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给我好好摸瓷器了,我就把你这两个爪子跺了,反正按在你身上也没有用了。”
谢臣把头使劲的偏离他的胸膛,气哼哼的说:“你跺了吧。我不要了!”林颜青一把把他扯过来笑骂道:“你今天还不依不饶了。小孩子哪里那么多的气。”谢臣挣不开他只好埋在他怀里不吭声。林颜青跟抱孩子似的抱了他一会,好在谢臣才10岁,这一年过的也不好跟没长一样,站着跟小他两岁的箫连城一样高,所以也不重,林颜青抱了一会放下他:“好了,我的走了,好好给我学瓷器,我有空再来看你。”林颜青把他放床上,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嘟着嘴生气这呢,林颜青蹲下来看他:“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摸瓷器很烦,我又何尝不是,我也烦透了。你就当是为我学的吧。”谢臣终于抬头看他:“你就那么喜欢我的手吗。”他始终在纠结这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就跟问他是不是亲生的一样,这个问题让他寝食难安。
林颜青拍拍他的头笑:“当然,我喜欢你的手。”谢臣使劲看了他一会终于低下了头哦了声。林颜青摸了摸他头站起来往外走,他也真的是忙了,顾不得跟他讲些大道理了。林老爷子去世了,整个林家瓷器厂他要撑起来,张廷玉也从林老爷子去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要手把手的教他处理瓷器厂的事情了,他纵使很讨厌瓷器厂,纵使看着瓷器厂有心理阴影也不得不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经过这一年的波折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名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势力,所以有名有钱有势力是最好的。没有这些谁都可以要挟你,谁都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下。他老爹那种隐世洁身自好的处世观实在是太可笑了,呵呵,太可笑了,不堪一击。
林颜青打开门的时候看见谢老在门口等他,林颜青看他一脸怒容也大概知道他的来意,于是笑道:“谢老,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跟我来吧,我正好有事问你。”
林颜青给谢老倒了一杯茶,谢老坐着没有动,林颜青看着关上的门说:“谢老,我知道你今天是来质问我的,问我为什么打他还是为什么早上那么的为难他。”谢老黑着脸:“谢臣是个孩子,他不懂事惹你生气了,你可以来找我,我管教!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来骂我好了,是我管教不严。”
林颜青看着他心里也委屈:“谢老,你说句公道话,这些年我为难过你了吗。这些年我让人为难过你吗,你来林家后我就让你来这里了,这里是我林家的根据地啊。”箫老看看自己这个宽敞明亮温暖的屋子不吭声,林颜青说的对,他没有为难他,他住的地方是与箫殊瓷同等的,箫殊瓷住不惯楼房,喜欢院子,喜欢院子里花花草草吗,跟他的喜好一样,他们易家也是这样的平方大院。说实话他住的很好,吃的也很好,还能同箫殊瓷下下棋,研究一下瓷器,来林家的这三年他过的很好。
可是可是,谢臣不好啊!谢臣过的不好啊!谢老看着他很悲伤:“林总,我知道你对我们很好,可是如今我们给你闯了祸,你不如让我们走吧。”林颜青看着他:“谢老,你自己想想走得了吗?纵是我不说,纵是我不跟袁家说你们走了,可是他难道找不到你吗,想必今天上午他骂谢臣的事你听说了吧。他一个50多岁的人肯撇下面子骂谢臣,你说他心里有多恨谢臣!”谢老徒劳的张张口,林颜青狠了狠心继续说:“谢老,谢臣的家是被人害的吧,是薛家对吧!”
第 120 章
谢老眼神一下子的暗了下来,是啊,谁会为了自己得罪薛家呢?自己无权无势。林颜青又说:“谢老,纵使有人愿意为你出头,可是你敢出来说谢臣是易家人吗?你敢说谢臣是易琛吗?你敢说他有一双出莫瓷器即便真假的手吗?你如果说了,也许他还会重蹈他啊父亲的路。”
谢老脸色很难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哪你呢?你不会害他吗!”
林颜青坐在他对面:“谢老,这三年我害过他吗,你也知道去年我们过得什么日子,袁鸿那么逼我,我有把他交出去吗。谢老,最困难的时候都已经过来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既然那个时候没有把他交出去,现在以后都不会了。”谢老苦笑了声:“你是没有把他交出去,可是你也没有少打他。”林颜青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谢老我今天上午打他是因为他不听话啊,我明明告诉他今天不要去林夕哪里,他不听啊。而且我刚才打他是因为他一点都好好学,整天就知道玩。”
谢老看着他:“我说的不是这次。他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你很清楚吧。”
林颜青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脸一下子红了:“我以后都不会打他了,那段时间我是忍不住了。我,我以后都不会再打他。”他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想要打他,看他调皮他就恨不打一处来,就想把他打的老老实实的。林颜青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习惯了,看他不好就想打,这一次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就想以后打他自己的儿子一样,不问理由直接就打。他的脾气不知道是渐渐地不好了还是本来就不好,让这次的事情彻底的催发了。
谢老也知道自己说不得他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我以后会让他好好学,你以后不要再打他,他是个孩子。”林颜青点头:“我知道了。”谢老迟疑的说:“关于薛家的事你不要告诉他了。”林颜青笑笑:“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会替他隐瞒一辈子。直到报仇的那一天。”谢老看着他:“报仇?”林颜青笑笑:“恩,我会替他报仇的,你放心,就算杀不了薛青,也会让他付出点代价的。”谢老这次是真的有点不相信了:“为什么?”
