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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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送客-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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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却被凌少宇一句话给终结。
  
  呵,结果到头来,他居然连这麽一点奢求都得不到……他所得到的全部是官焰替他求来的!全部是官焰施舍给他的!
  
  关池御发出了自嘲的笑声。
  
  ──够了,够了吧,你在矛盾什麽呢?关池御,你他妈的不姓官,打从一开始这个名字就证实了凌少宇的话,官亦永远也不会正视你,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但这又有什麽好难过?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继续去怨官亦、继续去恨官焰,然後毁坏这一切吗?最後,谁都伤不了你了。
  
  关池御冷冷勾了勾唇角,车内又陷入沉默无声的状态。
  
  前方负责开车的手下早已习惯自家老大的情绪反覆无常,因此也很聪明地没有多嘴开口询问,和关池御这种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懂得适时保持沉默,他默默将车从原路返回。
  
  就在车程剩下不远时,关池御突然拿出了手机打给旗非。
  
  旗非跟了他这麽久,不仅对他无比听从,或许更是唯一不会背叛他、伤害他的人,在这种时刻,他想听听那个男人冷淡却沉稳的声音,没有什麽特别的理由──
  
  一如往常,只要是关池御的电话,旗非总是响不过三声便会接起,不管人在何时何处。
  
  「池御?怎麽了,你那里发生事情了吗?」
  
  关池御一笑,倒是罕见真心,「我打给你就一定是有事情吗?」
  
  那端略为沉默一秒,「……我只是担心,怕你是碰上什麽大问题。」
  
  旗非的话里包含明显的无奈,这不算白费心吧?在这种环境,每天都有不少的麻烦得去解决。
  
  关池御不太认同。
  
  想他堂堂关池御,什麽时候需要他人来担心了?不,还不如说是,会想担心他、胆敢担心他的人根本没几个,除了旗非……而官焰呢?官焰他会吗?那个扔下他六年的弟弟,会替他担忧吗?更不要说是官亦了。
  
  「有官焰让我打发时间,可没什麽好担心的。」关池御抛开脑内思绪,「倒是你,应该正和时宇渊那叛徒在一起吧?他如何了?」
  
  「他不怎麽听话,避免後患,我只好把他杀了。」
  
  「死了?」听见旗非冷酷而无起伏的语调,关池御全然不介意这个答案,时宇渊不过就是一个叛逃者,简直枉费他教了对方那麽多的拷问技巧,「死得乾净也好,只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打算向他讨教一件事情。」
  
  「讨教?」
  
  「是啊,他不是操过官焰吗?我本来还想和他讨论其中的乐趣所在呢。」
  
  对方充满嘲弄的话,让旗非沉默更久,「……池御,你的意思是……你想上官焰吗?」
  
  「当然,你不觉得这是很不错的折磨方式吗?」
  
  「我──」
  
  「你什麽?怎麽,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面对这句难得的玩笑话,旗非没心情回答,虽然他早就理解对方的疯狂,但亲耳验证关池御的想法,仍是令他难过不已。
  
  关池御的偏执,一辈子只会落在官焰身上,而他不也是吗?永生永世执著於一个不会回应他的人。
  
  而那个人始终没发现旗非的异样,只是淡淡提醒道:「既然人死了,你也没事情要处理了,就早点回来吧,我还有任务需要你去做。」
  
  「是,我明白了。」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关池御又问:「你不会背叛我吧?不会像官焰和时宇渊那样,也当个令人失望的叛徒吧?」
  
  向来手段残暴的男人以这麽没有安全感的方式询问,让旗非又顿时心软,同时心里一痛,他现在做的事情,究竟与叛徒有什麽两样?
  
  「不会,我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你。」就算如此,旗非的回答仍然毫不犹豫,不带有破绽。
  
  这也不完全算是谎言,就算他站上了和关池御不同的立场,他仍不会真正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至少他的心不会。
  
  「很好。」
  
  语带满意,关池御乾脆地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旗非先是愣愣地注视几秒手机萤幕,直至画面由亮转暗,他才缓缓收起手机。
  
  旗非重新走回那个他拿来充当牢房的房间,推开门对少了枷锁、正一脸因为挂心官焰而烦躁地在做伏地挺身的时宇渊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作家的话:
谢谢支持的孩子们,总算下章时宇渊和官焰可以见面了,篇幅会比较长。XDDD




(13)43──相逢与诀别。(强强文、下克上。)

  43
  
  官焰睡得很不安稳,他猜是因为时宇渊之前做的浑蛋事──当然,他是不会怪那个男人,在关池御离开没多久就开始发烧,他觉得又冷又热……还有点饿,庆幸的是既然还会想吃东西,表示他的病情不算严重。
  
