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当然不是由苗乔以前的单身宿舍改装的啦。乔爸爸这位审美超人可是从苗乔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为他布置新房了,只是没有想到儿子也重蹈自己的覆辙喜欢上男人,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所以新房又被彻底的废弃,重新布置了一间,在蝎子的左钳子上布置了一间巨大的婚房——
原本粉色的罂粟花壁纸被浅绿色的四叶草图案代替;原本紫蓝色的天鹅绒地毯被换成纯白色。总之,乔爸爸费尽心机的一番布置都被苗乔一一修改,没了原样。苗乔的理由很简单:“爸爸,没必要让同性恋标志充斥我们的房间。”
乔爸爸汗颜,因为有些介意,竟然狂用大紫色、大粉色,这类代表同性恋的颜色。
苗乔把田舒仍在一张大的出奇的床上,四四方方足以睡上五个人。田舒还是第一次进到新房,看着这一张乍眼的婚床,他的视觉神经受到的刺激可不小——
大红色的床上六件套,玫瑰红色的圆顶纱帘笼罩着大床,真是太迷乱了。
“这么大的床!”
田舒忘记了自己还是赤裸着身体面对着苗乔,只顾着超大型的床了。
“按照我规定的尺寸定做的。可以在上面滚来滚去……”
“你睡觉又不动,让我一个人滚来滚去吗?”
“睡前运动用得到,做起床操的时候也用的到。为什么你一个人滚,我们两个人一起滚来滚去。”
苗乔轻松的脱掉衬衫,表情没有做禽兽状,可是冷冷的感觉更加变态与淫靡。
“啊!睡前运动、起床操,你是说要一天做两次吗?”
“这两次是最基本的,不包括调情、一时冲动、生理反应、兽性大发、相互勾引……”
“好了!”
田舒大吼一声,随即成大字状躺在了浩瀚的婚床上:“来吧……我算是跳进火坑了……”
面对强大的老公,田舒也只能做个小媳妇接受此种充满爱意的“家庭暴力”。
苗乔,正像他保证的一样是温柔的。为了不让娇妻初尝爱欲的滋味就是心酸的,口中含着烈酒吻入田舒的嘴里:“看着我,就不会感觉太痛苦。”
田舒感动着,配合着田舒的身体。刚要说上一声“你真好”“我好幸福”之类的醉话的时候,苗乔的本性难以掩盖:“我就知道你喝了酒之后的身体,颜色更好看!”
禽兽啊!田舒惨败,因为身体在渴求着他的进入。
突然的异样感,黏糊糊的却不是苗乔体液的感觉,还有些软乎乎的。田舒害羞着看向两个人的交合处,拦住苗乔的深入:“不要!”
“嗯?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TT……”
田舒红着脸,他不想让苗乔带安全套。
“我也不喜欢,但是这样会让你舒服点。”
“不要!”田舒坚持着:“不奇怪吗?多奇怪呀!为什么要带着着样的东西进到我的身体里……我,我只想要你的,不要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到我的身体里……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田舒微微的张开大腿,手摸上苗乔的分身摘去了TT:“你轻轻的,我就不疼了……”
苗乔的欲望得到了全部的满足,是男人就不会喜欢什么狗屁安全套的!
有些冲动了,但这是田舒的勾引所为,所以也怨不得自己鲁莽了一些。
田舒咬着下唇,忍耐着不发出疼痛的声音。苗乔吻上被他咬的发紫的嘴唇:“叫出来会好一些……”
“啊嗯……嗯……”
“叫了!”
“嘘!你小点声!”
新房的窗下,蹲着老公公和老婆婆。苗爸爸和乔爸爸很是乐于听墙根呀!
“好小子,看着挺冷酷的结果和他爹一样也是温柔的人啊!真是我儿子!”苗爸爸听着田舒的叫床声,肯定着儿子温柔侍妻的作为。
“哼,像你就惨了!不知节制,两个人都会伤身体。”乔爸爸听着田舒忘情的叫床声,断定二人也是要纵欲过度的说。
“喂,小亲亲……”
“做什么,恶心死了!”
苗爸爸深情呼唤小亲亲,乔爸爸却一心听洞房。
“小亲亲,人家有了生理反应,你管不管呀……”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乔爸爸一脚踢开自律性极差的苗爸爸。
“咱们就配合一下儿子吧!”
用不着猛虎扑食,苗爸爸只是舔舔乔爸爸的耳垂,意志坚定的乔爸爸就全线瓦解了——
楼上嗯嗯啊啊,楼下唔唔哼哼;楼内翻云覆雨,楼外地动山摇……
“喂!大头菜——大白薯!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大白菜王东阳看见昔日的队友,奔跑着、欢笑着、张开双臂扑向他们,可是——
罗少的虎背熊腰扛起小老公成功躲闪了王东阳的热烈拥抱;洪彩直接投进方鹏的怀里不给王东阳任何可乘之机。失落的王东阳哀叹着:结了婚的人真是麻烦!
“干什么呀!就是战友见面打个招呼至于这样小心眼吗?我也没说是拥抱呀,握手!握手总可以吧!”
