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跟了她们半天,两人都看不到他,想必自己已经被陆靡吸尽了阳气,现在处於半灵体状态,而陆靡大概早都去投胎了吧。
只是为什麽要选择吸自己?难道他这麽恨他?
陆安苦涩的笑了,自己不正是他最爱的人,况且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吃药致死的麽,自己理应有如此下场。
不久,陆安原先觉得沈重不堪的身子似乎轻了许多,直至完全不用力都可以前行。
回到了他们两人的家,陆安软软的倒在床上,好神奇,身为完全灵体状态居然还可以承受物体。
“陆靡……”恍惚间,陆安弱弱地喊著陆靡。
“我在。”
“……”陆安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清俊的陆靡,猛地就扑了上去,“你混蛋,还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了!”
陆靡轻松地接住了他,酷酷地说:“让你之前活在美好中不好麽?”
“你混蛋……混蛋!”陆安在她怀里啜泣。
“混蛋麽?那我走咯。”
“不许走!”陆安狠狠地咬他肩膀。
陆靡不觉得疼,反倒挺高兴:“走吧,一起去投胎,我买通了阎王,他透露说让我们下一世是兄弟哦,所以这几天才不在的,刚我可是赶回来的!”
“哼,让我做哥哥就原谅你!”
“小胡闹,你休想。”
两人的身影渐渐淡化,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新年真的开始了。
第一世HE*^o^*
☆、(一)害羞和羞愧
“陆靡!你怎麽又睡著了?给我到走廊去罚站!”
英语老师的惊声尖叫把正在神游太虚的我给成功打回凡间,我猛地睁开眼迷茫的和她对视。
周围同学一阵哄笑,我知道这是为什麽,因为我已经被罚站了,可站著都还睡著了。
唉……好凄凉,差点点就可以看到梦中仙女傲然挺立的正面身姿了,没想到却看到了英语老师那扁平的身材。
在走廊左右看了看,只有我一个人傻站著,偷懒靠靠墙应该没事的吧。
今天是我最喜欢的阴天,前方的玻璃窗能较清晰地反射出我的影象,正如老师所喊的,我叫做陆靡,正值青春美少年时期,呃……正确来说是废柴美少年,我功课不好,体育不好,只有一张脸还看得过去。
老妈经常跟我开玩笑:“儿子啊,老妈不求别的,只要你最後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女人我就知足啦。”
我去,这算什麽意思!我才不要!没听说过老妻少夫永无幸福麽?
正筹谋著等会儿下课继续补眠的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忽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是第二节课!等下要做广播操!
补眠是无望了,本著随机应变的态度,我决定现在就下去!反正等会儿一下课大家全都会蜂拥出来,那还管的著我?
到了二楼楼梯口,我终於看到有跟我同病相怜也是罚站的人了,我想绕到正面看看那人的模样,没想到那人却是陆安,我的弟弟。
“陆安?你在这干嘛?”太神奇了!平常那乖巧内向的老弟居然也会被罚站!
陆安看到我,露出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说:“我的作业没带,老师罚我出来站著,等……等下还要……”陆安结巴了。
“还要干嘛?”一定是不好的事,他一般紧张了才会结巴。
“上台领广播操……”
“……那就去呗,我弟弟那麽可爱,等会儿上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了。”我试著鼓励他,让他平静一些。
但真实的我一直有些看陆安很不顺眼,他一个男生竟会那麽内向,那麽爱哭。
不过我是他哥,不能表现出厌恶,只有表面上关心实则偷偷幸灾乐祸了。
这次算他倒霉,没带作业。他在他们班上只能算中等生,属於老师不是特别喜爱的学生,犯错了被惩罚,既能给那些好学生有成就感又能给差生起警示作用。
嫌弃归嫌弃,毕竟陆安是自己的亲弟弟,我看著他难过我也会慢慢地高兴不起来。
“好啦,只是上台做一个操,背对著他们,当下面的人不存在好了。”
陆安张嘴还想说什麽,可下课铃已经响了,为了避免人潮汹涌,挤来挤去,我拉上他的手就想跑下楼。
谁知陆安挣脱了我的手说:“哥,你先去吧,老师还没叫我下去。”
“……”随你了,反正我是要先下去了。
我对他笑笑,然後一溜烟冲向了本班做操场地。
“哟,你小子跑这麽快。”玩得好的一哥们过来用手肘撞了撞我。
“我才不喜欢原地等死。”
“你小子迟早作死。”他开玩笑的说。
“喔喔喔!”
