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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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不是这样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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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老套的问题,你妈和你老婆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如果剧本安排他先看到昏迷的卓繁又会怎样呢?不过以剧本的尿性而言,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肖浛一面想着,目光一直在入口处逡巡。
  你问为什么梁晨礼昏迷了,而卓繁却听见了肖浛的喊声?剧本给出的解释是——梁晨礼那个坑的厕所门坏了,而卓繁则是存了试探肖浛的心思。
  这一试果然就试出了所谓“亲疏”和“真心”。
  至于逻辑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这要是换做卓繁作为主角,就该大篇幅描写他是如何在大火里心如刀割,失望绝望,痛苦断肠,以下省略一千字,为后面狠狠虐渣攻打下坚实的心理基础。
  然而此时此刻,肖浛只想说,我去年买了个表。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不思自救,等着依赖别人,还一个劲儿的唧唧歪歪自怨自艾。
  救了你是情分,救不了是本分。
  当然,若是卓繁是个柔弱的姑娘,肖浛觉得倒还可以稍微理解一下。
  就算是恋人关系,心里有伤心失望也是理所应当,分手也可以有,不过肖浛看着剧本后面的剧情,自己如何如何跪在卓繁面前认错悔过,卓繁的亲友各种谩骂指责拳打脚踢,一副“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渣攻活该被虐”的情景,自己还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赶着让人摆脸色,就觉得还不如让他死在火里一了百了拉倒。
  不到片刻功夫,消防员陆陆续续抬了几个人出来,肖浛一眼就看到了卓繁,直到对方的救护车消失在视线范围,肖浛才略略松一口气,拦了一辆车把自己塞医院收拾收拾。
  什么,你问金发洋妞去哪儿了?管她呢,那不是重点。
  奇妙的剧本让卓繁和梁晨礼住了同一家医院。
  肖浛去看过梁晨礼,这家伙伤不重,没两天就活蹦乱跳可以出院了,然后,当然是重头戏——和卓繁的面对面。
  以肖浛的本心,他是一万个不愿意按照剧本安排的那样去犯贱,不管原来的渣攻同学对卓繁有多少感情,可关他屁事。
  至于剧本描述的自己的内心独白,什么“总是恍惚间想到卓繁”,“不习惯没有卓繁的空荡房间”,“自责揪心,烦恼焦躁”之类的情绪,他一概没有,吃嘛嘛香,甚至还胖了点。
  岂不是比渣渣还渣渣,这可如何是好?
  等他慢吞吞挪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白色的衬衣,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系的一丝不苟,眼镜下是一双细长的眼,正温和地同护士说着什么。
  看到肖浛过来,男人缓缓站起来,取下眼镜的一瞬,温文的外表立刻被一股凌厉取代。
  “你就是肖浛?”
  如果不是话里隐藏着隐约敌意的话,肖浛或者会觉得男人的音色十分悦耳好听。
  他几乎立刻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每篇渣贱文必备的十全十美痴情攻2号,温暮言。
  说文艺点呢,就是悲情男配角,说通俗点呢,就是备胎。
  而且还是万年备胎,永远只是拿来气气渣攻的道具,尽管一心一意爱着贱受,只可惜最终都只能苦笑看着爱人投入变成忠犬的渣攻怀抱。
  想到这里,肖浛不免用了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温暮言被这么看着,原本的兴师问罪突然变成了莫名其妙。
  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热干面的芝麻酱糊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属于吐槽报社文,往后会有各种神展开,cp有,肉有,还有,不知道谁是攻的请自抽嘴巴三百下!


☆、第二章 所谓醒悟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且带着敌意的。
  然而回应温暮言的却是完全沉默。
  还有让自己不太舒服的眼神。
  温暮言望着眼前冷漠的男人,略略皱眉,轻手把眼镜放回上衣口袋里。
  “肖浛,小繁正在休息,不想见你,我也不想你这种人再去伤害他,你请回吧。”
  肖浛本根本懒得理会,可脚步不得不停在病房门口,因为温暮言的手臂横在他面前。
  “让开。”
  温暮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色道:“我再说一次,小繁不想见你,请你不要再去伤害他!他的腿已经烧伤了!更痛的还是心,你还嫌伤他的不够深么?”
  肖浛觉得有点好笑所以笑了:“是我放的火?”
  温暮言一愣,又听对方说:“因为火灾受伤不去责怪餐厅反而怪我?”
  温暮言怒极而笑:“难道你不是只顾着救你的老相好不管小繁的死活?”
  “所以照你的说法,晨礼就该死?”
