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想……我很想过来见你!”我欲言欲止说道。
“你不是搞同学聚会吗?”
“嗯,但我更想王叔你!”
“嘿嘿!叔也很想很想你!”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在等王叔说一句话来见我,仿佛婉拒过后很难主动问他还想不想见到我?王叔接着又说:“小建呀!叔现在过来好不?”
听见这一句话,心结仿佛被清脆的余音一下子破除,我看着几个死党边说:“不好!我不要王叔开车过来,我想现在坐公交车过你那边,王叔要在学校那个公交车站等我!”
“哦,呵呵!”王叔应了一声才嘿嘿笑着,仿佛以为我再次婉拒而微微失落。顿了一下,他又说:“嗯,叔在公交车站里等我的心肝宝贝,小建来了再说!”
“嗯,那挂线了!”
收线后,看着几个死党热闹氛氛在说笑,我为了王叔就装出急切的样子走进去,抱歉的心态解释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这顿喝不成了!”
“什么急事?”王飞一时觉得唐突,就好奇问道。
我继续装出心急如焚的样子,边走边回头说道:“时间很紧,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今晚你们要玩得开心点,我先办事去了!”
“喂……喂……喂!”走出门口,我还听见王飞传来的余音,这时我已经向前面的公交站赶去,如果多停留一会儿,我惊怕他们追上来问清楚事理,使我艰巨掩饰难离。怀着愧疚思绪,我回头看不见他们出来挽留,越发自内心对不起友谊,在损伤友情。
在公交车上,夜幕开始降临。如果我可以将一切解释给他们听,如果他们能理解就好了。王叔的影像仿佛令我越陷越深,使我不顾一切的,更不能自拔的匆匆去见他!
下车后,我没有看见王叔,我知道他肯定在上次的地方等我,没有拨打他的电话就直接往回走。果然,才走几步就看见前面有一辆车,我来到窗前就叫:“王叔!”
“嗯,嘿嘿!”王叔看见我就露出慈笑,随着车门打开,他和蔼亲切的笑意吸引着我上车,赤裸裸的眼馋看向我,然后就说:“小建,坐近一点!”
“嗯!”我感受着王叔厚实的右手轻抚了两下我的脸颊,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得到了抚慰才能柔情蜜意。待王叔的手移开了我才问:“王叔,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们先去旅店!”王叔看了我一眼笑道,然后启动小车。
路上,王叔边看前面的车辆边问:“小建,你明天几点回家?”
“我不回家了,明天直接去打暑假工!”
“哦!”王叔还没反应过来就回应了一声,便问:“去哪里打暑假工?”
“在这个市里,学校有安排,明天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有陪伴!”我说完又问:“暑假这两个月,王叔会干些什么?”
“叔很想这两个月和你在一起!不过,你打两个月暑假工也好,体验一下工作的历练!”
“嘿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傻笑两声,心想:两个月这么长,如果我们天天待在一起能住哪里?况且你有家庭,有老婆儿女,哪来这么长的时间和我待在一起?是你说些好听的话哄我高兴的吧?想了一会儿,裤袋里传来振响,我掏出来看了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喂!”
“嗯,建杰,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是母亲的声音,我回答道:“妈妈,我不回家了,明天直接去打暑假工!”
“哦,找到暑假工了呀?如果还没找到就先回家,还不够年龄很难找到暑假工的。”
前几天,母亲总是这样说,直到如今还是这样说,惊怕我在城市里没有留宿,或被传销给骗去了。我看着王叔回答道:“妈妈,我找到暑假工了,是学校安排的,你就放心好了,我是跟几个同学一起去的。”
“哦!”母亲应了一声又问:“你身上还有钱没有?去哪里工作?做些什么的?”
一连串的问句,我回答道:“助学金已经发下来了,身上还有钱,也是在这个市里工作,做电子的。”
经过一翻详细解释才平息母亲的担忧,挂机时,小车已停下来,王叔笑着随口问:“听完电话了呀?”
“嗯,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嘿嘿,叔知道,我们先去旅店!”王叔打开车门说道。
“嗯!”我回应了一声就下车,然后就跟王叔走向旅店。
☆、第四十五章
这晚,我没有睡意,王叔可能有些累了,谈着谈着就睡着。听他的呼吸声,闻着他呼出来的气息,感受他肚子传来的体温,我在想: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不知道王叔放假后会去哪里?他会与老婆儿女去度假吗?或许他们一家四口会很开心的度过这个假期吧?
明天该如何面对王飞他们好呢?不知道我离开那刻会不会令他们怒气冲冲,窃窃私语肯定跑不掉了,对他们说慌总是生出愧色。明天就要打暑假工了,不知道那间电子厂怎么样?里面的人又怎么样?我们要做些什么?
