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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也是喝高了,说话也大声起来,“又不是我想喝才喝的,这也是工作啊。你说你辛苦,我就不辛苦了吗,工作一天回到家也要带孩子,洗尿片,半夜三更起来调奶粉,和你亲热还要被骂,我也是男人,我也有需求的啊……”
“我就不是男人了吗?哪次你想做我没让你做的,你说啊,本来就够累了,让你节制一点有错吗?你当我还是20几岁啊,你为我想过吗?”
“我哪里过分了,无论做几次你还不是很享受。凭什么就骂我。”
“你……”左宇彦只觉得心口一紧,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他沉默了两秒,抱起地上的孩子,拿上一个包摔门而去。Alex和Yuki可能因为两人的吵架感觉到气氛的压抑早已止住哭声,包里则是孩子们的生活备用品,比如奶瓶,奶粉和纸尿裤等等,这是备着带他们出门时候溜达时用的。
Em在酒劲作用下也没有制止左宇彦,自己爬起来就近倒在沙发上睡了。他的确是没喝多少,不过这酒后劲大,很明显,Em的理智被淹没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左宇彦气呼呼地打车来到宾馆。不想去朋友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更不想让Em找到他。他几乎就要发誓再也不要理会Em了。
也许是感觉到左宇彦的委屈,Alex和Yuki小心翼翼地爬到左宇彦的腿上,甜甜地叫着daddy。
“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左宇彦把两个孩子抱进怀里,心里十分愧疚,“daddy没事,我们睡觉好不好,daddy唱歌给你们听。”
在左宇彦轻哼的摇篮曲催眠下,两个孩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左宇彦也洗漱好睡下了。发泄一通后烦闷心情是好多了,可是却生Em的气了,居然这么说他,再也不想见他了。
第二天,仁川和东野带着Jimmy到家里来了。他们打算把Alex和Yuki一起带出来玩。结果看到睡在客厅的Em。
“papa,你怎么睡这里,daddy呢?”Jimmy推醒Em,四处张望着。
“是不是出去了?”仁川也到处看看。
“应该不是。”东野看到客厅角落的两个婴儿车还在,地上摆放的玩具也没有收拾,如果左宇彦在是不可能不收拾的。到房间看了一下,也没有人。于是问Em,“宇彦去哪儿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Jimmy在沙发角落拿到了左宇彦的手机。正在拨打电话的仁川看了东野一眼,两人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在吗?”Em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婴儿车还在,手机也没拿,只是人不见了。如果是出门不可能这么着急吧。你再好好想想,他说去哪儿了吗?”
“你喝酒了?”仁川突然问道。
“嗯。”Em应了一声,突然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片段,眼睛慢慢睁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想到什么了?”
Em抓了抓头发,“我好像跟彦吵架了,”随着意识的清醒,Em真的意识到了问题,“我吼彦了,完了。”Em自顾自地说着跑去房间找人。
“别找了,他不在家。”东野沉声道,“什么时候吵的,他当时就走了吗?”
“我不知道。”Em着急了,说话语无伦次,“怎么办,我吼他了,他肯定带着Alex和Yuki离家出走了,他没找你们吗?Phoenix呢,去他们家了吗?”
仁川拿着电话摇头。他刚问过了,左宇彦没去他们家。他真的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
“找着人要紧。”东野冷静地说着,“先去监控室看看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结果。至此,东野和仁川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画面里可以看出左宇彦非常生气,走得非常快,非常坚决。Em现在只剩下后悔和自责。都是酒精惹的祸,这次他真的完了。
东野又用私人关系请警局帮忙调天网监控,找到了出租车信息,又通过出租车司机的回忆找到了左宇彦所在的宾馆。因为是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抱着俩小孩还背着个妈妈包,更因为他们的外貌实在太令人难忘,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来到宾馆,的确有登记入住信息,还没有退房,不过人不在宾馆,带着孩子出去了。
“在这里等他吗,他肯定会回来的吧?”Em焦急地问着没有肯定答案的问题。
“就在这儿等吧,抱着两个孩子肯定不会去太远,很快就会回来了。”东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虚的,他清楚宇彦的个性,他要是想带孩子出去玩,没什么能难住他,何况婴儿车再买一个就是,出门多方便。
午饭时间后,左宇彦终于带着孩子出现了。早上出门后,左宇彦带着孩子去从前Jimmy读的幼稚园玩,因为和园长是朋友,自然就被好好接待了。幼稚园里玩具多,Alex和Yuki玩得非常开心。其他小朋友也玩得很起劲。午饭是园长招待的。看到孩子想午睡了,左宇彦才带着他们回宾馆。
