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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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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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总算听见项翔又开始说人话,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边吃面边悠闲地说,“你说吧。”
项翔很认真地说,“这个老太婆的事儿,咱们还是别管了吧。”
长期身为决策人,项翔还没和谁打过商量,也只有虞斯言能破了他的例。可这陌生的东西,运用起来也不是招手即来的。项翔话虽软了,但语气还是那么坚决。
虞斯言是顺毛驴,项翔语气一硬,他脾气就犟,“我还要怎么和你说?!管不管,接不接生意,是我决定的事儿!我现在既然决定要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项翔一语击中虞斯言的要害,“那你这样就是独裁了。”
虞斯言摔下筷子,厉声问道,“我怎么就独裁了?这公司总要有一个决策者吧?!不然这么多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路子,来事儿了到底听谁的?”
这暴脾气的……
项翔把蹦到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再把语气放软了点,“那我作为公司员工,可以说说想法吧。”
放软的语气果然安抚下虞斯言炸开的毛儿,他伸手夺过项翔的筷子,别过头恶狠狠的大口吃起了面,不耐烦地飚出一个字儿,“说。”
项翔很想说,生气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容易消化不良,可这话他哪儿敢现在说。
“撇开其他的不说,就这人而言,你不觉得那老太婆有问题么?”
“你说啊,有什么问题?”虞斯言用力地嚼着嘴里的蛋花说。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鼓鼓的侧脸,突然觉得很喜感,特想上手揉一把,他赶紧别开眼,遏制住自个儿的念头,回答道,“碰瓷的谁会选在大中午,而且还是这么安静的一条街,她想闹事儿都没观众。”
虞斯言灌下一口热汤,逼出满脸热汗,连个正眼儿都瞧项翔,固执地说,“她是头一次,当然得找个人少的地儿来练手,而且她还没到没脸没皮的程度,这样她也可以少丢点尊严。”
项翔见一个不成,又找一个,“她是当妈的,就算儿子再不孝,我也没见哪个当妈的要让别人去打残自个儿的亲儿子。”
虞斯言冷哼一声,“你没见过的多了,你也不看看你生长在什么圈子,你哪儿能知道这些贫困户的生活,你哪儿见识过那些社会底层的杂碎?!再说了,你说她当妈的舍不得,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还真说对了,她就是舍不得,临到走还担心我会不会打他儿子。”
项翔争执道,“那就更奇怪了啊,她开始的时候还想让你打残她儿子,走的时候又这么担心,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虞斯言冷瞥了项翔一眼,说,“你不是当妈的,你就不会明白养了个王八羔子的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
甭管项翔怎么说,虞斯言都有自个儿的说法,还句句在理,项翔拧不过一根筋的虞斯言,有些无奈地随口说了一句,“你都和协信签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生意就算了嘛,怎么什么生意都接啊,又不是缺那几个小钱。”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随口一句,正好触及虞斯言的逆鳞!
虞 斯言突然就摔碗儿站起了身,睥睨着项翔厉声喝道,“项翔,你今天就给我听清楚了,我虞斯言不是靠山吃山的人,也不是只看钱做事儿的人,它协信就是每年让我 净赚一千万我也会接这种小活儿,这公司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你要说我什么活都接,也对,我这儿连给毒贩子追毒资都追过,你要是嫌我这儿接的活儿不符合你的 品味,你现在就可以走!”
项翔都没明白虞斯言怎么突然就炸了,“我不是这意思,我……”
虞斯言火气冲冲地截断项翔的话,“行了,你自己呆这儿好好想想吧,我到底在这公司是什么身份?是来干什么的?”
说完虞斯言抓过车钥匙,大步走出公司。
“虞斯言!”
项翔站起来,对着头也不回的虞斯言喊道,他追了两步以后生生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扬长而去皮卡长吐出一口浊气。
83、神一样的队友

虞斯言憋着一肚子火冲出公司,车子飚上马路,阵阵热浪袭来,他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是老子跑出来狂蒸暴晒的,他项翔倒吹着小凉风在公司悠闲着!
可这人都出来了,又倒回去,这也太没面子了。
虞斯言晃眼在街道四周一仆,瞧中了距离公司没几百米远的白象茶楼。
一进茶楼,刚巧茶楼老板也在,四多岁的中年人看见虞斯言满脸惊异和热情,“哎呀,言哥,我可把你等来了。”
在小社会上混着的人,甭管年龄,看见男的就喊一声哥,见到女的就叫一声妹。
虞斯言满肚子的疑惑,倒不是因为这声‘哥’,只是因为他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踏进这茶楼,就算这条街都认识他虞斯言,可什么叫‘我可把你等来了’?
“你是在和我说话?”
老板满面红光的迎上来,边请虞斯言进来边说,“不是您还是谁,这儿哪儿还有个言哥?”
