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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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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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陈尧咨见那愤然离去的向大人,忍俊不禁,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弟,不可无礼”陈尧佐暗自瞪了他一眼,忙的使着眼色。如今文人如此,狎ji成风,这朝中大臣,哪个没有这么个是好,连那一向倔驴子脾气,吹胡子瞪眼,自命清高的寇准,在说到狎ji这么高雅的事情,也是面露微笑,自我陶醉。

“这些人还真有脸,难怪他比我长的胖的多了”陈尧咨若有所思的道。

“这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陈尧佐道。

“朝廷每年给这些人的俸禄,怕是还不够这些人淡然扯乎吧”陈尧咨似笑非笑的道。

“这倒也是,可这些钱,还不是流到那些歌ji之手,这些人岂不可恶?”

“话不可这么说”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天下女子,谁不是娘生爹养,谁愿作那的风月场上人,只不过受于生计逼迫,强颜欢笑罢了。再说了,别人也是凭着自身体力,赚得一日三餐不饥,这与那些扬州门的劳工有什么区别,别人难道被嫖了,还不能要钱,这是哪里的道理?”

“你这话说的也是”陈尧佐点了点头,道,“这要说来,还是这些人有钱无处使啊。如今我朝国库空虚,捉襟见肘,前日户部尚书寻死要活的这些人如同无物,转眼这些钱却不过白白的享乐,果真是天不作美啊。”

“你也别怨言了,至少说来,你还没有沦落到那‘千金楼’去”陈尧咨安慰道。

“你……”陈尧佐顿时哑口无言,大眼瞪起了眼。

“对了,大哥到哪儿去了,”陈尧咨张望了半响,他与陈尧佐两人站在这里赔礼又赔笑的,不知道多长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脸都僵了,这正主陈尧叟却没了踪影。

“你真不知道?”陈尧佐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

”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难道他跑去偷吃去了?”陈尧咨知道,今晚这陈老大别想吃丁点东西,怕是趁着这闲暇功夫,有人顶替,跑出填肚子去了,毕竟,人还是要吃饭的。

“你就知道吃,”陈尧佐白了他一眼,“时辰已到,大哥早去马府迎亲去了,这会有些时辰了,怕是要回来了吧。自古兄弟为仗炮竹,咱们还得去给他迎亲”

“这倒也无妨,准备的差不多了,”陈尧咨笑道,他早就摆好了炮竹,就等这么一来,星火一点,准响的噼里啪啦,吼声震天。

“陈公子,陈公子?”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看,却是从门外走来一个仆人,陈尧咨定睛一看,他认得此人,这便是蜀王府的管家。

“这不是赵管家吗,”陈尧咨笑道,“今日光临,一定要多饮几杯。”

“陈公子说笑了,老奴此来,是为我家王爷送贺礼而来,不敢怠慢。”赵管家大手一挥,这一群人忙的摆上了这贺礼,陈尧咨的双眼若瞪大了一般,只见这朱匹绫罗,金枝玉叶,可谓应有尽有,可见蜀王对这婚宴,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陈公子,”赵管家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老奴有一事欲想请教,不知公子可有些清幽之处?”

陈尧咨看他眉宇之间,虽是笑意,却多有焦急,遂点了点头,带着他来到后院的亭,下人们多是在前院或是客厅待客,这酒宴不,摆的各处皆是,相比起来在,这亭确实清幽不少。

“赵管家有何要事?”陈尧咨不禁问道。

赵管家仔细的瞟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路过,才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说了出来。陈尧咨听蓦然脸色大变,震骇不已。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不怕……”陈尧咨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万确,王爷特谴老奴前来拜会公子,咱们决不可袖手旁观,此事还要麻烦陈公子走一遭了。”赵管家低声说道。

“王爷说了,咱们只有两个时辰,王爷得到可靠消息,若是再过两个时辰,那时便是兵临城下了。”赵管家细声的说道。

“王爷在何处?”陈尧咨蹙眉问道。

“在宫中”

“什么,难道他……”陈尧咨大惊,这蜀王还真有几分胆色,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蜀王又多了一份佩服,毕竟这样有勇气的人不多。

“我立即便赶去”陈尧咨带着赵管家从后院,出了后门,两人上马狂奔而去,这一路疾驰,两人越过几条长街,穿天汉桥而过,待到马府,却见此时已是灯火辉煌,喜气洋溢。两人只好从后门而入,遏见马公子。

“什么,你要我返回御林军驻地?”马公子大惊失色,今日本是马府的良辰吉日,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要他立即回到军营。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叹道“马府乃是良辰,陈府亦是。可今夜不同,关乎生死。”

“这……”马公子犹豫了片刻,听到‘生死’二字,不禁一颤,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便向父亲此行。”

“老奴还与马大人送上大礼,至于辞行之事,便又老奴为公子代劳吧。”赵管家微微笑道。这厮也是浑厚人家,到了这么时刻了,他还能笑的出来,陈尧咨暗自摇了摇头。

“陈公子,”赵管家道,“你有官家赐的玉佩,可出入皇宫,只有你可能去见王爷,只要有号令一响,马公子可尽数来援。”

