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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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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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们见到谢锦渊,连忙行了礼。
  谢锦渊看向阿脔,只见阿脔眸中好似弯了一潭子水,眼中宛如那被春风吹皱的尺面,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荡到了谢锦渊心底。
  谢锦渊看了阿脔半日,幽幽道,“阿脔,我要成亲了。”
  阿脔被谢锦渊看得发憷,忽的听到谢锦渊开口,呆呆道,“唔……成亲呐,多好的事!”
  谢锦渊心里苦的无处发泄,只得闷在心底,脸上却看不出喜怒,淡然道,“阿脔说好那便好……我走了……”说完深深看了眼阿脔,转身走了。
  阿脔觉得谢锦渊带着点怪异,可怪在哪,有说不出来,于是使劲摇了摇头,又开始了捕鱼大业。
  刘细婉把谢锦渊选妃一事和谢拂身说了,谢拂身心里高兴,也同意了这么婚事,婚期便定在十一月初一。
  乾清宫内。
  “皇子大婚并非小事,事无巨细,你们也需多多多多上心,多多准备。萧彧听得嫁妹,特地和朕请了旨,要回来一番,不让要萧家觉得收到了怠慢。”
  谢锦渊大婚,谢拂身怕其年幼,能力不及,无法将事情弄好,加之刘谦宁乃是谢锦渊舅舅,便让两人一同准备这大婚之事。
  刘谦宁笑道,“皇上放心,大皇子办事一向妥当,事事亲力亲为,无需多加费心,多有不足之处,臣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和大皇子分忧。”
  谢拂身颔首,刚要说话,听得刘启在殿外道,“二皇子求见皇上。”
  谢拂身为人清冷,谢锦渊和谢拂身脾气想象,两人虽未父子,却不亲近,反倒是谢善渊性格开朗厚实,颇得谢拂身宠爱一些。
  谢拂身微微一笑,“进来。”
  谢善渊一进到这殿内就笑了起来,嘴边还带着两个酒窝,很是讨喜,“父皇万安……哥哥和刘大人也在呐!”
  谢锦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刘谦宁行了个礼,“见过二皇子。”
  谢拂身看向谢善渊,嘴角微弯,“这几日听师傅说你学业进步得快,朕也很是安慰。但也要戒骄戒躁,更上一层楼。”
  谢善渊听得谢拂身夸奖自己,眉开眼笑,“嗯,善渊晓得。我一定起得比太阳还早,好好读书,给父皇争气!”
  谢拂身心里欢喜,嘱咐了谢善渊几句,也就三人退下了。
  才出了殿外,谢善渊露着口白牙笑道,“大哥,皇嫂好不好看?”
  谢锦渊淡淡道,“好看。”
  谢善渊来了精神,“比阿脔还好看么?”
  谢锦渊听得“阿脔”两个字,心跳一快。
  还没等谢锦渊回话,谢善渊又自顾自地道,“怕是没有阿脔好看,不过也应该很好看!”
  谢善渊年纪小,从阿脔一块玩闹惯了,心里只把阿脔当做个伙伴,并未有些什么旖旎的心思,倒也纯净。
  谢善渊和谢锦渊说了些话,便也走了。
  看着谢善渊走远,刘谦宁低声道,“皇上倒是更喜欢二皇子一些,虽然二皇子还小,可也不能小觑。”
  谢锦渊眼中精光一闪,“我晓得。”
  刘谦宁凑近谢锦渊,耳语道,“我前几日得了刘启的消息,皇上写了密诏,存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谢锦渊浑身一震,眉头一簇,“父皇难道早已有了定夺?”
  刘谦宁神色严肃,“我看怕是……”
  谢锦渊双手握紧,青筋微泛,“我大婚那日父皇必定亲自前来,趁着乾清宫没人,安排人把那密诏取出看上一看,看完放回原位,而后再来回报。此事定然不能有失!”
  谢锦渊虽然年虽不大,但一时间气势逼人,刘谦宁连忙应了,一切,就等着十一月初一那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章进程有点快,主要是谢锦渊要开始跳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短信君又有了正能量!

  54、成婚

  一到十月底,边疆大雪封山,萧彧无法在十一月初一之前赶到馥城,但是吉日已经选定,无法更改,只好还是按照原定日子完婚。
  到了初一之日,下了几天的初雪也停歇下来,太阳升在空中,风虽然刺骨,但这阳光却让人有种暖意。
  宫外正是准备这谢锦渊的大婚之礼,宫内倒也不见繁忙,依旧和往前一样的有条不紊。
  谢拂身无间无事,便陪着阿脔用了午膳,这会子屋外晴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地上推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好似用白糖撒在了地上一般,屋内炭火烧得正旺,烧的人心思倦怠。
  阿脔正是午间困乏,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个脑袋,躺在床上闭着眼补眠。谢拂身微微一笑,脱了外衫,轻轻扯开棉被,上了床一把抱住阿脔,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两人身体相贴,没有丝毫空隙。
  阿脔困意上涌,平日里定然要嫌弃谢拂身一番,怎奈今日炭火温暖,屋外白雪寂静,心里一倦,也懒得张口,依旧闭着眼不肯睁开。
  谢拂身忽地一笑,伸手捏住阿脔的鼻尖,阿脔喘不过气来,猛地睁开眼,怒道,“你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谢拂身笑着亲了亲阿脔的脸颊,“才用过膳就睡下不利消食,我陪你说说话,待会子再睡。”
  阿脔被谢拂身怎么一弄,困意大减,心里很不爽快,蹙着眉头道,“我可不想和你说话!”
