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奇心得到满足的赵闻坐下来继续玩他的游戏,他还琢磨著一会儿吃宵夜呢,就等著房东把那女的送走了,一起出门去吃点烧烤。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邵泽跟老朋友谈了很久,赵闻已经困了,那个女的还没走。
赵闻本来想出去提醒一下邵泽,他还有点饿。可转念一想,在外人看来自己只是房客,这会儿房东有客人,他就不该去打岔。
11点的时候邵泽终於决定送人回去,赵闻竖起耳朵听见对方说:“你又没车,送什麽送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小心点儿,最近治安不好。”
“行了,劫道的也要看看人再下手,我长得这麽不面善,一般没人会抢。”
接著邵泽一阵笑。
赵闻撇撇嘴,心说女人的手段男人就是招架不住啊,稍微顺眼点的女的一旦自我贬低就会把男人逗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两人又磨磨唧唧说几句话赵闻才听见邵泽关门上锁的声音。
送走了老同学,邵泽立刻飞奔回自己房间,见赵闻一个人趴在那儿,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馊主意。
“嘛呢?”邵泽扑上去,把赵闻压在肚皮下面。软软的肚皮顶著赵闻的肋骨,像是一团QQ糖。
“饿了。”
“出去吃东西?”
“吃烧烤吧。”
“行啊,刚才虎子还给我电话说出去宵夜,也不知道他们吃了没。你等我打个电话啊,他们没吃的话就一起去吧。”
“你想喝酒了?”
“哎,性欲得不到释放的时候,必须要喝点酒。”
赵闻抽了抽嘴角,“你就二吧……”
邵泽带著赵闻打了个摩的去找虎子和他室友吃宵夜。夜市这会儿也不算热闹了,但是好歹灯火通明。叫卖卤菜的大叔恹恹欲睡,赵闻推了推他,叫他切了三十块钱的卤牛肉,洒上花椒面儿和辣椒孜然,装在一次性饭盒里。
邵泽正要掏钱,赵闻却手快,先给了零钱。
两人碰了碰眼神,都不说话。
赵闻自己都被自己震住了,他居然会主动付钱,这是脑子哪根筋打错了,吃别人的蹭别人用别人存自己的钱,可一向是他的行为准则!
两人拎著肉走到虎子他们常去的那家烧烤摊,虎子已经点了一大堆肉了。
赵闻坐下来也不客气,拿了肉串就开始吃。邵泽要了哈啤,虎子一见他来就贱兮兮的贼笑。
邵泽一开始没搭理他,不过後来连赵闻都看出来了。
於是问他,“你这是捡著钱了?”
“那可不是我。”
“谁啊?”
“反正有些人呢,那是桃花顶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邵泽一眼。
虎子这麽说那必定是指晚上到他们家里去过的那个女的,赵闻瘪瘪嘴说,“他晚上是带了个女的回来坐了会儿,咋了?”
“还不是我给他介绍一活儿,结果你猜怎麽著,他居然遇见小学同学了。还是一美女!你说人家二话不说,就跟他回来,美其名曰好久没回家看看了。其实吧,就是在打那啥主意,你说是吧。你就承认吧。”虎子提高声音,攀著邵泽的肩。
邵泽手指在啤酒瓶上划来划去,也算不上解释,只是说:“什麽美女啊,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又黑又胖,特他妈像包公,我们都给她起个外号叫包小黑。”
“诶诶,甭管人小时候怎麽样,现在可不错。我第一眼见著,操,就他妈没绷住,才点脑充血。小娘们长得老带感了,长对大砸儿,穿那麽短个裙子,简直可以想象那大白屁股大白腿,可劲儿骚!”
“你这麽中意就你上呗。”
“行了吧,我也就是过过干瘾,真上,我对象得拿把菜刀追老子三条街。”
赵闻没绷住,噗嗤笑了出来。他没想到那麽爷们儿那麽像民工的虎子居然怕他对象。
深夜,赵闻和邵泽都喝得有点醉了,两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
邵泽把头歪在赵闻肩膀上,小声又有点兴奋的说:“你说咱们这样,肯定没人当我们是同性恋。就是哥俩好……”
“行了吧,一兔爷还想装大尾巴狼。”
“你不知道,我当初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和林默在一起。但是今天,我什麽都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
“你丫喝大了吧,走稳走稳!”
邵泽勾住赵闻的腰,叹道:“你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腰了……”
“你大爷的,好好走,我背不起你!”
“你说,当初你搬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就打算勾引我?”
