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摸摸。”靳洋说完握住了季落声的手,他掌心的灼热让季落声猛地一惊。
季落声有些欲哭无泪地望着对面两个战斗值超强的家伙,这怎么办?
靳洋笑得都有些虚弱了,但还是不忘拿季落声开玩笑,“要不你用海豚音喊句‘HELP ME’?”
☆、第十五章 生病
第十五章
靳洋看那两个人,绝对是专业的。季落声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样,他不着激起对方的征服欲就算好的了。
靳洋在那两人扑过来之前,猛地把季落声朝旁边一推,大喊了一句,“去找社长和教官!”
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士兵连忙朝季落声扑过去,靳洋躲开横肉男的拳头,一脚朝老鼠眼踢过去。
那人的小眼睛马上从季落声的方向朝靳洋的方向瞄,抬手挡住了靳洋的腿。趁着这个空隙,季落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横肉男从靳洋身后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边命令老鼠眼,“快把他捉回来。”
靳洋用手扳了扳横肉男的粗胳膊,尼玛,手毛刺得他脸生疼。这两个男人想操|人想疯了!?靳洋嫌弃地看了眼那个男人一手的毛,最后还是咬咬牙,一口狠狠地咬下下去!
“操|你妈逼,你属狗的!!喂喂,放口啊!”横肉男甩了甩手,靳洋完全没有放口的打算。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住那人的胳膊,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他觉得要不是那人肌肉太硬,他可以把一口肉咬下来!
横肉男实在是受不了,嗷嗷大叫;他的同伴转头一看,被靳洋那股恨样吓住了——靳洋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好像看见圆月的狼人,那一刻,徒然让他感觉到了对野生巨型动物的恐惧。
鼠眼睛被心中的恐惧冲散了一下燃起的欲望,事情已经闹到了对他们完全不利的趋势。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得救了人快点逃回基地。他大步往回走,一拳打在靳洋的肚子上。
那巨大的冲击让靳洋的腹部突然收缩了一下,他“唔”地呻咛了一声,只觉得混杂着酸水和血的味道从自己的喉咙深处蔓延出来。
他有点虚弱地松开了口,缓缓地弯腰,一口血水从他口里吐出来。
在他身后钳制住他的人活动了一下胳膊,“我草,这小子不是狗,是匹狼。”说完,还不解气地想要朝靳洋的肚子上再踢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
靳洋断定,那绝对是铁器和人肉之躯碰撞的声音,他用眼睛的余光瞄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突然翻着了白眼,然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靳洋对面的老鼠眼已经欲哭无泪了,嘿,这小兔子怎么回来了?
靳洋突然发狠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把那老鼠眼扑在地上,拳头直直地朝他的命门打去。
季落声举着个面盆站在靳洋身后,僵硬地不敢动——
他有点怕这样的靳洋,好像完全被兽性征服了理智,是全身沾满暴戾的修罗。靳洋一拳又一拳地朝那人脸上打过去,“你他|妈的想操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做了你!”
靳洋高高地举起拳头,却在落下的瞬间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自己的愤怒。他侧头一看,季落声吓得脸都白了,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拉住靳洋的手,声音依旧很好听,似乎真的可以治愈人,“靳洋,够了,不……不要再打了。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全身的高温让靳洋的思维十分恍惚,他愣愣地看着季落声,他甚至可以从季落声纯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靳洋过了好一会才抽回神。仿佛卸下了全部的武装,他歪着嘴巴轻笑了一句,“没事了?”
季落声刚想说,靳洋你怎么这么热,我们快去找社长和教官吧。只见靳洋保持着那歪着嘴巴的表情,那笑容却一点点变得虚弱,一切的力量都被一点点地抽空。留在脑中最后的图像是季落声着急得快哭了的样子,大声喊着什么他没听清。失去意识的他直接倒在了季落声的怀里。
**
西奥这几天并没有在培训基地守着他们,那样的工作他真的吃不消。他找了很多圈子里的朋友,得到了一些曾经做过美工、摄影和编舞的人的名单。各个退出圈子的理由千奇百怪,西奥调查了几个混得不是很如意的家伙,一个一个地去拜访,为公司招进了一批有经验的老手。
他刚刚回到自己的公寓,伸手开始解领带,电话的声音就响了。
西奥看到来电显示,打开电话之后语气中带着轻笑地“嗨”了一句。
听着电话,西奥的眉头越蹙越紧,随后一边拿起车钥匙和大衣外套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禇年,那帮人你不会对付,有背景的,等我来。”
西奥飞车赶到的时候,小小的培训基地前整齐地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西奥从车队走过,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特制的防弹玻璃让他更加肯定来客的身份和地位。
果然,社长的办公室里,一个长得清秀的男子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看见西奥进来,微微抿着嘴巴朝他笑,有一种墨色在他微微弯起的眼睛轮廓里荡漾。
看起来那么清秀和美好,西奥却只是倒吸一口冷气——陆家二少,果然名不虚传。
陆家在金三角有着见不得人的生意,独霸了云南到金三角的所有线路;闵川几乎所有得到警方保护的赌场头上都有一个“陆”字。新任的当家一直被认为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陆家的大少爷3年前死于车祸,也轮不到二儿子上位。但只有真正见过二少手段的人才知道,黑道不可怕,最可怕是黑道有文化。
路景之陆二少,偏偏就是一典型的文人坯子——他总是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半点脾气都没有软柿子,但却是最有耐心的狡猾毒蛇,会慢慢缠绕着对手,直到他们窒息而亡。
叶禇年或许在音乐上很有才华,但对于这些事情完全不能打交道。还好来的人是陆二少,至少有理可以讲。
西奥嘴角是微笑的,但是却没有达到眼底,“久闻陆少大名,上次还听小洋提过您,今天是来看小洋的吗?”
