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么一想起来,确实都有五年了。那把刀是原小惟无意中从邵旭身上掏出来的,当下看到就喜爱的不行,脱口就向他要了下来。
起初邵旭不想给他,拿着一把刀多少有点危险性,而且他又不会用,就怕他伤到了自己,最终又抵不住原小惟初次向他要东西的心醉,就给他了。
没想到原小惟却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开心兴奋,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都要将人溶化了,那种目光,邵旭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有种窒息的快乐。
也许是因为要了许久邵旭才给他,那是一个另邵旭十分享受的过程,拿到手的那一刻原小惟当下就抱住他亲了一口,事后几天里还削了几个苹果给他吃,虽然那把刀削苹果确实太屈才了。
没想到一把刀都能让他满足成这样,而他为他做了那么多,都难搏他一笑。
这么一想俩人确实有过融洽快活的日子……可是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有人说,生命就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会痛苦,满足了就会无聊,人生便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挣扎扭摆。
如果那样的话,原小惟便是邵旭生命中那团翻滚涌动的欲|望,由于长期的无法满足而愈加扭曲狰狞、变成了黑沉沉、能绞碎一切的漩涡黑洞。
或许最初让邵旭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话,便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或许会对他感到无聊,或许腻烦,也或许依旧无比珍爱疼惜,可是谁又说得准呢。
生命不停息,欲|望就不会休止。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爱他呢,就仿佛穷人见了稀世珍宝一样,一下子就卑微的爱上了,非他不可,得不到就那般痛苦难过。
邵旭起初时慌乱、害怕、迷茫找不出原因,后来则根本顾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完全抛在了脑后。他长这么大可以说丝毫没有真正的恋爱经验,只会予取予求,想要什么就一定得得到,必须得到。再加上长久以来得不到父爱,让他更加明白,如果得不到的话,那种深刻的痛苦将会一辈子跟随着他。
所以,他怎么能让他走呢?
邵旭从背后死死的抱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语,“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让你走的……”
俩人纠缠到最后瘫坐在地上,他手腕处的动脉被割裂了,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原小惟的衣襟。
原小惟此刻喉咙灼烧的说不出话来,起初还能挣扎着试图摆脱他说些‘让他走’‘放开他’之类的话,现在倒缄口沉默了,只嘴唇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手在他身体上胡乱摸索着,双唇贴在他的耳后,“小惟,不要走,我还没跟你说我多么的爱你呢,……你呢?你爱我吗?”说完苍白的唇上划起了淡淡笑意,手又向他的腹部以下探去。
原小惟仰起脖子,浑身开始燥热,那种快要将皮肤烧裂开的灼热。
就像长期坐牢的监狱犯人一样,信号一响身体就自发站出去排队做事了,不需要大脑控制,不由自主,他的身体早就对他的产生了依赖。
紧贴着他胸口的背脊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咚咚咚有力的震动,他的双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脸上爱抚着。所到之处被鲜血濡红,被火焰点燃。
俩人的呼吸均仓促而急措,原小惟的身体不断地再发抖,上下不停滑动的喉结带来一阵阵类似呜咽的声音。他脸色煞白,模样呆愣愣的,被眼前一片片刺目的血红有点吓傻了。
他冰凉的唇亲吻着他的后颈、耳侧,“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看看,你的身体都有反应了……”
“……不、求求你……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
邵旭用他染满鲜血的手掰过他的下巴,盯着他空洞茫然的黑眸,看着它在他的触摸下慢慢地染上情|欲,“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你真的很坏,既然要走,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出现?……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会对我撒娇,让我慢一点,轻一点,会热情的回应我……”
邵旭眯起眼睛,压住眼底缠绵泗溢的情丝,四片凉薄的唇相触碰,舌尖相抵缠,一个轻轻的、深深的、绵长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早就想补回邵九日的一刀的 ̄ ̄ ̄考虑到九日的身体负伤不便,就没让他们滚床单了,万一X着X着X到高潮部分九日的撅过去了,那颜唯该怎么办办办??【颜唯(揪着某人衣领):你给我起来啊起来啊 ̄啪啪 ̄!你给我起来啊起来啊 ̄啪啪 ̄!】话说边流血便XO听起来确实很带感啊有没有 ̄(呔!你个小妖精竟敢吐我,待我拿来伞再来和你算账!)
