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抽这么多。”
他伸手扇了几下灰烟子,胳膊撑起身体从项翔身上爬起来,习惯成自然的下了床朝房门走去。
虞斯言穿着条裤衩开了门,拐子和断背提着一堆打包的餐盒站在门口,拐子视线越过虞斯言,朝屋里望了望,说,“老大,我和断背刚出去吃了点东西,我估摸着你们在休息,就没叫你们,这儿,给你们打包回来了。”
虞斯言睡醒了正饿,他兴高采烈的提过东西,转身就朝屋里走,“你们也进来再吃点吧。”
断背傻乎乎的抬脚就准备进,拐子一把拦住,“老大,我们就不进去了,还困着呢,回去歇会儿。”
虞斯言也不磨叽,把东西放到桌上,说,“成,你们去吧,明儿歇好了再说事儿。”
拐子关了门,扯着断背就进了旁边他俩那屋。
断背莫名其妙地嚷嚷,“你干嘛啊?我咋觉得你在躲老大啊!”
拐子别了断背一眼,小声说,“你声音低点成不,这墙不怎么隔音!”
断背坐到自个儿床上,“你说。”
拐子沉着脸也坐上自个儿的床,表情有些严肃地说,“你这一路上还没瞧出来?”
断背疑惑地问,“瞧出来什么?”
拐子压低了声音说,“老大和翔哥!”
断背一拍掌,像是觅得知音了一样,“是吧!你也觉得不太对头吧!”
拐子一巴掌扇在断背头上,低喝道,“让你他妈小声点!”
断背赶紧压低了声音,“老子就觉得老大对翔哥那态度怪怪的,跟养儿子似的。”
拐子对断背这智商相当无语,“老大养儿子你又不是没瞧见过,就那俩鸭子!你想想啊,这是一样儿的感觉么!”
断背抠抠头,是有点不一样哈,“可不是养儿子,那是啥?又是好言好语的,说着话还摸 两把。”
断背想着这一路上的事就浑身一激灵。
拐子意味深长的说,“你脑子还能转不?老大和翔哥可是睡一张床,你刚才没瞅见翔哥光着躺床上的啊!”
断背脸色刷白,人都惊傻了,“老大这是……养媳妇儿啊!”
125、大龄儿童
虞斯言坐了下来,打开打包盒,全是劳菜,顿时眉飞眼笑,“快来吃。”
项翔对虞斯言漠视掉他和身体魅力很是不满,干脆赤身裸体走上前,双手撑在桌上,把虞斯言笼罩进自己的阴影里,俯下头对着虞斯言的耳背吐出一口凉气,“你一个人霸占着桌子,我怎么吃?”
虞斯言耳朵一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侧过头喝道,“你杵这么近干嘛,我……”
话没说完,他就看清了项翔现在的模样,不知为何,他心虚的别开了眼,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你他妈穿上点衣服行不行!”
项翔瞅着虞斯言红了的耳根,邪肆一笑,佯装无所谓的把下巴搁到虞斯言有肩膀上,骨头硌骨头,“有什么关系,反正没外人。”
说话微震从肩头直达大脑,虞斯言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一把推开项翔的脸,埋头抽出一次性筷子,说,“这是房间,不是公共澡堂,你要是再不穿,就给我拿着饭盒上厕所吃去!”
项翔瘪瘪嘴,转身缓慢踱步到淋浴间。
虞斯言无意识的瞄了项翔一眼,宽厚的肩背,精健的背肌,过人的高度把整个人拉得修长。
项翔把挂在门把上的裤衩取了下来,弯腰套上。
一换成这个姿势,虞斯言赶紧收回了视线,有点做的贼的感觉。
他埋头用筷子分开白斩鸡,力道大得有些不稳。
项翔重新走了过来,明目张胆的用胯骨顶了顶虞斯言的肩周,“坐过去点,没地儿了。”
就不能只用嘴说吗!我又不是聋哑人,非得配上动作才知道啥意思。
话头在嘴边,虞斯言却嗓子发紧,骂不出来。
他往旁边挪了点地儿,认真的处理着面前的一堆肉食。
项翔和虞斯言不一样,对肉食没有这么偏执,如此高的气温,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这还全都是油荤,更让他没了动筷子的念头。
虞斯言和项翔处了俩月了,什么毛病没什么毛病,他很清楚,见项翔动作不太热情,他翻了个白眼儿,嘀咕起来,“吃得跟鸟儿似的,油大了还粘肠子。”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拿了个杯子,倒出杯热水,把荤菜里面配的菜叶子挑了出来,在热水里涮涮油,夹到项翔碗里。
项翔不挑食,就是不喜欢油大了,这是养尊处优带给他不算大的一个毛病。
荤菜里的互不菜不多,虞斯言把几个盒子里的菜都挑出来了,不过也才小半碗。他认真的在肉片里翻找着,真是没了,他拿着筷子在碗边敲了敲,震掉油珠子,说,“你先吃着垫下肚子,等我吃完咱们再出去转转,看有什么你能吃的。”
项翔美不滋滋的吃着雅言给他涮出来的菜,作料几乎都涮掉了,一嘴的白味儿,可他吃得倒是挺带劲。
虞斯言很快解决完,趁项翔穿衣服的会儿,他上隔壁敲了门,问拐子和断背要不要一块儿,结果那俩人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什么累瘫了,得歇着。他一看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都是成年人,既然不想去,他不强求。
一出酒店,项翔晃着脑袋在街面儿上看了一圈,已经十点多了,街上到处都是摆夜市的。
看着项翔略带孩子气的举动,虞斯言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想吃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喝酒,得误事儿。”
项翔木讷地说,“我要吃冰粉儿。”
这种小孩子和女人才喜欢吃的玩意儿,恰巧项翔这快三十的人非常喜欢,自打虞斯言有次给他买了一碗,就经常挂在嘴边。
虽然是大街上,可虞斯言对这么可爱的项翔毫无抵抗能力,一个没忍住就上手揉了几下脑袋毛儿,“走吧,给你买冰粉儿去。”
酒店不远处就是夜市一条街,这时候人正多,项翔一身黑色紧身工装背心,金项链、金手镯、金扳指,还有个狸的发型,这种90年代的尖沙咀风格,让夜市的拥护都不再成为问题,俩人走着就自动让道儿了。
虞斯言特乐呵地说,“怎么样。我就说你这身行头,到哪儿都能成为咱们的助力吧!”
