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猛地翻身坐起,吓得喘气,冒出一头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评论与收藏,咳,虽然不多哈,可能跟别的作者叫惨不忍睹,但是,有啥好比头?是不?谢谢大家厚爱,这几天看到点击率这个样子+++还是挺开心的,挨个儿抱抱――我真不是想占便宜的,真的!^_…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啦啦各位亲……前天去干活伤到了手,打了很久这一章都没打完,昨天带奶奶去复查,也没怎么用手机~~o(>_<)o ~~然后今天终于发上来了,提前预告,这一章有点点雷,以后还有小部分类似(不雷同哈)雷人部分,大家,咳,看看能接受否?不要大意地提意见吧,俺们hold住~
秋冬之际,草木的叶子枯黄干燥容易燃烧,桑德拉急急忙套上衣服,被菲斯特一路护送到失火地库房,那栋三层的木板小楼已经塌下去了一个角,旁边的一栋房子也受了波及,好歹已经被救下,虽然军队的长官站在高处指挥有序,没让几千人一窝蜂地跑来救火,忙上加乱,但是库房看样子只能由着火烧下去,毕剥声不绝于耳。
“轰――”沉重的支撑木终于不堪烈火地吞噬,在牵引力失效后,在地上砸出了闷响。
桑德拉上前几步,菲斯特连忙将他拦住:“大人,太危险了,请您不要涉险。”
桑德拉脸色阴沉,随手抓过一个站在包围圈上的士兵,气势腾腾地问道:“这火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抓到是谁放的?故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这么凑巧?莱芒省的军队驻扎在莱芒省郊外森林的西边,在这个季节,一旦发生火灾,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那么整个森林也不能幸免,什么时候不起火,偏偏他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
那个士兵负责隔离无关人士进入危险带,一时被问懵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回答:“大、大人,因为是半夜着火,再加上、加上库房有我们的物资,有人看守,本来该绝对没事的,但是,这次,大家却完全没发现是谁干的,所以,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桑德拉气得一手甩开他,眼见库房处火焰仍然舔舐着天空,双手攥得青筋毕露。
他就一直站着,等到火焰渐渐小下去,确认森林没有燃起来的危险,这才松了口气,等整个人松懈下来,觉得一阵疲惫,险些没站稳。
他摸了一把脸,仰头才发现天上飘了细细的雨丝,而天际也隐隐露出了一道白色,要天亮了。
火焰没能蔓延,仅靠着剩下的木料也只能缓慢地燃烧吞噬,桑德拉一边心跳得飞快,咝咝着凉气往回走,菲斯特沉默地跟上,等回去换了衣服,桑德拉就去找常备军的长官了。
这位长官这一晚上也过得不太好,他为之服务的顶级上司一来就发生了一场危险的火灾,说好听一些是他的大意疏忽,说不好听就是他的能力不够或者对于新上任的桑德拉不够忠心,对其安危持有藐视态度。
因而就算桑德拉不去找他,他自己也得上门解释清楚。
两人一碰面,这位长官还未来得及道歉说些什么,桑德拉一口打断:“施洛特将军,这件灾难与你无关。”
施洛特张了张嘴,无声地吞下自已为了致歉而准备的一系列的说辞。
“施洛特将军,虽然我只有在昨晚匆匆见过你,之后只是远远地看你指挥,但是,”桑德拉调整了一下坐姿,更为严肃道,“我可以大致地判断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一个负责任人,会因为责任而细心,所以绝对不会疏忽,想必你为了我的到来安排得非常周全,只是,没想到还会有意外之灾而已。”
施洛特闻言感动道:“谢谢您的信任,大人。我一定会找出这次失火的原因,抓住纵火的人,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桑德拉点点头,又安抚了他几句,随即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桑德拉走得缓慢,经过昨晚失火的库房时,看见那一片废墟,觉得一夜未眠的头更加痛了,他盯着那些灰白色的灰烬,还有烧成焦渣的物资发愣,许久后咬牙切齿道:“混蛋,军队的物资没了,要我去向温弗莱那个狡猾奸诈得像蛇的人怎么开口要!”
菲斯特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他默默地退到一边,保持冷静地站得笔直。
桑德拉吐了口气,没好气地站起来,气哼哼地往回走。
过几天失火的原因查出来了,施洛特向他报告的时候却有些闪烁其词。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桑德拉皱眉,提高了声音。
施洛特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我怀疑,这次失火,是针对您而来的,昨晚纵火的士兵已经抓到了,他不敢回军队,一直藏在森林边缘的草丛中,军队士兵点名时发现他不见了,起初以为是他被烧死了,我们正准备通知他的家人,发放抚恤金,但是,昨晚他偷偷溜进厨房偷吃的,被人抓住了。”
桑德拉接着他的话说道:“然后,他供认出,这次的火灾,是针对我来的――那他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
施洛特摇了摇头,“并没有,他昨晚一直被审讯,却其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有人指使他纵火烧了库房,让你为难。”
桑德拉沉默了,让施洛特先下去处理事情,自己站在窗边想该如何解决。
温弗莱府客厅中。
“关于您的提议,我想我的确抱有一定兴趣,”温弗莱侯爵翘着腿悠闲地晃着。
桑德拉含笑:“这样让我觉得很荣幸,不知道您的打算是?”
