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泻千里,越涌越多。风御景终于在和桓步面对面的情绪里爆发、失控。长久的憋闷、长久的不能释怀,长久的挣扎徘徊,终于在赵桓步的心声和坚毅的决定下崩裂。风御景此刻又复杂又轻松,握在桓步手上的那把利剑劈开了他的心,放出了不甘的心、不甘的情,等待他的是重新要愈合的伤口。
两人平复了情绪,赵桓步对御景说,“等你好了,就去把他追回来吧!韵之和我一样大,我该叫你一声哥。”
风御景边哭边答应,“好,桓步,桓步,桓步……”风御景念着他的名字说不出一声谢谢来,只是在心里铭感五内,情人变兄弟,永永远远的兄弟,风御景终于在心里接受了这样身份,心痛在所难免,但势在必行,只有决断才能不辜负赵桓步的付出,让风御景这颗心终于要定下来。(有时候我们的决定和选择并不只是取决于自己,同时也取决于那个你、那个他,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因为别人的决定让自己不必选择、纠结,可以直接上答案啦!有吧,有吧,有的吧!)
赵桓步帮助风御景度过了最难选择的这一道情字题,两人在心底彻底划上了句号和分界线,恢复正常的朋友关系、兄弟关系、亲戚关系。明确关系的两人相反互动走动多了起来。风御景常常去双影找他吃饭、聊天,了解他现在的工作状况,有了大型聚会,要举办员工活动聚餐都会来双影捧场,美其名曰物廉价美风味独到,实则解放自己家的酒店餐饮员工的工作量给兄弟添砖加瓦,好兄弟啊!就没见过这么耿的,这么实心眼的!好老板啊,这么会给员工放轻松!
日子就这么顺着悄悄悄悄的过去了,风御景的公司又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频率,老板也不常常加班派活了,因为前段时间的加码改革,最近已见成效,业绩表数字飞涨,矿业产能,大型的观光园业,旅游酒店住宿等产业发展有很大提升,特别贸易商会开办得好,开始有许多国外的新客户联系公司想参加展会,几个地区的策划宣传部把收集在一起的资料一汇总,也根据国内一些实力强悍的企业需要,想把国内一些国外有需求的商品推出去,需要公司牵头做这样的项目。风御景一看时机来了,马上给下面布置作业,多举办几次规格高展品丰富的商会,不仅在国内,还要在几个重要的国际城市尝试着举办起来,这个新项目刚刚立起,开始有相关办理商会事务的人员在几个国际城市飞来飞去,联系举办商会的资质场地业务等手续。风御景也开始到处飞来飞去,出席每一场商会开幕仪式。
又是一个多月,风御景见证了汤辜承曹靖坤的婚礼,参加了汤塔儿子耀耀的满月酒,偶尔约上赵桓步吃吃饭、谈谈天、出去健健身,并在越来越踏实而有成效的工作中,风御景的心渐渐愈合起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李峥芋对儿子的变化很吃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的正常起来,也常常关心他和桓步现在的情况,儿子和初恋情人做起了正常的朋友,这是好事儿,那现在他是不是应该去挽回孩子爹地了?于是,这天吃晚饭后,坐在沙发上说起这事儿来。
“御景,韵之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跟他联系?”
“还没联系,我听陶航说,他现在很忙,一直在丝塔署学习,成绩不错,很有干劲,让我暂时不要打搅他,让他分心。后天我会去欧卜洲参加那边的商会开幕,想去看看他。”
“哦?呵呵,是吗?没想到这孩子,还真行啊!能去那儿学习还坚持下来了,不容易。”李峥芋边笑着边感叹。
“你去看看他很好,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回来?”
