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以前的生活有心结,拼命也要证明给别人看。
可是他不想有一天真的变成一个精神病人,于是他就都做到了。”
似乎上天真的给一个人换了种性格,那时的林寒止,似乎一下子就放下一切,从惊涛赅浪中猛的就回复到平静,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
“好在他是有才华的,不会因为没那么进取而被埋没。
慕容先生,他一直等到你订婚的当天才离开,先前他准备了很久却两手空空的过来,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我和雅凯后来避过他问心里医生,被认为已经是复发的前兆了。
不过他自己心里应当也有数,回来就自己翻药吃了。
他没提起你,不过大概三天没有睡觉。”
看了下慕容风苍白的脸色,接着说。
“他现在看起来软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可他在最初抗拒治病时,他心里有阴影,全法国最好的心理医生,用完全催眠也不能让他说出来。
而且如果是你,能不能下得了在一天之内给自己换个性格的决心?能不能真的像他一样说放下就放下?
你们的国情我不了解,但也明白一个大家族对于族长的配偶的要求有多严格。
林寒止他并不合格,至少,你至亲的人都不能认同。
你有了一个孩子,能堵他们多久的嘴?
林寒止没有家,但他奇怪的非常注重家庭,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给他挡下所有的风波吗你的家人终究是你的家人,在他们眼中,害他们的家人不能正常结婚,难容于世的,是林寒止,而不是你。”
……
慕容风沉默了很久,没再说过要见林寒止的话,最终离开了。
“慕容风来了。”塞萨赫给雅凯打电话。
“赶走!”雅凯正倒在七星级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床上,听到汇报后愤怒的翻了个身。
“……我觉得他是很爱林寒止的,所以我把林寒止以前的事讲给他听了。”塞萨赫面无表情的汇报。
“多事!”雅凯皱眉,“那他什么反应?”
“他走了。”
“嗯?”
“但是看起来是去给他们的未来铺路去了,走路很用力。”塞萨赫说着说着话,终于从白天的佐伊家接班人变回一个才二十一岁正在和情人说话的大男孩,“我觉得我是成功的。”
“嘿!你又变回来了,小伙子!”
“嗯,”塞萨赫酷脸上多了丝孩子气,“和他说了半天话,嘴酸。”
“滚!你平时演讲两个小时都不酸的……算了,好了好了,亲一下吧,下个星期哥哥就回去了,到时滚床单!”
他要怎样,才能对绵羊好一点。
林寒止,这么一个轻性子、没脾气却异常决绝的人。
“绵羊,你等着我来接你回去。”
上飞机前,慕容风给林寒止发了条短信。
他是有事就打电话,很少发短信的人,可是这一次,他想要把这个承诺记录到一个地方,等他来实现的时候,再删掉。
等到登机了,也没看到回复。
算了,他看到就好,也许他正睡觉呢,不回就不回吧。
关机,回国。
其实林寒止没有在睡觉。
他来巴黎时充电器都没有带,手机没电了,就想着算了吧,像是一个结束的符号一样,放进抽屉里没再拿出来过。
慕容风把B超照出来的图像打印出来,放在餐桌上,再在上面压块玻璃。
小小的胚胎还蜷在母亲肚子里,根本看不出模样来,但慕容风只要是吃饭的时候都看一看。
这个孩子——他得学着爱他。
休息时去书店,买了一大堆书回来,又从网上厚厚一摞的资料,从婴幼儿启蒙到婴儿食谱,一应俱全。
他学着生活规律,每天尽量不再加班,正点回家,吃饭收拾后,看了新闻就躺在床上学习。
有时拿起手机看一看当时偷拍的林寒止的照片。
觉得心里难受,他们连一张正经八百的合照都没有,想来想去把手机里的照片洗出来几张,摆在床头上。
累了看一看,然后接着看书。
他们的生活,还没结束。
他们,还有很多年的路要走。
他的时间快要压缩到以秒来计,他仍然只觉得充实。
慕容老爷子尽管十分不满意这个长相和林寒止七分像的女人,但出生的毕竟是他的重孙,所以,也提前赶到医院。
慕容风早就到了,尽管一再说母亲各项指标都正常,目前也没有难产的迹象,但仍然急的在产房外来回的走,还时不时的搓一下手。
直到孩子真的举到他面前了。
看着那红通通皱巴巴的脸,没睁开的眼,还有那没两根毛的光头,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他现在,是个父亲了。
四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都没学会怎么在感情里长大,需要人时时包容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父亲。
为了避免以后再出什么纠纷,从一开始,代孕就没见过慕容风本人,孩子满了月,立刻按照当时协议签好的那样,结了一笔钱,然后帮那女人办了移民。
“你当真要自己养?”
“那是,家里有保姆,我也学的差不多了,”慕容风抱着儿子,声音都放轻了不少,“爷爷,你要是想看,那就随时来呗,但我是他爹,他都没妈了,总不能爹也不要他吧!”
