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真的,很可怜。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可怜他,他活该。
我家人死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陈陈是谁,也并不知道那天开车差点撞到的孩子就是他,怯懦的笑着说没关系,甚至好像错的是他而不是我一样。
带上一贯的笑容,我只想快点打发他走,于是将车上一盒价值不菲的巧克力给了他,在车上都放了一两个月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受了,眼里带些喜悦和激动。
当时我觉得他是个很漂亮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出来卖的。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他就是那个祸害我们一家的罪魁祸首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可笑至极。
我没有打算去找他,我调查了他,跟踪了他,看他做那些肮脏的勾当,为了生活。
但我知道他喜欢我,因为再次见面时他眼里满是狂热的爱慕,恶心。
现在我决定惩罚他,让他将所有欠我陈家的都还回来,贱人的儿子!
他总是哭,很没用,动不动就哭,我看了就烦。
可是他命很硬,总是死不了,这也让游戏更好玩了。
他那么脏,那么那么脏……
可我刚才碰了他,那里很紧;窒,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
我在监控中看到那个男人将他拖进浴室,把他扔进浴缸里面,给他洗澡,然后开始猥亵他,可能是太无聊了,我带了人把门砸开,带走了那个男人。
其实对那个男人的做法我并不愤怒,只是当我看到他无辜空洞的眼睛后,愤怒也不知从何而来,我想让他死!
☆、十
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着并不代表解脱,头痛和身上各个部位的疼痛仍在继续。床很暖,那个男人并不经常在这里睡,所以这里很干净。
我已经顾不了多少了,因为真的很难受,如果被发现了,就让他们打死我好了。
因为我没有力气了……
没有力气活下去了。
我做了个梦,好怪的梦,但我宁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永远都别醒。
我梦到了哥哥,他很温柔的抱着我,是真正的温柔。
他小心的亲吻我,不嫌脏。
他搂着我说这甜蜜的话语哄我入睡……
好幸福的梦……
永远都不要醒该多好……
但是梦就是梦,时间到了,就应该醒了。
我去看了陈陈,他睡在小床上,脸红的不自然,额头发烫,但嘴角却带着笑容,很甜蜜的样子。
他很少笑,偶尔的几次不是绝望的笑便是解脱的笑,而这次是真正的,甜蜜的笑,我竟然看呆了。
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很瘦,下巴很尖。
我本来打算把他从床上拖下来的,他应该睡鸟笼,但是我没有,我竟然下不去手。
后来我离开那个房间,门忘了锁。
陈陈醒来后依旧难受的很,他连忙环顾周围,还好没有任何人,他试着下床,走路有些软绵绵的,但眩晕感减轻了不少,还是能走路的。
接着他看到,门,没有关紧。
陈陈走到门口,犹豫的伸出手,门开了。
他不敢相信门竟然开了。
他马上去到浴室,把之前的衣服穿上,推开门,他犹豫了很久才将头伸出去,看了看,这个房间是在别墅最偏僻的地方,外面黑黑的没有人。
陈陈踏出去了一步,但很快的收回脚回到屋子里,将门关上抵住门,他不停的在发抖。
为什么门没有锁,真的可以逃跑吗?
会不会……会不会去爱面有人守着……我逃不掉的……
可是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逃吧……
不能一辈子被锁在鸟笼里。
视线落到鸟笼上,紧接着落到了那个被大片褐色包围的纸包,那里面有闫东给他办的假证,和五万块现金。
顾不得头痛了,他几乎是爬到鸟笼边的,拿起那个纸包,十分沉重。
他将纸包护在怀里,不住抖动。
逃!
你活下去就是我活下去!
活下去……
如果每天都被关在鸟笼里,算活下去吗?
他真的是个笨蛋,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就想着逃跑。
出了这个房间,外面还有个大门,关得死死的,他推了又拉,没用,不过在窗户竟然没有关,他从窗户爬了出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他今天早上有吃饭,不过很少。
他躲到灌木丛后面,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竟然有人巡逻。
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正是因为这种不知道是他异常紧张,而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逃跑成功或者重新被抓回来虐待,他就不住的抖,全身都兴奋起来,他想逃跑成功,他不想被关在这里。
他要出去!
