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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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好羞羞-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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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生道:“梅谷谷没说,奴才不得而知。”

向景景只得让玉兰帮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穿着厚厚的棉袍和厚底的鹿皮靴子,又在外面披了件猩红的貂皮披风,头上梳着端庄清丽的百合髻,用了一支步摇做点缀,显得落落大方却又不失优雅。

出了偏厅,向景景叮嘱旺生,等下羊肉汤送过来便放在一旁,等她来了再做安排。

便随着梅姑往慈懿宫行去。

此时天上依旧是下着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向景景这猩红的披风在雪地里,却显得尤为打眼,她表情沉静的微微低着头,一脸恭顺的跟在梅姑后面。

梅姑走在前面,原本想转过头跟向景景说几句话,但是看到她这副怯生生的样子,却又觉得没了意思,便索性闭嘴只往前走。

穿过御花园,因为雪一直未曾停过,所以虽然宫人们一直不停的在打扫,却显得有些杯水车薪,仍旧是有许多地方估计不到。

好在向景景有玉兰搀扶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虽然外面天气寒冷,但玉兰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这路着实难走,鼻子上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刚出御花园,一行人继续前行,却看到前面有一白衣男子,风度翩翩的从前方走来,所有宫女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

白衣男子看到向景景一行人,停住脚步,侧身站到一边,将路让了出来,等向景景她们先过。

梅姑走到白衣男子身边,朝他微微福身,笑道:“锦弦可有好些日子没来慈懿宫给太后请安了,没曾想在这里竟碰上了,太后前日还念到你来着。”

锦弦清隽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礼貌的微笑,微微颔首道:“锦弦记住了,明日定去太后宫中请安。”

说着,又缓缓抬起头,目光淡淡一侧,便瞟向了梅姑身后正看着他的向景景,清澈的大眼睛里立刻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似在向她问好。

向景景故意调皮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又朝敬坤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锦弦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优雅的弯腰,朝向景景行礼道:“锦弦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向景景故意不再看他,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平身。

锦弦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那锦弦就不妨碍娘娘了,请娘娘先行。”

梅姑微笑着朝锦弦点了点头,领着向景景继续前行。

锦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但那抹猩红在雪地里显得如此耀眼,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她的存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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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懿宫中,向景景刚踏进去一步,便感觉有股热浪朝自己身上袭来。

看着屋子里燃得通红的炭火,她不由自主的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玉兰帮她将身上的披风去下,梅姑便领着她进了侧殿,太后此时正斜躺在侧殿的暖榻上,手撑着太阳穴,侧靠着背枕,眼睛半眯着,似在瞌睡。

梅姑见此情景,自然不敢上前打扰太后休息,只能立在一旁,等她醒来。

向景景见状,便只好乖乖的等候了。

没多久,便听到太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来啦?”

梅姑听到这声音,立刻应道:“回太后话,皇后娘娘已经来了。”

向景景立刻请安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安泰。”

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道:“过来,哀家身边坐。”

向景景闻言,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了:“臣妾不敢……”

太后叹了口气,微微睁开合着的眸子,四十多岁的年纪,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来说,还不算太大,然而经常忧心国事,却也让她的眼角出现了丝丝鱼尾纹。

“你这孩子,哀家叫你过来坐,也不过是想省些说话的力气,难道你非得让哀家坐直了身体与你说话不成?”太后说着,缓缓起身,似乎真打算坐好。

向景景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了太后,示意她不必起来:“臣妾知错了,臣妾坐下便是,母后不用起来。”

说着,轻轻的在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见她这么识趣,不由得点了点头,一脸安慰的道:“好孩子,哀家就知道你是个可心儿的。看来当年哀家的眼光没有错啊,这些年,在宫里,就你最给哀家省心了。”

向景景微微垂着头,脸色有些绯红:“母后千万别夸臣妾了,臣妾不敢当。这些年,多亏母后照拂,才有了今天的臣妾,母后对臣妾的恩典,臣妾永生难忘。”

袒护

太后慈爱的拍了拍向景景的手背,道:“傻孩子,什么恩典不恩典的,你既然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自然会好好待你。舒蝤鴵裻”

向景景柔顺道:“谢母后。”

太后说着,目光微微一转,变得有些疑惑:“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只是有件事情哀家想不通。”

向景景闻言,内心一颤,知道太后的母慈子孝已经演完了,接下来就是正题了,于是恭顺道:“母后心中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臣妾定是知无不言。”

太后点了点头,目光静静的看着向景景,凝视了几秒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哀家听说,这么些年,你的宫里从来没让内务府送过花木过去?濉”

向景景听她问起这事儿,心中微微一松,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回母后话,这些年,因臣妾宫里的那些花木长得极好,固没有让内务府新进。”

太后听了她的解释,淡淡的挑眉:“哦?这就奇了怪了,整个皇宫,哪一处不是每年春天得重新移种花苗过来,为何独独你的敬坤宫却不需要呢?这里面,又是什么道理呢?”