林颜青笑笑:“有这么一个知情者在身边,我不放心。”这句话倒是实情,谢老听着他这句话倒是相信了。谢老于是心里也有点感激他了。想着尽自己毕生的精力要为林家做贡献了。
两个人这一番商量语重心长,看谢老答应他好好培养谢臣林颜青满意了,心里也放心了,林颜青以为谢臣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说了他也不明白,所以压根也没有考虑他。他也很忙,他的生活圈子里不只有谢臣,而谢臣离他的生活圈子也太远。加之他现在太小,也不能为林颜青所用,林颜青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带着他,他在无意中渐渐的远离了谢琛,有时候几个月不去看看他,有时候从谢老哪里问问他,知道他有好好学之后也就放心了,就这样,两个人渐渐的疏远了。其实本来也应该如此,两个人年龄不一样,出身不一样,最主要的是再也不能够回到以前。因着袁夕的事情两个人也再也不能同时出现,不能走的太近。 那一年两个人相濡以沫不过是因为那一年太凄苦,频临绝境而已,当生活渐渐好起来,两个人自然各有各的天空。
林颜青原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次去看他时,他跟箫连城趴在桌上做作业,看见他来看了一眼又趴下了,不再跟自己打招呼。自己问他什么他能答的就答,不能答得干脆低下头不说话。
林颜青心里想自己可能冷落他了。于是想抽点空去看他,可是还是没有多少空,谢臣白天要上学。周末还带着他儿子到处跑着玩。而他又不能不让他去玩,于是他见他只能是晚上了。
林颜青晚上去看他,以为他会调皮捣蛋,结果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一个一个的对着瓷片摸,林颜青一肚子想教育他的话无处可说了,林颜青看他如此好学就对着书问他话,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他他就低着头不吭声。林颜青有心想哄哄他可是又被箫殊瓷叫去看烧窑的成果,林颜青只好走,出了门又回头看看他,他跟箫连城两个人坐着有说有笑的了。林颜青叹口气走了。
这天林颜青又来了,仓库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听见动静飞快的回头,像是吓了一跳似的,看见是他又蹲会去了,连叫他都没有叫。林颜青脸立刻阴了下来,坐到他身前,他还是不肯说话。
林颜青看着他有些好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脾气怎么这么倔。”谢琛干脆扭开头了,他的脾气确实很倔强,如果不倔强他不会在那个林颜青打骂他的时候一日一日的去,他是个孩子自然怕打,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好,所以一天天上上去让他当出气筒。如果不是脾气倔强,他不会给林夕洗尿布,洗衣服,一洗一年多。如果不是脾气倔强,他不会坐在这个地下室里一片一片的摸,他有多害怕地下室啊,可是他心里难受,憋着这一股子劲一片片的摸,仿佛是恨着这些瓷器。
他的脾气倔强的很,跟他爹一摸一样。认定了的事情八头牛拉不回来。他已经认定了林颜青对他好他不过是因为他的手。而这样的好他不要。
他既然不要他的好了,那自然不想再欠他,他既然看中自己的手,既然需要自己帮他摸瓷器,哪自己就这么还给他好了。
林颜青看他冷冷淡淡的在他头上拍了他几巴掌:“你这是生我的气了?你有什么好气的?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还怪起我来了,你给我惹了那么多事,我还没有生你的气呢。”
谢臣依旧不说话,林颜青自己心里也很生气,本本说好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可是看着他这幅摸样,他忍不住再次的提起来,提起来后两个人果然是都沉默了。林颜青心里苍凉起来,他理应是最难受的那个人吧。他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原谅了谢臣,可是谢臣呢?呵呵,林颜青冷笑了声站了起来,他凭什么来哄他。他要的不过是他的手罢了!对,要的不过是他的手!
林颜青子这次之后越发的不来看他了。几个月都不会来看他一次,有时候会在他儿子屋里看见他,谢臣看见他来就默默的走了。林颜青也没有理他。两个人渐渐地疏远了。
林颜青有时候来地下瓷器厂时,会看见他坐在那一大堆的瓷器片前,小小的身影在那一座山一样的瓷片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