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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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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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还给我。”刘隐山单刀直入。 
  李逸海毫不意外,靠近了些,调笑道:“不是说送我了吗?言而无信可不是你的风格。” 
  刘隐山全身僵硬,两人距离太近,李逸海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直挺挺抵在刘隐山小腹,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刘隐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故作洒脱地抬手将自己的钥匙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你说得对,这一把也不妨送给你。”说罢转身欲走。 
  李逸海左手揽住刘隐山的腰际,右手覆上那只放置钥匙的手,仅是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都引得刘隐山一阵哆嗦,李逸海的胸膛紧贴上刘隐山颤抖的後背,流连在腰际的左手不安分地大肆揉搓臀部,手法太过色情大胆,连李逸海自己都没料到。 
  刘隐山左肘狠狠後击,李逸海果然疼得伏在他肩上呻吟不止,如此一来刘隐山耳际的防线也彻底沦陷了。他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击挣扎,然而输了先机又不忍下重手,所以自然无法摆脱李逸海的折磨。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气我和别人在这里快活而不是和你,是不是?”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然而李逸海享受刘隐山为难隐忍的神情,所以忍不住身体力行来“严刑逼供”。 
  刘隐山自然无法对那些撩拨无动於衷,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内,他的愤怒远大於饥渴,不堪入目的大床时刻提醒著刚才在上面颠鸾倒凤的苟且行为。只是想著就令人作呕,他费尽心思装修的房子竟然成了锺点房任人糟蹋!这次他挣扎起来不再瞻前顾後,几下便推开了李逸海的纠缠,两人气喘吁吁地对立著,刚才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 
  刘隐山系好扣子,试图心平气和地结束这场闹剧,然而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板著脸道:“收拾好你自己,别再让我知道这种烂事!” 
  李逸海冷笑著,“你这是做给谁看?杀人凶手。” 
  刘隐山怔住,解释道:“晴晓的事,是个意外。” 
  “你敢发誓你和她的死没有关系?”李逸海恶狠狠地逼问 
  刘隐山垂眼,眼前是妹妹死前绝望怨毒的目光和血花四溅的尸体……他无法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为自己的逾矩辩解,是他亲手把唯一的从窗台妹妹推下。刘隐山溃不成军地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李逸海丢在凌乱的床上,他尚有一丝神智,只知道手脚并用地逃开这片肮脏之地,不过李逸海又怎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羞辱他的机会?
如果说上一次那场半推半就的性事算得上顺利,第二次就只能用噩梦形容了。李逸海急著攻城略地,刘隐山却死活不愿配合,拼了命一般与李逸海在床上厮杀。既然战场是床上,那边是厮杀也要擦枪走火,李逸海孤注一掷才寻得机会将刘隐山压在身下,不由分说便伸手去扩张。刘隐山被压在李逸海和棉被之间无法动弹,却也手脚并用将枕头和台灯砸向李逸海,当即把凶犯的额头砸出了血,只是那丝毫的迟疑让刘隐山放松了戒备,李逸海咬牙切齿地挺了进去。 
  刘隐山当即不动了,他痛得不敢大口喘气,回头蹙眉哀求道:“求你,别…” 
  李逸海受不了那种水汽氤氲的目光还有那无力地哀求,喉头一紧便大力抽动起来,他双手紧紧扣著刘隐山的腰,不可否认,比起刚才的女人,刘隐山修长紧致的身段更符合李逸海的审美,能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刘隐山躺在自己身下任他为所欲为,这种心理上的征服感远超过了肉体上的压制,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欣赏刘隐山此刻的神情。李逸海抬起刘隐山光滑笔直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肩山,俯身拉近彼此的距离。刘隐山手臂挡住半边脸,看不清表情,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竭力将那压抑的闷哼扼杀在摇篮里。 
  没有想象中的呻吟求欢,这场难熬的情事里只有李逸海自得其乐,刘隐山沈浸在那晚的惨象中难以自拔,体内的绞痛仿佛是上天的惩罚,令他无力抗拒。正是因为这段不伦的感情,他们才会像畜生一样交叠著身子寻求快感,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甚至不能是解决需求的陌生人,他们之间永远有一个至亲至爱的女人,死亡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李逸海终於射在了里面,感受到刘隐山在热流下的颤抖,他如愿以偿地倒在刘隐山身上,刘隐山明显呼吸困难,却没有推开。良久,刘隐山缓缓挪开挡在眼前的手臂,声音虚浮而遥远:“李逸海,我觉得恶心。”说罢便一路跌跌撞撞冲进了卫生间。 
  刘隐山在里面昏天地黑地吐了半个小时,李逸海坐不住便敲门询问。刘隐山烂泥一般坐在地板上,余光瞥见一个丢弃的套子,不禁又一阵恶心,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脏得面目可憎,门外李逸海的询问声不断提醒他刚才屈辱的折磨。刘隐山用尽最後一口气,朝门外骂了声“滚!”,世界终於安静了。 
   