一夜难眠,好多问号一下子涌上心头,天麻亮才磕了一会儿。随着王叔把我抱紧一点,我触觉到就模模糊糊中醒过来,看见王叔已睁开眼睛,就问:“王叔,现在几点了?”
“还早,我们再睡一会!”
“嗯!”我应了一声就钻进王叔的杯里继续睡。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叫醒我了,把它关掉时,王叔还直直盯着我:“小建,还困不困?”
想到王叔要很早赶去上班,自己还要去那间电子厂,我的睡意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不见,答道:“不困了,王叔,我们起床!”
“嘿嘿!不要急,慢慢来!”王叔笑着说。
吃完早餐,我还是坚决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虽然极想王叔载我一程,但就算载了一程我们还是要不舍分离,不如就让王叔早些去上班。小车在公交站旁停留了好一会儿,我担惊塞住后面的车辆就催促王叔先走。
小车开走了,王叔也从我眼前消失不见,蓦然发觉:人生如戏,不是匆匆道别就是重逢过后离别。
来到寝室,前面这道门就像阴森森的幽口,使我脆弱不堪的心灵惊恐惧感。一旦我走进去,他们的眼帘还会看向我吗?或不再像平时那样看见我就开玩笑,不理我了?如果他们不停的问话呢?
走进去时,我没有出声先说话,内疚得没有言语,如果昨晚搞聚会的话,而今我们应该咯咯笑着轻谈吧?但王叔的心却在另一边牢住我的心,我也不得不赶过去。才走几步就听见王飞说:“建杰,你没事吧!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的事已平息下来,不想再提!”
对于王飞能主动问候,我内心处已舒眉展眼,但不想对他们解释什么,更不想为了掩饰与王叔来往就对他们撒谎。继续装出沉默是金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样能保留那一丝来之不易的友谊。
也许,王飞见到我这样的神情并不想说些什么,他没有继续追问,受不住沉默的气氛就问:“建杰,你真的没事吧?”
“嘿嘿,还好!”我勉强挤出笑容,是因为愧疚还是装作,有点长吁短叹,问道:“对了,王飞呀!李伟文和王康良呢?”
“他们晨早就离开了!”王飞看一下时间就咆哮如雷叫道:“胖子,起床啦!”
没过多久,我们在招生就业办开完会,然后坐上一辆车去那间电子厂,车上的行李塞得满满的。这段路程,司机好像开出了这个市里来到山区,不像市里一样热闹繁华。
来到目的地,我们下车已在厂里,几十个人跟随老师进去办手续,花了些时间就拿到厂牌。这个时候,老师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就是这间厂的人员安排我们的宿舍。
面对新的环境,心里似乎有些上下起落,感觉有点不适应,有些不习惯,但看见他们两个悠然自得的样子,很快我就看开了。心里却愁着:这两个月里,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去见王叔。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醒过来就上一趟厕所,回来就躺在床上发呆,心想:今天就要开始工作了,不知道工作时要做些什么?对于未知总会源源不断去想。
吃过早餐,走进厂门口时看见厂里的员工在打卡,我们三个也跟着走过去打卡。来到车间时,看见广阔的空间几乎能装百人以上,这只是其中一个车间而已,张口结舌看了看,后来才知道这间厂有九百多人。
经过领导安排工作,我和王飞还有几个人分到一个小组,胖子与其他人分到另一个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过来,他一来到就分配我们干活。看着员工忙忙碌碌的做事,我们在一个位置坐下来也开始干活。
手里眼见工夫的东西,经过组长指点两下,很快我就造出一些产品。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现在还一直不停干眼前的活。王飞有些沉不住气,就唉声叹气:“建杰,好闷啊!”
“我也无聊极了!”我埋头苦干边回答道。
这时,隔壁的阿姨打包装边问:“你们是打暑假工的吧?”
“嗯,是的!”我看见她望过来,就用国语回应道。
经过一翻问候,我得知她是外省人,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我又问:“阿姨,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工资高不高?”
“有四年多了,现在多多少少也有一千六七百块!”她将一件产品包装完又说:“小伙子,这里常常要加班,如果没有耐心,很难熬下去的哦!”
“嘿嘿!”我笑容可掬:“两个月很快就过去,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这晚加完班已十点,坐了一整天,屁股有些麻麻的感觉。下班了,胖子见到我们就大喜过望,他连蹦带跳来到我们的面前,然后就说:“终于下班了,再多干一会儿我就疯掉了。”
“呵呵,我不也是!一整天干一样东西,都快把人闷疯了。”我露出苦涩的笑容。
回到宿舍,王飞喝了一口水就洗澡去了,我就给王叔发信息:“王叔,现在干嘛呢?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