虞斯言站着没动,问,“你等我?什么意思。”
老板笑道,“嗨,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儿安家落户三年多,你们公司的人经常都来我这儿喝点茶,可就没见你过来,小弟这是一直等着你来呢,今儿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虞斯言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瞧中这家店,敢情儿是吕越经常在耳边叨叨,潜意识作用。
老板见虞斯言还是站着不动,立马笑嘻嘻地说,“言哥,小越都在呢,我把你带到他屋里去?”
“吕越在你这儿?”
“是啊,也才来。”
虞斯言点点头,“带我去。”
老板领着虞斯言敲响包间门,冲着里面大声说,“小越,言哥来了。”
包间门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吕越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个言哥啊?”
门一打开,吕越睡意朦胧的脸探了出来,一见到虞斯言就瞪圆了眼,咋呼道,“虞斯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告诉你的!”
虞斯言听见这高分贝就皱起了眉头,“你鬼叫什么!我就是来喝杯茶,谁知道你也在这儿啊!”
他推开吕越,径直走进房间。
吕越纳闷儿瞧了一眼虞斯言的背影,然后和老板说了几句,关上了门。
“你不在公司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虞斯言坐到亚麻布沙发上,烦躁地摸出烟,答了一句,“喝茶。”
吕越嗤笑一声,坐到虞斯言对面,从小烧杯里烫出一个茶盏来,放到虞斯言面前,冲上一盏清茶,说,“你虞斯言喝茶?你就一喝可乐的主,蒙谁尼!说吧,到底怎么了?”
虞斯言拔了一口烟,伸手就关了空调,满脸不悦地说,“我就是来喝茶的。”
吕越戏谑道,“拉倒吧,你舍得花这闲钱?就算你虞斯言要喝茶,那也就是买个吊茶搁一次性杯子里喝,你能上这儿来?”
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懒得再开口,低下头顾自抽着自己的闷烟。
吕越贼眼睛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项翔呢,怎么没跟着你?”
虞斯言果然喷火了,“虽给我替他,听到他名字就堵心。”
吕越扬了扬眉,“这是怎么了?你俩早上还好得用一个坑拉屎,这么多会儿时间啊,就闹翻了。”
虞斯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的嘴角充分显出不悦。
吕越见缝插针的说,“你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了?”
虞斯言拿起茶盏一口把茶灌进嘴里,都没品一下就糟蹋进了胃里,全录润嗓子了,“今儿中午……”
他噼里啪啦一顿好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说了出来。
吕越一边给虞斟茶倒水一边仔细听着,听到最后,他无语地问,“就为这个你就摔筷子砸碗儿跑出来了?”
虞斯言皱皱眉,事儿是没错,可从吕越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这么像是女人才干的事儿?!
吕越白了虞斯言一眼,冷哼了一声说,“我说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改改啊,才多大点事啊,你就把人家骂成那样儿。而且你好好想想,人家项翔说得也没错啊,就算是说错了,人家那也是关心你,怕你吃亏,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人骂一通,你什么人啊你!”
虞斯言被吕越这么一说,火气下去了点,理智也回来了些,一琢磨,确实是自个儿火气大了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天一热我就心烦意乱的,脾气也不好,他那么一说,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就是火大,但是他的立场和态度确实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我发什么火儿啊!”
吕越用眼角瞥了虞斯言一眼,端着茶盏靠到沙发背上,轻言细语地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这火大么?天儿又不是今儿才热,平时热的时候你暴脾气了也没见怎么不理智过。”
虞斯言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理智了?”
吕 越声音轻扬,说得又慢又清晰,“你要接这单生意,至少要先调查一下事情是不是属实吧,咱们的程序不是一直都这么来的么?你这是把你的私人感情掺进了公事 里。项翔说得那些不无道理,他也只是想提醒你,免得被人忽悠了,白花了精力不说,你费进去心思还能反过来让你糟心,说白了,矫情点,项翔是看出来你感情用 事了,怕你受伤!”
虞斯言心里顿时有点理亏,不过嘴皮子还硬着,“可他那哪儿是提意见的态度啊,根本就是在给我下命令,我说接,他一口一个不准的。”
吕 越的口才能顶上协信的一个律师团,虞斯言这笨嘴哪儿是他的对手,根本就是大人逗小孩儿,“你不是挺了解项翔那脾气的么?你是直性子,他比你更直,你是个愣 头,他就是个榆木,他要说点东西比你更费劲。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认准了就钻牛角尖儿,你态度一强硬,非要接这活儿,那他肯定就只能比你晚强硬,用他那脑 子想,他只有比你更硬,你才能听他的劝,他那是一心为你好,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虞斯言被吕越忽悠得都懵圈了,顿时满心的罪恶感。
吕越看见虞斯言‘追悔莫及’的表情,趁热打铁地说,“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么?”
虞斯言一脸的虚心请教。
吕越深沉严肃地说,“你看,我给你说,你就认真听了,也更改分析了。我想今天要是换成断背给你说‘老大,这单子咱不能接’,你肯定会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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