本来说做晚就上的,奈何昨天撸到1点了都 ̄ ̄今早起来又删了一半(该死的起床气这孩子可能又复活了 ̄),导致现在才上,毕竟快要收尾的剧情了,要慎重慎重啊喵 ̄ ̄好吧,我知道,解释无用,我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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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四八
原小惟丢了魂失了魄一样地走出了别墅。
刚出别墅,一股巨大的空虚、迷茫、疼痛感便向他袭卷而来,将他的内心世界摧毁的一干二净。
就这么,像一个被掏空的、没有心的娃娃一样,独自彷徨流落在这最深最黑的夜里。
记忆中,好像还有谁在拉着他,那么紧紧地、执着地、不肯放松。
血……
原小惟眼前恍惚了,血雾迷濛扩散,混沌空白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张轮廓来,那样深刻清晰地盘踞在脑海,固执的不愿离去。
原小惟双腿却像是灌了铁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动了……
眼眶干涩如含沙粒,漆黑的瞳仁闪着支离破碎的光泽,没有血色的脸如夜空中漂浮的白纸,他顿下来,稍稍停足,慢慢地转回头去,泪水一片模糊中,那幢夜黑中雾着光晕的白色小房,渐渐地被淹没不在……
++++++++++++++++++++++++++居民区是废旧、杂乱的,披在夕阳橘色的嫁衣下,倒绮丽了不少。
暮色轻薄如翼,人烟稀少,车如细流。
青年在桥头杂货店里买了一包烟,店还是那个店,商品摆的杂乱,人气疏冷,可是店主已经不认识他了,因为换了店主。
他走上桥,靠着斑驳的石栏,抽出一支烟,点燃,漫不经意地吞吐着烟雾,四下里凭望,目光清淡的像一杯纯净水,里面没有杂质,只有水分子。
夕阳无限美好,悠悠河水青绿,粼粼风起鱼纹。入冬的浮萍残留河面,片片落落,漾漾荡荡。
一辆黑驰了过来,停在他脚边。卷起的灰尘四处飞扬。
道路还是那么的少人打扫,要是天稍干燥了些,开车的人在野蛮了点,飞起的尘土都能扑到脸上。
青年的嘴角淡淡的浮上笑意。
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哥哥。”
青年吸完最后几口烟,把烟头在桥栏上摁灭。烟气入肺,头有些眩晕,瞳孔放松的微微舒张开来。冲迎面走来的青年笑了一下。
“哥哥,我终于找到哥哥了。”
音的瞳眸里充满了欣喜。
“阿音。”
“哥哥。”
音跑过去猛地抱住了青年。
青年亦抱住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复苏了,一种血液里愫动的、与生俱来的灼热。
“阿音,我现在名字都换了,就别再叫我哥哥……”
青年顿了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是谁了。
音双眸里划过一丝忧伤,如天边落霞时的余韵。
青年伸出手,轻触他的脸。
音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抵着他额头。
“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恩,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音笑了。
青年也跟着笑了。
“哥哥,我们回家。”
阿音,我们回家,少年脸上洋溢着光彩。
音脸上绽放了光彩,就像那年哥哥找到他时那样。
“恩,回家。”
“哥哥,我带哥哥去一个地方。”
音说着,牵着青年的手愉快地将他拉上了车。
车子扬尘离去,掀起的灰尘慢慢地弥散在暮色中。
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洁白圆润的月亮已爬到了夜空的最高点,明媚的挥洒着光芒。四围是寂静而灰暗的,唯那一间房子孤执地亮着。
音打开房门。
是一间20平米的小房间,稀疏几把桌椅,一件白色床褥,一张浅色窗帘挡去黑夜,满眼墙上挂的鲜红奖状。
音静静等待着青年的一举一动。半天,青年浏览着鲜红奖状的眼睛转向他,嘴角欣慰地微微笑起。
可是,青年眼底的平静让他慌乱。
——不是这样的,
音心里响起一个声音,似乎在警告他,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
音抱住他的哥哥,像是要急于试探,贴上了哥哥的双唇。
四唇辗转相绊,舌头慢慢的探进去,仿佛深夜里独自在漆黑的山洞前行的人,急于去确认收获山洞里的宝藏,却又担忧路阻行不通。
直到青年伸出舌尖勾缠上他的舌头,音紧缩的心脏才稍稍放松下来。
吻慢慢地加深、加长、变得炙烈。音怀着惶急不安的心情亲吻着他的哥哥,嘴唇、眉眼、脸颊、耳部、颈项,双手在哥哥身上炽热的抚摸着,直到怀里的躯体变得柔软下来。
“哥哥,我们一起洗澡。”
盯着哥哥染上情|欲的双眼,音轻喘着气,心底一如释了重负。手里一刻不停息地按摩着哥哥硬起的部位。
“嗯 ̄”
脱出口的是呻|吟。
音一件一件脱去哥哥的衣服,动作开始急乱,搂着哥哥的腰身又缠吻了一番,才将比他矮一点却瘦了许多的哥哥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