护著的脆弱孩子。
他很宽慰的松了口气,转身到床上去解那个不大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细长的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一口气听他说了自己这麽多,白启终於弄明白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牧夜,不是自己的幻想。
他迟疑的走过去,手抬起来,却还是不敢触碰一下──万一,这是他做过最真实的梦怎麽办?
牧夜笑笑,将那个盒子放进他的手里:“不打开看看吗?”
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轻轻擦过自己的手,白启才像是被化冻的雪人一样,僵硬的按照他的意思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静静的窝著一柄细长的、泛著淡淡蓝色光芒的匕首,用一块古怪的皮革包住了手柄,样子很古朴,甚至有些粗糙,但是一股冰冷的寒气却提示了自己锋锐的刀刃。
“这是用阿佐狼的脊骨磨的,这东西对魔物什麽的很敏感,当有妖魔靠近的时候,会发出蓝光,将来你也会成为一名武将,有这个会比较好用点。平时带著,阿佐狼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使用的。”
牧夜伸手摸摸他的头,笑著看著他,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好孩子应该有个好奖励。”
他还没来得及想说什麽,就有人叫他,说是要述职了,牧夜很利落的换好了衣服,拍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回头见,就先走了。
他拿著那把小巧的匕首好半天,才觉得四肢瘫软的无法站好,於是就干脆倒到了他的床上。
那早就已经没有温度和气息的床上,重新沾上了熟悉的味道,他把那匕首贴在心口,感受到心跳一下一下撞上去,才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回来了。
然後,躁热就开始从全身反扑回来,冲著身下去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不耐的磨蹭著他的床。
他在到处都是男人的地方待著,自然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也知道应该怎麽解决。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大脑一片空白,为什麽身体却会有了反映?
他没有迟疑,手伸了下去,轻轻握住自己,想了想,将那沁著凛冽寒气的匕首小心按在了自己的火热上。
他不是要借这寒气让自己冷静下去,而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去杀了一只阿佐狼、然後把皮剥掉在抽出脊骨来一点一点的打磨……
光是想想,就够他呻吟著射出来了!
等他平服自己的喘息,看著那匕首上点点白浊,自己都觉得脸烧起来了!
究竟为什麽……
牧夜述完职後,一点也不奇怪会看到多罗正等著自己。
提起来多罗,牧夜还是很惭愧的,自己就这麽走了,丢下一堆乱摊子给他,除了礼物,连个字也没有,怎麽说也有点太过分了。
他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老大……”
多罗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抓著他的手往自己屋子里走。
他也不敢说什麽,乖乖跟了进去。
多罗把院子关好,再把门关好,坐在椅子上,看著窘迫不安的牧夜,也懒得多说废话,手一抬,
“衣服全给我脱了!”
牧夜瞪大了眼睛。
“啧!”多罗的眉头拧到一起,“我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这样……他松了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牧夜从内军转为外战军,一直都在军营里,习惯了服从命令,所以脱起来速度很快也没什麽好犹豫的──都是男人,他有的东西谁也有,也不觉得有什麽好尴尬的。
但是多罗还是悄悄的舔了下嘴角。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一点美感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动作,会让他觉得火辣辣的?
随著内单被放到一边,牧夜的上身整个暴露在他的眼中──精壮了不少,却是比以前白了些。
想来天天捂著,又怎麽会黑了?
他招手将人叫过来,细细的检查著那身体上面的伤疤──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无一不诉说著他的骄傲!
他看过奖升名录了,牧夜的位置相当靠前。
这一身伤痕就是最好的功绩证明,足够让所有怀疑的、不服气的人闭嘴!
多罗很骄傲,牧夜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但是他的眼睛,还是被三道从左肩横贯到腰後的狰狞伤口刺痛了──甚至还有一部分被裤子挡住了。
多罗没想很多,直接上手将他的腰带拽下来,才发现这个伤口居然一直拉到了左腿外侧!
如此鲜活,分明就能演绎出来那只阿佐狼的爪子怎麽样撕过这个身体!
多罗冰凉的手指让他忍不住哆嗦一下,低低的叫了一声:“老大……”
就当他多心,老大只是关心他,不过关心的,略微有些……
“恩!”他惊喘一声──
☆、(10鲜币)亲手栽的果实亲手摘
似、似乎有、多罗他、他难道……
多罗轻轻吻上了那道最深的、靠近腰眼的伤口!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绷住了!
这是怎麽回事?
他下意识的就想跳开,无奈多罗的手钳子一样死死扣住他的腰骨,根本动不了分毫!
这湿湿软软的……舌、舌头吗?!
多罗在舔他?!
牧夜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够用的大脑现在彻底罢工,除了模糊的呻吟,连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血液冲了下去!
