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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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许动 by 范海菡-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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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不及了,一掌拍翻左边第一只只,一口咬住左边第二只的脖子,耳朵里传来骨头断裂的悦耳声响。左边那只花脸狼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还发出“嗷唔…嗷唔…”的叫声。我还沉浸在狼怎么这么弱小的思绪中,十一头狼包围了我。

  我被狼群包围了,是真正的成年西伯利亚狼,而不是我咬死的正在学习狩猎阶段的小狼崽!我整个炸毛了,咆吼着,尾巴紧张地竖起。

  五头公狼五头母狼还有那只逃回去的狼崽,虽说每只都比我小点儿,但气势绝不是我这种常年只与食草动物打交道的未成年小豹子能比的!

  其中七头狼同时向我扑来,我脑海里只剩下“逃!”

  我冲向面前一头按兵不动的母狼,掀翻了她,但是右后腿和下腹剧烈的疼痛瞬间烧毁了我的理智,我反身咬住死咬我肚子不放的母狼的喉管,鲜血喷出糊住我的左眼。松开口躲过右脸边和左肩胛扑来的公狼,我腾身而起试图甩掉后腿上的狼,但是刚刚遇到丧子之痛的母狼任我的后爪抓破了它的脖子,只是把牙齿更深地嵌进我的皮肉啃噬我的腿骨。

  拖着后腿上的母狼,我打飞一头从天而降狼,耳朵却被又一头狼撕开,我的速度下降了不少。突然后背一沉,我反首咬住想要咬我后颈的狼的上颌,咬掉了它的半个鼻子,它“呜呜”地摔下去。剩下围观的狼见状再不等待一齐扑上来,我只见眼前雪花似血花,满眼通红,全身上下到处都在叫嚣着疼痛,我脑海一炸开一声巨响汹涌地杀气遍布全身,瞬间身上的疼痛好像消失不见,见活动的东西就咬,咬住了还要狠狠地撕裂开,满地的血肉飞溅,漫天的豹吼狼嚎!风呼啸狂躁,卷起雪原的雪像被扯断的发丝袭击着大地,天地为之震颤!

  恍惚间我听见了震天动地的虎啸远远传来。

  群狼听到虎啸权衡了利弊,果断放弃眼前的豹子逃进森林。咬住我后退的母狼在逃走前还回头向我投来憎恨地一瞥,被我咬了尾巴一口。

  失去对手的我向离我越来越近的一只动物冲去,却在半途栽倒,只得徒劳地向它挥了一下爪子,两眼一黑。

  ☆、相处3

  醒来时,我两眼发花,差点又晕过去,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下过刀山火海。

  常啸山端着一个硕大的银碗,坐到我身边。他从碗里捞起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涂到我身上。我的伤口被刺激地一跳一跳地疼,冰凉的大概是药的东西又缓解了我的疼痛,就像冰火两重天,滋味实在销魂。

  我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眼皮重重的,我顺势闭上。

  “你的。”

  我听见他说话,睁开眼向他看的地方看去。一头鹿,四头成年狼和两只小狼。余光中,我瞥见不远处还有一小堆猎物,是剩余逃进森林的六头成年狼和花脸小狼!

  我想,无论常啸山是为了消灭领地内的竞争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都该感激他。于是我说:“谢谢。”

  常啸山手下一顿,摇摇头。

  “你,很好。”

  我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逗了个大红脸,什么意思?

  “你很好。”常啸山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被他夸得过意不去又莫名其妙,转过眼装作打量洞穴。

  不打量还不要紧,这一打量才发现洞壁挂着几只大号手电筒,怪不得洞里这么亮。除了那两堆那天遇到的动物,洞的衔接处还挂着一条鱼,鱼头勾在洞顶鱼尾却拖到了地上还有一大截折在前洞那边,不知道还有多长。

  “狗鱼王。”

  我一听,明白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个半身不遂的人,一直躺在皮草大床上,常啸山睡觉时就趴在床下。我饿了,他就会把那两堆中的动物拖到我面前让我自己撕咬,这让我有点埋怨他不会照顾病人。他每天都会出去然后吃的肠满肚圆地回来,一回来就要给我制作药。开始两天只有涂身体的药,第三天加上内服的药。常啸山总是先把要吞进肚子里过几分钟再呕出来吐在与第一天见到的不同的另一种花纹的银碗里,再加入狗鱼王眼镜里的一种液体。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这液体怎么也没结冰。

  每次他拿碗过来我都如临大敌,抵死不从,这个时候他就捡我只是皮肉伤的伤口猛戳,下手之狠。。。

  “啊~”洞里传出一声凄厉地惨叫。由此可见一斑。

  七天之后,我的血泪养伤告一段落。

  常啸山并不像老妈子一样限制我的行动,也没说过“伤筋动骨三百天” 之类的话。他把外皮冻地坚硬如铁的狗鱼取下来切成42份,让我每日一份,不准间断。我只好每天怨念地先啃完鱼再吃他猎回来的美味。

  我认为无论什么和狗鱼王比起来都算得上美味!我这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鱼,苦涩不说还硬的要命,牙齿磕在上面的声音让我全身发麻,我都担心会松掉。