“好”马公子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马大人那里,劳烦赵管家代我谢罪了。”

两人出了马府,分道而去。边汴京城繁星满天,若明若暗的眨闪,陈尧咨直穿过御街,往皇城而来,待到皇宫,便拿出自己的御赐琉璃翡翠玉佩,有此物在身,这些禁军也不敢怠慢,一路之上,畅通无阻。

秦翰领着他来到太宗寝宫,但见其烛火摇曳,这偌大的寝宫内,犹如空旷而无物,总让人心生凉意。陈尧咨与秦翰来到这里,已经将至亥时,太宗仍未安寝,却是正与蜀王对弈。

见陈尧咨来,太宗却不问其由,微笑道:“陈嘉谟来了?”

“参加陛下”陈尧咨跪倒行礼。

“平身吧”太宗挥了挥手,“你来看看,朕这一盘棋,该是如何走法?”

“陛下,微臣不懂棋道”陈尧咨如实说道。

太宗似是自顾的道:“朕这一棋,虽是面占上锋,可是为什么总是心中甚觉被蜀王压了一筹,你可否为朕瞧瞧。”

“喏”陈尧咨点头,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棋局相当,本无胜负,蜀王稳扎稳打,太宗凶势猛烈,可每每之时,待到攻势稍强,蜀王总以奇化之,陈尧咨心中暗自佩服。

“陛下棋艺精湛,甚是猛烈,蜀王却每出奇招,化为无形,有新意而不拘一格。”陈尧咨道,“王爷胜在其神态自若,其棋招新法。”

“新?”太宗蹙眉一叹,“或许朕太过年迈,心力不足所致,这天下还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陈尧咨笑道:“陛下鹤童颜,岂有老迈之感?”

太宗没有理会,径自笑道:“听说你会测字?”

“不过瞎扯乎几句罢了”陈尧咨摇了摇头道。

“那你与朕测一字如何?”太宗转过面来笑道。

“这……”陈尧咨有些为难,这要应付这管家,怕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说得好,赏赐是没得话说,若是说的不如意了,人头落地也是早晚的事,自古君王无常性,伴君如伴虎啊。

蜀王见此,笑道:“嘉谟,你便测一,难得父皇今儿兴致极高”

“那好吧,请皇上点一字”陈尧咨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暗道自己见风使舵也好,总之先混过了这一关再说。

太宗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突然道:“那就以这‘太’字吧”

“太,”陈尧咨略微沉吟,说道:“这太字,上为大,下为点,大字可囊天下,一点可窥古今。”

“此话怎讲?”

陈尧咨道:“这‘太’字,若说其大,无可限量,若说其,也无不可,其大,存乎其心,再乎其人。人说其大便位大,人说其便为”

“功过全凭后人言”太宗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得有理,这‘太’还有什么玄机在其中?”

陈尧咨微微笑道:“陛下口中说这‘太’字,口中一太,恰似因果之‘因’,这便是说明,陛下此话有因。”

“你这子,倒还圆滑”太宗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可有什么原因,说给朕听听?”

“陛下,这口中之太,似因而非因,草民没有原因可说”陈尧咨急忙说道。

太宗一听,更是大笑:“你这说了半天,就是把朕绕了这么一大圈,然后告诉朕什么都没有?”

他一笑,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太宗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陈嘉谟,朕若是没有记错,今日乃是你兄长陈尧叟之吉日吧,你不在家中,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

“这……”陈尧咨似是一愣,他也一时无语,总不能宫找蜀王打架吧,“陛下……”

“报……”一声长啸打断了他的话秦翰一溜烟的跑了进来,急道,“陛下,大事不好”

“出了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太宗见他无状,大声呵斥道。

“陛下,宣德门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禁军,正要攻打皇宫……”

“什么?他们反了?”太宗大目圆睁,拍案而起,“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听说,是……是右武卫大将军陈延山?”秦翰低声颤道。

“陈延山,他好大的狗胆”太宗怒道,“把他捉来见朕”

“这……陛下,这右武卫反叛,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宣德门告急啊“秦翰忙的磕头道,“还请陛下移驾”

“不知道多少人?”太宗疑惑道,“内宫中有多少人,可否抵挡得住?”

秦翰忙的道:“陛下,今日乃是右武卫当值,外宫右武卫全叛,内宫中人数甚少,只能退至宣德门,如今已是岌岌可危”

“那朕为什么不知道?”太宗怒声问道。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秦翰心里嘀咕道,却说道,“此乃是猝不及防,奴才也是此时才觉察,还请陛下早作计谋”

第一百三十四章宣德楼风云

“宣德门不是有五门?”陈尧咨大惊,“那岂不是易攻难守?”

“陈延山,他好大的胆子”太宗大怒,冷哼道,“右武卫突然攻入皇宫,他想做什么?”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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