“我,想尽快,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风御景提到韵之确实非常想念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有这个爱撒娇会邀宠的男人在身边,家里好寂寞,风御景只能逮着空去找找桓步解解压,聊天、锻炼,给他说说自己的心事,让自己不要太想他。过了那个最难过的阶段,现在两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对象,也变成无话不谈的心灵盟友。风御景看着他老是形单影只,偶尔介绍些自己认识的男人给他。两人都是爽朗大气的人,赵桓步也乐于接受,可目前还没有相中自己对味的那款,继续寻觅中。
很快,风御景就去了欧卜洲。
今天晚上,陶韵之去学了防身擒拿术,没想到一个步伐没有控制好,在和同学掰持练习的时候,对方力道过大,韵之为了稳住平衡,慌乱之中撇了右脚扯住对方想翻过他,但时机已晚,不幸扭了脚脖子,肿了起来,丰恒恺看得心疼得不得了,提前结束了练习,抱他回家。
风御景来到了欧卜洲,就给韵之打电话,刚下飞机,打了电话没人接,只好先去酒店安顿下来,再打还是没人接。(呜呜,那个时候人还没受伤,手机丢在训练馆的衣柜里,根本没人理。)隔一段时间,风御景就打一次,越打越没底,时隔三个来月,第一次给自己男人打电话,他居然没接,这种待遇在风御景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啊!疑惑、担心,然后各种不确定的想法嗖嗖钻进大脑。
丝塔署什么地方,一般人没进去过不知道什么情况,风御景是从里面毕业执教出来的高材生,那是里外了解得的通透,平凡的人不少,优秀的人也不少,有钱有势也很优秀的也有,没钱没势有手段的也有,还有每届也能找着几个没品的、专门凭着高智商头脑找猎奇的人。而且现在的孩子和他那个时候不能比,一个个脑袋活泛,心思缜密的,还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特别是还有一部分,像韵之这样到社会上工作过一阵子,又回到校园里回炉重造的,虽然按规定要考核通过才行,但也有走后门的,这个水平档次就不好把握了。像韵之这么单纯,长得不错,气势又弱,会不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猜到这里,风御景简直就是后悔死了,没能第一时间找人关照自己男人,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再也坐不下去,等不下去了,就赶紧给陶航打电话问韵之住的地方,陶航也不知道,就问了夏书宏,夏书宏就把丰恒恺的地址发给了风御景。
很快,风御景叫了车,立马直奔目的地。丰恒恺看韵之疼得呲牙咧嘴的,又看着肿起来的地方抬的高,轻轻一按韵之惨痛一叫喊,眼泪哗哗的流啊!有些拿不准怕伤了骨头,着急了,衣服也来不及给他换了,车也不开了,本想转头回家自己治,现在也不想了,拦了车直接带他去了医院,医生用检测仪反复的查看,最后确认只是伤筋没动骨,打了消肿针,开了散瘀药,嘱咐回家敷了药,揉开两三天就会好。丰恒恺放心之余,斜着眼瞅着陶韵之,“你就那么疼?”
韵之又泛着博同情,凝着楚楚可人的媚眼,用手擦擦眼角,含羞地煽动着睫毛说,“风哥~,我真疼啊!没装~!”丰恒恺朝着他的脚脖子一拍,“啊啊啊~!你干什么!疼啊!”韵之立刻变了脸,立马挤出两滴眼泪,又委屈又愤恨的对他叫喊。丰恒恺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说,“你用心还用到我头上了啊~!反了你!这点屁伤也值得你装一回的?你等着!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甩开手,自己走出去,陶韵之在后面跳着脚,边跳边喊“诶,丰哥,等等我啊!我还受着伤呢?!你不能这么对我!……”蹦了半天,韵之满头大汗,累了索性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喘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埋怨他的丰哥不近人情,我就是怕疼啊!不过就是想逗逗他嘛,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啊!不过看着他这么关心自己,还是很受用有点儿感动的,又呵呵的笑起来,能让这么个高段数的老狐狸发回飙也算自己赚了,哼!让你变着法折腾我!韵之从内心深处感激他为自己劳心力,可压力大时也会埋怨他太狠心,开始偶尔像这样惹他发脾气,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成功过,心里乐着,他一点也不担心把他扔这儿不管,丰恒恺肯定会来找他回家的。
现在的韵之很自信,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畏畏缩缩地操些不必要的心,担心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种外表和内在锻造后越来越融合中,自身内驱力的增强让他突然意识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周围人现在对他态度的变化,韵之很受重用。即使在能力比他强很多的人面前,他也能丝毫不再怯场了!也看得出最近丰恒恺对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特别在乎他,韵之不知道这看不透的丰哥又打什么主意,难道想趁我高兴的时候,再给我来个什么要勇于攀登的高峰,韵之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差不多够了,御景说不定就会喜欢了,如果再加码下去,自己就要吐血了,受不了啦!反正得让丰恒恺他知道自己不高兴不乐意就对了。最近韵之在这样的想法下用自己的方法对抗起丰恒恺来,隐隐的撒娇、装柔弱,博同情。(不过这回可不是故意受伤的,确实是技不如人,没练习到位,韵之公私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对待学习都很认真努力,知道基础很重要,为了风御景,拼了!韵之那么夸张其实也不尽然是装的,他真的怕疼,不然能因为生孩子疼就想着法拒绝自己的男神做?从小这样的伤也没遇到过,为了激激丰恒恺,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丰恒恺猫在尽头的电梯口等他,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些失了水准,嗯嗯,暗自正经了下,正想着这只小老鼠没几天功夫就变猫了,真是始料不及,这样下去还得了,今天回去一定要给他掰过来,哼!还心疼他,心疼个屁啊!人家学成归来对师傅还知恩图报的,这还没出师呢?就敢给我来这套。丰恒恺一边在心理盘算着如何对付这只想在狐狸洞亮爪撒鹰的可爱小猫,一边也在内查自己难道最近太投入了?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他的工作除了督促基本到位了,是不是需要留点空间找个男人谈场恋爱了?很快丰恒恺思定,摆着殷勤的笑脸朝韵之走过去,抱起他,一边呵护安慰,一边检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