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无奈的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还是靠自己把梅苏特的手掰开吧。
梅苏特抓得非常紧,我几乎是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掰开的。等我终于把自己的衣服从梅苏特的手中解救出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出汗了——不能太大动作还必须很大力气,动静也必须小一点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果真很考验人。
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时,意外发现梅苏特在说话。可惜他的声音太小,站在床边的我并没有听清。
可能是他清醒了些在问这是哪里?抱着这样的疑问,我侧耳凑近了梅苏特的嘴唇。
下一刻我就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举动——费尔南多你何必呢!要是梅苏特真的是在问这里是哪里问自己是什么状况的话,就算第一次小声让你听不见但是你留在这里他必然会让你上前让你明白他的意图或者努力把声音变大的!叫你操心多!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好奇靠近叫你婆婆妈妈!!
现在好了吧,听到这种秘密……
我退了回来,盘膝坐在床脚;消化着刚刚得到的讯息。
刚才梅苏特说的话是“猪仔,我爱你;别走”。
就是到了现在,梅苏特也没有消停,一直在喃喃自语着。
但是我已经没有上前去倾听的欲望——我敢肯定,他要么是在重复那句短短的话,要么是在对着他现在觉得就在他面前的朱旭诉说爱语。他刚刚抓着我的衣角不放的原因也很清楚了——他以为那是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的猪仔。
我抬头上下打量着平躺的梅苏特。
厄齐尔,你藏得真够深的。
要不是因为今天你灌下去那么多酒神智有些不清,恐怕这个秘密你会埋得更深,弄不好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吧。
平日里梅苏特表现得无可挑剔,“猪仔好友”这个身份保持好得可以直接摆到橱窗里当“好友死党”的模范样本;我都没有起过疑心。只是今晚知道这些秘密后,从前厄齐尔的很多行为,忽然就亮了起来。
猪仔说什么就是什么,主动请猪仔吃饭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这方面大家都一样。只是在另一些地方,梅苏特表现得明显有些不对劲。
比如对待乔安娜的态度。
包括卡队卡卡机器人猫水爷疯子佩佩龙哥埃斯特班在内几乎所有人,对乔安娜都不怎么友好,只是碍于猪仔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并且有女友/老婆的人会让女友/老婆多照顾些而已——毕竟这个女孩的目的非常值得怀疑。
然而似乎在这中间,梅苏特的表现最为激烈。他对乔安娜的排斥在现在看来。。倒更像是嫉妒掺杂着珍视之人被抢走的怒火了。
还有手链。
视线飘向厄齐尔伸出被子的右手,那上面戴着一条手链。看样式,和他前几天送给猪仔的是同一款。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制情侣手链”这种方面去了…
还有猪仔叫梅苏特“媳妇”时梅苏特的反应。最开始梅苏特确实是恼羞成怒没错,只是我以前一直以为后来厄齐尔是习惯性愤怒,现在看来好像原因不是那么简单哦?
我又想起在猪仔来之前一向爱逛夜店的厄齐尔几乎再也没涉足过夜店。现在看来,这原因还真的都是因为猪仔。
——从最开始为了照顾猪仔所以刻意克制,到后来的心甘情愿陪伴心爱的人觉得他身边比哪里都好所以自发的不愿出去。。。。。难怪之前我调侃你说你和猪仔呆久了智商都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了,都那么爱玩游戏时你只是笑笑不说话。
哎哎,大概就是在猪仔和梅苏特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梅苏特对猪仔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我苦思冥想半天,最终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性最大——从那之后,厄齐尔和猪仔有些“特殊”的互动才多了起来。
猪仔,你的魅力是有多大。这才几个月,你就让这位沦陷到这种份上了?要知道梅苏特可是公认的“语言砖家”,学西班牙语学到沙欣都能用西班牙语自如的回答记者的问题了他都还没办法搞定日常;可是我刚刚听见的那几句话,分明是字正腔圆发音标准的普通话。
我有些庆幸今晚是我遇见了梅苏特把他带了回来。要不然…恐怕明天的报纸上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就算厄齐尔和猪仔浑身上下都是嘴都说不清了。
我从床脚下地,锤了锤有些发麻的膝盖,决定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发现吧。
当然,临走之前我没忘记把一旁的抱枕塞到梅苏特手里,让他紧紧的抓住。
第二天一大早,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我就看见慌慌张张下楼的梅苏特:“费尔南多?是你?!我怎么…”
我放下报纸:“你睡的那间客房带有盥洗间和厕所浴室,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剃须刀也在旁边。你的衣服已经烘干放在床边了,先把自己收拾一下换上衣服,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
“…哦…”他瞪着眼睛呆呆的回答。
我没有和他的视线对上。等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我才慢吞吞的转头,对上墙边的水族箱里悠然自得的游动着并且眼睛看向我这边的金鱼。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因为心虚才没有和梅苏特对视,我纯粹是在那一瞬间想到了我养着的大眼睛呆呆的小金鱼╮(╯▽╰)╭
