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扭头去看他,却无意发现他身后的墙角处立着一个黑色的桨包。
“那是什么?”他说了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
凌道羲见他肯开口,稍稍松了口气,“是给您换的桨。”
他折身把桨包拿过来打开示意给祁东看,里面居然放着三把纯黑色碳钢二节桨,这桨祁东在店里见到过,每把的价格都在四位数以上。
凌道羲把桨取出来挨个拼好,“不知道主人习惯用哪一种,就每样买了一把。”
他将三把桨依次摆在祁东面前,第一把桨的桨面呈羽毛形状,第二把桨面为叶形,第三把则是贝壳样。
祁东随手拿起第三把,凌道羲机灵地退到角落,让他有足够的空间试桨。
祁东双手持桨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顿觉惊喜,这桨的材质又轻又硬,手感一级棒,比他的旧桨强了数倍。
他又把其余两把试了一下,在陆地上感觉不到太大差别,看来主要是入水后会不一样。
凌道羲见他脸色略微回暖,试着开口问道,“主人觉得这桨可以用吗?”
“嗯,”祁东不咸不淡应了声。
凌道羲知道这便是他满意的表现了,又壮着胆子问,“是不是比赛发生了意外?”
他不说还好,一说祁东脸色立刻又阴了下去。
“你过来,”他冷冷地命令道。
凌道羲连忙走过去。
“我要试试你买的桨好不好用。”
虽然不知道祁东要做什么,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凌道羲心头。
“手撑住床边站好。”
凌道羲站到床边,弯下腰,双臂撑住床沿。
“腿岔开一点。”
他照做。
祁东走到对方身后,凌道羲只觉下身一凉,裤子已被祁东一把拽了下去,整个下半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因为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屁股不得不撅得很高。
“准备好了吗?”祁东用薄薄的桨翼摩擦着对方赤裸的臀部,“可要记清楚三种桨的区别,然后一一向我汇报,不然我怎么知道哪个更好用呢?”
感觉到桨翼突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祁东一个用力,桨面便重重打了下去。
第十五章 棒枣
祁东第一桨打下去,凌道羲没忍住叫出了声,一侧的臀部顿时呈现一片粉红。
接下来的两桨毫无间隙,前三桨几乎是连起来的,一下重过一下,连给人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凌道羲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没有防备,随后便咬紧牙关,仅发出忍耐的呜呜声,这种隐忍的呻吟反倒激发了祁东的侵略性,他越发想听眼前这个人哭泣求饶。
他打完前三下,便慢条斯理地把二节桨重新拆成两半,凌道羲背对着他,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完全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臀部火辣辣的余痛一波波袭来,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一个冰冷的桨面贴上了他的屁股,凌道羲浑身打了个激灵。
“猜猜是哪把?”祁东用桨面在对方臀上慢慢摩擦着。
完全感觉不出桨的形状,凌道羲只好靠赌。
“叶形?”
“错了,”左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惩罚,继续猜。”
“贝壳?”
“对了,”右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奖励。”
祁东又换了一把,这回他用桨翼轻轻刮蹭着对方的肌肤,就像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私密部位,直到感到对方放松下来,再毫无征兆地一桨拍上去。
他忽轻忽重,忽而有节奏忽而随机地折磨起凌道羲,他用桨绕着对方浑圆的屁股划着圈,然后突然将桨抽离,看对方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的反应。
他故意吊着他,桨面迟迟不落,或是又温和地靠上去继续划圈,如此反复数次,在一个对方完全没料到的时刻再重重击下。
凌道羲的臀部已经呈现出诱人的深粉色,经历了从痛中带麻,到麻中带痛的过程,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来缓解疼痛,撑住床沿的双臂为了分担越来越感到无力的双腿的负担,支撑了全身绝大部分的重量。
祁东没有去细数自己究竟打了对方多少下,但从凌道羲的表现来看他知道对方已经濒临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连桨面轻轻掠过皮肤都能引起他身体大幅度的颤栗。
又有一样东西贴了上来,凌道羲急促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
“这是哪一把?”
“……是您的手。”
“还不算笨,”祁东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末了还揉了一把,没有女人那么柔软,不过弹性还不错。
祁东随手抄起半把桨,托起凌道羲的下巴,对方闭着眼睛喘息了半天,才慢慢挣扎着睁开眼睛。
“疼不疼?”祁东明知故问。
“……疼,”凌道羲实话实说。
“还想不想要?”
凌道羲答非所问,“主人的心情好一点了吗?”
“怎么,”祁东扬眉,“要是没好你还继续让我打是吗?”
凌道羲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如果能让您高兴一些的话,您就打吧。”
祁东被他的话逗乐了,比赛遭人暗算导致的暴躁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随手把桨扔到床上,“你那破烂箱里有药吗?”
