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羲极小幅度地摇摇头,表示没有。
——还装?
对面的人抿了抿嘴,这也是他被祁东戳穿心思时的惯有反应。
——刚才站得腿软不软?人那么挤,就是悄悄在别人身上蹭蹭也不会被发现吧。
凌道羲垂下眼不吭声,
——还是说其实你已经蹭了?
这回凌道羲给他回了过来。
——没有。
两个人相距不到半米,这么相互之间发着短信,场景甚是滑稽。
祁东扒拉了两口米饭,凌道羲一直在默默吃着,味如嚼蜡。
——二食堂的饭真是没味儿。
这句话其实可以直接说出来,因为周围的人都在这么说,凌道羲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打字。
——要是加点料就好了。
祁东满意地看到凌道羲看到这句话时手上的筷子一抖。
——下次记得攒一点儿,带到食堂来给你拌饭吃,据说了密封了冷藏好不会干。
祁东发完这一条就把玩着凌道羲的反应,果然他眼神闪烁,回避着祁东的视线,连头都整个偏到了左边,喉结也蠕动了一下。
祁东玩儿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吃饭,凌道羲见他终于揣起了手机,自己也松了一大口气。
凌道羲在这种情况下吃什么都难以下咽,祁东却胃口大开,转眼间将餐盘里的饭菜席卷干净。
凌道羲等他吃完,拿过他的餐盘刚想站起来,突然身子一僵,整个人都被钉在座位上。
祁东对他造成的结果非常满意,在桌子的掩护下,他将脚尖微微转动了一个弧度,凌道羲的表情变得实在是太精彩,忍耐、迷恋、担忧、乞求,通通写满在脸上。
祁东将脚收回来,却又“一个不小心”把筷子拨到桌子底下。
在他的注视下,凌道羲谨慎地看了看两旁,见大家都在吃饭没人注意到这边,飞快地弯下腰去拾地上的筷子。
筷子掉落的地点离祁东脚边比较近,凌道羲刚刚摸到目标,就被祁东一脚踩在手背上,重重地碾了碾。
凌道羲重新坐起来的时候,捂着左手的手背,隐约可以从指缝中看到他手背的皮肤已经有发红的迹象。
祁东勾起嘴角,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贱——逼——
凌道羲看懂了他的口型,眼中流出不明的情绪,竟给予祁东那望着自己的眼神湿漉漉的错觉。
回去的路上,凌道羲显然不如方才课堂上那般镇定,步伐略显凌乱地跟在祁东后面。
进门后,凌道羲先跪在门口,用牙齿为祁东解开鞋带,熟练地咬住鞋跟,把主人的鞋脱下来,又把拖鞋叼到脚边为他穿上。
“脱裤子,”祁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命令道。
凌道羲爬行着跟了上去,进了卧室之后乖乖褪去长裤,果然袜子的顶端已经湿透了。
“比女人水还多,”祁东嘲笑他。
凌道羲憋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喘口气,“主人……”
“嗯?”
他不说话,祁东也不开口,就要逼他亲口说出来。
最后还是凌道羲先忍耐不住低头,“主人您现在有心情操我吗?”
祁东不作声色地审视了他半晌,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每次他这样笑,都让凌道羲心里感觉毛毛的,他完全揣测不出自己的主人接下来想干什么。
“大中午的就请安,你到了犬类发情期么?”祁东筑起下巴,“再说了,你不是直的吗?怎么,被操爽了,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记得了吗?”
凌道羲见他旧事重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主人,之前是我错了,您就别提了。”
“我为什么不提?我要是不时刻提醒着你,我怕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如何是好?”他用脚尖撩拨着凌道羲充血的下半身,故意用夸张的语调反讽他,“这么优秀的一个直男毁在我手里,我怕有女人会找我算账啊。”
凌道羲被他挑拨得呼吸沉重起来,主动向前靠拢,祁东却把脚收了回去,不让他如愿,凌道羲又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我很好奇,”祁东从烟盒里叼出支烟来,凌道羲立刻膝行到他身边为他点上了。
他长长吐出口烟后才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异性恋,你有喜欢过女人?”
凌道羲缓慢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你是直的?”