“昨晚…”梅苏特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再次到了楼下,坐在我身边犹犹豫豫的,半天才开口。
瞧他那副大祸临头的表现,莫非他还记得什么?…。算了,我还是不要逗弄他了,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
“你昨晚在夜店喝太多酒醉得太厉害。那里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他打电话叫我去接你,但是我又叫不醒你也不好直接拿你的钥匙,所以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
“呃。。是这样啊…”他有些迟疑。
“你怎么了?”我关切的开口:“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借酒消愁什么的我们玩不起。这是拿自己的身体在开玩笑。”
“。。你知道了?”语气几近绝望。
“知道什么?你难道不是因为最近卡卡已经完全回归,表现得太好而很有压力吗?这些我想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
“诶?嗯。。是这样。”
我好笑的看着厄齐尔:“还有,看不出来梅苏特你还是这么富有童心的一个人。果然是和猪仔呆久了吗?”
“…………”
“喂喂,别装了。昨晚你可是一躺在床上就死抱着一旁的抱枕不松手,我掰开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你都在我转身后再度抱上的!我说,媳妇你该不会在自己家里每天晚上不抱玩偶睡不着觉吧?”
“我才没有!”
厄齐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错不错,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估计也放下心了,我还是见好就收吧;再继续下去估计某人就要炸毛了。
“好好好,你没有,我明白。”我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的眼神,而后起身走向餐桌:“走,吃饭吧。一会还要去训练。”
嘛~但愿今天守在门口的记者不要因为看到梅苏特从我家走出就乱写些诸如《他和他的关系到底是?皇马中场和后卫竟住在一起!》的报道。
在…他们已经对埃斯特班从我家出来我们一起去训练、或者早上埃斯特班来找我我们一起走的情况习以为常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费尔南多不是一个很喜欢养宠物的人,但是他非常用心的照料着自己养的金鱼。
至于这究竟是因为这些金鱼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卖小鱼小鸟小花小草的经历,还是因为这些是海盗送给他的…ma~谁知道呢?
反正在海盗到费尔南多家里时,他们两个经常靠坐在一起,注视着大大的水族箱里两条金鱼自由自在的游动。
☆、胡思乱想
我曾经想过等我退役,要去瑞士莫尔日定居。远离马德里,远离足坛。
尽管我是如此的热爱马德里,尽管我是如此深爱皇马;然而夜深人静,我却总是觉得孤独。
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寂寞总是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席卷全身,狞笑着看着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张皇失措。
我会觉得很累。
明明我连二十五岁都没到,正在处于一个职业球员的黄金年龄;正是攀登高峰的好时候。然而不知道为何,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发自内心的疲惫和沉重山崩海啸般涌来,让我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即使我现在身处英国伦敦,躺在国家队订好的酒店大床上,身边还睡着国家队的队友,我还是觉得难受。
忽然间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提起兴趣,好像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种只能一个人品尝的孤独带着深重的疲惫,叫我一度有过不在这世间行走的冲动。
我所想的定居莫尔日,也不过是因为从前在旅游经过那里时候匆匆一瞥,在鲜花和古堡间,老旧的台阶和周围不急不缓行走的人里;突然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觉得,如果我能在那里换个姓氏(哦名字就不用了,反正叫“费尔南多”这个名字的人多得数不清)居住下来,以另一个身份开始生活;或许就可以开启我的另一段人生——没有足球没有绿茵场,却也没有现在那莫名其妙的孤独和疲惫。
那或许是很好很美的。
只是想一想,我似乎都能感觉到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看到远处的湖泊时内心的宁静。
可不是现在。
我起身下床,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朝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苍白无力,一点白天的活力和温和感都没有——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保持这个表情一段时间,我咧咧嘴,嘴角抽得疼。
仔细看看,镜子里似乎出现了另一张脸。
那张脸上的五官和我毫无二致,却是成熟了不少的模样。
它做出了同样笑的表情,也不知道那张脸的主人是看见了什么,笑容特别大;仅仅是看着,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喜悦的心情和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