襁褓里面,脑袋长的像个面瓜一样的孩子皱皱连根毛都没有的小眉头,猪一样的吭哧了一声,被自己呛了口气,打着嗝哭出来。
慕容风也不怎么心疼,动作熟练的给孩子顺了两下后背,“你长这么丑还总是哭,可小心爹不要你啊!到时给你太爷爷养,他一脸褶子,夹死你!”
“胡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慕容老爷子对孙子提出死这个字不高兴了,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过去抱住,轻轻摇了摇。
这面瓜也奇怪,看到一脸褶子的老头儿,反倒是不哭了,扁鼻头抽两下,眨眨眼。
“咦?怎么不哭了?面瓜?”
……小名面瓜的面瓜脸理都不理。
“哼,你也知道他没妈,这是因为谁?”
“……爷爷,我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么?”慕容风也不多说,抱起孩子,回家了。
在路上手指戳着面瓜的鼻头,“你长这么丑,可要有点用才好,让你太爷爷高兴高兴,养点感情出来,到时你老子的事他要是不答应,就取消他的探视权。”
前面的司机见老子这么疼儿子,笑着问一句:“先生,小少爷名子还不起吗?”
“……不起,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晕啊。。。我今天才无意中看到我上了榜啊。。。
今天周三啊。。。两万一的任务怎么完成啊。。。。。。。。。
第 100 章
面瓜同志百天时终于有了名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慕容老爷子讲究,给起个名字叫宇淳,慕容玉很不满意,觉得装B不说,四个字的像是日本名,提议这孩子的脸长的最是时尚,像极了最最流行的一个汉字,不如就叫慕容囧吧,保证没有重名的。
慕容风干脆的决定,取他爷爷的一个字,叫慕容宇。
还好字,以后这孩子学习要是不好,被罚抄名字时,也不会怨他,姓是两个字没办法,名——他爹算是尽力了。
慕容风提心吊胆了十个月,终于等来的这个孩子。
从一个满脸通红且全是摺子的猴子长成了一个面瓜。
他找的女人头脑聪明性格温和,最重要是和林寒止长少说也有七分像,都说儿子像娘,可期待了十个月的会像林寒止的宝宝完全没有一丁点和林寒止相像。
趴鼻子三角眼还没头发……
不过真的到手期待了那么长时间,抱到怀里的孩子,就算再怎么丑,也是舍不得扔出去的。
孩子足月出生,产前妈妈也补得很好,但不知怎么,就是经常生病。
慕容老爷子气孙子一声不吭就卸磨杀驴的把孩子的母亲送走了,母乳只喂了一个月的孩子抵抗力怎么也不会好。
慕容老爷子看看手里那小头小脸丑的不像话的孩子叹口气,身边多年服待的老佣人给孩子递了瓶奶,“老爷,孙少爷这么娇贵,如果按之前的说话,可能是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原因,要不,给起个平常点的小名叫叫,可能会好。”
这其实是封建迷信。
流行给独子起个贱名,说是好养活。
贱名不好听,但慕容老爷子怎么也不想让唯一一个重孙子冒长不大的风险,于是再叹口气开始真的想起个贱名。
慕容风不乐意了,把孩子抢过来抱在怀里,悠了两下了,“我儿子叫面瓜,起什么贱名!”
慕容老爷子不理他,和老佣人商量起来,一路从狗剩转到了招财。
慕容大少越听越气,索性点点小孩那丑鼻头儿,“你看看,你太爷爷对你可不好,起的那叫什么破名,不如爹给你取个牛B的,”皱着眉想一想,索性起个最雷人的,“就叫驴粪蛋子吧!”
……
……
至此,慕容驴粪蛋子的小名就起出来了。。。叫蛋蛋。
慕容蛋同志未满周岁时那小身板像是随时都能回归大地的怀抱,一天到晚的生病。
慕容老爷子想叫孙子再要一个,反正一个也是生两个也是生,结果慕容风竟然抱着病孩子就走了,多少天都没登门儿。
其实慕容风也担心,抱着怀里的丑娃念叨:“你如果病死了,你爹我可就全完了啊!”
不知是慕容大少的念叨管用了,还是贱名子管用了,反正慕容蛋同志自从一周岁时颤颤微微的抓了周开始,竟然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慕容风有的是金山银山,孩子生病时当成祖宗那么给补,恨不得天天喂人血,结果孩子好了却担心再生病,一样的补,小半年下去,慕容蛋同志就名副其实了。
——他变成了圆滚滚的一个蛋。
慕容大少手里捧着大肉丸子,无奈。
这孩子一岁半了还不怎么会说话,干什么都是慢吞吞的,连头发也没几根。
但他什么也不怕,瞪个三角眼和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