  温暮言并没有陷入对方的逻辑,反而捉住话里的意思嘲弄着说:“所以你去照顾你的晨礼就可以了,小繁有我,就不用你操心。”
  其实我真的不想操这个心。
  肖浛默默在心里说,嘴里却只能说:
  “卓繁是我男朋友,我来看他理所应当。”说完把对方手臂一撩,打开而入。
  果然看见卓繁坐靠在病床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枝头发呆,听见开门声,才慢慢扭过头来,盯着肖浛那张熟悉的俊脸好一会,才声音沙哑地嘲弄道:“不是‘一个朋友’么?”
  说罢又继续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多看肖浛一下就会得红眼病似的。
  肖浛当然听懂了,所以他按照剧本的安排“充满歉意”地站到病床前,用“前所未有认真的眼神”望着卓繁,说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向人解释什么,但是今天说这番话,只是希望你好能受些,那天我并不是故意舍你而救晨礼,我只是没有看见你……”
  “可是你口口声声只喊着梁晨礼的名字!”卓繁愤怒地转过头来,终究难以压抑情绪。
  肖浛很想接着问一句你听见了为什么不喊我,不过剧本不会让他这么不给小受面子的,所以他只能面露愧色,低声说:“我只是想先把他带出去再回来找你……”
  “所以在你心里我卓繁永远都只是梁晨礼的替身!退而求其次的次品!”卓繁喊出了心里埋藏多年的控诉,一时间只觉得获得了解脱似的,浑身轻松,大脑一阵晕眩,仰倒在枕头上,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温暮言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给他顺气,面色不豫,语气却极是心疼:“小繁,医生说情绪激动对病情不好,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你伤心,答应我,不要再理会他说什么了,好不好?”
  “暮言,谢谢你,幸好还有你陪在我身边。”
  “小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这些做什么。”
  温暮言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好一通,卓繁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肖浛这个正牌攻被晾在一边吹风,当然是剧本故意的,原本是要让渣攻看着两人的亲密“极为恼火”、“莫名觉得温暮言实在是太碍眼了”、“卓繁明明是自己的”等等诸如此类的突然人格分裂式吃醋情绪。
  谁知道肖浛看了半天,只做了一件非常不合时宜的事情——他不小心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谁叫这个言情剧实在太无聊,站了这么久腿会酸的好么。
  不过幸好受君和深情炮灰攻沉浸在气死渣攻的报复快感中,完全没有注意。
  肖浛觉得差不多戏份够了,于是用低沉的声音略忧桑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出意外地听到卓繁冷淡的回答:“你不用再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肖浛适当的停顿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走出门去,在门口的排椅上做好,等着炮灰攻出来找他。
  大约不到两分钟,温暮言果然就出来了,看见门口的肖浛不由一愣,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还没走远。
  “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温暮言将外套穿好,眼镜戴上,“跟我来。”
  还能去哪儿呢,当然是地下停车场。
  肖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想着两个男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场景,心里觉得分外可笑,然而蛋疼的是,他必须忍住不笑,这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温暮言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先开口了:“我再说一次,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小繁面前。”
  “你是谁啊?”肖浛其实并不想嘲讽面前这个可怜人,但是从剧情上而言,他确实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温暮言顿了顿,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脾气很好还是很会掩饰:“我是小繁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温暮言。”
  见肖浛没有接话,温暮言继续说:“小繁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视而不见,事到如今,你有什么颜面让他再回到你身边?像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他!”
  肖浛换了个姿势靠墙,配合地说:“那你又凭什么?”
  “就凭只有我才是真正爱着小繁的人。”温暮言郑重地说出了这句话。
  肖浛这才正眼仔细打量了温暮言一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怜,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凉薄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卓繁爱的是我,以前是,以后也是,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肖浛留下这句话,上前拍了拍温暮言的肩膀,然后施施然就走了。
  当然最后的动作是他自己自我发挥的。
  可事实上,肖浛十分苦恼,他苦恼的并不是怎么让卓繁回心转意,而是从此以后他就要按照剧本的走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忠犬攻,俗称贱攻。
  这简直不能忍!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违背剧本的安排会有什么下场,反正绝逼不会好过。
  在经过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之后,肖浛决定去洗洗睡。
  第二天一早,肖浛钻进厨房准备熬一锅鸡汤,但是当他看见砧板上那只被拔了毛的鸡郁闷了,他不会呀!
  不过不要紧,有万能剧本在!
  于是鸡汤被麻溜儿的熬好了,你问为什么不担心禽流感?别二了。小说里搞基不带套的遍地是,有几个得了艾滋?
  肖浛提着鸡汤进去找卓繁的时候,温暮言正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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