向景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道:“这个臣妾就当真不知了。钞”

“是真不知,还是知道了却不敢说啊?”太后的表情猛然一厉,完全不复之前那慈祥的模样,带着某种强大的压迫性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向景景问道。

向景景吓得立刻从暖榻上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跪在了地上,额头贴着地砖道:“母后恕罪,臣妾是真的不知。臣妾也没有让人特别照料那些花木,全是由花匠们打理的,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臣妾不得而知啊。”

太后见她吓成这幅模样,表情顿了顿,换了个道:“你先起来吧,瞧你这副模样,你这样子,哪里还像个皇后啊。”

向景景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母后教训得是,臣妾今后当自省。”

太后却摆摆手:“行了,你这性子,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儿了。过来,坐下吧。”

向景景有些犹豫,不敢上前,但是看到太后那威严的表情,却又明显不敢拒绝,只能小心的抬着脚,复又坐在了暖榻上。

此时,门外传来吴炳言的声音:“启禀太后,内务府总管朱世友带到。”

“让他进来。”太后面无表情的道。

没多久,便看到一个身穿官服的五十来岁老头出现在太后面前。

“微臣朱世友参见太后,皇后娘娘,太后万福,皇后娘娘金安。”朱世友进屋之后,看到暖榻上坐着的两人,连忙行礼道。

太后却没有让他平身,只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朱总管,你可知哀家叫你来所为何事啊?”

朱总管见太后不让自己起身,又看到皇后在这里,隐隐猜到了可能是跟那些花苗有关,但是他却不敢不打自招,于是只能装不知道:“太后恕罪,微臣愚钝,不知太后召见微臣所谓何事。”

太后脸上却露出一丝冷笑,“你不知道?那哀家就让皇后来告诉你。”

说着,看向向景景道:“皇后,你告诉朱总管,哀家为何事让他来的。”

向景景表情一愣,她当然知道太后让朱总管来,就是想搞清楚那些每年夏天死掉的花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这个时候,她却也不想表现得太聪明,于是故意一脸小心的试着问道:“太后是想知道,为何敬坤宫的花苗能活着到现在,是不是那些花匠与宫里其他花匠有什么不一样?”

说着,又看向太后,请示道:“母后,您是这意思吗?”

太后懒懒的看了向景景一眼,跟着又转过头,一脸严厉的看向朱世友,问道:“刚刚皇后的话你听清楚了?这个问题如果你解释不清楚,今天就别想回家吃晚饭了。”

朱世友闻言,脸色顿时吓得惨白,隆冬季节,他的额头却冒出豆大的汗珠。

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朱世友才战战兢兢的答道:“回太后话,这……这件事……这件事可能要问柳国公,他可能比较清楚。”

太后一听这话,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这件事情与柳国公何干?”

向景景在一旁听着,也吓了一跳。

柳国公不是别人,正是太后柳郁的兄长柳成德,目前靖宇除了皇上太后和摄政王之外,最威风的人物。

之前向景景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宫里没人敢提,也没人敢上奏。

太后是因为不懂种植花木,所以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但是这宫里的其他人肯定是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是一直没人敢说,那就证明这内务府的背后,定然是有个大

人物在撑腰。

如今没想到,这个背后的大人物,竟然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兄长。

这下可好,查贪污案一下子就查到了自己人头上。

朱世友怕太后不相信这件事情与柳成德有关,连忙道:“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传柳国公进宫一问,便知奴才不敢欺瞒太后了。”

向景景暗暗摇头,这朱世友怎么这么笨?

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不是找死吗?

就算太后相信这件事情真的是柳国公在背后指使,她能真的找人去叫柳国公来问话吗?

柳国公的罪名一旦证实,她该如何处置?

朱世友这个替死鬼,定然是跑不掉了。

太后丽目狠狠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已经吓得半死的朱世友,冷声道:“大胆朱世友,你欺下瞒上,中饱私囊,竟然还敢诬陷柳国公,该当何罪?来人呐。”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侍卫:“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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