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恼火也难,也只有在意对方,才会产生这么大的情绪。
建杰不好张嘴辩驳,只能低沉个头,任由风叔啰嗦。一旁的老赵看着,转眼望向风叔道:“老风哈,你就别说他了,小建都长这么大,不能老束缚他,应该给他点自由才对的。”
“哎!”风叔叹一息,看着建杰道:“这小子太任性了,跟玲儿一个样,倔强起来就很难教导,不给他点教训是不听话的。”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他本性善良,不干坏事就好。”老赵好言道,明显是为建杰说话。
听着两人对话,建杰仍然没哼声,直到老赵有事要离开,才粘着风叔问:“叔!你还生气呀?”
“还有什么好气的?”嘴里虽说没气,但脸上却显摆出来,假装威严道:“下次再敢不听话,叔真要打你屁股了。
“嘻,要是你喜欢,现在都可以打的!”建杰知道风叔说的是气话,就笑着逗他两下。
然而,生活中总有一些不和的时候,就看怎么处理!曾经好几次,建杰因一些小事而倔气,风叔为了和解,就忍心包容,甚至是将就、不惜一切的讨好。而现在反过来,风叔恼气,建杰就变得老老实实,耐心听教,但不管以哪一种方式,随着时间从点点滴滴中悄逝,淡淡的生活也得跟着过。
…………
不知不觉间,人们便开始谈论春节的话题,特别是几个外省的同事,总在磨蹭订票的事儿,好像慢一步,就怕回不了家似的。
这一天,陈文东毫无心情,看见大家高兴的样,满心都希望能早点放假,回家跟家人团聚,而他就显得比较沮丧。失落的脸上,使得他远离人们,像是逃避一些什么,独自走到一旁,没事找事做。
这时候的建杰,悄悄来到他旁边,知道他也是个外省人,见他没乐样,就随口问:“东哥,你又不高兴哈?”
“没有!”
“还说没有?看看你脸上,都表露出来了。”
“你呀……就是爱多管闲事,说吧,找哥有什么事?”陈文东看着建杰道。
“也没什么,就是过来跟你闲聊两句。”想着这些天,有闹过不愉快的,也有整天嘻笑玩乐,建杰不由发出感慨:“这一年过得真快哈,不知不觉就到年尾了。”
“是啊,还有半个月就到年了。”陈文东有同感道。
感觉一时沉静,建杰就随便找话题,问大家都在讨论的事:“过几天就放假了,你订好回家车票没有?”
“没有!”
“那还不赶快,再过两天,车票恐怕都卖光了。”
“哥不回家过年,用不着订什么车票?”说这话的时候,陈文东的脸上黯然无光,看上去极其复杂。
“不是吧,过年哦,都不回家呀?”建杰就是喜欢问长问短,特别是值得他关心的朋友。
“都习惯了,那个家……要不要也无所谓。”陈文东心冷道,脸上的表情转露出微丝恨意,也有一些苦楚的含味。
“那可是你唯一的家哦!”
这一次,陈文东没跟建杰分享内心话,呆呆的静坐着,说好烦!见他这个样,建杰知道不能再烦扰他,应让他安静一会,便丢出一句话,边离开道:“不管如何,你都要放开点,才能快乐,记得啊!我忙去了。”
到了夜晚,回到家里,见有很多年礼,建杰就问:“叔,你今天去买年货了呀?好多哦!”
“没有,是几个老同事过来坐,送来的。”
“哦,还真多!”建杰拿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饭后,风叔的手机有个来电,接听了许久,才对一旁的建杰道:“小建,接着,跟玲儿说说话!”
“哦!”接过手机,建杰就放在耳边:“喂,是玲姐你呀?”
“嗯,是我!”依玲的声音仍然没变,叫道:“到旁边去,别让老爸听见我们的谈话!”
“哦!”走到一旁,建杰就说:“好了。”
便即,依玲就详细的问建杰有没有照顾好风叔,还说过两天回来,若发现风叔少一根头发,或者有那么一丁点不开心,都不会放过建杰。
呃,挂断电话后,建杰就暗想:“真是母暴龙,还这么凶!”
这一夜,风叔把他女儿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催促建杰整理另一间房,说她回来后,要分开睡。整理的时候,建杰多么的想跟风叔说,她已经接受我们的爱,至少她不排斥我,可以不用分开睡!但还是怕风叔反常,毕竟这种爱太脆弱了,就算被接纳,如果在亲情里,也经不起面对。
第二天,建杰仍然正常上班,但这时候的工作不是很忙,大家没事做都会闲聊起来。建杰也不例外,来到陈文东旁边就私语两句:“还为那事烦恼吗?”