多罗小小的、满足的叹了一声,将手一揽,把他整个人抱进自己跟前,一边轻吮著那道还新鲜的伤口,一只手却顺著柔韧的腰线滑了上去,轻揉著他死死咬住的嘴唇,哄他张开嘴巴,溜了进去,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
牧夜难堪的不知道怎麽做才好──毕竟多罗是他一直仰慕的人,而且就多罗的水准来说,就算是只喜欢女人的男人也会被诱惑,何况本来就喜欢男人的他?
但是,他真的是自己仰慕的人啊!他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
感觉到这人绷得快要断了,多罗叹息一声,将脸贴到他的腰上,“牧夜,你说你怎麽就不能让我稍微放心一点呢?”
他的手没有收回来,依旧在牧夜的嘴里搅著,渐渐有了呜咽声和水声。
多罗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叹息了,伸手将人转过来,抬头看著满脸通红的人。
明明自己才是位置比较高的那个,却无端端觉得心虚气短,牧夜甚至都不敢抬手擦擦嘴角的水色。
多罗温柔的将修长的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轻轻的揉著那拙言的厚实嘴唇──这个人真是不知道给自己下了什麽毒,为什麽就是对他生不起气来?
明明想著等他回来就把他狠狠按在地上要了,叫他知道轻举妄动的下场,可到最後,却是连他眼睛里隐约的泪光也舍不得见,最後还是拉著他的手,引著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趁著被他润湿的手指,去轻拈颤抖胸膛上的小豆子,一只手还要抱紧他,免得无法自持的某人掉到地上。
牧夜想自己可能是头晕了,就这麽晕忽忽的瘫进那个人的温柔里,抱住他的脖子,就像抱住了救命草,无意识的挺起胸膛,将自己送到他手里,任他亵玩。
感觉到牧夜的小动作,多罗也忍不住了──他一手栽培下的种子,渐渐成长成果实,眼看著却要落进别人的手里,再不下手,就真的错过了!
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不管牧夜那个脑袋里想的究竟是什麽,错过了,这机会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了。
他了解牧夜,他知道这个人有无比的责任心,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他就会放开那个让他不舍却不得不放的人。
卑鄙吗?多罗可不觉得,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才不在乎用什麽手段!
但是要对这个人粗暴的念头,却是不会再有了,虽然他生气,却也早被这乖巧猫咪一样的人儿给融化了。
看著怀里不安扭动的人,多罗决定给他点甜头,於是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以後,伸手按住他的後颈,吻了上去。
有些冰凉的吻,轻柔的刷过他的嘴唇,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却已经滑开,落到了他胸口的突起上。
咬了下去!
“啊!”牧夜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多罗嚼了几下弹性十足的小肉豆,这才威胁的压低声音:“以後,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对、对不起……”因为始终觉得亏欠,牧夜也不敢大声叫疼,任著多罗一点也不轻柔的揉捏。
“我不是要听道歉的,”比起来手下的动作,多罗的嘴唇却柔软的和棉花一样,贴著他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著,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渣,
“给我我要的答案!”
再被又狠狠掐了一下以後,牧夜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抽抽鼻子:“不、不敢了……轻、轻点……”
这个答案还可以接受,多罗轻咬一下他的嘴唇,低下头来,对著被自己掐到瘀肿的可怜小豆豆又吻又舔,哄著安慰著,一边毫不客气的吸住另外一边继续咬。
又痛又痒的感觉如同蚂蚁爬过一般,全朝著自己被多罗铠甲摩擦的几乎发疼的敏感处去了!
多罗轻轻一笑,一只手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里柔韧的肉豆,朝著被冷落还顶了自己肚子半天的那器去了……
白启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睡著了,等他一个激灵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下黏腻的不舒服,才脸红红的明白过来自己拿著他送的东西做了什麽。
他跳起来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是吃饭的点,自然没人在院子里,到处都黑的没有灯。
正好趁这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坐下来继续发呆。
发了一会呆,他才在那一片到处混杂著牧夜名字的混乱思绪里抓住那灵光一过的一点──他人去什麽地方了?
一般到了这个饭点,他见自己不出来,自然会端了吃的回来,为什麽现在不见他出现?
是啊,那个人已经走了要四年了,凭什麽还依著你、照顾你?!
他自嘲的扬起嘴角,决定先找到他再说。
因为不看见他,他始终是没个头绪的。
食堂里面人很多,但是他扫一圈就发现牧夜并不在里面。
他慌了一下──难道,自己竟然是真的做了一场春梦不成?!
还好他只是慌了一下,因为摸到了他送自己的匕首。
再转一圈,他毫不意外自己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