凌道羲想了想,“我也没有喜欢过男人。”
凌道羲的逻辑让祁东感到很有趣,他微微倾下身去,一字一句问道,“那我呢?你不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凌道羲考虑了更久,久到祁东几乎以为他给不出答案。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过后,凌道羲的声音低低在房间内响起。
“我怎么敢喜欢您呢。”
第二十一章 捆绑
祁东在烟大的第四个年头悄无声息地到来了,同学们开始忙毕设、忙答辩、忙考研、忙面试,唯独他因为体育生的特殊身份,在重要赛事上为学校拿了不少牌子,学位证已是囊中之物,接下来的流程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在划艇队的任务不再以训练为主,而是帮着教练培训新学弟,早上不再需要早早起床晨练,下午也可以随机到场,在别人最忙碌的时候,他反倒轻松了下来。
学弟们都对这位学长又敬又怕,怕得是他的体罚手段层出不穷,你会惊讶于那些别出心裁的惩罚方式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再桀骜不驯的新队员在他手下走过一遍都变得服服帖帖,对他的命令说一不二;敬得是写有他名字的奖杯奖状在荣誉陈列室的柜子里占据了整整一排,以及那令学弟们望尘莫及的个人记录,至今没有人可以超越。
祁东闲下来之后,每天可以做的事就更多了,巧就巧在凌道羲同样闲下来了,虽然祁东没有过问,不过猜得出来他十有八九是被保研了。
于是祁东的日常生活变成了吃饭睡觉打狗狗,一个人的口味是逐步提升的,同样的游戏玩多了也会觉得厌烦,祁东开始尝试开发新的花式,他把AV里看来的SM手段应用到凌道羲身上,其中格外偏好的一项就是捆绑。
祁东最是懒得照教程按部就班地来,好在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怕出错,想怎么捆就怎么捆,其次他有一个任他怎么折腾都没有怨言的练习对象,凌道羲在他的为所欲为下至今没有收到什么大伤害,也算是一件相当走运的事。
大概是有天分,或者熟能生巧,一个学期下来,还真就被他练成了绳艺高手,各种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绳缚信手即来,AV里出现的花式看一眼便能还原,没有什么复杂的样式能难得倒他,还自行开发了不少新种类。
起初凌道羲很是吃了番苦头,不过他的受虐体质实在是太严重,即便是那种毫无章法的捆绑,都能令他的身体起反应,到后来祁东的技巧越来越纯熟,他一看到对方拿出绳来就会硬。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饥渴,跟条发春的狗似的,”祁东用绳子抽打了下对方已经开始流水的下体,“我都不知道是我嫖我还是你嫖我。”
凌道羲有些难为情,“是您嫖我。”
“我又没问你,谁让你回答的,”祁东顺手塞了只袜子进他嘴里,然后拿静电胶布给他封上。他刚开始玩绳那会儿,凌道羲经常会被他弄到疼得叫出来,让他感到烦躁,后来就形成了封口的习惯。
“还有一只想套在哪?”明知对方不能说话,祁东还故意问他,凌道羲只好从眼底瞄了下早已充血的性器。
祁东本来就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把袜子套上去之后,用鞋带先在软沟处绕上一圈,然后前后交叉编织成细密的网状,最后在根部系了一个活结。
“我让你发情,”他把绳结紧了紧,然后拍了被捆成粽子的器官一巴掌,它不甘心地上下跳动了几下。
祁东拿起绳子,先在对方胸口处捆了数圈,上臂被牢牢固定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绳子恰巧从乳突处经过,两个奶头很快因为摩擦变得挺翘。
他把凌道羲两只手平行捆到身后,打结的动作十分熟练,紧实的肌肉配上柔软的绳索,看上去就像一件刚柔并济的艺术品。
解决完上半身之后,祁东重新抄起一条绳子,绕着床前后走了两圈,凌道羲的视线跟着他左右转动,心中既忐忑又期待,不知这次会被花样繁多的主人摆成何种屈辱的姿势。
这次祁东没有直接用绳子捆上他的身,而是把按摩棒找了出来,然后将凌道羲按趴跪到床上,他浑身重量都靠头部和膝盖支持,臀部高高抬起,菊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祁东将按摩棒一插到底,先用绳子在腰间缠绕了两圈,然后两股交错着来到股缝间,在穴口打了一个结防止按摩棒脱落,接着又打了一个结抵住会阴,向上交叉套住阴茎与阴囊,又巧妙地绕了几圈后固定回丹田处。
他最后以两条较短的绳索分别系住膝窝,栓到中间的床脚,凌道羲的大腿被最大幅度地拉开,浑身上下再也动弹不得。
祁东满意地欣赏了一下他的杰作,随手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埋在体内的部分立刻疯狂地旋转扭动起来。
他看了眼手表,“我要出去一下,一个小时候后回来。”
凌道羲立刻呜呜叫了起来,极力扭动着身子,祁东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他找来凌道羲的手机,设好快捷拨号,塞到他手里,又检查了一下绳子的松紧度。
“好好享受吧,”祁东不顾凌道羲哀求的眼神,径直出了家门。
他下楼买了包烟,点上一支,约莫着时间过了十分钟,这才慢悠悠地折回家去。
凌道羲本来都做好就这样坚持一个钟头的心理准备了,此刻见他提前回来,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感动,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汗水早已把身下的床单打湿。
“爽够了没有?”祁东站到床上,踩住按摩棒的底端便是一番蹂躏,凌道羲口中的呜呜声逐渐转化成幽咽的呻吟。
“还想不想更爽一点?”祁东将股缝间的绳索拉开,一把拔出按摩棒扔在一边,取而代之捅进去的是自己的凶器。
身下人被捆起来操让祁东更有快感,他花样百出地玩弄着对方的身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九浅一深,周而复始,凌道羲被他干得呻吟不断,大汗淋漓,支撑住身体的腿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祁东暂时离开凌道羲的身体,一把抄过手机,重新把阳具插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