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臣微微笑了笑,扶起陈要钱,好在于洋还会自己走,于是于成娟就帮谢臣把陈要钱扶进了车里。
把陈要钱送到学校后,谢臣又把于洋送到了宿舍,于洋刚出酒店时还能走路,结果坐了一路车等下车,直接软了,于成娟气的直骂他,谢臣好脾气的笑了笑:“成娟,没事,我扶他上去,你跟我说一下他的宿舍。”
于成娟拍了一下于洋的脑袋,于洋含糊不清的喊着:“娟子,别打。”于成娟扬起的手顿了下,骂道:“你这个白痴,喝不了就还喝那么多。”谢臣看着他们俩轻轻地笑笑,于成娟感激的看着他:“谢大哥,我跟你一起扶他上去,他住在5楼。这个家伙这么重。”
等于成娟把于洋安顿好,给他脱了鞋子,把被子盖上,于成娟给他扭了把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临走前想了想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前的桌子上,这才站起来。
于成娟做完这一切回头就看到谢臣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宿舍的灯有些暗,打在他身上有些昏暗的光影,这使得他的脸更加的深刻,倨傲的眉,有点细长的眼睛低着,看不出表情,觉得有些忧郁。鼻梁挺得也很孤独,他脸上唯一柔和的地方就是嘴角,微厚的嘴角这样低着头看起来格外的柔和,连着脸部下巴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这样的谢臣更加的帅气,恩更像钟汉良了。
于成娟多看一会,恩,宿舍的人没有人相信她的偶像就是钟汉良,人人都说她于成娟是颜控,对她是颜控看见漂亮的移不开眼睛,国画吗,第一练的就是眼睛,就要看好看的东西。可是如果,如果要找男朋友,真男人的话她还是喜欢这样的男人的,男人要那么大的眼睛干什么,要那么白净的比她还要好的皮肤干什么。只要他不是五短的三级残废就好,男人一高了就马上帅气了。嘿嘿,于成娟又回头看了一眼于洋,恩于洋也是这样的人,肤色黑的,恩显的自己很白,哈哈。
于成娟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谢臣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于洋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谢臣朝她笑,嘴角挑起来,怎么看怎么痞子气,这样的不自觉不经意间露出笑容的谢臣真好看,嗯嗯真他娘的好看。可是好看归好看,被他这样长时间的戏谑的看,于成娟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于洋的宿舍还没有人。那个我……”
谢臣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于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恩很不错的。”于成娟的脸一下子红了:“谢大哥!”谢臣看她闹了不笑了一本正经道:“成娟,很晚了,恩你要回去吗?恩你要是回去的话,我送你回去。”于成娟听他顿顿的语气脸红了:“我当然要回去。”谢臣笑笑:“好,我送你回去。”
送完于成娟,谢臣慢慢的走在校园里,美术学院的风景很好,道路两边的树木整整齐齐郁郁葱葱在灯光下影影绰绰。谢臣并没有去开车,他只是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他记得这条路是一直通往教室宿舍的。过了一个小花园,再穿过一大片竹林,后面就是教师宿舍了。
教师宿舍看起来陈旧的多,很多排,每一家门前都有个小花园,清风送过,倒也是花香怡人的。谢臣并没有停留在哪一栋房子前。他一直走,直到走完最后一排,有一个木栅栏拦着,谢臣轻轻的推开了,这个木栅栏就是一个样子,其实教师宿舍这边学生很少能来,至于这个栅栏后面的院子人更是很少来,这是几个老教授养老的地方。学校明确规定不许学生前来打扰,所以进了这个栅栏就非常的幽静。这是一条山路。这个学校后面那是半坡山,青色石头切成的台阶层层叠叠。好在灯光相对的密集了,可是这样更显得空旷,好似这条山路很长很长。谢臣慢慢的爬了上去,腿有些疼。林夕踢的那一脚踢在了膝盖以下的骨头上很疼。谢臣笑了笑,林夕是从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恶劣的,是三年前吧。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再也没有喊他一声哥哥,每次见了自己都是冷言冷语的,可能是到了叛逆期了吧。呵呵,谢臣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爬,终于看见了那颗松针树,树很粗,谢臣记得他当时跟薛云泽跟慕辰三个人都抱不过来的。谢臣靠着这棵树看着树前面的这个院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松风院。苍劲的字体,在暖暖的灯光下泛着古墨的光泽。这是齐老的家。这是齐老自己写的门牌。
院子里已经熄灯了,齐老应该是睡觉了,也是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谢臣慢慢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石桌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松针,谢臣扫了扫石桌,手指缝里沾了一片松针,记得以前慕辰是很喜欢这些松针的,他的书里几乎每一本都会夹着些这样的松针,成扇子状。那时候他还跟薛云泽开玩笑取笑他,说他一看就林妹妹的那样,多愁善感的。慕辰那时候说什么来,你们都些俗人、庸人!呵呵其实自己现在就是个俗人庸人了吧。自己现在连进齐老的院子都没有勇气了,更不用说画一幅国画了。谢臣摸了摸自己掌心的那条长长地疤痕苦笑了下。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拿过画笔了,有多少年画不出一幅画了。