温弗莱放下腿,接过侍女端来的葡萄酒,优雅地抿了一口,这才接话:“这个么,我是配合您行动,不过,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其余的人知道,毕竟,”他这样斯文优雅的人竟然耸耸肩,“我还不想收到家族的警告信。”
桑德拉晗首:“您的考虑很正确,贵族们虽然有野心,但是他们同样倾向于安逸享乐,当然,前提是在一个足够享乐的环境中。等到那天他们发现连仅有的安危也不能保证时,他们自然会嗅准时机,重新爬起来的。”
温弗莱这一次笑得很开怀,甚至拍了拍桑德拉的肩膀,“看来,这一次您没有让我失望。”
桑德拉同样回敬到:“这一次,真是多亏您的帮助。”
“我记得向您强调过,我是您的属下,不用对我用敬语称呼,这于礼不合,会使他人误会。”
“是吗?温弗莱大人,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桑德拉皮笑肉不笑,“前天晚上,我的军队物资都被安利斯大公派人烧完了,温弗莱大人要不要多给我的军队补给一些?”
“……”
“当然,你是个善良的人,凭借我对你的了解,对吧,温弗莱大人?”
“……”温弗莱头一次知道,千万不能和他讲道理,谁讲道理谁是傻瓜,这个死抠字眼的小无赖是谁教出来的?!两次败在同一个地方,上一次是因为戳自己是私生子的痛脚,这一次就狮子大开口,是吃定了自己甘愿当劳工么!
桑德拉顶着让主城某位陛下都要迷恋的笑容走了,留下某位侯爵气得咬牙切齿。
回到城郊军队的桑德拉,对着窗外含苞待放的圣诞花,捏着羽毛笔写下一句话。
“西欧里斯,光辉的篇章,马上就要翻开。”
即便施洛特没有问出是谁指使,但是桑德拉很容易就猜到是自己的堂叔父安利斯大公所为,这个从自己出生开始,便不遗余力追杀自己的阴险家。
桑德拉的身世因为父母的隐瞒,仅有唐格拉斯,他幼时在修道院的教养嬷嬷,已逝的抚养他的老神甫,还有安利斯大公知道,而这位堂叔父,正是促使他的身世的元凶之一。
桑德拉眯着眼睛,望着乌沉沉的天色,慢慢地回忆往昔。
安利斯大公手中的波提家族是西欧里斯少有的不参政而经商的大家族。在开国数十年后也曾盛名独炽,因为对国家的商业做了许多贡献,因而,第三任教皇陛下赐爵大公,本来,轮到这一任的爵位继承者,本该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安利斯与同样想要涉足商业的北方蒙特利家族勾结,为了扳倒自己的堂兄,不惜将自己的亲妹妹与堂兄灌醉,送到床上……
在普遍信奉天父的西欧里斯,即便是堂兄妹乱。伦,也是重罪,然而桑德拉的祖父与堂祖父却十分信任桑德拉的父亲,于是,堂兄妹两人就内心悲痛与懊恨地揭过了这件事。
但是,这位堂妹却被发现怀孕了,因而两家震怒,准备将两人秘密处死,桑德拉的父亲带着堂妹逃跑,一路上没能顾得上腹中的孩子,等到终于安定下来时,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无法打下来,两个落难的无辜人抱头痛哭,最后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一路逃难生活条件艰苦,再加上每天提心吊胆,堂妹生下孩子就因为体力不支,产后没能得到调养,生了场大病死去了。
桑德拉的父亲带着还不满一岁的可怜小家伙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等桑德拉长到五岁半,就被蒙特利家族派来的人砍成重伤,等把桑德拉送进蒙塔省万托区的一个小修道院后,桑德拉的父亲也消失了,小时候桑德拉听教养嬷嬷说,是他的父亲被天父召唤走了……
风吹过圣诞花的枝叶发出的簌簌声把桑德拉从回忆中惊醒了回来,他稍微动了下双腿,却发现站了太久,已经发麻了。
“桑德拉,”记忆中父亲模糊的面容向他微笑,“我为你的诞生而骄傲,你是独一无二的,上帝赐予我的宝贝。”
……
他险些抓不住椅子的靠背而摔到地上去,等到风吹过来脸上一片冰凉,他抬手贴着脸颊,这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第十二章
温弗莱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是个很讲信用的人,前提是,如果他是你的合伙者。
桑德拉现在就在享受这种合伙关系带来的好处。
他暗暗的利用大主教之权,为温弗莱架空其他两位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