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快乐,是建立在陈陈的痛苦之上的,但是陈陈无所谓了,很多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其实在陈陈眼里,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派来看着他的,而是陈遗派来折磨他的。因为即便没有人看着他,他也逃不掉。
这一切陈遗都看在眼里,房间里装有微型摄像头。
直到有天,那个看管陈陈的男人在陈陈被放出来上厕所时将他摁在浴室的浴缸里,好好的给他洗了个澡,然后开始侵犯。
陈陈知道没有人会救他,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间是锁死的,而且平时也不会有人来这里。
当那个男人把他按在浴缸里,用沐浴露和洗发水为他洗澡时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男人早就在想,那么柔软的小嘴,身体里面会是怎样的感觉?只是陈陈太脏了,看的他倒胃口,所以在这之前帮他洗个澡。
男人看着坐在浴缸里的陈陈,眼神空洞又无辜,洗干净了原来这么漂亮,男人淫;笑着抚摸陈陈的脸。
男人进入了陈陈,很痛,他咬住下唇忍着不发出声音,就算手心被指甲抓烂也不发出声音。
可男人还没有动几下,门被撞开了,陈遗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站在浴室门口,他冷冷的看着陈陈,和那个侵犯他的男人。
男人连裤子都没有穿好就被人带了出去,剩下陈遗和陈陈待在浴室里。
陈遗看着陈陈,看了很久很久。
陈陈很害怕陈遗的目光,那种像看世界上最脏的东西的目光,似乎将他一切都看透了一般,突然很想找东西遮挡一下,可是浴缸里只有水,没有别的东西。
陈陈无力的垂下头,他不敢再看陈遗了。
陈遗对陈陈的态度很不满,他掐住陈陈的脖子,“为什么不喊?你们两情相悦吗?你那么想被上?!”
喊?
陈陈突然很想笑,这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喊了会有人来吗?有人来了会救他吗?喊?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哥哥的智商,似乎下降了。
无名的怒火窜了上来,陈遗用力的将陈陈按在浴缸里,陈陈没有挣扎,由他摁住,不出多久就会死吧。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那么脏……那么脏!还好意思说是我弟弟!你不配!你不是……你妈那个下贱的女人!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拖上我们一家人!你也去死吧!”陈遗愤怒的,用力的将陈陈按在浴缸里,却有置他于死地的的决心。
是啊……
该死……
那个我应该叫做父亲的男人,不愿意认我,他甚至叫人来嫖我,多可笑……
妈妈给我取名,叫陈陈,她说就算那个男人不认我,我也是陈家的人。
妈妈知道那个男人叫人嫖我,看到那个男人寄来的录像带,她疯了,她绝望了,她崩溃了,她第一次歇斯底里的那么厉害。
我知道,妈妈爱过我。
她已经不是人了,她被逼的。
妈妈一直尾随着那辆银白色的车,和妈妈开的黑色形成了对比。
在过立交桥时,妈妈将车冲向了他们,那辆银白色的车飞出了立交桥,从高空坠落,没有一个活口。
当时车上有陈遗的爸爸,陈遗的妈妈,陈遗的外公外婆,陈遗的爷爷奶奶,还好陈遗和陈忻不在那辆车上,那是过年前几天,陈爸爸和陈妈妈开车去接父母,为了体现孝心,陈总裁亲自开车去接,车很大,但位置还是不够,陈遗和陈忻就没有去,车上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下飞出去,全部死完。
妈妈的车四分之一在桥外面,奇迹的是她一点都没有受伤。她飞快的下车,狂奔回了家,妈妈依旧画着浓妆,依旧是那个妖艳美丽的妈妈,她不停的亲吻我的脸颊,我已经十五岁了,冷漠的看着她做着一切,她用力的将我搂入怀里,我的头枕在她的胸上,她不住的发抖,不住的流泪,不停的重复:“妈妈爱你……妈妈爱你……”
她第一次说爱我。
然后妈妈重新画了妆,换了漂亮的衣服,穿上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她跑去跟男人上床,还吃了药,死在了床上。
☆、九
“你去死吧!去死吧!”
陈陈已经听不清陈遗的话了。
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安静的等待死亡。
当他又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造化弄人,陈遗将他从水中拉了出来。
“你很想被;干吗?十几岁就去当MB现在又勾引那个男人,你就那么想被;干吗?”陈遗一边说一边粗暴的将手指刺入他的**,用力抠挖。
“跟你妈一样,一样贱!”