顷刻间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起哄的声音,我本能地望了过去。
原来是陆安正犹犹豫豫地上著台,整个楼梯就5个台阶,他却上三阶又下一阶这麽个来来回回。弄得底下唏嘘不以,到了台上居然就对著台下的人发呆,众人就当看戏一般期待他接下来还会有什麽举动。
身边的哥们沈重的拍拍我的肩,叹息道:“摊上个内向老弟,辛苦你了。”
我眼神凌厉的望了望他,著实把他吓了一跳,赶紧闭嘴站回自己位置。
按照电视剧那样来演的话,这时候我应该冲过去给他加油打气,可这不是电视剧,我没有里面主人公那般勇气可嘉,可以忽视闲杂人等,只给他加油打气。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成长的必须,我只能作为旁观者,静观其变。
“同学们都给我站好了!”
台上喇叭里传来浑厚的男低音,震慑效果很显著,不安份的人都一下变乖了。
我看著陆安如梦初醒一般,讪讪地走到舞台中间,背对著所有人。
短暂的寂静後,广播操激昂的音乐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同一时刻,陆安颓然倒下。
我还来不及反应,如潮的人流就涌上了台,将他团团围住……
待反应过来,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著,双手一层一层地扒开人群,等到进去了,地上只留有一小滩血迹。
我不敢相信地摇晃著身边陌生的同学连续问著:“人呢?陆安呢?怎麽会有血?”
那人被我惊慌的样子吓得不轻,只回答了一个问题:“被教导主任抱走了……”
我现在无法思考,只得颤抖著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著快捷键,打给了老妈。
救护车呼啸而来,我说明身份後,跟著一起上了车。
陆安晕厥的时候,因为位置不对,头先著地了,伤在左耳上方,那里被校医简单的包扎著,不知道伤口的程度,只知道左耳已经被染红了。
我,早已看呆了。
老妈请了假去学校的半路中接到学校电话,很快赶来了医院。
老妈不愧是老妈,平常不分轻重,这会儿很稳重,仔细了解著所有东西。
原来,陆安是太紧张了导致暂时的休克,头上的伤纯属真的太衰了引起的。
老妈与学校协商著相关事宜,我坐在病床边看著陆安脸色苍白地沈睡著。
谁都想不到一个紧张会引起血光之灾,我为可怜的弟弟叹了口气,看来我这做哥哥的要多关心下内向害羞的弟弟了。
老妈给我一些零钱,让我回家自行打发了餐食。
经过早上一连串意外事件的神经轰炸再加上昨晚真心打游戏太晚缺睡眠,我早就累得虚脱,随便吃了个面包,我就倒在了床上。
感到身下有不属於原本柔软床垫的触感,我伸手去探索著。
滑滑的,凉凉的,我拿出来一看,一本黄色的作业本!上面还写著093班,陆安!
什麽都记起来了,我昨晚打游戏打得很嗨,可到了两三点时居然停电了,我不得不趴回床上睡著,但是兴奋著的心难以安定啊,况且初夏微热,我的汗开始慢慢渗出来,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陆安作业本开始扇著风……
原来是我害他被罚的,都是我的错。
我顾不上闷热,躺在床上把头一股脑的塞到了枕头底下。
☆、(二)啤酒的味道
我真的是累了,蒙著头这麽难受的姿势都可以睡著。
直到手机闹铃反复响了许多次我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烦死了,又停电,我用手擦擦额头的汗。
“喂,陆安起床了。”我习惯性地拍打著上铺,不耐烦地叫他起床,声音带著刚起床的沙哑。
从前都有回应,现在居然没了,我又清清嗓子“喂”了一声,踩著扶梯想上去摇醒他。
“……”看到空空的床上摆著整齐的毯子,我不由得呆了一呆。
他……在医院!迷糊劲过去的我终於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
手机南京再次响起,我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了……
犹豫了半天,按下快捷键打给老妈。
“嘟”了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老妈轻轻地声音:“怎麽了?”
“妈,我睡过头了,反正下午都是自习,帮我请假吧,我想去看看陆安。”
要是平常,老妈听我说要请假,那是绝对的说不。可现在反倒转变态度了:“好吧。”
我套上T恤,在镜子前整理著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唔……好一个精神萎靡的模样……
到了医院,陆安已经醒了,靠在病床上发呆,没发现我在门口,也没看到老妈的人影。
陆安太内向了,在班上和同学们只保持著认识状态,如今受伤都没有一个人来看,我看著独自发呆的他,心里酸酸的。
“头还痛不痛?”
安静的病房里冒出我突兀的声音,任谁都会被吓著,何况是发著呆的陆安,他听到声音後整个人差点弹了起来。
他瞪大著眼,看著这时原本应该在上课的我却出现在这里,愣了好一会儿。
“哥,你不去上课麽?”他问。
我暗笑一下,果然我太了解他了,刚刚发愣真的是在纠结我这时为什麽在这。
“睡迟到了请假呗。”这是实话。
“哦……”他低下了头。
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场经典字句,剩下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