  但除了期盼睡觉来恢复体力外,他什麽也不能做,而在意识模糊间关池御似乎去了又回来过,摸了摸他的头,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啧声,替他拉好被子後人又走了……期间有做了什麽事情,但他不够清醒,不记得了。
  
  在半昏迷情况下,官焰微薄的理智想幸好他的兄长再没良心,面对生病的他仍不至於残忍地硬吃下肚──或者凌虐他,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天昏地暗睡了过去。
  
  直到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整个人还被粗鲁又包含担心的方式给用力摇醒──在那之前他好像听见铁条被扳断的恐怖噪音……不会吧?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唔……」官焰很不舒服,睁开眼睛果真发现在他眼前的人是时宇渊,後者一脸担忧,但不知道为何隐约带有杀气……他模糊的视线同时往男人身上打量,惊觉时宇渊的衬衫各处血迹斑斑,「不是吧,你也被抓回来了?旗叔干的?你那堆血是怎麽回事?」
  
  时宇渊翻了一个无奈的白眼,心想这官焰烧成乱七八糟还哪来这麽多疑问,「我回来救你,旗非暗中帮忙的。」
  
  要不是旗非提早找藉口约走关池御,他想杀进来可没这麽容易,就算外面那些打手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要一对多也是很冒险的事情,他不太可能再同时对付关池御。
  
  他一把压下想一口气坐起的官焰,边顺手替官焰擦去额角的汗水,边解释:「不必担心,这些血没半滴是我的,他们可没旗非恐怖。」
  
  「……所以你杀人了?旗叔怎麽会帮你──等等,什麽恐怖?他有虐待你?」
  
  时宇渊想官焰大概真的快烧破脑袋了,讲话实在有点颠三倒四,「我没杀人,只是让他们暂时爬不起来。」他知道官焰会介意人命问题,要是因为自己而死人,官焰肯定不会和他走,「旗非没对我怎样,他欠过我父亲,最後决定帮我。」
  
  官焰边听边呼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放下心来的缘故,「他和你父亲──」
  
  「以後再告诉你,倒是你,怎麽烧成这样?关池御那人渣对你做什麽了?」
  
  官焰可不会和时宇渊坦承他差点被亲兄弟给上了。
  
  「……害我发烧的是你下面那根凶器。」说罢,官焰的视线还冷冷往时宇渊那边一瞧,当然他也只是说说,面对过去是他的小古的时宇渊,他可气不起来。
  
  结果被上的人说得轻描淡写,上人的时宇渊反而罕见地露出尴尬神情,「对不起……」
  
  官焰摇了摇头,「我很感谢你回来救我,但我不能和你走。」
  
  「是由於那个叫陆沈云的家伙吧?」想起当时那个漂亮的小白脸,时宇渊顿时又一阵不快,「放心,旗非说过这件事情他会解决。」
  
  「那也要他有命解决。」官焰皱起眉头,「除了陆沈云,我也不能害死旗叔,你知道关池御不会放过他的。」
  
  时宇渊才不管这麽多,他心想既然劝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於是打算直接抱起对方。
  
  「时宇渊!我说真的,要是害死他们,我会愧疚一生一世!」官焰挥手拍开时宇渊靠过来的双手。
  
  「妈的,官焰,你就不能稍微收起你的善良吗!?」
  
  「靠,我要是这麽没良心,那和关池御有什麽两样!」
  
  发烧了还硬要花体力狡辩……时宇渊脸色一沉,「你听话,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你还不懂吗?关池御也不会放过你的。」吸了一口气,官焰觉得呼吸困难,「就算我可以不管他们,我也无法再承受一次你死在我面前的事实。」
  
  胸口一痛,时宇渊知道当年的创伤大概会永远留在官焰的灵魂里了,他不舍地吻了吻官焰的唇,轻声说:「我不会有事。」他扶起没力气挣扎第二次的人,「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他们有事,只要你安全离开,我马上会去救旗非。」
  
  ──但,或许那男人是不会让他救了,那人早就下了决定……这可不能被官焰知道。
  
  官焰一脸犹豫,他不是不相信时宇渊,而是就怕事情有个万一,关池御不是那麽好应付的人,纵然旗非站在他们这边也只是多个牺牲者。
  
  「要我离开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和你一起去救旗非。」只要他在场,关池御疯狂的矛头就会完全落在自己身上……
  
  「官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时宇渊的神情更差了,「你最好收起那种自我牺牲念头,你觉得旗非冒著危险引开关池御是为什麽?他要你安全,不是给你机会去救谁而送死。」
  
  官焰感到纠结,他不是不气旗非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情,但他并非冷血的人──
  
  只听见时宇渊又冷冷道:「官焰,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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