陈遗的愤怒完全是情有可原的,陈陈的妈妈,一个人杀了一车人,都是陈遗的挚亲,当时他才二十岁,而陈忻也不过十七岁。
“你要是吗?我给!”陈遗说着裤子已经褪去大半,一个挺身进去,“你爱我是吗?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是不是?”他已经疯了,他疯了,面对陈陈根本不需要理智。
他疯狂的摆动身体,陈陈用力推他,想逃离,没用。
“反抗?你不是很想要吗?为什么要反抗?”陈遗说着,进的更深了。
“不是的……不……”陈陈不住的扭动身子,他不想哭,但是他就是懦弱,他就只会哭。
当陈遗发泄完,他已经瘫在浴缸里了,水已经浑浊不堪,甚至带些淡淡粉色。
陈遗走后便再也没有人进来过,他昏睡在浴缸里了。
十月的水,刺骨。
他却躺了一夜。
第二日醒来只觉得头很昏,似乎要死了。
艰难的支起身子,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在身上没有感觉,他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自己,直到认为够干净后才出了浴室。
房间的门时锁上的,鸟笼还在原地,他没有衣服,站在房间里一下子不知道干什么。
如果有人这时候进来,将他锁紧鸟笼里他或许就不需要这么困扰了。
他头痛的想死,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可以让他头昏眼花,无力的靠在墙边,感觉地球已经倒过来了,最终还是摇摇晃晃的走到房间那张小床上,本来是那个男人用来休息的地方。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我的确是疯了,早就疯了。
得知我父母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死去的那天,我正在准备论文,陈忻和朋友出去鬼混。
就这样,二十岁的我在这世界上仅剩十七岁的陈忻这唯一一个亲人,那时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
家里不少亲戚觊觎父亲的遗产,我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了,全然投身在争遗产中,我只是不想,父亲的东西落到那群豺狼手中。
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所有威胁到我的,都要被铲除。
就算那些是我的亲人,不,我的亲人只有陈忻。
陈忻才十七岁,他受不了,他不能接受一夜间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他渐渐变得不正常,最后他得了忧郁症。
当时我差点想哭,我奔波来奔波去,跟那群老狐狸勾心斗角都没得什么病,倒是你先忧郁了。但我不能责备他,因为他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也正因此他的承受力并不比正常人好多少。
他得病后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没在意,外边的事情已经够我烦了。
直到……他割腕自杀。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割腕自杀。
但当时我抱着他哭了,哭的要死要活,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爸妈死的时候我都没有流泪,可他还没死我已经哭得不像自己了。
我不脆弱,那一刻我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的不是最后一个亲人,而是害怕失去我爱的人。
是的,我爱我的弟弟,我爱陈忻。
我曾在他午睡时吻过他,轻轻的,在那之前我没有吻过任何人。
我爱他,所以当看到他的生命流逝时我哭了,我一直抱着他,喊他的名字,说我爱他。
陈忻最后没有死,只是他很调皮的在病床上说,他自杀那天我抱着他哭的很厉害,他都听见了,他还听见我不停的说不想失去他,说爱他。
当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又害怕了。
但是陈忻却凑了过来,他吻了我。
他说:
“哥,我也爱你。”
我们在一起了,没有人知道,在外人眼里我们只是比普通兄弟要亲密的多而已。
而那个恶心的男人,却想碰我的陈忻,当我赶到时陈忻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肩膀露在外面,那个男人还不停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喊着我给你钱啊,你让我操吧,我有很多钱。
因为和那个男人的公司有合作,我只是叫手下去解决。
后来陈忻哭的很厉害,他紧紧的抱着我,不停的颤抖,我觉得心很痛。
那个男人的公司被我吞了,他破产了。
更厉害的教训他还没有等到,便已经抓走了陈陈。
因为手下跟我说他正在找陈忻,要杀了他。
于是我放出消息,陈陈也是我弟弟,是我最重视的弟弟。
那个妓;女的儿子喜欢我,从他恶心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我说有事情找他,我会派人去接他,叫他去约好的地方等,有人问他叫什么他要说他叫陈陈。
然后特意让手下“不经意”间说出陈陈会去哪里。
那个男人不敢自己出面,一定会叫别人去,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那个男孩很腼腆,他说好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眼里的决绝。
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那个男人把陈陈抓走了,并对他持续几个小时的施暴,我一直坐在办公室里,跟他那边通话,看录像。
陈陈真的,很可怜。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