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就已经迟到了,照例是要受罚。何况今天还是新的调教项目,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他对此毫无信心。
这两种加在一起,让他几乎不敢迈步走进房间里。
“笙莲,你站在那里不进来,我是统统算在迟到时间里的。”
笙莲方才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新的调教仪器上了,此刻听见熟悉的声音,愕然抬头,才发现方才还在忙著的黎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的跟前。吓了一跳。
“还不进来。”黎朔说著,转身往里走。
笙莲心里惴惴,低头跟了进去。
黎朔带著他,穿过整个大型调教室,走到最里面的一扇对开大门。进去。
那是一处独立区隔出来的空间,无论隔音效果或是装修之类的其他方面,都比别处要华丽很多。
这个地方,是黎朔的私人工作区域。翡翠岛上大约二十几位顶级调教师,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私人区域。至於其他普通级别的调教师,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了。
黎朔把站在玻璃摆架前,一样一样的用目光去挑选东西。
笙莲知道他是在考虑用什麽鞭子来惩罚自己,於是也很配合,依照规矩,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趴跪在地上,腰压下去,裸露出雪白的臀部,高高抬起。
黎朔的目光在陈列鞭子的玻璃柜中游走了一圈,却没有伸手去取下任何一个。反而拿了一卷暗红色的软绳。
看了看地上已经摆好姿势的笙莲,说道:“起来,今天不打你。”
黎朔把他软绳轻松打了几个结,做好绳套,招了笙莲过来自己身边,便将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绕在颈後,顺著脊背向下,将手臂绑好,穿过双腿之间的部位,从腰部盘绕一圈,又绕回到臀部,股缝处的位置。
这个时候,黎朔取了一根类似钩子的东西,虽然是钩子的形状,却没有尖锐的部分。弯钩处,是光滑的一个圆球形状。钩柄的位置则是一个弹簧搭扣,可以随意的扣在绳子锁链以及床头铁环等任何部位。
黎朔如今便把这钩子搭扣扣到了绳套上,然後将那钩端圆球状的部分塞进笙莲後穴中。最後他用力拉紧绳套,於是整根绳子绑缚的效果便显现出来。
其余的绳套都是为了绑缚身体,起到固定的作用,全都打得是死结,不会因为这样的拉扯而活动。但是唯有脊背手腕与後腰尾椎部分的绳套,打得是活结,这样一拉,则全部收紧,带动了那根钩子……
钩子完全是按照笙莲的身体曲线打造,那弯曲的弧线,以及深入的角度,贴合到没有一丝缝隙。
钩身完全嵌入股缝中,深入後穴,当绳子勒紧的时候,冰凉不适的感觉格外清晰鲜明。
这个时候,黎朔却拉著那绳套往前走,迫使笙莲不得不难受的跄踉跟随。
一直来到阳台处,黎朔抬手,碰到一根晾衣绳。
这地方一般是留给保洁员做调教室清理时候,晾晒一些清洗干净的棉绳软皮具之类东西用的。
许多的调教用具都先要清洁晾干之後,才能消毒收回玻璃柜中……
此刻那晾衣绳上有几十支小木夹,有的上面夹著一些清理干净的小件用品。
黎朔让笙莲站在晾衣绳下面,把自己手里那根绳套直接夹道木夹上面。
“你知道的,我很守时。”他对笙莲说。
“你迟到了一小时十五分锺,所以,必须一秒不少的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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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莲(四)
“你迟到了一小时十五分锺,所以,必须一秒不少的还给我。”
黎朔一边如此说这,一边取了两支晾衣绳上的木夹,分别夹在笙莲的乳头上。
“嗯……”
对於这种疼痛,笙莲仅发出细微的呻吟,甚至听不出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他在翡翠岛已经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身体被调教的很好,不会遇到疼痛刺激就大哭大喊,没有规矩。
晾衣绳只是跟略粗些的绳子,并不像横木钉锁之类的东西,有个固定的支点,按说应该是不难忍受的。
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连著钩子的绳套留得稍微短了点,被木夹夹住之後,笙莲必须努力踮起脚来才行。偏偏木夹的弹簧非常松,只是轻轻咬住了绳套边缘,笙莲稍微想要生理放松一些,那绳套绝对会轻易的掉下来。
万一掉下来,这种情况,不单黎朔,任何一位调教师自然都绝对不会宽恕。
於是笙莲维持著这个难受的姿势,一声不响的安静忍耐。他的视线之内没有锺表,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期盼。
除非黎朔开口说,时间到,否则,他只被允许安静沈默的待在这里。
忍耐、承受,是翡翠岛所有奴隶每天都会接触的词汇,没有人会对这个感到陌生。
笙莲被如此难受的姿势绑吊在此处,露天平台这个位置,这个时间段,正是海岛上一天之中日照最强烈的时候。
他被阳光刺得有些张不开眼睛,头晕目眩。
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很累,身体不受控制般摇摇晃晃的摆弄,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他很担心自己不小心会把绳子从木夹中扯掉……
“累了麽?”