“勾引你大爷。”
“你骂人真没创意,翻来覆去就这麽两句。回头你该听听虎子他对象骂人,那可是三天儿不带重样的。咋难听咋骂,什麽话都能骂出口。每次虎子一见他对象哔哔他,他就跑,最怕他对象骂人。”
邵泽这会儿已经比赵闻醉得厉害许多了,他说起话来就不停,赵闻撑起他的重量,在路上走得歪歪斜斜的。好不容易两人回到了住处。赵闻已经累得出了一身汗。而爬在沙发上的像块死猪肉的邵泽这会儿已经开始打呼噜了。赵闻坐在他身上他都没反应,摸著房东肉肉的屁股,赵闻忽然有点想抽烟。
在客厅里找了半天没找著,还是在厕所找到半盒白鲨。
赵闻颇为嫌弃的抽出一颗,点上,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就见著烟头那点猩红在闪烁。
伴随著邵泽的呼噜声,赵闻越来越精神。
他伸手摸了摸邵泽的短发,有些刺手,“你说,我以前什麽都不怕。经常跟人吹牛逼,说自己要是得了艾滋,就去传染给所有讨厌的人。然後把钱给我妈,就去跳河自杀。那时候真不觉得这麽做有什麽可怕的,也不觉得自己还会留恋啥。结果,我居然有舍不得放不下的。邵泽,你命太衰,遇到我了。”
当然这些话说邵泽都没听见,而回答赵闻的也是均匀的呼噜声。
他感觉到烟头有些烫手了才把烟掐掉。
身上还有七十二块钱现金,其他的都存进了银行。也许还远远不够多,但是多少也是一笔小额巨款了。六年了,自己用身体换的就是这一串印在存著上的死板数据。
第二天中午,邵泽醒过来的时候丝毫没有宿醉的难受感。身体也很清爽,衣服都不在身上了,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而旁边还有光溜溜的赵闻。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判定自己已经没有做出什麽令赵闻讨厌的事情。
不过想到昨天赵闻主动付钱,回家又给自己擦了澡,他就美滋滋的。就像辛勤劳动的农民伯伯终於见著地里的果子长出来了。
他翻身,亲亲吻了吻赵闻的碎发。
正陶醉呢,忽然电话就响了。讨厌的手机有时候比闹锺还恼人。
他懒洋洋的接通电话,也没看是谁打来的。
chapter 23
邵泽把赵闻推醒,赵闻眼角还挂著一颗眼屎,可是在邵泽严重这毫不影响美人初醒的美丽。
他揉揉眼睛,看著邵泽,表示自己还想继续睡,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咋呼。
邵泽温柔的笑笑,“你继续睡吧,起来吃面。我给你把杂酱做好了。”
“哦。”
“我要出去一趟。”
“好。”
“我陪小媛去买点东西看看她奶奶,下午可能回来得晚点儿。你别乱跑。”
“谁啊?”
“昨天那个,我同学。她奶奶一孤寡老人,我跟她买点东西去敬老院。”
“你他妈真是孝子贤孙。”
“你想想什麽呢。我回头也这麽伺候你妈去,成不?”
“成……”
邵泽见赵闻那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於是放开了他,把卧室的窗户关上了才出门。
邵泽刚走没多久,赵闻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以为是邵泽在淘宝买的东西,快递上门。结果一开门,他的瞌睡就全跑了。
乔连山的金链子还是那麽粗,表情也依旧那麽叫人不敢逼视。
他没有进来,只是横在门口。
当然赵闻不敢关门,他身後还站著俩打手。一看就是来寻事儿的,不可能好打发了。赵闻立刻挂起一脸谄媚的笑,说道:“乔哥,你怎麽来了?”
乔连山也不说话,黑著一张脸看赵闻半天儿才抬脚走进门。
赵闻跟在他身後,肝颤儿。乔连山找上门来,什麽意思可想而知。他怕的始终还是来了。
“乔哥,您大忙人的,有什麽事儿叫我去就行了,干嘛还上来啊?”
乔连山也不废话,冷笑了一声,见站在一旁弓著腰跟自己套瓷实的赵闻便上手抓了他的头发,扯向一边儿。
赵闻疼得直抽气,但是他没喊叫,脸上仍旧挂著个变形的笑。
乔脸上这才顺了心头一口气,问道:“你躲我?你以为自己是颗老鼠屎吗?找个阴沟就能藏起来。”
“我没,我没,乔哥…你误会了……”
“误会?你手机不接?人也不出来?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我我我只是生病了,就没出去接客。”
“赵闻,你跟我不是第一天儿认识了。别他妈跟我整这些,你说吧,你想怎麽著?不愿意跟著我是不是?”
“愿意!当然愿意!”
乔连山手上力道放轻了些,可是赵闻还是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揪下来了。
“那你去收拾东西,现在跟我走。”
“现在?”赵闻哭丧著声音,哀求道,“现在不行啊,乔哥!乔哥!痛!痛!痛!”
乔连山几乎要把赵闻整个人提起来,他头皮顿时产生了一股火烧般的感觉。他双腿发软,跪了下去,抓著乔连山的裤腰,那样子十分狼狈。
“你别跟我耍花样,今天不走也行,明天我可以去医院接你。”
“求你了,乔哥……我……我不能去!”
“为什麽?”
“我我得艾滋了,我查出来是艾滋病!”
乔连山听他说完之後,愣了一秒,然後将他的头反拉过来,抽手就扇了他两个耳光。赵闻顿时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你不光菊花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