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另外一个女孩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别每天花痴好不好?”说完她神秘兮兮凑过来,“不过今天他的确不一样。”
大家嘁了她一声,她也不再卖关子,“他带了一个小东西过来。”
“什么?”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她拉了回来。
“方少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看到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冒出了头,然后他就轻轻用手往下按了按,我估计不是小狗就是小猫或者是小兔子。”
接下来整个宣传部都沉浸在猜测之中,到底是什么呢?直到有个人大声惊叫了声,大家都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她把毛茸茸的团子举了起来,“好可爱!”
“啊。”顿时所有女孩蜂拥而至,小白泽不明白怎么自己走个路就被抱起来了,它可是全程无声嘴巴紧闭打算参观参观的。还有,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用饿虎扑食这一招,我可招架不住的。
“好萌呀,让我摸摸。”各种鲜艳的长指甲,各种抹了粉的脸,各种难以忍受的香气,它拼命挣扎,“救命呀,救命!”
可是它的呼喊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根本没人听见。最后还是小团子自己奋力挣扎出来,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跟被狼追似的狼狈团子终于停了下来,呼呼直喘气。麻蛋,女人果然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生物,太吓人了。
等小团子歇好了,团团转了半晌,才发现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勺子呀,勺子,快来接我呀,这里是哪儿呀?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方少辞自然不知道自家宠物身处困境,他现在正在跟外公讲电话,本来决定中午的时候打,还没有吃午饭,老人家也没有睡午觉,哪里知道外公主动打来了。
“外公,你老人家身体可还好,我正准备打给您呢?”
“乖外孙,是不是老头子不打电话你都不知道回来的?老头子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的,也没个人陪你知道多可怜吗?”
“外公,”方少辞额角滑下三条黑线,“舅舅们不是都在家吗?还有立宸表哥……”
“他们……哼,不气我就好了,好外孙,你收到企划书了吧?”
“嗯,”方少辞眉眼笑开了,“谢谢外公,这可是一块大蛋糕,谁得了谁发的。”
彼时老爷子正站在花园里修剪花枝,而真正要修剪花枝的人为老爷子举着电话,“别谢我,我本来打算把西山那块地送你,谁知道小肃办事这么不利索,气死我了。”
“外公别气,”方少辞安慰着老爷子,一边不露声色透露出自己的想法,“您也知道那么大的地小辞也玩不转的,不如去和大舅舅合作。”
“别,”老爷子把手中花枝丢下,自己拿过电话,“这其实是你立宸表哥的主意,他打赌说如果你和他建影视城就算他赢,如果你收了我的西山就我赢,谁知道你这个小子这么不争气。”老爷子直叹气,但方少辞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谁家外公会生自己家孩子的气呢?
“这次又输了什么?”他好笑地问。
老爷子哼唧了几句,才告诉方少辞,“一对汉代的凤凰玉佩,你知道你立宸表哥,看到那对玉都走不动了,再说你外公我那是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舍不得那对玉,本来还留着传给孙媳妇呢,这下泡汤了吧。”
“或许立宸表哥就是给他家媳妇也说不定呢,否则他干嘛要一对去?”方少辞微笑。
“哎,有道理。”老爷子一拍大腿,“定是这样。”
方少辞哄着老爷子日后为他寻更好的,今天晚上就过去看他云云,“一定要来,不来看我不活剐了你。”
乖外孙再次黑线,谁家外公是这样说话的,事情敲定,他收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突然发现楼底下有个小白点,看上去就跟他的小白一样。隔了太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见白点点移动到一只狗旁边,然后好像融成了一个点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狗和白点点都不见了。他立刻奔出门去,推开厉箫的办公室,“有没有看到我的小白?”
厉箫摇头,“不是在你办公室呆着的,怎么,它跑了?”
方大少爷骂了一声“乌鸦嘴”,然后奔去其他地方找了。
厉箫是副总,人长得好,又不会跟方少辞一样和员工有距离,他很快就在茶水间里打听到小白团子被一群女孩吓跑的事情。“它一溜烟就跑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不过真的很可爱,好想养一只。”
厉箫端起她泡好的咖啡喝了一口,“行了,等你不喝速溶咖啡的时候再考虑这件事吧。”
说完在女孩的咆哮声中逃窜出门,顺着小白的方向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3去楚家走亲戚!
神兽不仅鼻子很好使,眼睛也不差。它大老远就从楼顶上看到了哈士奇大叔在底下,正来回转圈圈。“咦,难道大叔在等人,或者是在玩什么新游戏?”
小白兴奋了,找不到回去没关系,找得到下去就行。于是它偷偷摸摸,一路避开人群跑到了下面。
两只小动物凑在一起喳喳喳喳喳喳,咕叽了半晌,然后小白非常凝重地点点头,那架势,就像有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但是等到方少辞和厉箫到楼底的时候,只看到一只小白忧伤地在风中凌乱。
“你还真是能跑,”方少辞有点担心,“下次找不到回来怎么办?”
