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宏很惊讶,赵培盛不愿和他离婚,想和他重新开始,可夏书宏怎么可能原谅这么个男人,这么个把操守责任当垫脚布的男人。年轻时被他的温柔体贴感动,被他的高大伟岸外貌吸引,翩翩风度所折服,为忘掉风腾光所以很快就接受他的追求,相爱时也曾如胶似漆温语甜蜜,结婚不久生下了儿子赵桓步。好景不长,赵培盛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本性难改,虽然对夏书宏有情在一起时也很好,却抵不住外面的诱惑,在夏书宏怀孕的时候出去偷欢,等到东窗事发,有了身孕的男人找上门时,愤怒至极的夏书宏忍不住和他发生激烈的冲突,导致孩子流产。自那以后,夏书宏心伤情终,逐渐看清了赵培盛的真面目,很后悔嫁给这么个风流少爷、衣冠禽兽,把爱情当游戏,毫无责任心的男人,提出要带走孩子离婚。可赵家不同意,赵父极力劝说夏书宏留在赵家抚养赵桓步,会给他最好的条件,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想着这里毕竟是孩子的家,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好麻烦父亲们,让他们为自己着急操心,也就忍着委屈不甘在赵家住下,放弃了离婚的念头,只是在夏书宏心中从此赵培盛再如何已与自己再无关系,心不动情再不动。
可现在他想与自己重新开始到底起的什么心思?夏书宏很不解,难道是这份遗嘱惹的祸?他想通过自己笼络儿子?还是想让儿子同意把权利回归自己手中重新分配家产?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去和儿子商量。赵桓步把这些一看一想,问爹地,你这些年寂寞吗?你对他真的再无感情?夏书宏说的很肯定,我早就习惯了,没有他我活得更敞亮,是他玷污了我身边的空气。我早就想离开了,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走。赵桓步紧紧抱住爹地说,爹地你还有我,这些事交给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日子,赵桓步全身心投入对抗赵爸爸、爸爸情人、爸爸儿子们的对抗赛中。赵桓步忙的要死,要学的东西多得惊人,和爹地一起周旋于赵培盛的真情假意之中,渐渐参与到自家本土的家族产业里。对风御景的那份爱,赵桓步想去维系,苦于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也试图去联系过他,可让人失望的是,时过境迁,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想着无法脱身的自己,想着也许他已有新欢,赵桓步陷在自家一团乱麻的局势里,渐渐无法顾及。
又是一年春天,局势已基本确定,通过赵桓步的设计和努力,夏书宏如愿以偿的和赵培盛解除了婚姻关系。赵培盛不愿拿出老爷子当初的遗嘱,借口赵桓步没有达到法定继承的年纪拒绝执行遗嘱。只继承半数的产业作为代价赵桓步通过法院申诉,家庭保护法和法定继承法的条文规定赢得了提前继承的机会。从此,赵家只剩下那堆乌烟瘴气的男人们,夏书宏和赵桓步父子俩开始了操持自家生意的自由生活。
临走时,赵培盛泪流满面的祈求希望赵桓步念在毕竟父子一场,经常回来看看自己。赵桓步说,我们除了这层关系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你这一辈子除了不停的造孩子,活得太失败了!你对不起的人太多,真正的爱你懂吗?你的情人、你的儿子有多少真正爱你这个男人、你这个父亲?等你没有东西满足他们的时候,你就会彻底的明白!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会让你明白我不会像你一样!
赵培盛也对着夏书宏忏悔,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不知道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可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让你受的这么多年委屈,真的对不起!夏书宏说,你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对你早已没有情,不然我还能活得这么好?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的选择,我选错了人,但却留给我了一个好儿子,我不亏,也不后悔,你好自为之吧。
父子俩离开赵家后就在当地发展饮食文化,到处采集新的品种特色菜和特色小吃,夏书宏本来就是生意世家出来的,自己本行还是律师,很快就培养出自己的创作团队,六年来一家一家的集合型饮食大楼拔地而起,在许多地区饮食行业中双影的文化影响力和业绩都创造了奇迹。六年后,陶云浊找到这父子俩,希望他们回到陶家来,夏书宏没想到陶云浊能来找自己,当初的那件事,夏书宏很是内疚,欣然接受回到了明邦国。赵桓步早已在京屏购置产业,料理好欧卜洲的事务,也来到这里。
其实早在那年春天,离开赵家,赵桓步就回去找过风御景的人,可一年多过去,哪里还有人在,遇到的熟人全部都告诉过他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曾有一个男人找过他,去风御景的学院,换了届也没有了熟悉的那些面孔,穿穿梭梭中失落的心凉飕飕的。赵桓步来到他的那间小屋子,拿着那个金手杖,一时感慨万千,从柜子里翻出一对戒指,那是他准备在情人节送给风御景当定情礼物的,赵桓步将两枚戒指挂在颈间的项链上,时时怀念着这段初恋美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39
陶航和刑占显的婚礼举行的非常完美,两人从前台下来的时候。
“你弟弟怎么了?那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恩,我看到了,御景,他一直望着前面,那是……桓步坐的地方!御景和他似乎很不一般!那他们后来为什么会分开?”