第十三章
谢臣坐在这坐了很久,久到松针落满在他身上,他才惊醒,看了看时间,竟然12点多了,是要回去了。谢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松针,又看了一眼松风斋这个古朴的院子,转身下了山。
回到林家的时候,林家大院也基本上都熄灯了,看门的林伯给他打开了们,谢臣跟他说了声谢谢,把车停好了。看了一眼楼上,没有灯光了,谢臣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进了房间没有开灯,他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林家的后花园,月亮很圆。对了,今晚上是农历的15,月亮很圆,所以站在他窗前的这个男人看的很清晰。谢臣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他淡淡的责问过来了:“怎么才回来。”谢臣关上门,回答他:“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林总。”
林颜青没有回头:“是吗?”谢臣点了点头,林颜青没有看见,但也没有追问。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林颜青回过头来,看他还站在门边,笑了笑:“去洗澡吧。”
谢臣点了点头,进了洗手间。谢臣洗的不快也不慢,等他出来的时候,林颜青已经半靠在床上看了一半的书了,他的床头放了一本《离骚》,很没有意思的一本书,谢臣睡不着觉的时候会翻着看看。
看他出来,林颜青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看他,白色的浴袍衬的他的肤色更加的深刻,在灯光下闪着古铜色的光泽。刚洗的头发有些湿软。他那张白日里平淡的脸在灯光下竟有一种柔和感,林颜青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擦头发,谢臣忙拦了下:“林总,我自己来就好。”
林颜青却没有放手,依旧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手里力度不大,谢臣却没有再动手。坐在床沿任他揉搓。
看擦的差不多了,林颜青放下毛巾,看他还僵坐在床上,伸手拉他上了床。谢臣触到床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手指悄悄的抓紧了床单。林颜青压在他身上,看他眼睫毛急切的煽动了几下又平和了。林颜青吻了吻他,谢臣的眼睛不是很大,微微上挑,可是眼睫毛却很厚,厚厚的一层像是要徒劳的盖着眼里的秘密一样。林颜青吻了一下,他的睫毛悄悄的煽动了下,这一下让他心里痒痒了,林颜青的吻突然的激烈了。从眼睛到鼻子,到唇角,不动了,纠缠着唇角不松口了。手却熟悉的解开了浴袍,一路而下。谢臣木然的躺着,顺着他的手慢慢把身体放软,把心放空,好让自己舒服点。8年了啊,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很熟很熟的了,没有什么好避讳,也没有什么好难堪了。
他的衣服慢慢的解开了,林颜青吻已经移到了胸前,不再挡着他的视线,谢臣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花纹繁杂而漂亮,就想整个林家一样,就像是林家的人一样,都长的很好看,林夕美的像是精灵,他的母亲林夫人更是美丽,人称杭州城的第一美女,林夕的父亲长的更好,长眉凤目,高鼻薄唇,人人都说林老板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个学者,儒雅的学者。
谢臣出神的想着,林颜青看中了自己什么啊,长的平平凡凡啊,一点特色也没有,跟在林颜青身边的时候人人都说,林总,你的这个保镖倒是标准啊,什么标准呢,丢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普通到无人注意的那种。
林颜青被问了之后每次都看着他笑,谢臣就在后面谦逊的笑笑,不言语,保镖有保镖的规矩。他其实真的很想问,林颜青,你到底看中了我什么。这样的问话问不出来,谢臣想想自己都想笑,自己长得这样有什么好问的。
他上了自己没有好看不好看,只是因为是他而已。只是因为他有他所利用的价值而已。只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已。只是因为他欠他的,只是因为他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只是因为他要报复而已。
其实他想跟林颜青说,林总你不用这么逼迫自己。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也不会离开林家,他也会为他林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他当年发的誓言一直算话,你真的不必要勉强自己。
他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他甚至连清秀的边都靠不上,谢臣捏紧的手指都能摸出自己手上厚厚的茧子,就算是这几年养在屋子里可是到底也没有白上几分,在这暖黄的灯光下,林颜青睡衣外露出一点的肩膀都比自己的肤色白上几个度数。这样的自己当真一点也不具备男宠的资格。
谢臣摸着自己掌心的那个有点凸起的疤痕,痒痒的,会让人忍不住的去摸两下,至少谢臣就常常在床上的时候摸几下,这样会转移一下注意力。林颜青的体力很好,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跟他温文尔雅的面孔一点都不像。
谢臣努力的想些事情,这样他在他进入的时刻会好过点。他以前从来不肯用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润滑,这三年知道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