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顺着后腰上的力道贴到虞斯言身上,领会下头戏谑道,“怎么,舍得嫌弃我了?兄弟和情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哈。”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伸手摁下项翔的头,仰起脸霸气十足的在唇上吸允了一口,吸得项翔舌尖发麻,“说什么屁话呢,老子可不养情人。”
在虞斯言的意识里,情人和小三是划等号的。
项翔有些意犹未尽的蠕动了几下舌头,还想拽着虞斯言再讨一个,可虞斯言已经开门出去了。
他咂摸着嘴,心想:没想到这孩子的大男子主义这么严重。
项翔阔步跟上虞斯言,歪着头,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情人,那是什么?”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这都出门了,就得提高警惕,私事儿放一边!
项翔挑挑眉,把这问题先搁置了。
不过虞斯言倒是琢磨起来,是啊,以后怎么跟人介绍呢?我男朋友?我男人?……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王万才不知道已经在客厅等了俩人多久了,一听见脚步声立马站了起来,心急的程度可见一斑。
“虞老板,今儿好像气色不错啊。”
虞斯言凌晨睡觉之前吃了四盒饼干,喝了两盒牛奶,还干掉一包卤鸡翅,当然面色红润了。
“是啊,昨晚上睡得特别好,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项翔淡淡地说,“我都给你说了,你就是受凉而已,成天想些邪乎的东西。”
虞斯言今儿又恢复了那雅淡的性子,无奈的看了项翔一眼,叹了一口气,“哎,算了,不和你说这些,反正你也不信。”
王万才仔细的打量了虞斯言和项翔一遍,心脏都攥紧了。
房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这儿,好好的没一个中枪,他确信昨晚上是打中了那黑影的,如果不是大活人,那又是谁?或者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当王万才疯狂的死着脑的时候,虞斯言又问了一句,“我听他说王老板昨儿晚上开枪了?”
“空枪,也就音儿大,轰轰猴子而已。”
虞斯言轻皱眉心,转着玉扳指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道,“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
项翔转身朝餐厅走去,漫不经心地说,“你就是太累了,睡得沉,行了,昨天一天都没吃饭,过来,吃点东西。”
虞斯言朝项翔投去不满的一眼,转而对王万才说,“您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到哪儿都不知礼数的。”
王万才被虞斯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镇住,这么大的动静儿都没听见?
再看看虞斯言这容光焕发的模样,王万才惊惶地想:
难道真是鬼上身?现在没缠他了,那又是要缠谁?!
答案呼之欲出,王万才咽了咽唾沫。
“王老板?你怎么了?你脸色好苍白。”
什么?苍白?
王万才的精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有些一惊一乍起来。
“那,那个,虞老板,麻烦您跟我来一下。”
项翔在餐厅里等 了一会儿,估计是人久未进来,等得有些不耐烦,又走了出来,“你们干嘛?还不吃饭?”
王万才侧头吩咐手下,“让厨房上菜。”
然后转头对项翔说,“项老板先吃,我和虞老板说点事儿。”
项翔浓黑的剑眉拧成十字,不悦的冷气四溢。
王万才解释道,“我和虞老板要谈的事儿,项老板估计不太愿意听。”
项翔盯着王万才看了一会儿,可能是想明白了,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转身顾自进了餐厅。
虞斯言面色也有些紧张起来,小声问道,“王老板果然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吗?”
王万才深吸一口气,侧身将虞斯言请到了客厅。
虞斯言刚坐定,王万才就直言道,“虞老板可是在我矿上烧过符纸这些?”
虞斯言表情一滞,有些歉意地说,“没经王老板允许就做了这些事儿,是我有错。”
“不不不,我不是追究什么,只是自从你这法事过后,我遇到了很多离奇的事儿。”
“啊?离奇事儿?”
王万才气息有些不稳的将这两天的鬼事儿通通倒了出来
虞斯言听后,久久未言,粗重的呼吸让气氛变得紧张,许久之后,他沉声问道,“那工人死后,王老板到底有没有让死者家属得到满意的赔偿?”
王万才哪儿记得矿上这么小小的一条人命,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赶紧说,“当时是和那家人谈好了的,赔了三十多万,他们爽快的拿钱就走的。”
虞斯言腹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才赔三十多万,这矿场四五天就能赚这么多。
“那就不应该的啊。”
把玩着手腕的佛珠,虞斯言眉心紧锁,想了好一会儿,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在积园寺办着请佛仪式,今天才结束,下午正好要去一趟,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去总部主持?”
