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快拍吧!啰嗦。”说着,我就露出微笑,但不管怎么笑都感觉很不自在,也许肖静文是王飞的女朋友吧!又或者一接近女性就有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咔’随着手机的拍照声响起,我和肖静文就被定格在这一刻。
“好了!”王飞拿着手机说道:“建杰,你来给我们拍几张。”
“给我看看!”肖静文急忙走到王飞面前,然后看着手机露出单纯的容颜。
拍了许多照片,我们累了就坐下来,看看江上的大船,还有像乌龟走路一样慢的小木船。
又沿着江岸行走,我不经意看见了一对情侣站在岸边,男的右手轻轻搂着女的细腰,而女的头则是贴在男的胸膛。这柔情蜜意看上去无比浪漫,无比温馨。
随即,尘封在心底的一幕被掀起,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就来到河边。他温暖的双手紧紧绕过我微凉的身体,侧面吹来的寒风感觉是那么的暧昧,还有水平面折射回来的倒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挪移不定,双心浓浓相依,柔情似水……
这一路,我心事重重,没有渗入一句闲话,默默无闻跟着往前走。他们两个好像意识到什么:“建杰!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呵呵!”发觉自己好像绊脚石一样阻碍他们两个的亲密,我默然笑了笑:“没有!”
真的没有吗?也许只是在欺骗自己吧,我的心事能随意跟你们分享吗?你们奇异的内心能接纳我碎裂的情伤吗?我知道你们不能,唯有独自承受既折磨又思念的情怀,没有谁能给出一丝理解来抚慰我的伤口。也许只有在夜深无人之时默默想起……我的归宿,到底在何方?
肖静文没有一点像以前那样无理取闹,这一年里,她变化了很多,一直表现出很木然的神情,似乎是为了我们曾经的过往而感到自敛,并没有跟王飞在我眼里做出过多甜密的动作,连说话语气也格外小心。虽然他们相爱已不是什么秘密,但现在大家如同纯粹的友谊相处、并交流。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在,才隔断了他们的暖味关系。
刚说着,我们就走到一条三叉路,王飞感觉还不够尽兴,就提到:“建杰呀!不如我们去滑冰咯,很久没去运动过了!”说着,他还看向肖静文,想知道她的意见。
“好!”肖静文会心的一笑淡淡的答到。
“王飞呀!你们两个去吧!我想一个人散散心。”由于江边令我生出无限遐想,况且也想他们得到更多的空间,就婉言拒绝了王飞。
“什么!?都在这里待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散散心呀?”王飞有些吃惊,又生出疑问。
肖静文也瞬即失去刚才的色彩,我见到了就回答:“嗯,你们要玩得开心点!我想一个人走走。”
也许他们绝对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却认为我想到那个意思去了,所以王飞才吞吞吐吐:“哎呀!建杰……你……你这是?”
我在王飞耳边细声说:“没什么的,你们不要乱想,你一个大男人可要尽全力保护好自己女朋友的安全哦!到晚上你们肯定要住旅店了,不然肖静文能住哪里?我不可能还跟着你们去吧?放心好啦!迟点我就坐公交车回去,你们下午就尽情的玩,难得现在能单独跟她在一起。”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肖静文在一旁急不住性子。
“你真的不去呀?”王飞又一次出声问。
“嗯,你们两个去玩吧!开心点。”说完,我又看向肖静文:“静文啊!失陪了,我有点累,再走走就坐公交车回去,你们玩得开心点!”
我的坚决使得他们两个慢慢远离视线,虽然肖静文临走之前留下瞬间不舍,但她还是跟上王飞的步伐。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目前是一对情侣。
一个人毫无目的围在江边行走,幻想也就有超乎想象的风景,但是看到的只有最真实的自己,走累了就靠在岸边看着江水。江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倒映着天上的景物,放眼望去,水天一色。这里美得恬静,美得幽深,让我放开了心灵,也放开了遐想。
一艘渔船肃然划过,江面上的水被打破平静,荡漾的水面,倒影已被撕烂。它们像是不甘,又像在呼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浪花,拍打着岸边岩石。浩淼的江水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水波表面仿佛有一些细小的条纹,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丝纹忽深忽浅,闪烁着诱人的亮光。
站在江边,此情此景,整个大地好像都动摇起来,我的眼圈忽然闪出泪花,瞬即就如绝了堤的洪水,奔腾而出。是的,我又想起哪个人儿了,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勇气去面对他?曾经,本以为立下誓言,一旦过去就会好起来,但没想到越到后来心就越脆弱,仿佛形成了一个死结,永远都无法挣脱开一般。
这时,手机忽然从裤袋响起,我慌了一下就忙掏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等抽泣声微微调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按接听键:“喂!”