项翔没答话,只是垂着眼睛盯着虞斯言的手。
虞斯言走在他前头,爪子前前后后的甩着,他在忍耐,因为想牵上去。
不知是不是夜市这环境太贴近于生活,总之,他有点忍不住。
虞斯言没听见项翔的回话,纳闷儿的停下脚步,回过头,见项翔脸色挺沉,他误以为是这身打扮造成的。
习惯成自然,虞斯言一伸手就揉上了项翔的脸,“行了,别耷拉着脸,你不是还告诫我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心情不好,会消化不良么。”
项翔眼眸一闪,顺手就攥住了虞斯言揉搓他的手,紧握住,拽住人就大步往前走,“我要吃凉皮。”
虞斯言被拽得踉跄了几步,有些好笑地骂道,“他妈饿疯了是吧,急什么劲!”
项翔头也不回往前走,卖凉皮的在夜市街的最那头儿,项翔个儿高、视力好,一眼就瞅见了。
走了一段距离,周围人的目光让虞斯言后知后觉了,他抽了抽自己的手,可项翔力气不小,愣是没抽出来,“项翔,撒手!”
项翔充耳不闻,闷着头往前走。
虞斯言暗骂了一句,跑了两步,冲到项翔身侧,一个反擒拿就把项翔的胳膊给别住,笑得龇牙咧嘴地说,“还说老子是吃货,我看你馋劲儿也不小么,叫你都听不见。”
项翔弯着腰,也不撒手,只是死死的盯着虞斯言,眼里满满的不甘和怨怼。
虞斯言被项翔这眼神儿搞得有点懵,他收起笑容,“你到底怎么啦?”
项翔看着虞斯言锁紧的眉心,心情莫名的就糟成了一团,他松开手,慢慢站直,冲着虞斯言摇摇头,接着往前走。
虞斯言看着项翔的背影,愣了几秒,赶紧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项翔的手肘,也甭管周围有多少人,大声问,“你他妈到底怎么了?!还要我怎么教你,给你说了有什么就说,别跟一闷葫芦似的,谁他妈有功夫和你猜心思啊,又不是娘们儿,你他妈再矫情小心我动手揍你!”
项翔盯着虞斯言看了许久,幽幽地说,“我妈说过,人多的地方要牵着走,不然会走丢的。”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得虞斯言目瞪口呆。他嘴巴大张着好一会儿都没回过味儿来,匀了半天气儿,他闭上眼抚额道,“哎呦喂,老子真是服了,还以为你他妈终于涨点儿智商了,咋还这么又蛮又轴又低能的啊!”
项翔面无表情地争辩道,“我智商和情商都挺高的,真的。”
虞斯言向上瞪了项翔一眼,绷着脸说,“是,所以俺们这些一般人是不理解不了的,太他妈高了。”
说完,他扯住项翔的胳膊,拽着人就往凉皮儿摊子走去。
项翔盯着雅言拽着他的手,暗道:就是挺高的。
项翔心满意足的被虞斯言拽着在夜市溜了两圈,虽然只是抓着胳膊肘,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虞斯言还是不肯在外头走着吃东西,坚持把凉皮儿和冰粉都打包带回了房间。
在夜市,虞斯言没打算买吃的,项翔也故意没提醒。
这回来一开吃,项翔吸溜的声音特大,相当勾人。
虞斯言的馋虫一下子就苏醒了,颠儿颠儿的凑了上来。
“你给我留一口。”虞斯言盯着色泽亮丽的凉皮儿咽了咽口水。
项翔把手里的筷子举到虞斯言面前,“要吃就赶紧吃,我一会儿就吃没了。”
虞斯言赶紧接过来捅一筷子进嘴里,边吃边说,“好咸,冰粉儿给我喝一口。”
项翔就把自个儿的勺子递过去,暗想:是我智商情调高,还是这孩子太低了……
吃完东西,虞斯言舒坦了,他拿过酒店搁在房间卖的扑克牌,撕开包装,“过来,陪我玩儿几把。”
项翔把吃剩的打包盒丢进垃圾箱,点点头,“我去洗个手就来。”
新开的牌比较硬,虞斯言洗着牌就飞出去好几张,刚好掉进床缝儿。
他把牌丢到床上,走到床缝儿看了看,太窄了,手伸不进去,只能搬床。
“怎么了?”项翔从洗手间出来。
虞斯言推着床头说,“搭把手,牌掉进去了,把床推开。”
项翔拉住床尾,俩人同时用劲儿,床擦着地板推开了。
隔壁突然这么大的动静儿,靠在床头的拐子立马坐直了,“断背,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