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火气这么大啊。”余朗随口问道。
在余朗背后,容安瑞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话来。那天他看余海天对余朗有些不对劲,又觉得余朗脖子上是吻痕,越看越像,趁着余朗晚上睡觉时候,他还解开了余朗衣服看了一下,发现衣服下面都是一片青紫,拿什么东西打,也打不住这种痕迹来。
只不过太震惊了,他本能就开始抗拒,不愿意相信,他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他们这种人,不管是亲身经历,还是所见所闻,对于玩男孩,都不陌生,也没有那么惊讶,但是亲生父亲和亲生儿子,就有些吓人荒唐了,就余海天,要什么人,什么人得不到啊,实在犯不着做这种闹出来就能身败名裂丑闻。
不不不,说起来太荒唐了,简直难以启齿,难以相信,哪有父亲对从小养大孩子有这种想法。
没准,余朗身上吻痕,是找哪个小姑娘弄呢,毕竟余朗不是刚刚去过天上人间吗?
但是,容安瑞始终放不下心来,他看着前面欢快拍着篮球走余朗状似不经意问道:“喂,小狼,记得从小就跟爸爸睡一起?”
“怎么?又想拿这个笑话,不都说了吗,那是年纪小,好几年前就和爸爸分开了。”容安瑞前科严重,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好几次了,余朗怕被笑话,好几年前就已经宣称,他已经自己睡一屋了,此时利索又说了出来。
可是容安瑞眉头皱更深了,他们现在睡得是余朗房间,他看过,房间里很干净,什么东西都不缺,可是就是太干净了,干净没有一点人气,根本就不像有人住样子。
容安瑞越看越觉得余海天像个恋童癖似**,正常人哪有数十年如一日和儿子睡一起啊,连以前羡慕嫉妒余海天对余朗好,都成了余海天罪证,这就是余海天对余朗不怀好意明证,要不然哪有父亲对孩子好成那个样子啊,哪里是像宠儿子啊。
余海天这只大尾巴狼对着余朗,不仅龌龊,而是,还有着肮脏念头,可怜余朗什么都不知道,没准他因为他身上痕迹是被蚊子咬呢。
容安瑞简直把余海天防贼一样防,他也不怕余海天了,吃饭时候,就挤到了余朗和余海天中间,一屁股就坐下了,余海天给余朗筷子时候,他直接就抢了过来,塞到了余朗手里,避免余海天有一丁点地方接触余朗,连夹菜,在开饭后不到一分钟,容安瑞筷子一阵飞舞,余朗碗里菜已经冒尖了。
余海天脸色黑成锅底,把筷子转了一个弯,把菜放自己嘴巴里了,吱吱磨牙。
容安瑞完全不受影响,现在保护余朗念头,已经压倒了一切,虽然他只是怀疑,还需要确认,就是因为还没有确认,要不然容安瑞早带着余朗跑路了,“余叔叔,您要是有事,就不用管们,有陪着余朗呢,您尽管出去,不用担心。”
余朗疑惑道:“都几点了,爸爸刚从公司回来,他没事。”
容安瑞转过头微笑教育余朗,“怎么会没事呢,像余叔叔这种人,晚上才会有事呢,比如去KTV找个小姑娘唱唱歌啦,去天上人间找个漂亮男生喝喝酒啊,爸爸是需要夜生活,哪能一下班就来回家陪啊,余小狼也太不懂事了,不能老缠着爸爸,爸爸这个年纪人是必须要有性/生活!!”
余朗一阵猛咳,拿着汤勺抖动,“咳咳咳…………”
余海天立即起身就要过去,容安瑞眼疾手快,立刻把余朗手中汤勺夺了过来,去给余朗拍背,“什么啊,难道说不对吗?”
说很对,就是因为太对了,容安瑞不是挺怕余海天吗,难不成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余朗给了容安瑞一筷子青菜,还是老老实实地重新变成兔子吧。
“对了,余叔叔……”容安瑞还没有发威完,“听余小狼说,您和安阿姨分开了,能问您为什么吗?”
余朗讨好般看了一眼余海天,余海天慢悠悠在余朗碗里夹着菜吃,面无表情,“那觉得为什么啊?”
容安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余海天,不到一会儿,就败退了下来,没办法,他和余海天差距实在太大,余海天给他压力也大,要不是心中有一口撑着,他万万不敢和余海天对视,他干巴巴道:“当然是因为您有了喜欢人,要不然您这么疼余朗,肯定会想要给余朗正式名分,私生子可不好听。”
“私生子不私生子,只要他是唯一儿子,就没有人敢看轻他。”余海天愉悦起来了,他当面向余朗侧面进行告白。
“那您不会娶您喜欢那个人吗?”容安瑞步步逼问。
“喜欢谁,也不会超过喜欢朗朗。”余海天一句比一句话肉麻。
余朗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舒坦,他还要控制面色平静。
容安瑞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那句话,“那么,可以理解为余朗在您心里是最重要?”