罗少扛着小老公,“哼”的一声就走了;洪彩拽着方鹏瞪了一眼王东阳也走掉了。但是王东阳听见了,听见了两个人口中一样的话语——耽美狼,少吃我老公豆腐!
王东阳想要发飙,但是今日的场合不允许他发飙。苗家的庄园已经迎来了各方宾客,上至各国驻瑞士的使节、财阀,下至黑白两道通吃的“危险分子”。但是在苗府,这些人都是客人,也是间接的朋友关系。可是万一碰撞出什么火花就会有连锁反应的,所以王东阳忍了,毕竟自己是给队长帮忙来的,不能添乱。那么,蓝鹰和常凤美呢?怎么还不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大凤姐如西王母一般被众佳丽簇拥着踏着祥云而来。没有祥云,是王东阳的幻觉。定睛一看,是阑珊区花名册的十强——正太大叔、马铃薯熟男、伪娘、白癜风俄罗斯小伙、两名日本牛郎、大胡茬人妖老爹!加上排名前三甲的蓝鹰、田舒、大凤姐,神明啊,今天的婚礼被阑珊区包场了!
宾客齐齐看向这对人马,惊叹的说不出话来。苗府就是幻化出神奇的地方!就在宾客还奢望着这是苗家两位老爷特意安排的陪酒公关之时,阑珊区第一美男子出现了,形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西王母与众佳丽簇拥着一位东方美男子,正在与苗家的大少爷对视。
这一位被簇拥在万花丛中的美男子,毫不逊色于其余众人,而那些各具特色的美人在他的身边真是颜色尽无。只一身休闲的深蓝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未系上领扣,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很随意的仅仅是因为赶路匆忙而未着正装而已。但,就是这一份随意让这惊艳的美丽更加迷人。更何况本就是男公关出身,不用摆什么pose自然就很酷。
夹在席间的加里阁下尽量让自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看来蓝鹰的出场已经让自己不用刻意隐藏了,宾客的目光都已经被蓝鹰、苗乔两大美男子的对峙吸引过去了。
加里可没功夫看他们俩用眼睛较劲。两个万年冰山脸,有什么可看的!魏华呢?我的东方老男人哪去了?哦!在那里独自一个人神伤呢……看来是感情出现了缝隙,那么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蓝鹰,太好了!”田舒温柔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宾客又齐齐的寻找这个柔情似水的声音的来处——一身简单的白色礼服,剪裁别致柔顺衬托着田舒温柔的笑容。宾客有些把持不住,这就是新娘子吗?真是绝配啊!
蓝鹰看着奔向自己的田舒,却向后退了一步。田舒看着蓝鹰这样的举动,有些手足无措的停在了原地。两个人对视着,是深情的凝望。田舒看着蓝鹰金色的眼眸,是哀伤的金色、是毫无生机的金色,如泥土一般的沉重。微微皱起的眉头是沉痛的悲情,是压抑着的悲恸。世间最的大悲痛就是欲说不能的悲、欲哭无泪的痛。沉甸甸的压抑在心中无处宣泄,近在咫尺的想要拥抱的人却不能迈出拥抱的脚步。
田舒看着蓝鹰的眼睛,竟然不自觉的在自己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泪水:“蓝鹰……”
“有王东阳照顾他们,你不用担心。乔爸爸的朋友要见你。”
苗乔先一步拽住了田舒,语气不容辩驳。田舒回头:“蓝鹰,我一会就来找你……”回望中的蓝鹰还是那样悲伤的样子,却也是一动不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您,知道吗?”
加里左奔右蹿,又黏糊到了魏华的身边。
“您以为现在是您乘虚而入的时机就大错特错了。”魏华喝了一口龙舌兰,神智十分清楚:“即使我和蓝鹰分手,我也不会爱上您。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庄重一些,不要用下贱的作为侮辱同性之爱。”
加里刚要摸上魏华屁股的手缩了回去,苦笑都不会了:真是厉害的人!
“还有,”魏华放下酒杯,丢给加里一句话:“我不是同性恋,更不是异性恋。我虽不是无情的人,更不是滥情的人。我的爱情已经为一个人绽放过,不能持久的开放就只能凋谢。”
加里看着与自己渐行渐远的性情刚烈、独具风格的东方老男人,彻底中了单恋的毒药:蓝鹰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阑珊区做了整整两桌,昔日的扫黄打黑特别行动小组当然是挨着老冤家坐了。但是怎么布置位置都是势单力薄啊!
露天婚宴即将开始,因为没有西方的宗教信仰、天地也早就拜完了,所以开篇就是几位大人物的致辞。正要上菜开吃的时候,蓝鹰不再沉默——
“婚礼的另一方代表还没有致辞。”
苗乔定睛而向蓝鹰,阑珊区的人员面露凶光看这架势要是不让致辞就会周桌子、开战的。苗乔已经从方鹏那里知道蓝鹰去了中东买军火,大喜的日子还是不想见到血光的。
“请——”
苗乔起身,虚情假意的邀请着蓝鹰上前讲话。
蓝鹰没有去台前,而是走到了田舒的身边执手相望——
刹那间,人们才意识到这一对相互倾诉的眼神是多么的默契,不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