在灌木丛后面待了接近一个半小时,确定外面没有动静后他小心的动了动。
虽然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还有人来巡逻,但是他拼了,就赌上这一次吧,看上帝是不是真的不站在他这边。
在灌木丛中待的一个多小时让他观察好了这里的地形,这里很大,类似一个庄园,而关着他的地方是栋小房子,而小房子旁边是一栋很大的别墅,陈遗和陈忻就住在那里。这里离门口有大概两个篮球场那么长的距离,离门口不远处有个很大池子,如果不是反光他可能看不到。门口有门卫站岗,不时还有保安巡逻。
不过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见到有人来巡逻了。
赌吧。
他小心的移动着,刚站起来便看到有人朝他走过来。
那一刻他几乎想要去死。
原来他真的不应该来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情况下上帝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他看着陈遗,呼吸很轻很轻。
陈遗笑着,温柔的,残忍的,原来有人将这对立的两种感情融合在一起,也能那么好看。他笑得很温柔,眼神很残忍。
怕是只有陈遗能够同时驾驭这两种感情吧。
陈陈痴痴地看着他。
停止了抖动,心也静了下来。
弦断了。手一松。
沾着闫东鲜血的纸包掉到了灌木丛中。
陈陈木然的站在那里,第一次直视陈遗。
陈遗突然收起笑容,眼神是蚀骨的冰凉。
“那么想逃?”陈遗靠近,“你不爱哥哥我了吗?我的……弟弟。”亲切的语气,冰冷的眼神。他越靠近,陈陈就越感觉离死亡近了。
“陈陈。”他开口叫道,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陈陈肩上,用力一推,因为体力早就不支加之外力的原因,陈陈很轻易的往后倒了下去,陈遗顺着他压了下去。
陈陈被压在灌木上,后背多出被树枝刮伤,但陈遗整个人的力量都在他身上,后背似乎被利爪挠了一样。
“为什么要逃?”陈遗喃喃,他靠的离陈陈很近,很近,几乎要碰到他的嘴。
陈陈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陈遗。
他逃不掉了。
除非死。
“你怎么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就知道逃,不过她逃的干脆,直接死了,死在男人身下……把所有罪孽都留给你,现在你也想逃……你逃了谁来赎罪?既然这么想逃,我叫人来上你啊,把你做到死怎样么样?跟你妈一样的死法?你不是想逃吗?”他突然瞪大眼,用力的压着陈陈。
随着陈遗的力气增大,灌木不停的发出折断的声音,尖利的断枝陷到陈陈背上。
陈遗压在陈陈身上,直直的看着他,好久好久,只有身下的树枝发出细微的折断声。
☆、十一
微张着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想推开陈遗,但是不敢,只能僵硬的被压在灌木丛上,后背已经被树枝刮出不少血痕。
“你说,你怎么替你妈赎罪?”陈遗瞪大眼,表情有些扭曲和疯狂,“把你送给梁老板好了,他最喜欢玩像你这种男孩,不是玩死就是玩残,你不是喜欢吗?”手指伸到陈陈嘴里,用力按住他的舌头。
陈陈看着眼前的陈遗,他害怕。
嘴角有口水流下来,陈遗的手指依旧在他嘴里,陈陈不敢咬下去,只能张着嘴任由陈遗这样。
陈遗……
温柔的陈遗。
陈遗从来都不会对他温柔……
即使他是那么温柔的人。
陈陈的目光有些飘忽,他不敢看陈遗。
身上突然有一股很强的力量,直接朝他压了下去,“啊!”陈陈睁大眼看着陈遗,他在笑,很温柔的笑容,同时带着嘲讽。
身后的树枝被用力的压断,灌木丛直接塌下去一大片,陈陈也因此被更用力的压到了树枝上,与树枝的摩擦面积更大了,背后火辣辣的疼。
陈遗很懊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直接把陈陈给……上了。
他那么脏,而且还是那个妓;女的儿子!就算他不承认,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陈忻也是弟弟,但是……陈陈和陈忻不一样。
陈遗突然将头埋在陈陈的颈间,轻轻的咬住陈陈纤细的脖子。
他的脖子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在太阳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细的不像话。
轻轻咬住那里,感觉到陈陈的抖动,似乎稍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断了。
慢慢用力,知道最后陈遗发狠的咬住他的脖子,真有咬断的架势。
陈陈承受着,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脖子处传来剧痛,但那力度绝对不会咬断他的脖子,只会给他带来痛楚。
陈遗将伸在陈陈嘴里的手指拿出来,一只手用力的捂住陈陈的口鼻,湿湿的手指用力的按在他的脸上。
嘴上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