余海天点了点头,在他被容安瑞气血压差一点飙升之后,他终于看容安瑞有一点顺眼了,只是容安瑞一下句话,就让他恨不得明天就让容安瑞进太平间。
“既然您最喜欢余朗,那就不能为了余朗放弃您喜欢那个人吗?就是安阿姨做错了什么,她毕竟是余朗生母,是和余朗是最亲近人,夸张一点,比和余朗都亲近,您应该去娶安阿姨,让余朗成为堂堂正正余家少爷。”
容安瑞一番话,把余朗弄得脸色青了,余海天终于啪一声把手里筷子给折断了,他笑容几乎扭曲,盯着容安瑞眼神让人发憷,“世侄,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该会自己家里啊。”
“不!”容安瑞声音中气十足,“刚才问过余朗了,他喜欢一直住下去,走了就没人跟他玩了,您和他年龄差距太大,三岁一条代沟,您数数,和余朗多少条代沟啊,他和您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得陪着他,要一直住下去。”
如果说在余朗身上,余海天有两条软肋话,一条是安蕙兰,毕竟安蕙兰是余朗生母,就是抚养权,安蕙兰都能给余海天争上一争,一条就是他们之间年龄差距,余海天大余朗足足十四年,还多几个月,这个年龄差距,做父子时候,是有点小,但是当变成爱人情侣,这个年龄差距,估计仅次于夕阳恋了。
不得不说,余海天对后一条介意程度远胜于前一条,毕竟他可以改变安蕙兰地位,但是他不能让自己更年轻点,更何况容安瑞一下子就说了两条。
余海天怒气终于爆表了,他猛然丢下了被掰扯筷子,站起身,离了席。
余朗看着余海天离开背影,他缩了缩身子,小声道:“小二子,是不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哼!”大获全胜,容安瑞吐出嘴巴里骨头,对余海天做出了一个评价,“色厉内荏!”
60
余朗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只不过他在乎的人很少而已,以前,在他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是安蕙兰,他也很喜欢余海天,只不过相比起余海天的强悍,他下意识地就去偏向他柔弱好像菟丝花一样的“母亲”,一个强悍的无所不能的父亲,一个柔柔弱弱背地里流泪的‘母亲’,余朗下意识的就偏向后者,况且当时出现了那么多余海天的女人孩子,那不仅是对他‘母亲’的背叛,也是对他的背叛。
现在,他知道安蕙兰不是他的母亲了,不是菟丝花而是一朵阴暗的食人花,上一世他又栽在安蕙兰的手里,他不免的就会把目光放在安蕙兰的身上,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安蕙兰比余海天更重要,那不是扯淡吗,他给了人这种错觉吗,为什么容安瑞会说安蕙兰是他最亲近的人。
余海天被容安瑞给气走了,他可不认为容安瑞说的什么色厉内荏,不外乎容安瑞说到了余海天的痛脚,难不成余海天也觉得他重视安蕙兰胜过他?!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随后抬屁股就要去找余海天,突然容安瑞伸手抓住了余朗的手腕,厉声道“喂,余小狼你去干什么啊,你爸爸自己想待会,干你屁事啊?”
余朗奇怪的看着容安瑞,指了指楼上,“我爸爸还没有吃饱呢,被你气饱了,我把饭菜给他拿上去。”
容安瑞抓着余朗的手腕就不放手,“你待着吧,我送上去就成。”
余朗不愿意,他直接把余海天喜欢吃的菜收拾好,“得了吧,一会儿你赶紧回家吧,你赶紧消失,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老子走了,余海天非把你吃了不可,容安瑞被肚子里的火气憋得快要炸了,他直接把余朗手里的托盘夺了下来,“你还敢往前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
容安瑞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意有所指,他不知道容安瑞知不知道,但是如果容安瑞看出来了,他不想让容安瑞拿那种的眼光去看余海天,那不是余海天的错,是他欠余海天的,他不想让人再指责他的罪名。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找我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对我最好了,我也要对他最好。”余朗一根一根的把容安瑞的手指掰开,“我最讨厌安蕙兰,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我爸爸才不要她的。”
“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妈妈,没有她哪有你啊,不对……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要你清清白白的做人。”容安瑞一手提着余朗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咬着牙警告道,“我不管你爸娶不娶你妈,但是你不能让你爸爸老是跟你待一起,知不知道!这不正常!!”
最后一句,容安瑞几乎龇着牙说出来的,其实他很想对余朗说,你爸爸这不正常,但是怕打草惊蛇,没准过段时间余海天对余朗就淡了呢,不过容安瑞说没说出口,余朗已经领会到容安瑞的意思了,丫的,居然敢说他爸爸是变/态。
“滚你妈的啊,你才是变/态呢。”余朗也伸手抓住容安瑞的衣领使劲的摇晃,下面腿也开始踢容安瑞,“刚才说的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啊,要不是我爸爸疼我,刚才我爸爸把你给撕了,你跟我爸爸这么说话,你说他,你要再说他,咱们的就直接绝交。”
容安瑞被踢了一下,哎呦了一声,立刻把余朗一提,余朗给个小猪崽子似的,反身就把余朗压在了椅子上,“他妈的,老子是为了谁啊!啊!!”
输人不输仗,处于这种劣势,余朗还是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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