  谢拂身嘴角一挑,“不想说就不说……我本想告诉你锦渊娶的是哪家的小姐,你又不想知道,那便罢了。”
  阿脔只知道谢锦渊要娶亲,但对娶的是谁毫不知晓,好奇极了,被谢拂身这么一说,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似的。
  阿脔软了声音,晶亮的眸子盯着谢拂身,糯糯地道,“你实在想和我说话,那就说吧……是哪家的小姐?”
  谢拂身哑然失笑,知道阿脔现下来了精神想和自己说话,但又拉不下脸面,故意说作自己想言语,谢拂身怕阿脔恼了,笑着道,“乃是萧彧家的妹子。”
  阿脔平日就顾着玩耍,哪里知道谁是萧彧,只知道这是新娘子的哥哥,无作他想,只是脱口道,“新娘子漂亮么?”
  谢拂身低下头看着阿脔,心里温暖。
  芙蓉帐暖,人面微酡,情深意长。
  “不及阿脔漂亮。”
  阿脔脸色熏红,心跳得厉害,不想再接着说下去,怕谢拂身又说些话逗自己,反倒是逗得自己面红耳赤。
  阿脔想到谢锦渊成亲,便随便问道,“是不是每个男子都要成亲?那我呢?”
  谢拂身声音悠远,就好似那香炉中飘出的青烟,细微不可闻,“是……”
  阿脔脑中一阵迷糊,好似在谢拂身的语调中听出一种沉重的哀伤,抬起头呆呆道,“做夫妻就那么好?”
  谢拂身看向阿脔,眸子里的深情看得阿脔浑身发烫,阿脔在那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好似天大地大,可这双眸子里,只有自己。
  “夫妻自然是好的,伉俪情深,相濡以沫,端端叫人羡慕。”
  阿脔想到自己并不是谢拂身之妻,而那“伉俪情深,相濡以沫”怎么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心里忽地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哀,那哀思好比滔天巨浪,压得阿脔喘不过气来。
  阿脔心里发苦,忍不住想流下泪来,但却发倔,不肯叫谢拂身小瞧了,只是一味地咬着唇角,眼眶泛红。
  谢拂身看得心都碎了,握住阿脔的手,柔声道,“我有皇后,有妃嫔,可我心里的妻子,只有你。阿脔,我本想给你名分,但又觉得让你为妃是委屈了你。若让你做皇后,又得废了墨兰,我与墨兰虽无情爱,可却有情意,这般做,万万对不住墨兰……人人都当皇上无所不能,无所不得,却不知皇上也有万难……”谢拂身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似不堪重负一般的闭上了眼,压抑住了万千纷乱的心绪。
  阿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不忍见谢拂身这幅模样,心里无数种情绪交织,却有抓不到,说不清到底如何作想,喃喃道,“我没关系的……”
  谢拂身听到阿脔这么说,一颗心就像那被雨水泡过的花朵,鼓胀的就要炸开了一般,谢拂身凝视着阿脔,面若春月,柔情满溢,轻声道,“阿脔,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脔早没了睡意,点了点头,跟着谢拂身起了身。
  谢拂身亲自给阿脔穿上外衫,披上个黄色绣凤的披风,牵着阿脔的手出了屋。
  刘启在屋外候着,见到谢拂身和阿脔一同出来,连忙弯着腰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谢拂身牵着阿脔径自向前,“不必跟着。”
  刘启听谢拂身这么一说,也无法子,只得待在原地。
  谢拂身带着阿脔,兜兜转转,不时来到了个僻静的大殿之外。这大殿修得极有气势,殿外不似一般的朱红木柱,柱子上好似漆金,在那金面上雕刻着攀云吐珠的青龙。烁金的琉璃瓦虽然被白雪遮了个透,却还可见大殿四角脊梁之上雕刻的石兽,每个石兽体态各不相同,可见工人之鬼斧神工。
  阿脔也识得了些字,抬头一看,只见那殿外牌匾上写着“乾坤殿”三个大字。
  此处人烟稀少,又有些气势压迫,阿脔不禁有些紧张,微微靠紧了谢拂身。
  谢拂身柔柔一笑,“莫怕。”说完推开殿门,发出“吱呀”一声飘荡进殿中。
  大殿极其空荡,只见一张长形红木桌上放着些红木漆蓝底的牌子,每个牌子上都用金沙写了字,但离得太远,阿脔看不清楚。那桌子前放了几只蒲团,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处。
  这大殿里也未曾烧炭,在这雪天里越发显得冷了。
  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这乾坤殿是用来祭祀夏朝国君之殿,每位皇帝驾崩之后,排位都将供奉在此,受万世香火。我百年之后,怕是也要有个牌位在此处。”谢拂身说完还笑了一笑,拉着阿脔跪在那蒲团之上。
  阿脔也不知晓谢拂身意欲为何,就跟着谢拂身跪了下来。
  谢拂身跪于阿脔左侧,右手牵着阿脔,看向那满殿的牌位,朗声道,“我谢拂身今日和阿脔结为夫妻,愿生生世世,永生相伴,白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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