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景看到他沉默了,于是又问道:“皇上,你听了这两个故事,你觉得自己将来会成为福临还是玄烨?”
小皇帝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向景景,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像玄烨那样,成为千古一帝。朕怎么可能会为了一
个女人而放弃江山社稷呢。”
向景景却又道:“福临是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觉得就算手握万里江山,若没有她陪伴在身边,再漂亮的风景也将失去颜色。难道皇上不觉得他对爱情的执着,很感人吗?”
小皇帝听着向景景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的抱住向景景:“皇后,朕不会让你先离朕而去的。朕会保护好你,让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朕要江山,朕也要你!!!”
向景景被皇帝抱在怀中,心中却在叹息:“可惜,你想要的江山社稷,对我来说,不过是沉重的负担,华丽的牢笼。你想当玄烨,而我要的,却是福临,我们终究不会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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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
偌大的偏厅之内,此刻坐满了人。
仔细一看,便知道在座的,都是朝中重臣。
凤君灏坐在首位,正神态悠闲的品着茶,而坐在他手下的那般大臣,却都紧绷着脸,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最前面的吏部尚书谢志章表情有些按捺不住,似有话到嘴边了,不吐不快。
而他对面坐着的刑部尚书陈远道却不停的在用眼神暗示他,叫他不要开口。
谢志章最终还是没忍住,他起身,走到侧厅中央,朝凤君灏拱手,开口道:“王爷,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示下。”
凤君灏淡淡的抬眼,目光微微扫了他一眼,夹杂着一丝不着痕迹的凌厉,语气平淡的道:“说。”
“王爷,您明知道江淮柄就是丁顺翱所杀,为何还……”谢志章开口,却话未说完,便被凤君灏身边站着的白衣男子冷冷打断:“大胆,王爷决定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像你交待?”
谢志章忙垂头:“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实在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帮丁顺翱呢?”
白衣男子待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闪身,手中闪过一道寒光,再看那谢志章,却已经是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了。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的好几位大臣表情皆是一惊,都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你们谁心中还有疑问的?一次问完。”白衣男子目光冷冽的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眸中迸发着杀气。
你想死吗?
白衣男子此言一出,再无任何人敢多言半句。舒残颚疈
看着谢志章那倒在地上已无生机的尸体,陈远道站起身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恭恭敬敬的朝凤君灏道:“王爷恕罪,尔等唯王爷之命是从。”
凤君灏淡淡的抬眸,脸上挂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谢大人累了,也是该歇歇了。清尘,你还不通知谢大人的家人,把谢大人领回家?”
白衣男子闻言,拱手道:“属下遵命。”
跟着,他又看向众人,道:“诸位大人跟谢大人同僚多年,而今谢大人突然暴毙身亡,难道不去谢府吊唁?灞”
众人闻言,明白此地不能久留,忙道:“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接着,众人在白衣男子的带领下,抬着谢志章的尸体从侧厅走了出去。
待众人离去,凤君灏方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手边的桌上,起身,转身回书房去潸。
布置典雅的书房内,凤君灏才进门,却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最后落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王爷可算来了,让奴家好等啊。”软榻上的女子姿态妖娆,脸上挂着邪魅的微笑。
凤君灏瞥了他一眼,嘴角也露出一丝淡淡笑意,却不理他,只径直往书桌前走去,在太师椅上坐下。
那女子见状,原本带着微笑的脸突然眉头一皱,似有些生气了,身体也突然从软榻上飞起,瞬间便落在了凤君灏面前的书桌上。
往书桌上横着一躺,她左手支着侧脸,右手却在拨弄自己胸前的秀发,样子好不“撩/人”。
“怎么?王爷有了小皇后,就不要奴家了吗?”他表情微微嗔怨,水色迷离的眸子中带着些许哀愁。
凤君灏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扬了扬眉,一脸平静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了?”
那女子却不以为然道:“王爷却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奴家啊。奴家可不管,奴家此生已经发过誓,生是王爷的人,死也是王爷的死人,王爷不能不要奴家。”
凤君灏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是吗?”
紫衣女子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王爷,你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奴家对你更真心吗?小皇后却也比不上奴家的。”
凤君灏却大笑起来,“哈哈哈……紫悟啊,可惜你不该为男儿身。”
那女子听凤君灏这么一说,忙从桌上坐了起来,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凤君灏:“王爷的意思是,若紫悟是女儿
身,王爷便会喜欢紫悟,连小皇后也得靠边站了吗?”
