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大。”
“我五百岁了。”
“看吧,等等,五……五百岁?”
“嗯。”艾玉点点头。
天界的人果然不能拿凡人的标准去衡量。
“你叫什么?你知道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玉艾。”艾玉回答。
☆、捕猎
进攻,防御,求和,搜寻,背叛,铲除,一切都只是捕猎与被捕猎的关系。
“哪两个字?”
“美玉的玉,艾草的艾。”
“玉艾,艾玉,美玉,倒也衬你的人。”苏尘又说,“天也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敢轻视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这就退下。”苏尘笑说。
“你怎么每次见本王都急着走?”
苏尘哭笑不得,“不是每次都是你让我走的吗?”
艾玉哑口无言。
“你不让我送,也不让我走,那我再这里看着你走总可以了吧?”
艾玉轻哼了一声后,不说话,算是默认,这次丢下雪豹皮就走了。
“喂,玉艾,你的皮,皮……”
艾玉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我的皮,皮?头也不回地说:“不要了。”
送她的东西,她不要,又有何用?
“这皮很贵的!要保护野生动物!玉艾……”苏尘踮脚喊,艾玉愣是不回。苏尘看了眼雪豹皮,心里肉疼了一下,还是走了,“可惜了这么一张好毛皮。”
艾玉想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雪豹是他自己打的,皮是他自己剥的。苏尘说这很贵?艾玉想了想,还是等苏尘走了后,又偷偷地回去,把雪豹皮给拿回去了。哼,不能便宜别人,本王留着给自己当地毯!
苏尘回到房间时,屋里暗着,本以为没人,可等他进屋后,蜡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跳动的烛焰下,梵尔的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
“吓死我了。”苏尘拍拍胸口,“我还以为没人了。”苏尘走过去,摸了一把梵尔的脸,手感好得没话说,“美人,你在等本少宠幸吗?”说着,在梵尔脸上亲了一口,梵尔没反应,自个儿脸倒红了大半。苏尘见梵尔只是呆呆地伸手碰了一下自己亲他的地方,就一下把梵尔压在了床上,苏尘紧张地衣服脱了好半天,梵尔纯黑衬衫的纽扣他怎么也解不开,梵尔突然有了反应,抓住苏尘的手,伸到嘴边,舔了一下苏尘的指尖,一个媚眼飘过来,苏尘一个激灵,就扯掉了梵尔的衬衫。两具温热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苏尘伸手去找药膏,下一秒,就被梵尔压在了下面。梵尔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苏少,还是让孤来服侍您吧。”还用硬挺顶了一下苏尘。
“你……你……”
梵尔微笑着手一挥,熄灭了烛火,手指蘸了药膏。
“疼。”苏尘说了一个字,梵尔就慢了下来,细细地观察苏尘的表情,待苏尘没那么不适后,伸出了手指,又缓慢地推入。
苏尘刚松了一口气,梵尔就抽动起来。
“慢……慢点。”
梵尔这次却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梵尔……”苏尘叫着梵尔的名字,面带潮红,额角有汗留下,苏尘有些疼,已经感觉有粘稠液体流出来了,可苏尘现在却就是不说疼,意乱情迷中只是叫着他的名字。其实,苏尘进门时就察觉到了梵尔的异常。
梵尔倾□,细细地浅啄苏尘,最后深吻起来。
一个晚上,两人一直在行云雨之事。
第二天,苏尘起床时梵尔已经不在了,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苏尘下了床,□的不适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于是,苏尘很无奈地决定今天呆在家里,并计划今晚以此为由让梵尔答应自己在上面,一想到那副场景,苏尘就笑开了。
“燕舞,今天怎么没人来?”苏尘问。
“苏尘哥哥,梵尔大人出门前吩咐了,今日任何人来了都婉拒拜访,再者……”燕舞愁眉紧锁,“昨日近黄昏时,西天门遭袭,魔族虽没有攻进来,却还是损了不少人。大家都忙着。”
“我听说,其实前不久就有人袭击了冥界的第十七层地狱,冥王早已赶回去了。”
苏尘咂咂嘴,怪不得最近都没看到无瑜,流痕也不回来吃饭。“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苏尘又问。
莺歌、燕舞道:“梵尔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就说您会说这个。他说了,‘尘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我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出去拈花惹草。’”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
苏尘嘟囔,“不知道是谁出去拈花惹草呢。”
与此同时,凌霄殿中,琦玉头戴十二旒白玉冕冠,身着彩绣十二章纹龙袍,脚穿珊瑚珠朝靴,眼镜已摘下,墨绿色丹凤眼扫过群臣,不怒自威,“各位爱卿可有何高见?”
“陛下,老君认为应该派使者去北冥。”北方北极中天紫微星君上奏。
“哦?去北冥如何?”琦玉语气略微加重。
“求和。当今,天下和平,四海归一,不宜战乱。”
“紫薇星君是指即使魔族攻破西天门,侵入天界,朕还需献上美玉珠宝去求和?”