黎朔在外面他所管辖的各处巡视了一圈,最後又再度回到笙莲的面前,走近了,右手抬起他下巴,细致的欣赏他痛苦煎熬的表情。
笙莲觉得浑身乏力,半合的眼睛因为调教师的到来而长大,睫毛轻轻仰起,黑色曜石一般美丽的瞳仁,让他看起来很纯洁,就像个无辜的天使。
他就用那种眼神看著黎朔,微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什麽,但又什麽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乖乖的,摇了摇头。
“你确定,可以坚持?”
黎朔这样问,笙莲便又看著他,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黎朔的性情,他是个守时的人,工作时间里,一丝不苟的严厉,迟到对他来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无论笙莲回答的是什麽,能不能坚持,也根本不会有丝毫差别。
“很好。”
黎朔见笙莲点头,便满意的笑了笑,顺便抬手重新正了正绳圈的位置。他抬起双手环住笙莲的身体,一处一处调整著绳套的松紧,那种极近的距离,不紧不松的环绕,给人一种温柔拥抱的错觉。
他的嘴唇距离笙莲的额头仅有几毫米,仿佛随时都可能有一个轻轻的亲吻。
但是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所谓亲吻,或者其他更深刻一点点的接触。
与翡翠岛上别的调教师不一样,黎朔从来不沾奴隶的身体。在调教过程中,每当有特别需要的时候,黎朔会把侵犯奴隶身体的工作交给助理们,他可能会坐在一旁,冷静的看著,观察反应,给出命令,但却从不亲自做。
一次也不。
“还有四十分锺,可不许晕倒。”
黎朔重新调整好了绳套的勒紧程度,临走之前,提醒了笙莲需要努力的时间。
笙莲眨著眼睛,似乎不太明白。
这个小笨蛋。
黎朔好笑的想著,如果刚刚没有走过来,他可能已经晕倒了。
不过也并没有过多解释给他听,只是说完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笙莲午睡迟到并非故意,这个黎朔很清楚,但是清楚是一回事,惩罚又是另外一回事。
翡翠岛上,奴隶有奴隶必须遵守的规矩,调教师也有调教师不能违背的原则。
笙莲有相当严重的贫血,很容易晕倒,常常睡梦中陷入昏迷,听不见闹铃声音,别人也召唤不醒。
黎朔有给他申请过病假修养,可惜未被批准。
他也没有办法。
谁让笙莲偏偏就不是他的专属调教奴隶,甚至笙莲也不是翡翠岛的所有物,他不会有被拍卖的一天,也不可能在这里待得太久。
笙莲有他自己真正的主人,在翡翠岛的调教期满,那人自然会付钱接他离开。
他只是被人送到这里来,接受一段时间的调教训练。
翡翠岛不会像对待那些为自己赚钱的奴隶一样,并不想在他的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也不愿意让黎朔这类顶级调教师在他身上浪费心血。
当初给笙莲安排的调教师只是个新手,做最常规的基本训练。
黎朔想要抽时间教导他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周折。最终答应额外扣除一部分自己的休假时间来,才顺利将笙莲带在身边。
其实……他就像一只被别人寄放在驯养中心的小狗。
总有一天,会被领走。
这是无人能够改变的事实。
──
看到有不少人在呼唤笙莲,所以我就让笙莲出来见客了┐(┘_└)┌。
那啥,笙莲这个文的母文件夹是:翡翠岛的故事 ,子目录才是叫做“笙莲”,有人反映说笙莲这个文不见了找不到了,其实是母文件夹和子目录名字不相同的关系,不要搞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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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莲(五)
剩下的四十分锺,比笙莲所能想象的要难受,时间累积出的疲惫与疼痛,像堆积木一样越压越高,越压越是摇摇欲坠,不断测试著笙莲身体的耐受力。
积木堆到了倾斜的极限,他的精神力便要坍塌。
渴望能够换个姿势,一下也好,片刻也好。
然而时间在这个特定的空间里,行走缓慢,就像永远也挨不到尽头。
笙莲看不见时锺,觉得自己被强烈的阳光晒得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冷汗顺著脸颊流淌下来。身体虚弱沈重,越来越没有信心能坚持到最後一秒。
他不该在黎朔询问的时候点头,那根本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越想,越是这样笃定。
他身体就越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摇晃。
“觉得难受吗?”
不知何时,黎朔又再度回到笙莲跟前,只是笙莲此刻头晕得厉害,努力张开眼睛,却只依稀看见了一个模糊轮廓。
他看不清楚黎朔的眼神表情,只知道眼前的人,穿著调教师们统一的黑色制服,左胸口处佩戴著一支闪著金色光芒的工作牌。
笙莲便朝著黎朔的方向虚脱点头。
“我很累,实在受不住了……”
笙莲说著,身体又再度不由自主晃了晃,那绳套便又向下被带动一点,似乎很快就要从木夹里脱出。
在说出自己已经累到受不住的时候,笙莲真的觉得自己会再不去理会那个木夹是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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