凤君灏摆了摆手,道:“非也。”
紫悟一脸挫败:“那王爷是为何可惜?”
凤君灏道:“若你是女儿身,至少在你向本王表白的时候,本王或许会信以为真。”
紫悟闻言,原本风情万种的脸立刻恢复正常,他飞身从桌上下来,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来,沮丧道:“一点都不好玩,每次都识破我。”
凤君灏却看着他:“你每次都用同样的方式,下次该换换了。”
紫悟却一脸执着:“下次我一定会化一个绝世妆容,让你无法识破。”
凤君灏却只笑笑,没有答话。
“我刚刚看到清尘把谢志章杀了,小皇后对王爷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多年扶持的老臣也可以舍弃。”换了个话题,紫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凤君灏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露出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光芒:“本王不杀他,你以为他还能活多久?”
紫悟闻言,立刻一脸恍然,“也对,这次丁顺翱的案子,谢志章闹得太大,太后定然是不会放过他了。吏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太后有又怎可能让王爷的人霸着。”
“本王原以为他是个聪明人,却不曾想,竟为了一个江若山在朝堂之上跟皇上撕破脸,太后最近不正在密查本王的人吗?还没查到他头上,他自己倒是蹦出来了,这样的人,留有何用?”凤君灏的语气带着一丝冷厉道。
紫悟点了点头:“今天当着那些大臣的面杀了他,想来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了。王爷这招杀鸡儆猴,好高明。”
凤君灏冷笑一声,然后看向紫悟:“你这个时候来找本王,该不会只是想跟本王说这些吧?”
紫悟的脸上却又露出一丝嬉笑,故意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道:“王爷可是冤枉奴家了,没有重要事情奴家怎敢来打扰王爷。”
凤君灏看到他这张大老爷们的脸在这搔首弄姿,忍不住胃中一阵翻腾,好笑的道:“你信不信本王真的让你变
成个女人?”
紫悟闻言,吓得忙收起了那副小女儿的表情,吐了吐舌头道:“人家不过是跟王爷开个玩笑,王爷何必如此认真?”
凤君灏看他终于正常了,便道:“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紫悟道:“本届科举的状元人选都已经选定了,名单在我这里,王爷请先过目,然后把状元圈出来。”
说着,便从衣袖中将一张写满名单的纸拿了出来,递到凤君灏面前。
凤君灏接过名单,细致的看了起来。
紫悟在一旁道:“这些名单都是经过一再筛选,祖上三代都清白,与朝中任何人都无纠葛,是能为咱们所用的人才。”
凤君灏看完那些名单,微微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把丁俊杰的名字加上去。”
紫悟闻言,表情一变,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在下没有听错吧?丁俊杰?他们丁家,满门可都是太后的人……”
凤君灏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表情认真的看着紫悟:“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紫悟看出他的坚决,不由得道:“王爷就真的那么喜欢小皇后吗?现在她可是躺在小皇帝的怀里。”
凤君灏的凤目瞬间一眯,眸中迸射出一丝让人胆寒的冷光:“你想死吗?”
紫悟被凤君灏的眼神吓到,从他跟着凤君灏的第一天开始,凤君灏对他一直格外温和,就算他跟他开些玩笑,他也从来不曾生气。
为何这次,他竟为了那个跟他尚未有太多关系的小皇后,而对他说出这么严重的话?
紫悟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头来:“既然这是王爷的意思,那在下照办便是。”
说完,便起身告辞。
凤君灏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冷峻的表情渐渐放松,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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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坤宫。
中午,小皇帝在这里用过午膳,便回乾御宫去了。
向景景因为丁顺翱的案子解决了,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虽然心中还在为凤君灏出面解决此事疑惑不已,但是毕竟结果是她想要的,既然想不明白原因,她也就懒得去想了。
下午阳光正好,她便和玉兰在小花园里晒太阳。
玉兰将软垫放在石凳上垫好,方让她坐下,然后又去一旁摘了些开得正艳的鲜花过来。
向景景看着玉兰手捧鲜花朝这边走过来,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二十六七岁的女子,正是大好的年华啊,却因为身在深宫,身体和灵魂都被禁锢,成为别人的奴隶,无法挣
扎,无法抗拒。
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十年,不敢想象自己竟这样熬过来了。
没人明白她藏在一个小孩子身体里活得有多累,多小心。
现在,她终于长大了,这种金丝雀般的日子终于看到头了,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离开,从此海阔天空,才不枉她再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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