但他还是轻轻抱起小家伙,在它身上拍了拍,小家伙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炸毛,而是眯着眼睛微微出神。
“我们上去吧。”他对厉箫道,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谁家的狗,而且小白应该不是自己跑下来的吧,看来以后还是看紧一些。
放回办公室之后就不让它出去跑了,中午也点的外卖,小白好久没吃这么咸的饭菜了,而且还有肉,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灵寂族长说的事情也暂时被它搁置,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等方少辞想起来,赶紧把它饭菜换了,“喝水,”吃了那么多咸的可不行,哄着它喝了好多水才放下心来,眼瞧着外面阳光不错,他找来毛垫子放在阳光底下,“吃饱了就睡吧,我再处理一下文件。”
白泽颠颠地扑了过去,来回滚了几遍,嗷,大勺子,你备的垫子都这么软啊,点赞。
它懒洋洋窝在柔软的垫子上,一边盯着它家大勺子认真的侧颜,一边回忆着自己写的书,两不耽误。想着想着就快要想到紧要的地方,它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好想睡,那眯一会吧。
就这么一睡过去已经到下午了,阳光没有那么烫却成了金黄色,从顶楼看去无边的光辉洒在人间,它喃喃念了一句,“羲和。”
羲和是一个美貌的女神,雍容华贵,可白泽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辞辛苦每日驾车,载着太阳,晚上再回到扶桑树,有一次白泽就大胆地问了这个问题。
她笑笑,眼神温柔,如同看她的孩子那般,“真是个好奇宝宝呀,我驾车是为了给人间运送光明,人类需要太阳得以耕种,需要阳光照彻黑暗,需要生长,需要繁衍,如果你身为一名人类活着,就会懂得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白泽不是太明白,但它现在懂了,如果这样做能让勺子快乐,它也会去做的吧,当然,调皮捣蛋除外。
方少辞把东西收拾好,打开书桌底下锁好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雕花的盒子出来,盒子里是他从外地搜来的一颗正宗的昌化鸡血石,挺大的一块,本来就想给外公送去的,当时出了点事然后就一直搁置至今。他把盒子包好,见小白俩前爪搭在玻璃上,两只大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外面的太阳,他不禁疑惑,这是干嘛,看夕阳吗?要不要每天跟它说“太阳公公慢走。”
他把西装脱下来放在手臂上,一手把小家伙提到怀里,“走着,见外公去。”
楚家在S市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祖上一直就是做丝绸、棉麻生意的,还曾经受过皇帝嘉奖,后来外资入侵,渐渐破败了,到了楚之默也就是方少辞外公这一辈才重新发达起来,当然这离不开楚家老爷子的强硬手段,但他本人却是个非常乐呵的老头。
楚老爷子总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最小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当年的方爸爸家境一般,而且为人木讷少言,老爷子没怎么看好他,但是楚清秋也就是方少辞的妈妈偏偏看上了他,死活都要嫁,楚老爷子也只能同意。
楚家大舅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楚立宸,比方少辞大一岁,今年25,正在楚氏公司当职,不出意外的话,这以后的楚家就是他当家了,女儿叫楚莞莞,正在S大上大学,是个非常痴迷音乐的女孩,二胡、古筝、钢琴、小提琴样样都会,可惜她一点都没有在音乐上有所发展的意思。
楚家二舅就只有一个女儿,出国留学去了,比莞莞小一岁,名字叫楚颗。
方少辞觉得他每次进到楚家大宅的时候都特别不适应,因为谁把自己的家建在园林里啊,里面周周折折,如果不是有人领着,他一准得迷路。幸好两个舅舅家没有这样,而是在旁边建了两个小别墅。
他头昏脑胀地穿过一道又一道拱门,终于到了老爷子的住所。
“行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进去。”方少辞摆手让她们退下去,自己朝着亮光的那间屋子走去。
礼貌地敲门三声,老爷子道一声“进来。”
他推开门,才发现这是一个书房,“外公。”
老爷子楚之默正在笔走龙蛇,写一卷《兰亭集序》,听得外孙这么一喊,手一抖,就写错了。
“哎呀,都怪你。”老爷子生气了,“我临了三天了,就这幅最好,现在怎么办?”
“外公,别闹了,你都不想小辞的吗?”
两个人亲热地抱在一起,老爷子这才开心了,“那也不行,你吃完饭得重新写一幅给我。”
方少辞的行书写得相当不错,小时候外公特意教了他,后来他渐渐写得比他外公还要好,所以他有点怀疑该不会是老爷子特意讹他的字来的吧。
方少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