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见他们就这样逃走,自然是不甘心。
他立刻转身,往走廊内走去。
地道里,向景景一跳下来,就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下水道臭哄哄的,而且还有不少老鼠在流窜。
她是学医的,任何恶心的东西都见过,但是那臭味实在是难稳,以至于她内心一阵恶心。
紫悟更是夸张,看到老鼠,便尖叫,朝清尘扑过去,给他一个熊抱。
清尘几次有了想将他摁在下水道内淹死他的冲动。
一行人用极快的速度往前移动着。
但是由于岔路极多,为了避免走错路,领头的向导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
在下水道内行走了一段时间,却听到前面一声巨响。
“发生了什么事?”向景景忙问道。
走在最前面的向导立刻回报道:“不好了,前面的路被炸榻了,堵住了,咱们过不去。”
向景景闻言,内心一凛。
看来他们为了留住她,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连下水道都能炸踏填埋。
“换别的路,快。”清尘忙命令道。
那向导立刻便改变的方向,往另一边去。
一行人前进的速度变得更加快了。
大概又行了半个小时,只听到最前面的向导说了一句:“到了。”
清尘的表情立刻如释重负。
向景景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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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政王府内。
雪狼站在谢卓沁的身后,汇报了所有情况。
良久之后,便听到谢卓沁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要紧,能潜入王府来救人,说明他们实力不小,不是凤君灏便
是那日渡口那个白衣男子。不管是他们之间的谁,本王这次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雪狼闻言,微微一愣:“王爷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谢卓沁点了点头,道:“派人暗中跟着他们,查清楚他们的行踪,先不要惊动他们。待他们启程离开京城之
后,再在路上设伏,本王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雪狼听了谢卓沁的话,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中更是暗暗佩服他的谋略,“是,属下遵命。”
谢卓沁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下去吧。想来我那原本高枕无忧的皇兄,现在也睡不着了。他的筹码跑了,他还拿什么去勒索凤畋霖呢?”
雪狼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卓沁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去。
原本以为谢卓沁装失忆只是为了麻痹谢天傲,不让他对自己有所防范。
现在看来,似乎这位辅政王爷的心思渐渐变大了,大概,他已经不甘于继续做王爷了吧。
雪狼离开之后,谢卓沁转过身来,俊眉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点阴晴不定。
肌肤也已经不是原来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了,泛着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极其健康。
他手中把玩着一颗黑色棋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自言自语道:“小皇后,你这么能干,本王怎么舍得放你走呢?这辈子,本王都不会让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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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
天尚未亮,被大雪覆盖的银城依旧沉寂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舒骺豞匫
皑皑大雪,映射得天微微透亮的,向景景一行人从下水道中爬出来,远远的,便看到眼前那片银色的土地上一架华丽的马车前立着一个玄色身影。
挺拔的身子,英气逼人,远远的,仿佛能看到他星目之中迸发出来的光芒。
紫悟和清尘领着黑衣人走到凤君灏面前,单膝跪地拜道:“王爷,皇后救出来了。”
凤君灏淡淡的摆手,眼神早已透过众人,看向了远远站在最后的向景景遴。
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复杂,有获得自由的喜悦,也有再见到她的惊喜。
不管怎么说,她都很感谢他来救她出囹圄。
紫悟和清尘知道现在他们的存在已经是多余的了,于是领着那群黑衣人往后面的马车撤去梆。
一时间,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的阻隔,向景景浑身已经快要冻僵,此刻唯一还保持着剧烈运动的,便是她的心脏。
再见他,竟会有这种穿越生死的久别重逢感觉。
她脚下的步子一点点向他移动,奈何因为身上衣裳太单薄,加上外面气温实在太低,比下水道里面的温度更低,她的双脚终于是不听使唤,跌倒在地。
雪是软的,可惜太冰冷。
她感觉自己此刻正被大雪包围,冷得透不过气。
再抬头,那玄色身影已经来到了她身边,下一秒,她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狐狸毛织成的披风裹在她身上,被他修长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打了个寒战,最后陷入那无限的温柔之中。
“让你等久了。”他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简单的几个字,将她这些天内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全部驱走,让她那颗包裹在坚强之下的冰冷的心,渐渐变得柔软。