西奥的话让陆景之很受用,一抹显而易见的微笑在他嘴角散开,随后他才站起身,和西奥握了握手,“西奥先生吧,幸会。”西奥觉得自己没有闻错,随着陆景之的靠近,有一股淡雅的薄荷香味。他的手也十分冰冷,体温低于常人。
西奥故作疑惑地看向叶禇年,“社长,小洋他……”
叶禇年皱着眉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概是两个老兵条子越界过来欺负新人,双方打了起来。叶禇年没有告诉西奥,一个老兵被击中后脑勺,只是昏迷了过去;另外一个则是被打得鼻骨完全断裂,如今被送去了医院。靳洋虽然腹部挨了一拳,但是昏迷的原因是因为高烧。
陆景之在听叶禇年讲话的过程中,只是微微地点着头,随后说,“阿洋每次到秋天总是不好好注意,这边早晚温差大,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生场大病。我来接他去调养几天,只是……好像让叶社长难做了……”陆景之浅浅地皱着眉头,眉眼中散出一丝无奈。
西奥点了点头,按照靳洋之前的态度和他对靳洋的调查,靳洋绝对不想和这位陆二少打交道。靳洋在签合同的时候也强调自己没有家人,那么如今已成为B…star艺人的靳洋,B…star应该对靳洋负责。在靳洋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怎么能把他送人呢?
不过,这虽然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西奥得体地说,“小洋确实应该好好休息几天,陆少来得正好。”他朝叶禇年挑了挑眉头,示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陆景之也退了一步说话,“等靳洋醒来,我会把他送回来的。毕竟啊……”陆景之低眉想了想,“他好久没有这么用心地做一件事情了。”
陆景之走之前还客套了一下,“听说阿洋的社长也是风扬毕业的?100年校庆的时候或许能再见面呢。”
叶禇年和西奥看着陆景之略显消瘦的背影消失在秋风萧瑟的夜晚中,才略微舒了一口气。叶禇年低头在口袋里找烟,刚刚面对着陆景之,他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在人家面前抽烟,“我终于找到一个笑得比你还恐怖的人了。”
西奥疲倦地揉了揉眉骨,“这都什么事啊?陆二少把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叶禇年摇了摇头,“你还是别知道的好。”随后拍了拍西奥的后背,“本来不需要你跑一趟的。”
西奥摇了摇头,“这种人情世故还是我来吧,至少这是个认识陆二少的机会。我当初找靳洋的时候,也是看中了这一点的。”
叶禇年突然哈哈大笑,“你从头到尾都打算好了的吧,靳洋就算被你卖了,也丝毫不会怪你。”
西奥倒是毫不愧疚,“这也是娱乐圈的一部分啊……”
☆、第十六章 旧情
第十六章旧情
靳洋浑浑噩噩地一直在做梦,梦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荒唐得不真实,却是真的发生过。
大人往往觉得小孩子不记事,甚至觉得他们就该单纯得像个小天使一样。
其实,有些图像真的会刻印在他们的脑海中,在人脆弱的时候汹涌而出。
他梦见了自己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已经离婚了,妈妈也坚持不让爸爸见自己。
爸爸过几天就会守在他的学校门口,想见他一面,甚至想取得妈妈的原谅。
他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两个大人在争执——
爸爸作出了祈求的姿势,“我求你了,就让我跟他说一句话,我知道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但你不能把我看自己孩子的权利都剥夺了。”
妈妈是个漂亮的中国女人。秀气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坨狗屎,把爸爸一推,开车门坐上车,恶狠狠地命令靳洋,“系上安全带!”
他听见了爸爸绝望地拍打车窗的声音,他看见爸爸用嘴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