一开门,看见屋内有人的时候,左宇彦顿了一下,一声不吭地把两个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
Em接着就拉着左宇彦的手悔过。“彦,我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左宇彦甩开Em的手,不回答。
“宇彦,回去吧,在外面不方便,对孩子也不好。”仁川劝说道。
“daddy,回家吧。”Jimmy仰着小脸巴巴地望着左宇彦。左宇彦抱他坐在腿上,还是不说话。
“等他们醒了就回去吧。”东野做出决定。
“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跟我说话好不好。”Em颤抖着声音祈求着,差点就要声泪俱下了。
左宇彦依旧不理会。Em只能献殷勤地给他捏胳膊。抱两个孩子,手臂肯定酸了。好在左宇彦没拒绝这个。
房间里是难堪的沉默。
一小时后孩子们醒了,左宇彦也当真跟他们回了家。回家后的左宇彦还是对他们不理不睬,只跟孩子们玩耍着。
“怎么办,彦都不理我。”Em寻求东野的帮助。
“这个谁都没办法,你自己搞定。”仁川表示无奈。
“宇彦,我们想把Alex和Yuki接到家里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左宇彦难得开了口。
“你们回去吧,Jimmy,你跟uncle们去玩。”Em打发掉其他人,想好好给左宇彦道歉。
仁川和东野识趣地带着Jimmy离开。这次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两人又要出事。
送走仁川等人,Em回过头,左宇彦背对着他和两个孩子做着游戏。叹口气,定下心,Em宛如一个要慷慨就义的战士,凛然地走了过去,心里却心虚地发抖。
跪坐到左宇彦身后,伸手抱住他,Em恳求道,“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对,我混蛋,我不识抬举,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带孩子辛苦了,我却一点不体贴,我该打;只想着自己也该打;觉得比你委屈也该打;喝酒发脾气也该打。你打我好了,多重我都接受,可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爱我,除了这两点,我什么惩罚都接受。我去拿尺子,要不然拿锅铲,但是打了以后一定要跟我说话。”
“别累着我的手。”左宇彦嘀咕了一句。
左宇彦一说话,Em就心花怒放了。事情有转机了啊。
“你看着就好,我自己打。”Em移动到左宇彦身旁,顺手捞起Alex的条形玩具,说着就要打自己的手。Alex哇一声就哭了,一声声叫着daddy,控诉偷走自己玩具的小偷。
“看你干的好事。”左宇彦白了Em一眼,夺过玩具还给Alex,这才让Alex止住哭声。
“那你原谅我了么?”Em满怀希望地盯着左宇彦。
“没那么容易。”左宇彦还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放水。
“怎么你才能原谅我呢?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左宇彦又禁声了。除了指使Em做事以外,他一句话也不跟他说,睡觉时Em一如既往钻进他的怀里,他倒没有推开他。
Em心里难受,就像左宇彦已经不爱他了一样。
第二天,Em头上绑了一根纱布条,上面写着“反对冷暴力”,胸前背后各挂着一块纸板,前面写着“原谅我”,后面写着“我爱你”。
左宇彦看到这身打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求Em弄下来,Em骄傲地一扭头,做自己该做的事去了,最后留下一句话,“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挂着。”反正他都没原谅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左宇彦在心里鄙视了Em千百遍,反正在家,又不丢人,他都不在乎,自己怕什么。两人就这么暗地里较着劲。
下午仁川和东野送Jimmy回来,已经约好晚上在左宇彦家吃饭,龙启铭和律,还有Phoenix和原里树,几人就像事先约好了一样,同时到了左宇彦家。
Em一开门,迎上众人唏嘘的表情和异样的目光。Em也不害臊,光明正大地把大家带来的蔬菜拿进厨房。
“宇彦,你们是不是在扮小丑,太搞笑了。”仁川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自己愿意,我管他。”左宇彦爱理不理地回答。
“他都这么积极表现了,你就原谅他呗。”原里树替Em求情。
咔嚓一声,Jimmy拿着左宇彦的手机把Em的丑态拍了下来,然后把手机递给左宇彦,“daddy,要是papa再敢惹你生气,你就拿这个给他看,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这次你就原谅他吧。”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Em突然插了一句,五指指天发誓。
律和原里树自觉去厨房做晚饭,龙启铭积极地过去打下手,其他人则在客厅看电视,逗孩子。
“拿下来。”左宇彦确实看着Em的装扮不顺眼,沉声说道。
“那你原谅我了吗?”
“拿下来。”左宇彦皱眉,却打死不说原谅他。
Em一看这脸色,赶紧把纱布扯了,纸板撤了,再趁其不备碰住左宇彦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