王万才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吃过饭,连消消食儿的功夫都省了,虞斯言和项翔带着王万才驱车去了积园寺。
三个人到的时候,和尚们的诵经仪式还在进行,做戏做全套,项翔是个不信这些玩意儿的人,就留在了车上,虞斯言和王万才带着几个手下进了庙里。
项翔按照虞斯言的吩咐,等人一进了庙,立马下了车。
王万才的车就停在他旁边,里面留了两个看守的手下,项翔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有牌吗?玩几把,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两个手下互换了一个眼神儿,从置物箱里拿出了一套牌。
就在仨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俩人完全没有发现,项翔在车里各个角落,留下了不老少的好东西……
141、笑一个,嘴儿一个,屁一个
寺里,两排和尚还在诵经,虞斯言和王万才先拜了拜,然后主持才把二人请到了禅房。
虞斯言不置一词,把所有话都留给了王万才。
听完王万才所说,脸上褶皱都能夹死蚊子的老主持挤着深沉的眼睛,说,“请佛即为驱魂布光,将压在地下的死人魂超度,可如果魂不散,反纠缠,那就是有冤魂诅咒,让所有本该散去的魂魄染上了怨气,怨气不消,它们是不会走的。”
王万才询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袪除,主持说,“这怨气极深,恐怕只有找到怨源才能完全破除了。”
王万才手上沾的血可不少,他如何得知源头为何,无奈之下,他只能向主持深一步的请教。
主持细细想了想,问道,“最近是否沾了血光,矿场是否又有人冤死没有好好善后?”
王万才一滞,摇摇头,“没有,不过最近新开了个矿洞,有些靠近坟场。”
主持点点头,“应该就是这些死者之魂了,你赶紧将那矿洞停工,我一会儿给你一些安魂的符纸,你在那洞中烧了罢。”
王万才眼眸微微沉,说,“如果不停工,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主持为难的沉吟片刻,道,“倒是也有法子,不过估计更要费事些。”
“您说。”
“迁坟。”
王万才想了一会儿,“那还是请主持先给我写符纸镇一镇吧。”
从禅房出来,主持又到佛前主持仪式去了。
虞斯言将王万才请到了寺里的花园中,再让王万才挥退了手下,最后只剩俩人后,他眉头大皱,说,“王老板,我记得你那矿场边有什么所谓的坟场吧。”
王万才脸色青白,牙关死死的紧咬,居高临下地想着合理的说辞。
虞斯言严肃的看着王万才,并不多费口舌,“王老板知道为何我们二人要亲自来看矿么?一开始是经人介绍,说你这儿的矿不错,我原想直接拖个关系就买了,却没想到有人告诉我说你这矿上最近出了大事儿,我人当时就在贵州,想来挺近,也就亲自来看看。”
说到这儿,虞斯言停了下来,高深莫测地一笑,黑亮的眼睛染上血色,冷哼一声,道,“看来这一趟亲自来真是来对了,不然要真是买了个血矿,日后不得长期出事故么。”
王万才听出虞斯言这意思是不打算买矿了,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虞老板,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这事儿处理好,绝对让你放放心心的采煤。”
虞斯言轻笑一笑,“放心?你知道我昨天在你那房子里呆得有多难受么?!你让我如何放心!罢了,王老板,你这矿我恐怕是不敢买了,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事儿如果你处理以后还是不成,那你可以联系我,我一定给你请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来。”
说完,虞斯言当着王万才的面给项翔打了个电话,要项翔回去取走他俩的行李。打完电话,虞斯言朝王万才微微颔首,抬脚朝佛前走去。
王万才郁气难舒,抬脚就想踢倒花园内的小木枯椅,可念及这是佛门清净地,他还是将脚生生收了回来。
虞斯言的惊悚无比雀跃,这就像肉食动物吃了十来天的素,终于等到开荤了一样。
不过戏已经到了尾声,他绝不能在最后出什么幺蛾子,强忍下内心的躁动,他耐心的守在了佛前。
仪式再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后,他又走一套送佛的礼,待一切完毕,都已是四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天色发黑,项翔终于把虞斯言等了出来,看着虞斯言完好无损,他靠在车头上说,“你要再不出来,我都要冲进去了。”
虞斯言淡淡的看了项翔一眼,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身边的王万才说,“王老板,咱们有缘以后再合作。”
王万才说,“这事儿是我这儿出了问题,害你们白跑一趟,王某人在这儿陪个不是,让我请二位吃个便饭吧。”
虞斯言腹诽:便饭?用你那些血钱吃饭,老子还如吃大便泡饭。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联系了几个朋友,他们在兴义等着呢,我们这就走。”项翔替虞斯言反话说尽。
王万才不好强留,再说这都天黑了,他还得赶紧回去烧符纸,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和虞斯言客套了几句,就分道扬镳了。
虞斯言上了车,死死的盯着侧面的后视镜,看着王万才的车快速离开,最后连个亮闪闪的车尾巴都瞧不见了,这才大喘了一口气。
项翔有些好笑的鼻头虞斯言这如释重担(原文)的模样,刚想出言调戏,却迎来虞斯言的一声呐喊。
“啊!!”
虞斯言长啸了一声,要不是关着车窗,估计四周的车辆人流都会把视线汇聚过来。
虞斯言一嗓子嚎完,跟浑身长了虱子一样,毛毛糙糙的把衣服裤子都脱了下来,反手丢到