  被准许外出是一个月后。呼吸到冷冽但清新的空气我精神一振。不是说洞内的空气有多么差,而是。。。

  常啸山不准我变化人形,这在某些方面避免了我的尴尬。某些方面就是大小便。但凡事有利也有弊。

  我发现他藏着很多古董,从他能拿出花样繁复精美的各种银器可以看出,连我每天用来大小便的便桶都是银的。—…—111开始是我无能为力,后来我能下地了想要自己到外面排掉秽物,常啸山这个□者加暴力分子却不允许。我解释了好半天,颠来倒去快把我自己说晕了头直到下猛招说洞里全是屎尿味连食物上也是,我自己说着说着还呕了几声(想想就恶心,看他还不妥协,啊,呕),可是——□啊啊啊。说了这一通只有我得了个好几天食不下咽,啃狗鱼王时边啃边呕的下场,常啸山毫无影响,该吃饭时他趴在一边看着我狂呕他还吃的愈发津津有味。

  苍天啊,收了这个喜欢看人呕吐下饭的疯子吧。

  话题转回来,我便便时常啸山就在一边看着,看我拉完就会把便桶拿出去倒掉,洗的干干净净毫无异味才进来。为了我的心理作用,他在用来便便的地方挖了个细长的通风口,角度很好,不会冷到我却能吹走秽气。

  开始被他看着便便时,我还躺着不能动。各种抗议各种别扭无果只能被他抱着把屎把尿屈辱无比,但形势比人强没办法,每次我一张老脸红的发黑快冒烟了。自我安慰野生动物都这样,连XX还被围观呢,这只是个小CASE。再说我会有人的形体,本质上已不再是人类而是豹子,一只野兽。彻底抛弃人的一些无所谓的想法观念,遵从野性的本能才是正确的生存之道,越想我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有深度。

  等习惯了,到后来能下地了,自己速战速决那叫一个爽快,你愿意看我才懒得管,喜欢当佣人的人你不能剥夺他的爱好不是。(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神经大条啊,阿Q精神要不得,可见你以后贞操。。。唉,我说不下去了)

  ☆、相处4

  天放晴,虎走出洞与我并肩。他用巨大的毛茸茸的头蹭蹭我的头,我被他突袭的站立不稳倒在厚厚的雪地上。虎见自己蹭倒了我,伸出温热的舌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舔掉雪渣冰粒。

  突然我被舔到个羞涩的地方浑身一软,我瞄向虎,他还一脸正经地继续他的工作,面无表情。

  不要在意,我是豹子,我是豹子。我默念。

  翻身起来,今天要和虎一起去巡视领地。我知道雄虎的领地很大,有一千多平方公里,而且越大的虎需要的食物越多,领地也越大。我们走了一整天到第二天傍晚准备休息时离领地边缘的直线距离才走了四分之三。一路上我问虎附近还有没有除狼以外的中大型猛兽,虎低下头看看我“娇小”的体形,说:“灰熊。”

  我表示要去看看,以后遇到了好有个心理准备。

  虎点点头说:“明天。”

  我窝在虎的怀里,享受啊。这种感觉好像大热天吹冷气,额不对,是大冬天故意把胳膊伸出被子,冻得一哆嗦缩回被子的感觉。又感觉像是围在一张带有智能自动调温变形的电热毯里,还没有电热毯的过分干燥。

  “你多少岁了啊。”我问出了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

  头顶上喷出一阵热气,“不知道。”语气毫不在意。

  我好奇心更深了。“那你描述一下你第一次见到的人穿戴的什么服饰吧。”我抬头碰到几根虎须,搔地头顶痒痒的。

  头顶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网兜帽子,半个秃头,小辫子。”

  我想了想,网兜帽子应该是唐朝以后的纱帽,秃头小辫子说的是清朝人吧。那虎第一次看到人不就是在明末清初,那他最起码有三百五十岁。好老啊,简直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啊。那我在他面前幼稚了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又问了许多问题比如他有没有子孙啊,怎样变成人形的啊,去过人类世界吗,怎么在变人形时不裸奔啊等等。直到最后虎按住我的口,我才偃旗息鼓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这是我上辈子的一个习惯,睡前装着第二天要做的事就会醒得早。我催促虎赶快上路,虎询问我:“吃熊?”

  这个吃货!我只是想看看罢了,哪有要吃。BUT虎的这两个字在我心里转进转出,于是,我也同意了。熊掌哎,又能吃到一样上辈子吃不起的美食了,吃货很好。

  在我心目中,捕熊是个艰巨的工程,小说里各种布置,准备,猎狗什么的。虎带上我赤手空拳地,不踏实。我告诉虎我的想法,虎犹豫了下,应允我布个简单的陷阱。

  出了虎的领地,虎比在领地内走的更加悄无声息。走过一条结了厚冰的河(我可以在上面滑冰),翻过一片落叶松的山头,在山谷底部一棵老树近前停住。

  虎告诉我树下有个熊洞,熊王在蹲仓,也就是冬眠。我对虎捕猎要捕XX王表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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