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床头眯铁项翔猛地震开眼皮子,打开了小夜灯,扭过身来摸着虞斯言的脸轻声唤道,“虞斯言?”
虞斯言跟前半个月一样儿,眼皮子紧闭,满脸痛苦的皱着五官,仅仅呻吟了一会儿就开始挥舞着四肢,在床上剧烈扑腾了起来。
薄被被喝到了床底下,连项翔也被揍了好几拳,等(原文)了发几腿子,木质的硬板床‘嘎吱嘎吱’的哀嚎着。
项翔一个倾身将翻滚的虞斯言压制住,身体卡进虞斯言的双腿里。
他双手紧紧的摁住了虞斯言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厉声喊道,“虞斯言,醒醒,睁开!”
猛烈的摇晃了十数下(原文),虞斯言终于在项翔焦急的声音中睁开了眼,可他非但测停下,反而更加癫狂的喝打着项翔,惊骇的喊道,“滚开,你给我滚开,别过来!”
项翔被虞斯言狠狠的砸了几拳,吃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他一把摁住虞斯言的两个手腕子,俯下身,一口堵住了虞斯言惊慌叫喊的嘴……
162、纯爷们儿
在炙热又窒息的吻里,虞斯言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眨动着眼皮,在微弱的光线下终于看清了项翔的脸,喉头哽咽了一下,他抬起双臂拥住项翔的脖颈,迎了上去。
已经将近十月,凌晨的凉风顺着大开的窗口灌了进来,却吹不去虞斯言满身的火热。
项翔松开唇齿,轻啄着惊魂未定的虞斯言,伸手拿过已经准备好的润滑剂,倒出满满一的,再迅速反手涂抹在了虞斯言的身后。
虞斯言的大脑还在不停闪过噩梦的碎片,此刻的他竟显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
紧紧环住茁壮成长的肩背,虞斯言一遍遍嗫着项翔的名字,眼神空洞得虚无,连身下明显的冰凉也没能唤醒他的迷茫。
脸上铺撒着项翔浓重的鼻息,热气喷得他脸皮子有些发烫。
“看着我!”项翔低沉的嗓音带着严厉,从上灌进他耳里。
虞斯言抬起眼,怔怔的望进项翔的眼睛。在白炽的灯光下,项翔那泛红的眼中的嗜血光芒,无所遁形,透着濒死般的渴望和决绝。
他顿时心脏一缩,背脊僵硬,这样的项翔让他惧怕,如同落入猛兽嘴里的幼兽,无力回天的惧怕。
虞斯言感觉自己会被项翔无声无息的一口吞噬,然后不带一丝血腥的从人间蒸发。
“虞斯言,你记住,你所有的东西都该是我的,包括痛苦!”
项翔的魔音震动着他的耳膜,他还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让项翔如此震怒,腰眼就被牢牢的卡住,身体瞬间被贯穿撕裂,一刹那,生生被撕开的疼痛让他扬起脖颈,高声的痛咱闷吼。
大脑停止了回忆,那些噩梦的片段被剧烈的疼痛给震碎,除了眼前的项翔带给他的疼痛,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项翔!你给我滚开,疼!”
虞斯言双目逼红,屏着呼吸怒骂道,握紧的铁拳狠狠的朝项翔的脸袭去。
项翔侧头躲过,双手快速将虞斯言的两个手腕儿摁在床板上。
大幅度的挣扎拉扯,让虞斯言更是疼得脖颈绷直,呼吸都停滞了,他疼得一抽一抽的说道,“项翔……你等等……疼……”
项翔完全没有因为虞斯言的痛咱和恳求而停止身体的强烈摇动,反而动作更加的狠厉,像是要将虞斯言生吞活剥般。
“虞斯言,疼吗?”项翔厉声问道。
虞斯言在痛苦的喘息中费力的点点头。
项翔瞬间速度加快,肌肉鼓胀开,面目狰狞的俯瞰着虞斯言说,“那你就好好记着,除了我,没谁能让你痛苦,也只有我,才会带给你刻骨铭心的痛!你的回忆都该是我的,不管是快乐还是伤痛,都只能是我的,你如果记着别人,我就会这么罚你,你记清楚了!”
虞斯言急促的呼吸着,入侵进身体的火热在横冲直撞,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内脏在搅动。
是陌生的恐惧,让他惊魂,却不惊心……
疼痛逐渐变得麻木,他的呼吸也慢慢的顺畅起来,身体本能的寻找出了减轻痛苦的方式,绷紧的肌肉放松了,神经中枢释放出柔和的电流,他的意识有些浮浮沉沉。
他顺应着身体的颠簸,发沉的瘫软在床板上,随着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闷哼吟哦,渐渐的,疼痛被席卷而来的快意所掩盖,酥软的电流震麻了他主,他感觉被攥紧的心脏又开始如雷般炸开,滚烫的血液瞬间遍布每一寸凉的皮肉。
老旧的木板床‘吱呀’直响,在强烈的摇晃中有种不可负担的错觉,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味儿,大浪拍击礁岸的激流还在不停的荡漾。
虞斯言微眯着眼,盯着上方的项翔,快乐的灭顶,让他不再觉得那双赤红的双眼是有多么的骇人,激流还在身体里翻涌,虞斯言突然剥离出一丝意识,静静的想:“他对项翔,到底是超过了喜欢了……”
“如果是爱,那他能如何来爱项翔呢……”
他看着上方明明说着狠话、做着狠事儿却面带疼惜、愁眉深锁的男人,突然勾唇一笑,轻声说道,“项翔,过来。”
项翔看着虞斯言放柔的眼神儿,身形一顿,身体里顿时涌出别于激情的热度,温暖得他心里发涩。
他俯下身,终于和虞斯言紧贴得密不透风。
虞斯言够着脖子吻上项翔的唇,着威胁到,“放开我的手,不然明天揍死你。”
“言言……”
项翔双手固定住虞斯言的头,疯狂的唇齿相交。
虞斯言闭上眼,勾住项翔的脖子,一边儿使劲儿吞咽着,一边儿笑道,“叫老公!”