“唉!冤孽啊!谁知道赵桓步是你堂弟啊!怎么会这么巧呢?你想怎么办?”
“看样子,这事儿很棘手。你知道什么?都赶紧告诉我!快!”
于是,这对刚结完婚的夫夫俩立刻亲密的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真是煞羡旁人啊!在座的亲戚朋友一边吃着他俩的婚宴大餐,恩,味道不错!一边抬头欣赏着夫夫俩长长久久的耳语厮磨,养眼养眼,太养眼的一对了。
另一边,憋了半天,韵之终于可以说上话了。
“御景,我有话说。”
“什么?”风御景还不在状态,总像没听清楚外界声音似的,又反问到。(人家看见初恋情人一下陷在和他的回忆中,一下又被现在的桓步吸引着,想要知道那个他一直不解的原因,正千回百转的思绪万千。)
“我,我说有话跟你说。”韵之真快哭了,抖抖筛筛的打着小摆,着急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好。
“啊,你说,我听着。”风御景突然收回眼神,喝了口酒,看着一大桌好吃的有些回神,又看着韵之,等着他开口。
“御景,我我我错了。今天回家,我们做吧!”随后眼里的水珠亮莹莹的打着转。
“恩?……你~,是故意的?”风御景想了想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做吧是什么意思。然后皱紧了眉头,脸上更不高兴。
韵之一看他好像生气了,心里更害怕更后悔了,不知道下句话该怎么说合适,是道歉,是承诺改错,还是解释原因。可不管怎么说似乎都没法马上让风御景立刻恢复正常。除了他们之间有情,韵之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对自己安慰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个攒着泪珠,一个似乎有些想要叹气的对望着,一会儿风御景收回眼神,说“快吃吧,回家再说。”
韵之见他什么也不多说,心里又失落又难受。这顿他哥的喜宴吃得像最后一顿晚餐一样,煎熬彷徨,有无数担忧惊厥的声音打到脑中,怎么会这样,糟糕了!御景,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还爱着他?他这副失魂的样子就是还爱他啊!他会离开我吗?他会不会跟我离婚?我不要啊!不可以离婚,不行不行!如果他要真的跟我离婚!呜呜…那孩子怎么办?我的行行!不要啊!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该怎么办?现在改还能来得及么?御景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很生气!怎么办?怎么办?(不能不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这说的就是韵之,还没开始画撇画捺,就东想西想,这是干嘛呢!你丈夫也没说什么?别有事没事先自己吓自己!完全退化了,还记得以前自己多坚强么?六年的单恋暗恋都熬过来了,难道一个七年前的初恋就把你吓趴下了?!摇摇头。)
听完风御景和赵桓步的那段情,陶航很感叹也很疑惑,那么既然相爱,赵桓步为什么招呼不打就走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不行,这必须得弄清楚,不管结果怎样,真相只有一个,不能让风御景永远带着牵挂,让韵之永远带着遗憾生活。无论风御景的心偏向谁,韵之也必须知道真相,不然对他不公平!(都是你弟弟,你就知道心疼韵之,他把你当垫背的时候你忘了吗?真是偏心眼的弟弟控啊!没救了!哼!为赵桓步抗议!)
陶航心里有了主意,吩咐王晓鑫宴后请风御景夫夫到二楼套房里,刑占显找他们有事说。现在的刑少夫人很吃惊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我要跟他们说什么啊?”还边指着自己。
“你什么也不用说?风御景会愿意坐下来听的,你只要把房门关好,把房间里那个相框取下来,陪着韵之,不要让他太失控就好。”陶航虎着脸严肃的说道。刑少夫人看着新丈夫少有的脸色,立刻答应了。
吃完宴席散场,陶父们和一对新人开始告别众位亲朋好友们,剩下的还有自己家的几个直系亲属随意的聊天说话。风腾光和陶云浊夏书宏告别后带着李峥芋走了。临走时,李峥芋特意对风御景说,你们快些回来,看你两个都不太正常,别为小事儿闹矛盾影响感情,回家有话好好说,他总比你小,让着他点,今天行行在家我来管,让韵之放心。
接下来,陶航送走了汤家一家人,汤塔挺着个八个月的大肚子还健步如飞的,刑坤羽跟在他左右呵护备至,刑少夫人顶顶陶航的手臂,说,“你瞧瞧人家!多有福气!”陶航盯着他的肚子回道“等你肚子大了,我也让你有福气!怎么样,心里舒服吗?”
汤辜承带着曹靖坤来告别。刑少夫人拉过曹靖坤到一旁,转着眼珠狡黠的问道,“怎么样了?那晚,干了几次,能怀上吗?啊?”曹靖坤马上红了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