“我原没有等,但你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在等……”她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是的,当她被软禁起来的时候,她设想过一万种自己重获自由的可能。
也许是凤畋霖答应了谢天傲的要求,两人达成协议之后,放了她。
也许是她治好了谢卓沁的病,谢卓沁出于感激,愿意放了她。
还也许是她自己找到了方法,从辅政王府内逃出来……
但是,种种的种种之中,没有一个可能是他来救她。
可偏偏,他就是来了。
来得那么突然,毫无预兆。
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在她身边,给她温暖,带她离开那“监狱”。
“不会再让你涉险了。”他郑重的承诺,像是对她说,更像是在告诉自己。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差一点失去她,他大概还不会明白,原来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
向景景听了他的话,眸中的水雾凝结成水滴,从眼角滑落,但脸上却带着笑意:“骗我是小狗。”
她发誓在这个时候她说这样的话真的不是来搞笑的。
但是说完,她自己又觉得好笑。
凤君灏却很认真的朝她点头,承诺:“嗯,骗你是小狗。”
向景景笑得更厉害,头靠在他怀中,内心无比温暖。
两人上马车,没有再做停留,便往准备出城。
在这里停留得太久,是时候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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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靖宇皇宫。
慈懿宫内,太后沉着脸气得身体发抖,身旁的梅姑和吴炳言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
门外,此时正下着大雨,凤畋霖跪在雨中,脊背挺得直直的,没有动摇半分。
他已经跪了一下午了,雨也下了一个时辰,却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还愈下愈大了。
他的浑身上下全部都被淋透,小明子撑着伞躬着身子,立在一旁,但是根本都挡不了瓢泼的大雨。
“皇上,您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淋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小明子苦苦哀劝道,撑伞的手已经累到要麻木了,但是却不敢放下来。
凤畋霖不吭声,身体依旧是跪得笔直,表情坚毅,似乎没人能劝得了。
相比他的冷静,屋内的太后却无可遏制的动怒了。
“好啊,好,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皇帝的尊严都不要了,还要拿自己的国土和百姓的安稳来换。真是哀家养的好儿子!!!”太后眼眶红红的,内心起伏颇大,语气恨铁不成钢。
此时,国舅爷柳国公从宫外入宫来,进到慈懿宫,便看到跪在门口的凤畋霖,他忙跪下行礼,凤畋霖不理会他,他便又转身进屋去。
看到跪在地上的梅姑和吴炳言,顿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于是行了个礼,拱手道:“太后息怒,千万别气伤了身子。”
太后见到自家哥哥,心情却并不见好,她语气颇为不耐的问道:“哥哥来宫里找哀家,所为何事?”
柳国公忙道:“老臣听闻了雪天国的狼子野心,所以特来看看太后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老臣帮忙的。”
“帮忙?你能帮哀家什么忙?”太后美目扫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门外道:“你能帮哀家把皇帝送回乾御宫去么?你能帮哀家让皇帝忘了那个女人么?”
“这……”柳国公一脸为难,道:“老臣哪敢啊。”
“哼,你倒是还知道不敢,这靖宇,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太后意有所指的道。
柳国公闻言,以为她又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急忙开脱道:“太后是不是又听到了一些谗言?太后,难道你还不了解你哥哥我吗?我岂是那些人嘴里说的那种人?他们啊,就是见不得咱们柳家好,个个儿的都眼红,有本事他们自己家也出个皇后,然后当上太后啊……妹妹,你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哥哥平日里却是这京城里,最低调的皇亲国戚了。”
太后不想听他说这些话,于是摆摆手道:“行了,你不用说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就回去吧,哀家烦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
柳国公见自己讨了个没趣,深知太后也不会给他什么紧要的差使,只有憋了憋嘴,然后告退了。
屋子内顿时安静下来了。
吴炳言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太后道:“太后,时辰不早了,是时候该用晚膳了。”
“用膳?你看哀家有这心情吗?”太后没好气的道。
一句话又说得吴炳言闭上了嘴,不敢再开口。
太后自顾自的说道:“今日朝堂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是哀家不愿去救皇后吗?朝中大臣,有哪个是支持救皇后的?雪天国开出的这些条件,分明就是逼皇上和哀家成为咱们靖宇的罪人。丧权辱国的条件,哀家怎可应允?”
吴炳言闻言,忙垂下头来。
他自然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面插嘴,实际上,就连太后最亲近的梅姑,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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