……
入秋的凉风吹不散这一室的火热,更抹不去两具男性躯体纠缠中心生的温暖。
轻如羽翼的窗帘纱随风翻飞,透出屋内温情相缠的身体,翻出那让人脸红心跳又甜蜜腻人的哼叫。
当那热得快要灼伤人的炽热进虞斯言身体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依稀都能听见外头的车辆呼啸而过。
虞斯言在用秒计算的极致快乐中僵硬了一下,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项翔紧紧的环抱住虞斯言,慢慢的享受着这等待了半年多的幸福和满足。
他轻啄着虞斯言汗湿的鬓角,定定的凝视着虞斯言熟睡过去的侧脸。
他未曾焣到,虞斯言如此刚性的人会这么轻易的退步,他做好了各种准备来应对虞斯言的愤怒,可他忘了,虞斯言在他生命中,一直都是例外的,也一直都是他所不能完全掌控的。
虞斯言用自己的尊严保命了他的尊严,这种收入羽下的纵容和庇护,是虞斯言对他的包容和付出。
一个原本剽悍狠厉的纯爷们儿,能忍着疼、流着汗来接纳他,这种胸怀让项翔动容……
抱着虞斯言瞧了好一会儿,项翔慢慢退出虞斯言的身体,将人竖抱起,带进了淋浴室。
虞斯言清清爽爽的睡了一上午,中午精神抖擞的醒来,可却无能为力的爬下床,连上个厕所都要靠项翔扶着。
忙活了大半个月的虞斯言终于躺在床上闲了一下午,悠闲的趴着一边啃西瓜一边抱着儿子们看球赛。
没凶到忙碌的虞斯言,吕越下班的时候好奇的逛进了虞斯言的休息室。
虞斯言瞅着吕越最近那笑得想揍一拳的春光脸,这么久,终于有闲心问了一句,“最近冲喜了?这么红润。”
吕越傻呵呵的长笑一声,余音绕梁数十秒,“你今儿心情不错啊,和项翔合好啦?”
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我俩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合好的。”
“切,前段时间明明闹得满公司飘黑云的,今儿看来是晴空万里了,那我就大方的赏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和萧伟在一起啦!”
吕越说完,咧着嘴等了好一会儿,结果虞斯言居然连哼一声都没表示。
他笑容一僵,尖声尖气地叫道,“虞斯言,老子跟你说话呢,你神游哪儿云了!”
虞斯言嫌恶的掏了掏震麻的耳朵,说,“听见了,不就是你和萧伟在一起了么。”
吕越瞪着大眼,问道,“你都不为我高兴一下?”
虞斯言白了一眼,啃了一口西瓜,说,“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不是你一头儿贱着。”
吕越眯着眼仔细的瞧了虞斯言一会儿,突然凑到虞斯言面前,惊得虞斯言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你干嘛,凑这么近。”
吕越眯着眼,一副深沉的样子,说,“不对,相当的不对,咱俩现在明明就是在同一水平线了,可为啥我还是觉得你有种在高处蔑视我的感觉?!”
虞斯言瘪瘪嘴,撩起眼皮瞪了吕越一眼,“能说人话不?”
吕越贼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项翔昨儿干了什么好事儿了?”
虞斯言知道今儿不说,吕越是不会放过他了,他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淡淡地说,“睡了。”
吕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你俩不天天天天睡一块儿么。”
虞斯言抠抠眉毛,一点不带拐弯儿地说,“操了一场,行了吧,赶紧麻溜的滚。”
吕越震惊的瞪了虞斯言好一会儿,突然就蹲了下来,抱着腿,一头的阴暗,神神叨叨的念着,“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
虞斯言无语的别开脸,实在不想搭理吕越。
吕越蹲了一会儿,忽地猛然站起来,冲到休息室门口,指着虞斯言,厉声喝道,“你等着,我一定超过你!”
虞斯言眼前一晃,吕越就没人影儿了,他听着纷乱的脚步声,冲着空荡荡的门低声骂道,“有病吧!
163、无所谓,怎么可能有所谓呢
要想治疗好虞斯言的恐惧,并非一日之功。
为此,项翔天天夜间都在不懈努力着。
对虞斯言进行精神转移治疗的第五天,虞斯言精神病都快被项翔折腾出来了!
他刚梦见自己进了一小黑屋,然后立马就看见赤条条的项翔朝他扑了过来,登时吓得睁开了眼,可一睁眼,刚还在梦里的项翔就真的朝他扑了过来,“我操,项翔,你他妈是想要了老子的命啊!我他妈现在拉屎都没啥感觉了,你还来!”
项翔义不容辞的挺入虞斯言的身体,狞笑道,“我得把你治好啊,你什么时候晚上睡踏实了,不做梦了,我就什么时候停。”
“嗯……我今儿做梦是被你吓醒的!你给老子滚出去!”
……
不知是不是项翔这一晚治疗得太到位,反正第二天晚上,虞斯言一夜无梦的睡到了大清早。
虞斯言时隔二十来天,终于又开始使用正常的生物钟了,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