“陛下言重了。老君只是为天界考虑。”
“紫微星君劳心了。”琦玉点点头。
“陛下,臣认为应当出兵征讨,不可一昧忍让。”东岳大帝部将温琼温元帅进言。
“温元帅,勿忘了已有多位武将私自出兵,坠入了魔道。”紫微星君说。
温琼向来直来直往,讥笑:“紫微星君,我看您是怕吧?”
“老君有何好怕?”
“您老不就住在天界与冥界中间吗?打起来,您可就不好过了。”
紫微星君脸色微微一变,“温元帅,慎言!老君一心为天界,却遭你如此诋毁。”
“场面话谁不会说?”
“温琼,我叫你一声温元帅,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紫微星君冷道。
温琼还想说什么,被琦玉止住了,“温琼,紫微星君毕竟比你年长,甚至还是看着朕长大的。人界不是有个词叫‘代沟’?说的大抵如此。但你还需礼让于紫微星君,长幼尊卑不可逾越。”
“是。”温琼闷闷地退下了。
“流痕,你有何要说的?”琦玉转向流痕。
流痕这次竟也穿了古装,黑色暗灰底纹菖蒲纹直裰,金边黑色绣金花卉纹样腰带,佩着一块质地极佳的绿色古玉,原本的黑色短发竟已长及腰间,单用支碧玉簪束起,漆黑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所思所想。
“战。”只单单一字。
“准。”琦玉亦只一字,“托塔天王李靖、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上前听旨。”
“臣等在。”
“朕封托塔天王李靖为北征大元帅,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为副帅,出兵北冥。”
“臣遵旨。”
“杨戬、温琼、赵公明、真武星君,朕封你们为副将,全力协助李靖天王。”
温琼和赵公明激动地对视了一眼,“臣遵旨。”
“巨灵神、大力鬼王、千里眼、顺风耳、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尔等亦随之去吧。若需求援,即告天庭。”
“臣等遵旨。”
“陛下,万万不可!”紫微星君阻止。
“紫薇星君又有何言?”
“如今再起争端,于天下万物无利啊。”
“有何不利?”
“陛下,勿忘了数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南方南极长生大帝玉清真王睁开了一直阖着的眼,淡淡地说。
琦玉一挑眉,“朕当然记得。正因为记得,所以才战!”
玉清星君又慢慢地重新阖上眼。
“退朝。”
朝会结束后,琦玉直奔御书房,华袍未脱,戴上眼睛,继续工作。流痕不怕得罪几位大帝,梵尔又不可出现在朝会,故流痕出言战是最好的,流痕的信服者众多,必有很多人支持,自己立刻恩准,他们无法阻止。可需处理的政务还有很多。
流痕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梵尔,调查清楚了吗?”流痕问一直坐在红木雕花椅上,靠着椅背浅眠的梵尔。
“人来了。”
“陛下,王母娘娘求见。”门外有侍从声音响起。
“让她进来吧。”琦玉笔不停。
不一会儿,进来个美艳妇人。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看不出她已为人妇。里穿白色茧绸立领中衣,外着暗红绣凤凰图案刻丝缎袍,点珠耳环,一头美发用赤金衔南珠金钗梳成发髻,淡绿色的眸子,美人过处,处处生香,美中不足的是那一头白发。不是天生如此。
“陛下。”西王母微微欠身。
“不必多礼。”
“陛下,蟠桃会是否如常举行?”
“听你的意思即可。”
“臣妾想一切如常。一者是规矩,二者可安抚大家。”
“嗯,好。”
“恕臣妾告退。”
“去吧。”
西王母退下。
流痕摇摇头,说:“你不该答应。”
“你知道,我娶她,对她有愧。她的要求,我都尽量答应。而且,她的说也没错。天界有些不安,让大家放松下也好。”
“不安?梵尔,你只找到一只猎物?”
“怎么会?小的估计问不出什么,都差不多解决了,只余下一只豹子了。”
“那只豹子不好惹。”流痕说。
“哎,你们要出手就出手吧。”琦玉说。
“不心疼?”
“梵尔,我与她已是近三千年的夫妻了,一点感情也无是假,但有感情也是假。我娶她,仅是因为天庭需要她来管理内务,她嫁我的原因,我想也不可能是因为爱我。”
“那艾玉和艾琪……”
“那两个孩子是必须要出生的,天界需要继承者。”
梵尔突然问:“琦玉,你有何事不是为了天界而做的?”
琦玉手中的笔不动了,又忽然笑道:“有,有一件。和你们做朋友,并不是为了天界,也许有因素,但即使没有天界,还是想和你们做朋友。”
“若是我们中有人背叛了你呢?”
“不可能。”琦玉说。
“我是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