凌道羲想了下才意识到他指得是什么药,虚弱地点点头。
“自己去涂吧,”祁东示意他可以离开,凌道羲想把裤子提上,却发现那已经是徒劳。
他硬撑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跪倒在自己床边,半天都爬不起来,祁东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没有半点想要搀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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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羲。”
“到——”
同学吃惊地望着祁东,“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居然你给班长答道。”
祁东嘴角带着不明笑意,“我就不能当一天好学生吗?”
“班长呢?怎么没来?”
“病了。”
“昨天上午见他还好好的,真奇怪,”同学嘀咕道。
祁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祁东打开寝室的门,凌道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祁东把被子整个掀开也不见醒来。
兴许是因为被打得太狠,凌道羲连裤子都没法穿,整个下半身都是赤裸的。
祁东盯着凌道羲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冷不丁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凌道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您、您回来了,”祁东这一掌拍得他嘴唇都有点哆嗦。
“还疼吗?”
“……还好。”
“桨很好用,”祁东一语双关道。
不知道祁东是不是起了再用一用的想法,凌道羲回避着他的视线,“谢谢您喜欢。”
祁东笑了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他不介意给他的玩物一点小恩惠。
“饿不饿?”
凌道羲摇摇头,这是实话,他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祁东手一扬,一个面包掉到凌道羲床上,凌道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祁东,眼睛越睁越大,祁东似乎可以看见那眼中逐渐呈现的光芒。
“怎么,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道羲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祁东嗤笑了他一声,被自己打得下不来床也没抱怨,区区一个面包就感动成这样,真是容易满足。
短信音响了,队友通知仲裁委员会的人来了,要他去社办开会。
祁东到场的时候,森蓝的人已在现场,有个被他打伤的人嘴角还贴着胶布,见到祁东就一脸的敌意。
队友怕他当着仲裁员的面闹起来,连忙小声普斯普斯地招呼他,祁东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己方位置上坐好,似乎压根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他这个表现使森蓝的人大为光火,受伤的那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旁边冷静的队友立刻把他拉住。
人都到齐了,两边的教练和选手分别开始申诉,对于烟大的指控,森蓝一口咬定比赛时他们的艇出了问题才会冲进对方赛道的,属于非人为因素犯规,烟大却不相信对方给出的这种解释,双方一时间胶着不下。
仲裁员听了双方的发言,又反复重放了几遍比赛当天的录像,最后经过讨论决定接受烟大的要求,将比赛结果判定作废。听到这个判决结果,烟大队友击掌相庆,森蓝则人人面色阴沉。
不过即便森蓝犯规在先,打人行为仍属不对,祁东禁赛三场的处罚不予更改,教练还想再争取一下减到一场,但祁东本人已经不在乎了。
送走委员会的人,祁东故意冲森蓝的人挥手道别。
“慢走啊,二百五。”
“你叫谁二百五?”森蓝的人咬牙切齿道。
“咦?不是你们吗?”祁东转头对队友道,“据说赢我可以拿五百,他们两艘船合作赢了我,这不是一家分二百五是什么?”
烟大人哈哈大笑,森蓝人脸色铁青,教练也想笑,但还是板着脸教训了他两句。
等他们都走了,教练一拍桌子,下午训练完他请全队吃饭,大家立刻起哄着欢呼起来。
晚间聚餐,皮艇队的大伙喝了个胡天海地,祁东也被灌了不少,大家都说要给他去去晦气。
好在他酒量好,把灌他的人喝趴下几个,自己还一点事都没有,临走的时候,还清醒地叫服务员把主食打包了。
“你没吃饱?”队友问他。
“带回去喂狗。”
祁东走出去好远,队友还在后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宿舍里什么时候让养狗了?
凌道羲居然还在睡,祁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打出了嗜睡症,他走过去,刚想将中午的叫醒过程如法炮制一遍,就见凌道羲怀里还搂着他买给他的面包。
凌道羲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祁东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跪坐起来,因为压到患处又轻轻吸了口凉气。
“主人回来了,”他向祁东问安。
祁东下巴一点,“面包怎么不吃?”
凌道羲低头看看一口未动的面包,颇有些不好意思,“舍不得。”
“看来你不饿,那饼也没必要给你了。”
祁东转身就走,凌道羲连忙拉住他手里的袋子,“我饿。”
凌道羲咬了两口饼,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没有逃过祁东的眼睛。
一个碗被摆在凌道羲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祁东已经把半瓶矿泉水倒进了碗里。
“喝吧。”
凌道羲的表情快哭了出来,他伸手去端,却被祁东一巴掌拍开,他不解地抬头去看,祁东还是那句话。
“喝吧。”
凌道羲想了想,明白了,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