“嗯,建杰!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听见是母亲的声音,我简便回答,惊怕她能听出什么异端来。
这段日子里,由于中途辞过工,之前还口口声声向母亲保证要好好工作,为了不令她太担心,所以到目前还没敢打电话回家。现在反而好了,母亲自动操心打电话过来,她继续问:“工作辛苦不?”
“不辛苦,妈妈你就放心好了!”
“嗯,你弟弟考上了县一中,还差18分就能上市一中,建明告诉你没有?”
“哦!现在才知道,想不到他能孝到这么好的成绩,不过有点可惜,还差18分,但已经很不错了,市一中不是那么容易能考上。”
“呵呵!建明说,如果在三中学校读书会全免书学费,他想去那间学校报名。”
“不,妈妈!你叫他不要报读三中,既然能考上县一中就去读,等级不同会有所差别,我会努力挣钱。”话虽然这样讲,但如果想快点挣到钱又谈何容易?现在也只能先这样说了。
“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能考上就去读。”
“呵呵!就是,一就是不读,一读就读好一点的。”
接着,我们又谈谈近来的状况,知道现在是收获农物的时候,我没有问太多就挂线了。心里一下子感到无比沉重,呼出混沌的一口气,默默又往前走去。
刚丢了瓶子,口又渴了,心也很累,思绪就乱如麻,看见路边有一个摊口,我便走上去买一瓶水。付钱刚走了几步,就迎来一棵古老大树,枝头上的叶片没有太多,秋黄的叶子被刚形成的风儿轻轻吹拂。叶子像是断了生命般脱离残枝,悠悠扬扬飘落在地上。风儿见状,再次从它身旁卷起,但老叶子微微被扬起,又再次落在大地,没有枝条给它力量,它便失去了原有意义。
大树旁边还有一个凉亭,里面的一位老太太抱着甜睡的婴儿透空气,侧面还有两个中年人,他们底下头看着石板里的一副棋牌,闲心笑着,显得很是清闲。
我也走累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进凉亭,见到有空座的石板凳便坐下来静心,但杂念却一直围绕思绪转动,由不得不去想象,很快就沉浸在回想过程。
是啊!长大了,这两年来面对的经历够多的,想起这一切,心里总是泛起阵阵苦淡的涟漪。再回头想想,都快忘却了是怎么样越过这段心酸的历程,转眼似云烟,又是度秒如年。
思绪纷飞,想起肩上重大的担子,想起以后迷惘的人生,再想想现在的样子,我不禁茫然……
…………
一旁,一位中年人拿过旁边的一合香烟,他点燃后喷出一口雾状,等云烟向空中弥漫,他才似笑非笑的说:“老风,你就快快投降吧!不管你怎么走,下一步我都能把你“将”死。”
他话刚说话,手机就响起,等他接听电话时,他大惊说道:“什么……哦……哦……等我,我马上过来。”把手机急忙挂在口袋,他便推辞道:“老风呀!我有急事先要走,下回再来!”说完就匆匆走开了。
叫老风那人瞬即失去兴致,但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收完残局便想带棋牌离开。可他似乎早就发现对面一个年轻人的异样,坐了很久都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好像心事重重一样。
…………
“小伙子,有什么心事想不开呢?”
就在我目空一切时,一种带有磁性的声音仿佛透过空气的裂缝里传出,接着就从四方浩浩荡荡钻进我的灵魂处。这声音不大,像是蹙智长者的声音在呼唤,令我从茫然中微微生出反应,便疑惑抬起个头。
当我看见来人时,他腰板挺直,微胖的身躯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体态轻盈的脚步正要踏过来。那双微眯的眼睛似乎透着慈祥的目光,又似是透露出一股沧桑古朴的味道,神秘而又令人着迷。脸上微微凹显的酒窝使得他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笑着,一对厚唇微张,微大的鼻子却又如此匹配脸型。
我又眨一次眼,确实没有眼花,面前是来着一位真真实实的陌生中老人。入眼还是一张刚毅的脸,刀削版清晰的国字脸,发丝根根直立,不去抚摸也能知其刚硬。两鬓的几丝银发和他脸上的线纹,写出了他的过往,定然不凡。
顿时,我脸唰一下就白了。
也许跟本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位长者,而且还是冲着自己走过来,便导致一时慌了神。左右看了看,凉亭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但还是不够确定此人的无端端出现。
我便生出了好奇,问道:“大叔!你是跟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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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惊心动魄)
空气很融和,一股甘凉的微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酝酿出来,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醉意,使人感受着怪适的感觉,同时又像昏昏迷迷的想搂抱过去一样。这时才发觉,太阳已经向着远西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