“好点了,要是这年春节,你能跟哥一起过,那该有多美好!不,应该是每年春节。”陈文东试着说道。
“呃,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想你还是回家好,跟家人一起过年才是最温馨的。”建杰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想着跟风叔一起过。
然而,两人都想不到的是,一切都有可能,陈文东所盼的都应验了。而且,自从那一年开始,每逢春节,两人都是一起过,只能说世事难料!
“哥离开家都有好几年,不可能再回去了,也没必要……哎,不谈这个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建杰还想刨根问底。
陈文东没有回答,只说:“今晚愿意陪哥吃顿饭吗?当是庆祝这一年春节!”
想了想,建杰最终答应了,之后掏出手机,提前跟风叔说明情况。
傍晚六点多,天色已是完全黝黑,只有店铺和路边上的柱子,才有光亮照明前路,但照的距离实在是太有限了,一旦走出范围内,便会步入黑暗里。此时,建杰跟着陈文东,去这附近最好的一间饭店,但这途中,陈文东说要去柜员机里取些钱,建杰便陪着去。
然而,在取钱其间,两人都没注意到已被三双目光盯上。
临走的时候,建杰还难以相信:“东哥,你还真有钱哩,今晚真要大吃你一顿了!”
“这也叫有钱呀?在市里买套房子都不够!不过呢,如果养你一辈子的话,多多都够的,呵呵。”陈文东开玩笑道。
“呃,我自己有双手,说不定比你还能干呢,谁要你养?”听着不顺耳,建杰就毫不示弱。
就这样倾谈着,两人有说有笑,顺着条路,没走多远,就在一处比较黑暗的地方,眼看不见几个行人,只有道路上的车辆不停的来往。突然,腰背里有一异物被顶到,同时也传来陌生的男音:“站着别动!”
☆、第112章(以暴制暴)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渗人,建杰站着不动,也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暗想:“这回遇到麻烦了。”
顺着时间进行,建杰被逼到墙角处,迷蒙的光从远处照来,在昏暗中,能看见陈文东也被一个黑衣人劫持,那一把刀闪着暗淡的光,口气像老大一样急催另一个劫匪:“先去搜他的身!”
望着走过来的矮个子,建杰不免有点发急,想反抗,但背后同样有个人牢牢的挟持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搜身。那种有力使不出的劲儿,让他脆弱难言,陈文东看着这一切,不由出声急道:“别伤害他!要钱我给你,他只是个孩子!”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再出声就毙了你!”说着,黑衣人就想动手,看似吓唬,实则煞气逼人。
建杰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急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陈文东,示意其别反抗。
“妈的,这叼毛,钱包里什么也没有,就这几张零钱,哪够我们花啊?”那矮个子速度很快,把建杰洗劫一空后,满嘴嘟囔着不满,拿着刀的那一只手,便即敲在建杰的额头,又道:“不过这台手机还值点钱!”
头部被击,伴随而来的是惊险与恼火,虽然不是很痛,但感觉尊严受损,看他劫走东西还要抱怨的样,恨不能一拳往他脸上挥过去,但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心里暗怒。然后,那矮个子往陈文东方向走去,看来是准备搜身,想到如此,建杰更着急,但又无可奈何。
时间像静止的猛兽一般潜伏在黑暗中,等声响再次发出,才感觉到它还在流动。
这时候,劫持建杰那人出声问:“有多少?”
“几百来块!”矮个子翻开钱包道,没过一会,便取出两张银行卡,摆在陈文东眼前问:“密码是多少?”
见状,建杰想刚要发飙,怒这些人拿到现金还不放过银行卡,但如今又能怎样?就这么思考一会,矮个子抓起拳头便往陈文东身上挥去。
“啊!”
没等余音消散,矮个子又威逼道:“你小子不说是吧?”
这时候的建杰,彻底怒了,要是再让他们得寸进尺,这还得了?从刚才知道,陈文东这几年的积蓄,全都在银行卡里,如果密码泄露,被他们全部取走的话,这就大出血了。
见他又想动手,建杰抑制不住转过身来,第一次感觉到,若然踏出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那怕是停顿间,生命都会糟受巨大的威胁。所以,当建杰作出决定,有所行动的时候,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有前无后,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他如何去战胜所有的阴霾。
便即,摞紧的拳头,狠狠地往劫持自己那人脸上砸去,担惊他会挥刀,又出于自然反应猛推他一下。被击打之后,那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见他手上的匕首仍然紧握着,建杰想赶紧把它抢过来,但他已迈步向自己逼近,就在半米处远,那抹幽亮像是夺命的黑白无常,瞬间让建杰慌乱。而在面对死亡时,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不伈反抗,另一种是自我保护,建杰没给他机会,右腿下意识的提起脚,狠狠地朝他下面踢去,那时而迟时而快的,在他想挥刀时,命中!
“啊!!!”只见,被踢倒的那人,用手紧紧地掩住下面,躺在地上艰难的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