  刘隐山直到深夜才动身返回市区,他这一天只在早餐吃了几口白粥,胃痛的无以复加,身上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伤处令他无法专心驾驶,等到他恢复神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面前的小警察极其不耐烦地敲著桌子,呵斥道:“喂喂,说你呢,怎麽一点都不配合工作!你自己大半夜出车祸,我们把你拖出来怎麽连句话都肯说!刚才检查医生说你可没伤著脑袋!”小警察见刘隐山依旧面无表情,便哗哗地翻阅手头的记录,突然眼前一亮,前倾著身子打量刘隐山。他的目光太过赤裸直接,刘隐山实在不好装聋作哑,遂抬眼冷冷道:“作什麽!” 
  小警察咧嘴一笑,觉得这冰山美人连生起气起来都是矜持动人的,便腆著脸摸了把那玉色的双手,自以为是道:“美人,我喜欢你,既然是同道中人不妨咱们交往试试?” 
  刘隐山死死盯著小警察手中的报告,面色惨白。小警察见状更忍不住想要安抚,解释道:“医生怀疑你遭到,呃,那方面的虐待。什麽人这麽混蛋下得了狠手!你别害怕,有我呢。” 
  “去找你上司来。”刘隐山闭著眼,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小警察哪会就此打住,干脆起身走过来想要拥美人入怀过过瘾。刘隐山皱著眉抬脚就踹,两人扭打在地。等到局长和律师进来时,刘隐山的衬衫已经被推到了锁骨,裤子也解了一半,显然是差点晚节不保了。
局长深明大义,一把拽起几近虚脱的刘隐山,还不忘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补了一脚以表忠心。律师接过刘隐山关切地问了声:“隐山,还好吗?”听到律师安德的声音,刘隐山总算放松下来,不急不缓地披上安德的大衣,领口拽得死死的,显然被刚才的事吓得不轻。安德将後续事项一一办妥时,局长已经在惊弓之鸟的刘隐山面前忏悔了数十遍,只差声泪俱下负荆请罪了。刘隐山疲惫地缩在大衣中,抬眼示意局长不远处的登徒浪子,局长心领神会,一把握住刘隐山冷冰冰的双手保证道:“刘总你放一万个心!”刘隐山蹙眉抽出手,轻声道:“孙局,有劳了。”局长立刻客气一番,作势又要同刘隐山握手套交情,又想起刚才对方不情愿的样子便改为挥手送别了。 
  安德坐在车里,从後视镜观察著刘隐山的表情,谨慎道:“你出事的地段比较偏,接手的是周边的小医院,联系我并不及时,最近可能会有些负面消息,你要有思想准备。”刘隐山想著那份报告上的内容,不晓得已经经过多少人的手,面如死灰地瘫坐著。“你要放宽心,孙局那边也上下打点好了,不过是场小车祸,没有伤亡也不是酒驾,没什麽大不了的。”刘隐山知道安德在安慰自己,便低低应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刘隐山终於得以入睡,安德见他睡得熟便自作主张把刘隐山带回了自己家,他向来不带外人回家,再亲密的伴侣也不曾开过先例,唯独对刘隐山这个主顾,安德是有私心的。同刚才那个小警察一样,他对刘隐山也有爱慕之情,不过他不急也有把握全身心的拥有刘隐山。所以他等得起,也享受著等待中的乐趣。






☆、第四章

刘隐山这一睡便是十二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安德推门而入,见刘隐山望著身上的睡衣出神,便解释道:″我帮你换下了,新衣服在床头柜上,是你喜欢的牌子。″刘隐山看了眼床头柜,的确是按他的喜好选的,他也挑不出错处,更不便提及换衣服这个过程中的种种尴尬,只得说了声谢谢。″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换好衣服就到餐厅来。″安德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和安德在一起时刘隐山从未掌握过主动权,每件事都会提前安排妥当,他似乎觉得自己头脑退化一样什麽都不用考虑,除了如何回应安德的感情。他并不迟钝,安德这份超越雇佣关系的呵护令他不安,作为一个成年人,刘隐山明白这份关心後的暗示和安德委婉的邀约。他清楚自己分身乏术,大概这辈子都给不了安德所期盼的,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更何况是这副性冷淡的身体。晴晓出事前,他只是略有兴致,如今是彻底的抗拒,闭上眼就是鲜血淋漓,连带著身体也难以感受到快感,情爱之事早已沦为心底的梦魇。一个人撒谎,也许能让两个人活下去;倘若真相大白於天下,断送的恐怕还有宝宝的幸福。
   这个年代,男女通吃是本事,喜欢走後门也无可非议,以刘隐山今时今日的地位,便是搞上自己妹夫也不算什麽大事。不过,如果刘总是被走後门的,还是个虐待狂,那就要另当别论了。没人知道这位敢把刘总当男妓玩的高人是谁,不过一些从医院散出的消息足以让本地特权阶层回味许久,据说好事者还偷拍了刘总昏迷不醒的照片,足以证实被人玩过的刘总是何等我见犹怜。
   李逸海对此尚不知情,宝宝在幼儿园惹了祸,老师一个电话把他催到了园里,发生争执的原因老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宝宝生的人高马大,把小朋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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